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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现在是自由身？”
啊？
众人又是一阵错愕。曲西不说还不知道，一说大家就感觉更加怪异了。
事实上，此时此刻坐在电视机前观看新闻的足球迷都是这种感觉的。郑志的名字出现在最后，确实太霸道，又很不可理解。
“郑志，就是前段时间朱光沪私下去考察的那个家伙吗？”
“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啊？”
“估计是走后门的吧？这也太赤果果了吧？国奥队是什么人都能够进的吗？”
……
※※※※
“我没有什么关系，”
“就是朱指导看了我踢球，然后召我进队了。”
郑志耸耸肩，依旧很平静，并没有因为队友的质疑就有任何慌乱。
哥凭的是绝对的实力，呵呵……
继续低头吃饭，根本不管大家继续投来的怀疑目光……
“小郑，恭喜你。”曲勒恒不顾其他人的目光，第一个恭喜了郑志，“说真的，真的很羡慕你！”
曲勒恒都21了，根本没有去过国青和国奥。
肇军哲也是笑呵呵的端着碗走过来，和郑志凑到了一桌。
“厉害了，这次哥俩真可以在球场上搭档了！”
“对了，为什么你的名字前会没有球队名字的？”年轻的肇军哲还是很天真啊，直接就问了郑志。
郑志知道这事儿是迟早都瞒不住的，也就直接说了。
“我借钱把自己【创建和谐家园】了。”
“不再属于任何一家俱乐部。”
“啊！那得借很多钱吧。”肇军哲转着眼珠子，然后怯怯问道，“多少啊？”
郑志刚要开口，可是ccbv5又来了一条大新闻。
“中国足协决定，国家队主教练霍顿兼任国奥队主教练，朱光沪为中方教练组组长……”
嗯！
这一次郑志的眼睛亮了。
来了，霍顿也来了。
他可以同时在霍顿和朱光沪的手下效力了！
“我去！”周边却又人爆了粗口，居然是李银。
“这叫什么事儿，一个球队，两个主教练，到底该听谁的？”
“霍顿不好好带国家队，跑来国奥瞎起哄什么？”
“很明显，是足协不信任朱光沪呗，然后就让霍顿来兼任主教练了。”曲胜卿嘲笑道，“在足协眼里，老外永远都是比国内的教练好。”
虽然曲胜卿不是国奥队的，但他也发表了意见，“到时候你们到听谁的？我觉得朱光沪应该是没有实权了，实权是霍顿的，你们这支队伍会被折腾得死去活来。”
李银又道：“那对朱指导太不公平了，既然选择了不信任他，为什么还要把他招到队里？”
“这就更加简单了，因为你们听朱指导的，而朱指导又听足协的，目的当然是管理好你们，另一方面，也是一种平衡吧……水深着呢。”
“好吧，太乱了……我们只管踢好球算了。”
李银是想不明白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张印来了。
却只是把郑志叫走了，这又让众人看傻了眼，今天下午，张印可是两次叫张印去他的办公室了……
两个人再次来到了办公室里，这一次张印就开门见山说了。
“小郑啊，你怎么离队了也不说一声啊。”
“要不是我看了新闻，我都不知道你现在是自由球员。”
“呃，张指导，主要是我也不敢百分百确定自己是不是自由身了，毕竟没有官方公布过，我也怕引起【创建和谐家园】。”郑志说得半真半假的。
“嗯嗯，你说的也有道理。足球这事儿，有时候是挺复杂的。那么我今天下午和你说的话，你考虑过吗？”
“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们辽宁队？”
又来了。
郑志沉默了十几秒钟，然后还是开了口。
“很抱歉，我现在还没有想好去哪里踢球，我得好好考虑考虑，要不等国奥集训结束之后，我再给你答案？”
“小郑，你是不是已经答应了国内的其他球队了？”
