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一边抄,刘德一边竖着耳朵听着隔壁殿内的声音,可惜清凉殿在设计之时就充分的考虑到了“隔墙有耳”这种事情,因此隔音效果相当不错。
所以听了半天,刘德除了隐约听到些模模糊糊的声音外,别的什么也不听不到。
既然听不清,刘德索性就专心的抄写起来。
这一抄就从上午抄到了下午日落之时,刘德才勉强将《孝经》抄写完毕。
伸了个懒腰,刘德将自己所抄写下来的竹简一个个清点清楚,然后叫来一个宦官,吩咐道:“我已抄写好了,请去禀报父皇!”
“陛下早有吩咐……殿下您抄写完之后,可径自去觐见……”那宦官低头笑道,作为天子亲随,他哪里不清楚天子的脾性,自是明白,如今这刘德可谓是深得天心,将来有很大机会角逐那至高无上的宝座,此时不押注,更待何时?因此他压低声音道:“殿下一会觐见之时,陛下若提起粟妃之事,万勿顶嘴,切记,切记!”
“多谢!”刘德看了对方一眼,嘴角露出笑容:“敢问明公大名?”这种便宜老爹身边的亲随,若有可能多认识几个,多结交几个,总不会是坏事,将来说不定,这些看似卑微的小人物,能在关键时刻给出定锤一音。
刘德没有什么道德洁癖,宦官在他眼中,与他人并无二致。
那宦官却是意外的抬头看了一眼刘德,然后低头道:“不敢当殿下明公之称,奴婢贱名章德……”
“原来是章公当面!”刘德拱拱手,然后低声问道:“章公可否告我王夫人是犯了何事?我兄长与母妃,父皇又是如何处置的?”
章德看了看左右,又看了看刘荣。心里权衡了一下,然后一咬牙,悄悄的道:“王美人倒是没什么,关键是王美人的兄长有些口无遮拦,传了些犯忌讳的话,被人告与陛下,因而龙颜大怒,错非小王美人此时已有了身孕在身,奴婢觉得,少不得要被关些紧闭,不过现在也不差,陛下罚了大王美人半年俸禄,还责令其兄长田蚡闭门思过,不得天子诏令不得出门……”
刘德听了耸耸肩膀,暗自叹了一声可惜。
只是,他也清楚,王娡姐妹想要扳倒,那一时半会还真是没辙。
这两个女人相互呼应、照顾,是这皇宫里最难对付的。
至于那个田蚡被禁足了倒是好事,起码半年内,刘德都不用担心那根搅屎棍跑出来破坏自己的计划了。
那宦官又道:“至于粟妃……陛下责令罚金五百,闭门半月,皇子刘荣禁足三月,无诏不得出宫门半步!”
刘德听了,心里虽然高兴,但脸上还是不能表现出来,只是点点头,对章德道:“章公大恩,来日必有所报!”
那宦官大喜过望,嘴上却谦虚道:“不敢不敢,奴婢哪敢当殿下如此之言……”
刘德笑了笑。
他当然知道这宦官想要的什么,无非是将来等他得势了,给他些好处。
这宫里面就是如此,人人都在抓住一切机会向上爬。
不管是宫女也好,宦官也罢,即使是皇子、妃嫔,哪个又不是如此呢?
第22章 我想当太子!
刘德走在前面,两个宦官抱着他抄写的竹简跟在后面,亦步亦趋,走进了清凉殿。
此时,清凉殿里已安静许多了。
王娡姐妹看样子是离开了,便宜老妈粟姬与刘荣也走了,便连薄皇后与窦太后窦已不在了。
刘德走上前去,跪下来,规规矩矩的道:“父皇,儿臣已将《孝经》抄写完毕,请父皇检查……”
刘启此时气也消了不少了。
但胸膛里还是有些不爽。
粟姬与刘荣之间的事情倒是其次,主要是王娡王美人闹出来的那事让他心里很不爽。
高皇帝托梦,梦日入怀。
刘启又不傻,一眼就看出来了,这王美人是在造势。
这也让他猛然间惊醒了。
原来温柔可人,体贴入微的枕边人,也起了觊觎皇位的心思了。
只是,他才当了一年多皇帝,这【创建和谐家园】都还没坐热,王美人就开始琢磨着给她儿子造势了。
这让他心里堵的慌。
虽然最后王美人哭诉说是什么兄长口无遮拦,信口开河,被小人听去,添油加醋什么的。
这刘启要信了才有鬼!
