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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刑逼供,不太靠谱啊。
或许,老夫应该坐镇车队之中,见机行事比较好。
安阳君即便是想要犯上作乱,他也没有军队啊。
肥义乱糟糟的转着念头,或许是因为疲惫和衰老,他总觉得自己的脑袋不是太转得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赵何突然开口道:“肥师是不是觉得,或许应该坐镇车队之中为好?”
肥义吃了一惊,道:“大王……如何知道老臣心中所想?”
赵何哈哈一笑,道:“肥师,寡人不和你开玩笑,若是你当真坐镇车队,那么恐怕寡人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肥义脸色先是一变,然后又有些不以为然。
大王虽然年轻,可是在这件事情上,却未免过于保守了。
如老夫这般,暮气沉沉。
……
树林之中,安阳君赵何看着已经近在眼前的车队,目光沉静,口中吐出了一个字。
“杀!”
下一刻,上百支利箭从树林之中齐射而出,瞬间射倒了不少护卫在王驾旁边的赵国禁卫军。
一千两百名叛军蜂拥而出,齐声呐喊朝着王驾杀了过去。
短暂的厮杀过后,围绕在王驾旁边的禁卫军们顿时如鸟兽般四散,抛下十几具尸体,慌乱无比的朝着远方的东宫逃去。
安阳君也没有继续追击,而是带人包围了王驾。
这是一辆密封的马车,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安阳君十分粗暴的拉开了马车的车门,喝道:“赵何小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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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车之中确实有一个人,只不过这个人并非赵何,而是那位奉了安阳君的命令,前往东宫假传主父命令的老寺人罗振罗。
罗振罗脸色惨白,一动不动。
安阳君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罗振罗就咚的一下倒在了车厢的地板上。
从那怪异而僵硬的姿势就能看得出来,罗振罗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
安阳君脸色铁青,一拳打在了车厢壁上,让马车的车厢狠狠摇动了一下。
足足过了好一会,安阳君才从车厢之中钻了出来,沉声发布了下一个命令。
“二三子,赵何已然逃回东宫。如今东宫之中不过三百守卫,二三子随我上,踏平东宫,本侯保你等一生衣食无忧,人人爵升三级!”
一滴鲜血从安阳君紧握的拳头缝中滴落。
血夜,才刚刚开始。
……
东宫的宫墙之上,赵何看了身边脸色大变的肥义一眼,道:“肥师现在应该明白,寡人为何不让你坐镇车队了吧?”
肥义深吸了一口气,脸上依旧带着几分震惊:“安阳君疯了!他竟然真的敢……真的敢这么做!”
赵何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伸手拍了拍肥义的肩膀:“好了肥相,接下来,准备迎接一场硬仗吧。”
在赵何的视线之中,安阳君已经率领着部队,极速的朝着东宫而来。
“想要寡人的命?安阳君啊安阳君,你真以为你有这个本事吗?”
夜色中,东宫的侧门悄然打开,几名骑士乘着骏马没入夜色之中,朝着西边邯郸的方向而去。
半刻钟之后,随着最后一名车队护卫退入东宫,高大的宫门正式关闭。
一刻钟之后,激烈的攻城战爆发了。
第34章 赵何,你也该死得心甘了吧?
战斗几乎是在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
东宫的宫墙并不算太高,这给了安阳君手下们攻击的机会。
对于安阳君个人而言,近十年来的沙场征战早就已经让他麾下的这五百名甲士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百战精英。
如果是寻常的赵国军队,来个两三千人安阳君也是无所畏惧的。
夜色中,这些甲士们在同伴的帮助下叠起了两三个人的罗汉,奋力朝着宫墙攀援。
但宫墙之上,赵国的禁卫军也不是全然没有防备。
“射!”