“没有，你是第一个向我发出邀请的。”
“我很感激你，张指导。”
“哦，”张印在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你要记住，辽宁才是你的家，你的母队，只要你想加盟，我们随时都欢迎你。”
以前不是这么说的……
第三十一章 英语不错，小伙子
“是待遇问题？”
张印不甘心啊，终究是夜长梦多。肥水不流外人田，近水楼台先得月，等郑志去了国奥队再发挥好的话，到时候所有甲a俱乐部都想要郑志的话，辽宁队就一点优势都没有了。
辽宁穷呀，像鲁能、国安、大连这种级别的球队一联系上郑志，然后给他提供丰厚的待遇，那辽宁队还有机会吗？
不是心里没底，而是压根拼不过。到时候再打感情牌，那就很扯了。
“不是待遇问题。”
“纯粹就是还没有想好。”
张印的眼皮子跳了跳，真的被郑志弄糊涂了。
没有心仪的球队，也不是待遇问题，那到底是什么问题呀？
除非他撒谎了……
这孩子，心里头狡猾的呢。
哼，他在心中冷哼了一声，最终还是认为郑志在欺骗他……
不过他暂时没有表露出来。
“那就先好好的训练和打好国奥队的比赛吧！”
……
※※※※
周六晚，辽宁队从客场凯旋而归，距离甲a又近了一步。
晚上十点左右，郑志被吵醒了。他不是辽宁队的球员，自然不可能跟随辽宁队去客场打比赛，所以在夜跑后早早的就上床睡觉了。
但现在刚刚回到宿舍的曲勒恒叫醒了他。
“小郑，起床啊。”
“干嘛呀？”
“去沈阳呀，你忘记了，今天晚上李金玉请客，你也一起去。”
“我不去了，我不太习惯那种地方。”
“嗨，去多了也就习惯了，一开始我也不习惯，但其实挺好玩的，赶紧起来，大家都等着呢。”
“恒哥，我真的不去，谢谢大家的好意了，明天我还得早起训练呢。”
“练什么练呀，今天晚上放假，明天也放假，放假的时候我们就该好好玩，只要我们平时比他们练得更多就行了。当然，最重要的不是去玩，我们得融入这个集体。大家都这样，你不去的话，就显得你很另类了，这叫不合群。不合群的话就会被排挤的，你迟早都要进入辽宁队，现在不是融入这个队伍的好机会吗？再说了，前几天，张玉鸣不是对你有意见吗？正好今晚和他喝几杯，拉近点关系。”
曲勒恒说的其实挺有道理的，但郑志还是拒绝了。
“我知道，但我作息就是这样的，太晚的活动我都不参加。”
“你这样子会让他们误会的。”
“如果这样就误会，那没办法。恒哥，说句实在的，这样的活动，还是少参与为好。”
“我尽量，那我走了，我会给你带个话给李金玉的。”劝不动郑志，曲勒恒只有放弃。
……
终究，郑志还是没有和他们去沈阳。
他才不在乎。
外面，
汽车发动机咆哮着，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黑夜。
而郑志依旧安稳的睡下了……
※※※※
连续三周，虽然替补队基本上都是输球的一方，但郑志一直表现出良好的状态。三周的时间里他一共踢了六场训练赛，每一场比赛都有助攻，并且把中场打理得井井有条，受益最大的是曲勒恒，六场训练赛打进了7球，而曲勒恒也因此入选了最新一轮甲b比赛的首发。
看似乎，曲勒恒的命运真的走了一点点变化。
不过这三周时间里，曲勒恒一共和大家出去了四次，每次都是醉醺醺回来。
郑志认为，大染缸始终是大染缸，这个环境是最重要的，改变不了。
也许，曲勒恒的悲剧终究还是悲剧，他不免又低看了曲勒恒很多。
去国奥集训的日子终于快到了，郑志提前离开了辽宁队，临走前去张印办公室告别和感谢，张印又一次做了思想工作，但结果还是一样的。
等郑志走出了训练场大门后，张印少有的在办公室里咆哮了起来。
他终于明白，郑志自始至终就没有想过要加盟辽宁队，这段时间他只是想着在这里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