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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进愣了一愣,“这······属下还从未听说过这种事情,应该是可以的吧,毕竟女婿也是半个儿!”
赵俊生点点头,拍了拍裴进的肩膀:“行,本官知道了!”
牵着马从署衙走到大街上,赵俊生长出一口气,梁翼跟在身边问道:“少爷,你怎么啦?”
赵俊生摇头道:“没事!少爷我要去一趟花家堡,这都要快天黑了,带着你也不方便,你先回去吧!”
“那不行,我是服侍少爷的,怎么能离开少爷呢!”梁翼有些倔强。
赵俊生只好说道:“那行,咱们快马加鞭,早些赶到花家堡吃晚饭!”
“嗯!”
出城后,两人骑着马跑了一半就完全天黑了,只能抹黑继续前行,等赶到花家堡已经戌时过了一半,站在堡门下好一通喊叫才让里面打开堡门。
二人被堡丁领着来到了花家院子前,早有人来报告花家,一家人已都起来在家等候,堂屋里点亮了灯光。
花木兰领着花雄迎出来,问道:“俊生哥哥,你们怎么这么晚来了?”
“进去再说!”赵俊生说着就迈步走进了堂屋。
来到花弧面前拱手作揖道:“小侄拜见花伯伯、伯母!”
“快入座,俊生啊,你们这么晚来干什么?也不怕这黑灯瞎火的路上遇到歹人,下次万不可如此了!”花弧忍不住
说教两句。
“是、是,皇帝颁诏要征召退役军官和兵卒,都发下了军帖,小侄今日才想起花伯伯家也是兵户,这不是着
急吗,所以就急着赶过来了!”
花雄在一旁叫道:“姐夫!”
赵俊生伸手在他脑袋摸了摸,笑道:“好,好,乖!”
花家几口人都一脸愁容的互相看了看,花弧对花袁氏道:“你带雄儿去给俊生他们准备一些吃食,再弄一壶酒过来,我今日跟俊生喝两杯!”
“欸!”花袁氏答应,拉着花雄的手招呼一个婢女就向后面的厨房走去,梁翼叫道:“雄哥儿,我也去!”
“快来!”
堂屋里只剩下三个当家人,花木兰给赵俊生和花弧各端来一盏茶,在一旁陪坐。
花弧叹道:“咱家们就老夫和雄儿两个男丁,雄儿年纪太小,自然是不能上阵,老夫腿脚也不太利索,接到军帖这几天不知如何是好啊,一家人发愁着呢!”
赵俊生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这事总要有一个办法来解决,伯伯身上腿脚不利索,肯定是不能去的,雄儿还太小,木兰是女子,都不能去。小子来的这一路上已经想好了,木兰虽然还没有过门,但不管怎样小子也是您的女婿,一个女婿半个儿,小侄替您从军!”
花弧和花木兰父女闻言大惊,花弧激动的一口否决:“不行,绝对不行!行军打仗不是儿戏,岂能说代替就可以代替的?一上战场刀枪无眼、箭矢乱飞,随时就会一命呜呼,这可是要命的事情啊!”
赵俊生连忙道;“花伯伯,我是你女婿,我不去谁去?到了时间点名若是没到,那是要被当做逃兵处置的,到时候不但牧场田地会被官府收回,您还要被抓起来处决的!”
花弧断然拒绝,唾沫横飞:“不管你怎么说,老夫是绝不会同意让你去的!就算让你去,官府那边还不一定收呢,你是女婿,不是儿子,老夫就没听说过女婿可以代替岳父从军的!还有,你赵家就你这么一根独苗,若是你在战场是出了什么事,老夫如何向我九泉之下的老兄弟赵贵交代?老夫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赵俊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继续说下去,花木兰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向赵俊生开口。
花弧叹道:“俊生啊,你有这个心,老夫就已经很满足了,若是遇到昔年的老友,老夫可以向他们炫耀老夫的女婿是最好的!但从军打仗不是开玩笑的事情,这是会死人的,你一介文弱书生,老夫不能让你去送死,况且你年纪轻轻如今已是太守府法曹署的参军,前途不可【创建和谐家园】,老夫更不能把你给耽搁了!”
赵俊生一脸焦急的说:“花伯伯,这怎么能算是害我呢,我这是自愿的呀!”
花弧摆手:“你不用说了!”
花木兰鼓起勇气对赵俊生说道:“俊生哥哥,我想好了,我要代父从军,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赵俊生蹦起来大叫:“你开什么玩笑?你是女子,如何能从军?不行,绝对不行,我不会让你去的!”
花木兰就知道赵俊生的反应肯定会很强烈,却也没想到会激动得情绪失控,她只好对花弧道:“阿爷,您先回房休息,我有些话想跟俊生哥哥单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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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震惊全场!
堂屋里陷入了沉寂,赵俊生和花木兰甚至都能清晰的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花木兰还在斟酌着如何开口,赵俊生道:“你想说什么?我是不会同意你去从军的!”