密集的箭矢从宫墙上落下,射倒了许多叛军士兵,火把从手中脱落,跟着生命一起完全没入了黑暗。
乐乘一声暴喝,手中利剑刺破空气,准确无误的贯入了一名刚刚跳上宫墙的叛君勇士胸口,然后飞起一脚将对方踹下宫墙,目送着对方的尸体落入黑暗之中。
“杀!”乐乘放声大笑,扑向了另外一名出现在视线之中的叛军士兵。
大殿之中,赵何多少有些坐立不安,但他强自压制着情绪,尽量不让这种情绪表现出来。
这还是赵何第一次亲自感受到战争。
一想着外面有千把号人嗷嗷叫着举着刀枪,就为了把自己的人头砍下来,这种感觉还真的是……十分微妙。
肥义此刻倒是完全镇定了下来,这位老相邦对战争早就已经不陌生了,语气十分沉稳:“大王不必担心,有高信将军在,叛君一时半刻是不可能攻进来的。主父那边还有两千精锐,一旦惊动了主父,那么安阳君必败无疑。”
肥义的态度感染了周围不少人,不安的情绪有所减少。
赵何看了肥义一眼,并没有说话。
如果赵何没有猜错的话,主父那边,应该已经有【创建和谐家园】烦了。
东宫这边的动静并没有瞒过主父太久。
空旷的大殿之中,一张床,三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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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香炉放置在大殿中央,这香炉约莫一个西瓜大小,形如一只獬豸踩在云朵之上,丝丝缕缕的香雾便从这獬豸的前爪之下冒了出来,让整座大殿中充满了淡淡的芳香。
秋风吹过,纱帐片片摇曳,温言软语,美人如玉。
一阵遥远的喊杀声跟着秋风,调皮的钻入了纱帐之中。
“怎么回事?”主父腾的一下从宽大的床榻之中坐了起来,推开了身上已然瘫软如泥的两名中山美姬,几步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
东方数里之外,一处宫殿火光四起,喊杀声正是从那一处地方传来。
“东宫?”主父大吃一惊。
王儿出事了?
“李建!李建”主父对自己的宦者令发出了呼唤。
殿门被打开了,两个人走了进来。
主父的脚步猛然一顿:“怎么是你们?”
依照常理而言,第一时间出现在主父身边的应该是他的宦者令李建。
但现在,出现的却是一个名叫纪新飘的老寺人,以及代相田不礼。
纪新飘阴阴一笑,将一颗人头抛到了主父的面前:“主父莫非是要找此人?”
主父吃了一惊,定睛一看,发现这颗人头竟然属于自己的宦者令李建。
两声尖叫声突然从宫殿之中响起,却是两名中山美姬看到了地上的人头,被吓得魂飞魄散,在床榻之上瑟瑟发抖。
主父后退两步:“田不礼,纪新飘,你二人意欲何为?”
田不礼哈哈一笑,道:“无他,只是请主父在此稍微等候一段时间。”
主父冷笑一声,眼眸之中怒火呈现:“田不礼,你居然敢背叛寡父?章儿呢,让他来见寡父!”
田不礼欠了欠身,道:“主父言了,臣乃君上之臣,效忠君上也是应有之义,何来背叛之说?君上如今有些忙碌,等到君上忙完了,自然会前来向主父请罪。”
主父身体一震,瞬间明白了什么:“章儿……章儿是不是带人去了东宫?”
田不礼笑道:“主父果然料事无差。”
主父大怒,一个箭步朝着田不礼冲去,喝道:“大胆逆贼,寡父今天便要取你狗命!”
田不礼摇了摇头,后退两步。
主父的脚步突然停下。
当几架已经上弦的劲弩对着一个人的时候,这个人一般都不会继续前冲,就如同现在的主父一样。
主父看了一眼护在田不礼面前的几名赵军弩兵,终于明白了一切:“赵希呢?这个该死的逆贼,寡父待他不薄,他就是这样对待寡父信任的?”
田不礼笑了起来:“主父,赵希将军虽然是个胡人,但也是心怀赵国的明智之人,知道怎么样做才是对赵国最为有利的。”
主父看着面前笑容肆意的田不礼,心渐渐的沉了下去。
赵希掌管着护卫南宫的两千禁军,如果连赵希都投敌了,那整个局面就真的完全失控了。
该怎么办?
这一刻,即便是这位不知道面临过多少次危机的果决之主,也不由陷入了短暂的迟疑和迷茫之中,说不出话来。
“好了,请主父安心在此歇息吧,臣等先告退了。”
田不礼朝着主父行了一礼,然后带着纪新飘退出了宫殿。
在殿门外,纪新飘停下脚步,谄媚恭声道:“田相,接下来怎么做?”
老寺人纪新飘是宦者令李建的心腹,所以李建自然就死在了田不礼的手上。
田不礼伸出了手,纪新飘微微一愣,随后下意识的将腰弯得更低一些,好让田不礼的手能够轻松的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田不礼脸上笑意更增几分,道:“纪新飘,这一次你干的很不错,等到君上大事成了,那便是你飞黄腾达之日了。”
纪新飘赔笑道:“多谢田相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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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希身上的盔甲表面有着明显的血迹,从赵希的神态和步伐可以看得出来,这些血迹应该不是他的。
赵希沉声道:“所有忠于主父之人都已经死了,田相,现在该怎么办,宫中的那些大臣要不要全部杀了?”
“杀?”田不礼摇了摇头,道:“等到君上诛杀赵何归来,他们就是君上手中的筹码和人质。有了他们的支持,君上才能够用最快的速度掌控整个赵国。所以,他们一个都不能死,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