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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老婆是花木兰》-第6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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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俊生转身挥手招呼所有人:“全军继续前进!”

      随着赵俊生一身大喝,队伍缓缓移动,激昂的号子声再次响了起来。

      东方辰看着赵俊生踩着厚厚的积雪艰难跋涉的背影,又听见他不停的大喊:“再加把劲,距离金陵大营只有十几里了,咬咬牙很快就过去了”给兵卒们鼓劲。

      东方辰的眼神之中顿时闪过一丝精光。

      艰难的走了七八路,队伍最前头的兵卒们就发现前方出了大批兵马,那些兵士都牵着马踩着厚实的积雪向这边走来。

      “我们在这儿,我们在这儿······”抬着粮食的兵卒们顿时欢呼起来,大家的速度陡然又加快起来。

      赵俊生立即把肩上的木杠交给

      旁边一个警戒的亲卫,他气喘吁吁快步向前走去。

      带队前来的是怀朔镇戍军第一幢幢主莫那娄进,他牵着马隔着老远就对赵俊生打招呼大喊:“赵都尉,军主让我带人迎接你们,让你麾下兵卒们把粮食都放下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了!”

      赵俊生上前抱拳:“如此就有劳莫那娄幢主了!”

      莫那娄伸手重重的拍了拍赵俊生的肩膀粗声粗气:“若不嫌弃,我就叫你一声赵兄弟,你是好样的,你的麾下兵卒们也是好样的,如此大风雪看着都令人生畏,而你们却能把粮食运回来,我莫那娄进从不服人,今日我服你,有空一起吃酒!”

      “好说,好说!”

      在莫那娄进带来的人马后方,高修、高旭也带着留守的辎重第二营的人马迎上了上来。

      赵俊生招呼麾下兵卒:“咱们自己留五十袋粮食,其他都给镇戍军的兄弟驮走!”

      在这个生产力低下的时代,赵俊生真正是见识到了什么是人多力量大,镇戍军和辎重第二营的人马到来之后,所有人齐心协力,能用马驮的就用马驮,马匹驮不下了,兵卒们就轮流抬着走,厚厚积雪地面硬生生被淌出来一条路。

      赵俊生带着第一营兵卒和壮丁们抵达大营时已经接近虚脱

      万度归正等在大营辕门处,看家赵俊生拄着长枪和兵卒们艰难的走过来,立即迎上去。

      赵俊生拄着长枪单膝下拜:“禀军主,属下押运粮草延误时日,请军主治罪!”

      “你及时派了高修返回禀报了实情,又把辎重营自留的粮食贡献出来,没有让镇戍军的将士们饿肚子,避免了一场骚乱发生,不但无罪,还有功,本将要重赏你!”

      万度归笑着把赵俊生扶起来,交代:“你先带着辎重营的兵卒们和这些壮丁回营休息进食,待会儿本将再派人过去唤你来叙话!”

      “是,军主!”

      带着兵卒们和壮丁们回到营地,尽管很疲惫,赵俊生依然坚持吩咐辎重营留守的伙夫们烧热水、煮饭食犒劳第一营的兵卒和招募的壮丁们,又让李宝带着亲兵们去抬了几箱子铜钱给壮丁们发工钱,兑现自己的承诺。

      牙帐内已经升起了一堆火,赵俊生拿着了一个小马扎坐在火堆边,脱下满是泥水的皮靴和湿漉漉的袜子。

      “多亏穿了这么一双皮靴,要不然这一趟还真有的罪受了!”赵俊生一阵感慨,这皮靴是他自己亲手做的,用了牛皮叠加起来纳成厚实的鞋底,鞋面是鹿皮,内里家了绵羊毛,为了增加它的防水功能,在牛皮和鹿皮中间还加了两层油布,湿漉漉的袜子纯粹是脚底流汗汗湿的。

      一双臭脚烤着火,不停的冒出热气,放在旁边的鞋袜也被烤得热气腾腾。

      郭毅走进来禀报:“少爷,那牛鼻子臭道士要见您!”

      “怎么说话的?日后称呼别人要有礼貌!”赵俊生呵斥了一句,立马站起来:“我也正有事要问他,快请他进来!”