田蚡,刘启是知道的,也见过几次,说过几次话,虽然看上去有些轻浮,但平时行事与说话,都不是那种会没有分寸的人。
只是怀疑归怀疑。
这种事情,即便是天子是皇帝,也没太好的办法处置。
最后只能雷声大雨点小,还要想办法遮掩这事情,不能让宫外的人知道。
因此,那些个乱说的宦官宫女统统大祸临头,全部被罚去永巷跟掖庭,若无意外,今生他们都得在永巷的昏暗之地与掖庭的洗衣房里度过了。
此刻看了刘德乖巧的模样和孝顺的样子,刘启才稍稍觉得舒服了一点,本来想说点勉励和安慰的话,只是话到了嘴边,他又改变了主意,问道:“刘德,今日你母妃问你要令符,你为何不给?”现在的刘启是多少有些草木皆兵的,王娡出了这种事情,让他现在看谁都觉得对方在盯着他空出来的储君之位。
刘启当然明白,这储君迟早要立。
¡¡¡¡¿ÉÊÇËû²Åµ±ÁËÒ»Äê¶à»ÊµÛ£¬ÕâÌì×ӵĹÚì¼¶¼»¹Ã»´÷ÈÈÄØ£¡
但凡是皇帝,都或多或少做过千秋万载,与世长存的梦。
因而,在立太子的问题上,刘启是多少有些抗拒的。
刘德跪在地上一叩首,他甚至想都没想就道:“回禀父皇,儿臣只是不想给而已!”
“你想做太子?”刘启怒极而笑,好嘛,连唯一一个看上去有点样子的儿子都在打着这个主意……
却没料到,刘德张嘴就回道:“回父皇,儿臣以为不想做太子的皇子,就不是好皇子!”
刘德不是没想过说些婉转的话来表明自己只是因为孝顺和尊重老爹才拒绝之类的。
可是转念一想,那就显得太虚伪了。
最重要的是,这个便宜老爹,能忽悠得了一时,却忽悠不了一世的人。
而且,这个问题迟早要面对。
若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要靠着施舍与他人的帮助才能做上那个位子,那么,相对的也要受制于人,即使做上了去,也要憋屈很久。
¡¡¡¡µ¹²»È罫ÐÄìé´ò¿ª£¬Ì¹È»Ãæ¶ÔÒ»ÇÐѹÁ¦Óë¹¥âè¡£
当然最关键的是,前世刘德在辅佐刘荣时发现,便宜老爹格外的欣赏有自信的人。
¡¡¡¡ÏñÊÇêË´í¡¢Û¤¶¼¡¢Äþ³É£¬ÕâЩÄÜß³ßåһʱ·çÔÆµÄÈËÎ¶¼ÓÐÒ»¸ö¹²Í¬µÄÌØµã¡ª¡ª×ÔÐÅ¡£
因此,他才敢赌这一把。
“嘿嘿……刘德你倒是不遮掩!”刘启笑了一声,手指轻轻的相互敲击起来,脸上没有半分表情的质问道:“你就不怕朕从此就不喜你?甚至恼怒你?”
“自然不怕的!因为父皇乃是圣德之君!”刘德抬起头,看着那个脸上无喜无悲的父亲,道:“而且儿臣想当太子,并非是为了儿臣自己!”
刘德自信的昂着头,坚定的道:“儿臣想当太子,也并非是为了享受!”
“因为儿臣知道,太子,不仅仅是光鲜亮丽,荣华富贵,更多的是责任,是期望,是寄托!”
“父皇!儿臣想当太子,不是因为儿臣贪慕虚荣,贪恋权柄,而是因为儿臣想要承担责任,想要看看这社稷之重压在肩膀之上时是个什么感觉!”