      第156章 神棍

      (ps:讲一下,前文中平阳王和北平王的姓氏搞错了,他们在史书上记载的姓氏是长孙,姓名分别为长孙翰和长孙嵩,这其实是孝文帝(拓跋宏)在太和十九年(公元495年)下令把鲜卑姓汉化之后记载的汉姓,距此还有接近六十年的时间,在把鲜卑姓改为汉姓之前,他们的鲜卑姓是拔拔,而不是拓跋,所以平阳王和北平王原本的姓名分别应该叫拔拔翰和拔拔嵩,在这里予以更正!但其实拔拔氏也是出自于拓跋氏,两者本是一家,叫他们为拓跋翰和拓跋嵩也是没错的,有疑虑的读者可以去查查资料)

      东方辰走进牙帐的时候还有些瑟瑟发抖,脸色很苍白,但比起被救活的时候好多了。

      郭毅在赵俊生的吩咐下不情不愿的盛了一碗热粥递给东方辰,东方辰接过陶碗对他笑了笑,几口热粥喝下去,浑身上下都暖和了,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舒适的【创建和谐家园】。

      赵俊生用铁钎拨着炭火询问:“道长怎么会来金陵大营,又怎么会在这附近被埋在雪地里?”

      “贫道正要跟都尉说这件事情,贫道从平城玄都坛出来是为了游历,并无确定的去处。那日与都尉分别之后就骑着驴子往金陵方向而来。一路上虽然风雪肆虐,但贫道身子骨还行,没遇到什么凶险。今日一早,眼看着就要抵达金陵,一只利箭从左侧方射来,那箭没射中贫道,却射中了驴子,驴子吃痛颠簸把贫道掀翻在地,贫道虽没被利箭射中,却摔在地上昏死过去,幸好地上有积雪缓冲,如若不然,贫道只怕已当场摔死!”

      赵俊生摸了摸下巴:“这么说是有人设伏,道长是中了埋伏?不知道这一路上是否有人追杀道长?”

      东方辰摇头:“不曾有人追杀贫道!贫道刚才在途中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设伏的人只怕针对的不是贫道,而贫道只不过误闯了伏击点这才遭到射杀!”

      “道长猜得不错,设伏之人针对的是本都尉,他不想与本都尉有关的任何消息传到金陵大营,对方应该是本着有杀错、不放过的原则,道长因此才遭到了毒手!”

      东方辰喝完最后一口小米粥,看着赵俊生:“看来都尉得罪了不得了的人啊,对方竟然要置都尉于死地。不知此人是谁?”

      赵俊生摇了摇头,喝了一口热茶呼着热气说:“在那些鲜卑权贵的眼里,咱们这些小人物的命算什么?他们想捏死就捏死,不会有任何心理负罪感!道长孤身一人在外,这次总算是有惊无险,就不需要知道对方是谁了,以免给道长带来杀身之祸!”

      “都尉这么说可就错了!”东方辰放下陶碗,“贫道差点就死在野外成了孤魂野鬼,难道连知道敌人姓名的权力都没有吗?”

      “······是平阳王拔拔翰的小儿子拔拔烨!”赵俊生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东方辰不由一愣,看向赵俊生笑了:“都尉,看来这口恶气咱们只能忍了,平阳王拔拔翰乃是三朝元老,三任皇帝都特别倚重,别说贫道只是师尊一个不受重视的【创建和谐家园】,就算师尊也得罪不起他啊!”

      赵俊生脸沉如水,淡然一笑:“不管他出于何种目的,但他把我等当做可以随意捏死的蝼蚁那就大错特错了,蝼蚁如果长了翅膀就不是他想捏死就能捏死的!如今他已对我等动了杀机,我等若坐以待毙岂不愚蠢?道长,你说呢?”

      东方辰直愣愣看着赵俊生,突然大笑:“哈哈哈······贫道看得果然不错,都尉非常人也!都尉若想反击,贫道或可助都尉一臂之力!”

      赵俊生凑近问:“计将安出?”

      东方辰看了看赵俊生,伸手掐指一算,正要说话,看见郭毅站在旁边,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赵俊生见他模样,知道他担心事不机密,便对郭毅

      扬了扬下巴,郭毅狠狠瞪了东方辰一眼,“谁稀罕!”说完转身走出了营帐。

      “道长,如今就剩你我二人,本都尉洗耳恭听!”

      东方辰一副高深莫测的神色缓缓道来:“刚才经过右军大营时,贫道看见辕门处有一老将,当是平阳王!贫道昔年跟随家师在平城学道时见过平阳王几次,因此认得。若贫道算得不差,不出一月平阳王将有一场大难,经此大难,此人将一蹶不振,活不过两年!”

      “呃······”搞了半天,这家伙还真就是一神棍,赵俊生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是吗?”他强忍着赶人的冲动,指了指自己:“请道长为本都尉算算,看看本都尉还能活几年?”

      东方辰观察了一下赵俊生,再掐指算了算,打个稽首:“都尉还能活多久,请恕贫道才疏学浅,算不出来!不过······贫道算出都尉在最近两年之内当是有惊无险,五年之内有一场大难,若能安然度过,必将一飞冲天······”

      尼玛的!就这种万金油式的说辞,只要是个神棍都能信手拈来!

      赵俊生脸上抖了抖,起身抱拳道:“道长安心在营中休养,等养好了身体再走不迟,本都尉还要去巡营!”

      东方辰看着赵俊生走出去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没能喊出声来,只能无奈的摇头苦笑,起身走出牙帐回了自己的营帐。

      赵俊生披着厚实的纯羊毛披风,穿着一双新皮靴踩着积雪巡视了一遍营地,回到营帐前已经不见了东方城,他对郭毅招了招手吩咐:“你去工匠队把他们的兵头叫来!”

      “是,都尉!”

      郭毅初来乍到,对营地内不怎么熟悉,问了好些人才找到工匠队所在的营房,找到工匠队兵头焦云哲问道:“你就是工匠队兵头?明显就是一半大孩子嘛,你这样的也能做工匠兵头?”

      焦云哲看见郭毅穿着一身普通百姓服饰,皱着眉头冷声喝问:“军营重地,岂能容闲杂人等到处乱窜,你是何人?老实交代,如若不然,定叫巡逻队把你抓起来严刑拷问!”

      这郭毅本就是一个吃百家饭长大的,早就经历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把自己磨炼成了一个混不吝,现在又有了赵俊生这个辎重营的老大做靠山,岂能不在营地内横着走?

      “哼!好叫你小子得知,小爷名叫郭毅,是都尉新收的随从,你敢跟小爷耍横?信不信小爷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焦云哲对郭毅颇为厌恶,“都尉乃是英明之人,怎么会收了你这样的人做随从?一看你这模样就知道不是正经人!少在我面前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说吧,都尉叫你来做甚?”

      郭毅气得不轻:“好小子,今日你辱我,他日我必还之!都尉让我叫你去见他,快走吧,若是耽搁了时间被都尉责罚可别怨我,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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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俊生趴在案桌上拿着毛笔在一张白纸上画着一副图案,画着画着感觉不对,抓起画了一半的画纸揉成一团扔在火盆内,提笔继续画。

      接连画废了好几张,赵俊生画完第五幅图才满意的收了笔。

      这时郭毅走进来对赵俊生行礼:“少爷,那工匠兵头说的话实在太气人了,我找到工匠兵的营帐跟他说少爷找他,他却故意拖拖拉拉,骂骂咧咧,还说我是狐假虎威······”

      “哦?”赵俊生皱起了眉头,他跟焦云哲接触的时间不短了,这孩子虽说有一些大户人家少爷的娇气,却没有郭毅说的这般不堪吧?

      赵俊生正思索着,焦云哲就走了进来对他拱手:“属下焦云哲拜见都尉!”

      “小焦啊,他叫郭毅,是本都尉新收的家奴,你们俩年纪相仿,日后多亲近亲近!”

      郭毅一听赵俊生的话,立即对焦云哲笑眯眯道:“小弟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日后还请焦兄多多提携和关照!”

      郭毅年纪不大,却早已经磨炼成老油子,而焦云哲却是喜怒哀乐全部显露在脸上,没什么城府,他冷笑一声:“嘿,就我就半大小子,连做工匠兵头的资格都没有,哪有资格来提携和关照您人家?”

      当着赵俊生的面,郭毅不好发作,脸上一连变换了好几种神色,讪笑一声:“焦兵头说笑了!”

      赵俊生一看两人神色,当即明白了怎么回事,他看了看郭毅,心知若要把此人留在身边听用,必须得对这家伙进行一番改造,否则后患无穷。

      他思索一番,对帐外大喊:“李宝!”

      李宝从帐外走进来抱拳:“都尉有何吩咐?”