“父皇,儿臣知道,社稷之重压在身上,是会很艰难,也会辛劳的事情,但儿臣不怕,因为儿臣是您的儿子!”刘德看着刘启道:“身为人子,理所应当的应该为父分忧,儿臣觉得,做太子,做一个好太子,就是对父皇的孝道所在,也是父皇命儿臣抄写《孝经》的意义所在……”
“自然,身为人臣,儿臣不敢私下非议父皇的决定!”刘德自然也要给自己留条后路,或者说是说点漂亮话,因此他低下头道:“儿臣想当太子,这是儿臣自己的想法,不管父皇做什么决定,儿臣都毫无异议,儿臣只是将自己心中真实的想法,告知父皇,还请父皇明察!”
听了刘德的话,最开始,刘启是有些生气,可渐渐的,心中某个东西跳动了一下,竟然没有半丝反感,反是有些欣慰了。
人人皆知太子风光,可当过二十多年太子的刘启,却深深的知道这太子的艰难。
做了太子,不止是要承受来自上面的压力,还要忍受着朝臣的苛责与刁难,诸侯的挑剔与异议。
不仅如此,想要坐稳太子位,还要有成绩有成就有表现。
即算这些都做到了,也要随时小心来自四面八方的明枪暗箭。
每一个都需要小心应对,稍有不慎,可能就是前功尽弃。
只是,刘启也并不是一个轻易能被言辞打动的人,刘德的话虽然触动了他,但却还足以让他下定决心。
在太子位上磨砺了二十多年后,刘启无论心智还是手腕,都已经臻于成熟。
“既然如此,刘德,那朕给你一个机会……”天子站起来,面朝东方道:“明日起,你去内史府,朕会给晁错命令,让他配合你……想当太子,那你就给朕把长安打理好!”
“诺!”刘德叩首道:“儿臣必不负父皇所望!”
“先别急着说大话……等你把长安打理好了,再说……”刘启半闭着眼睛道:“这长安可不是好处理的地方……”
第23章 招揽人才
刘德当然清楚长安有多复杂。
在两千多年后的时代,刘德曾看过一本书中说:三生不幸,知县附郭,三生作恶,附郭省城;恶贯满盈,附郭京师。
而汉代这个情况更严重一些。
因为长安是目前已知世界最繁华最文明最整洁同时生活条件最好的城市。
所以,一大堆本应该按照法令去封地就国的公侯贵族,逮着机会就逗留在长安,怎么也不肯走了。
太宗孝文皇帝在位之时,甚至亲自命令当时的丞相陈平以身作则,带领彻侯勋臣各回封地,可惜收效甚微,响应者了了。
到现在为止,久居长安的彻侯贵族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再加上关中地区本来的豪强大族,以及皇室外戚家族。
这些,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
更麻烦的是,关中自古就有游侠之风。
所谓儒以文犯法,侠以武犯禁。
汉代的游侠,可不是后世武侠小说中的大侠,倒是有点像香港的古惑仔电影里的古惑仔,杀人放火,作奸犯科甚至有些胆大的还做过刺杀朝廷官员的事情。
可偏偏这些游侠都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杀了人,有的是人帮着掩护、庇护甚至是帮忙说情。
某些影响力特别大的,甚至有着一呼百应的能耐。
譬如刘德的前世,吴楚叛乱,条候周亚夫率军进攻,到河南时,游侠剧孟带人投军,竟惹得周亚夫激动不已,若破吴楚一路大军,后来就有人说,条候得剧孟,若得一敌国。
这些种种情况加在一起,使得长安成了汉代大臣的一个试金石。
能管理好长安的,那将来也能做宰相,辅佐天子,治理天下。
只是,至今为止,无人能将长安的彻侯勋臣、豪强大族、游侠盗匪一一驯服。
即使是晁错,也不过是勉力支撑,粉饰太平,再要有所动作,那就会被无数人反扑了。
在刘德记忆里,长安城局面的改变要到五年后郅都从济南回到长安,就任中尉,以严刑酷法开路,才开始好转。
¡¡¡¡Ö»ÊÇÛ¤¶¼µÄϳ¡È´ÊǼ«ÎªÆà²Ò¡£
被窦太后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