      赵俊生指着郭毅说:“郭毅初来乍到,很多军中规矩都不懂,也没有进行过相关兵事操练。他常年混迹于江湖,养成了许多江湖习气,身在军中,这些江湖习气对行军作战很不利,从今日起,本都尉把他交给你操练,要彻底消除他身上那股江湖习气和油滑性子,你若操练得好也就罢了,若是操练不好,改不掉他身上的恶习,本都尉唯你是问!”

      李宝面露笑容,笑声中带着一丝凶残:“嘿嘿,这小子就交给属下了,请都尉尽管放心,最多三个月,属下一定把一个完全不一样的郭毅带到您面前!”

      说完,李宝伸出一张蒲扇般的大手拍在郭毅肩膀上一把抓住:“走吧小子,咱们去好生操练操练!”

      郭毅脸色大变,哭丧着脸哀嚎:“少爷,您不能这样啊,小人我是您的家奴,不是军中兵卒,您不能这么对小人啊!”

      赵俊生挥挥手安慰:“没事的,才三个月而已,咬咬牙就挺过去了!”

      郭毅被李宝拉走了,焦云哲长吁一口气,“都尉,您怎么买了这么一个油滑性子的人做家奴?这种人只怕不会甘心做家奴,到最后恐怕会成为家贼啊!”

      “郭毅只是从小混迹于江湖,无人管束才变成这样的,据本都尉观察,他的本质其实是不坏的!好了,本都尉找你过来是有件事情要让你去做,你过来!”

      在赵俊生的招呼下,焦云哲走到案桌边看着桌上的草图,面露惊异地问:“咦,这是?”

      赵俊生端起茶杯介绍:“本都尉把这东西叫雪橇,如果用马拉雪橇,可以在雪橇上装载货物或坐人,在下雪的时候,马车可能陷在积雪中,但它却不会。本都尉叫你过来,就是要让你组织工匠队的工匠们连夜打造这种雪橇,能打造多少就打造多少!”

      焦云哲拿着图纸琢磨了一阵子,“这东西的结构倒是不复杂,如果不加雕饰,只取其功能作用,一个木匠一个晚上能打造三到四辆不成问题,我们工匠队有木工十一人,属下明日一早尽力交给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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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赵俊生拍案而起,“好,本都尉就把此事交给你了!”

      这时亲兵李宝走进来禀报:“都尉,镇将万军主派人来请都尉过去叙话!”

      焦云哲适时告辞:“属下就先去忙了!”

      赵俊生挥挥手打发焦云哲走了,对李宝吩咐:“带上几个人跟本都尉去镇戍军营地!”

      “是!”

      走出辎重兵营地,赵俊生抬头看了看天色,天空中居然是繁星点点,而气温却是低得很,这才刚刚天黑不久,地面就结冻了!

      一股清冷袭来,赵俊生感觉脸庞冷得一阵刺痛,不由自主的按照特殊之法震荡气血,加快全身气血流通,驱散身上的寒气,这才感觉身体暖和了不少,带着李宝等人迈开脚步前往镇戍军营地。

      抵达镇戍军营地牙帐外时,万度归正带着军司马贺赖超和各幢幢主们巡营,赵俊生在牙帐内等了一刻钟,万度归等人才返回牙帐。

      “今日巡营就到这里,尔等都回去歇息吧!”万度归把贺赖超和各幢幢主都打发了回去。

      牙帐内只剩下赵俊生和万度归二人,赵俊生向万度归抱拳:“属下拜见军主!”

      万度归提起茶壶给赵俊生倒了一杯茶,赵俊生急忙接过道谢。

      “坐下说!”

      二人分主次分别就坐,万度归放下冒着热气的茶杯问:“从金陵到善无县,如果你们领取粮草物资之后不耽搁,在第一次下雪并融化之时应该可以赶回来,为何延误这么长时间?”

      “回将军,辎重队是加快速度赶到善无县的,只用两日时间,可是我们在善无县足足等了五天才领取到粮草物资!有人给总督粮草官达勃孝义打了招呼,让他故意拖延粮草物资的发放时间,否则我们早就返回了!而且,据木兰所说,军主派出去的两名信使都在途中被人截杀,木兰也遭遇了伏击,不过所幸她安然无恙;还有,有人收买了我辎重营的人在给牲口的食物中添加了特别的东西,致使牲口拉肚子无法拉车前行,属下不得已才带着第一营兵卒和壮丁们冒着风雪把粮食抬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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