花木兰沉默良久缓缓说道:“我明白俊生哥哥的情意,同时咱们两家也是世交,但这毕竟只是花家的事情,不能让你来承担花家应尽的责任,花家······还不起这份情!”
“我不能让阿爷和小弟去送死,所以我只能代父从军,做出这个决定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没有替你着想,木兰······对不起你,花家对不起你!”
“俊生哥哥,木兰此去漠北从军,生死难料。你还要给赵家传宗接代,木兰不能耽误你,不能耽误了赵家,从今日起,你我两家解除婚约吧,是木兰对不起你,木兰只是一个粗野的丫头,这世上比木兰好的女子多得很,俊生哥哥一定可以找到一个喜欢的姑娘喜结连理,木兰在这里先恭喜俊生哥哥了!”
“木兰欠俊生哥哥的情意,今生若不能偿还,来世必当结草衔环以报!”
赵俊生脸色煞白,脑子如同遭到了雷击,一片空白,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魂魄。
为什么会如此心痛?痛入骨髓!赵俊生彻底喝醉了,醉得不醒人世。
次日清早,天刚麻麻亮,花木兰牵着马走到院子里整装待发,花弧拄着拐杖在花袁氏和华雄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花弧道:“木兰,俊生还没醒,你昨晚对他说了什么,为何吃饭的时候一个劲的猛灌酒?是不是要跟俊生打声招呼,你就这么走了?”
花木兰沉默了一下说道:“阿爷,我昨日已跟俊生哥哥说清楚了,至此我们两家解除婚约。本来这事我是打算瞒着他的,等走了之后再写封信给他说这事,没想到他昨日赶过来了,我这次离开还是不要让他送行为好,就算给他打招呼也不知道说什么,还不如偷偷的走!”
花弧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也许这么做才是对赵俊生伤害最轻的,木兰此去祸福难料,也许再也回不来,总不能让赵俊生一直等着木兰吧?解除了婚约让赵俊生再去考虑与其他人家结亲,而不会被木兰耽误。
“哎······看来只能如此了!你这匹马骑着赶路还行,可要拉上战场打仗还差远了,咱们花家堡虽然养马,可养的都不是什么好马,你去集市买一匹好马吧,把辔头、鞍鞯、马鞭都换上新的,图个吉利!咱们家也不缺这点钱,去吧!”
花木兰退后一步,跪地下拜,恭恭敬敬向二老行了大礼:“恕女儿不能在阿爷阿娘面前尽孝了,女儿去了!”
说罢起身,转身踩上马镫翻身上马,接过堡丁递过来的大刀拍马飞奔而去。
“嘶——”也不知什么时候,赵俊生从宿醉中行了过来,只感觉头疼欲裂,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赵俊生睁开眼睛,发现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脑子一下子回过神来,迅速翻身而起向外跑去。
“少爷,你醒了?”梁翼端着洗脸水走了过来看见赵俊生跑出房间立即喊道,“少爷你去哪儿啊!”
赵俊生头也不回喊道:“去找木兰!”
“少夫人走了!”
“走了,去哪儿了?”赵俊生停下来急切的问道。
梁翼道:“去从军了啊!”
赵俊生大怒:“你为何不早点叫醒我?”
梁翼颇为委屈:“我想叫来着,可少夫人不让啊!”
梁翼还只是一个孩子,赵俊生只能压抑着怒气,问道:“去了多久?”
“天不亮就走了,现在都巳时了,有两个多时辰了吧!”
“你呀你
,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去把马牵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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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俊生匆匆向花弧夫妇打了一声招呼,也不等他们反应,立即带着梁翼打马向睢阳方向飞奔而去,他想着花木兰总是要去睢阳驻军报道的,在那儿一定可以找到花木兰。
此时花木兰带着花家堡一干兵户子弟牵着马来到睢阳镇戍军军营,军营内一处报名点聚集了许多前来报道的兵户子弟,人人都牵着马、佩刀背弓带剑。
轮到花木兰了,她牵着马走到报到处,坐在桌子后的军中文书看了看她问道:“哪里的?姓甚名谁?”
花木兰道:“虞县花家堡,花弧!”
军中文书在记录册上找到了花弧的名字和履历,扫了一眼,抬头看向花木兰问道:“存档上记载花弧今年应该是五十三岁,十五年前因大军遣散退役,退役时官至幢主,你是他什么人?”
花木兰道:“儿子,我叫花木兰!”
文书又问:“你识字吗?有何特长?武艺如何?”
“识字,堡中有专门的先生教授学问!弓马骑射、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花木兰语气不疾不徐说道。
“哟,我登记了这么多人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敢说自己弓马骑射和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的。这样吧,看见那边一排箭靶了吧,你骑马从头到尾跑上一趟,有几个箭靶就射几箭!”军中文书指着前面一排箭靶说道。
花家堡其中一个兵户子弟对文书说道:“这可是我们少堡主,这梁郡谁不知道我们少堡主的厉害?骑马射箭如同家常便饭一般容易!”
“少废话,这里是军中,让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告诉你们,报道登记时的考核成绩是与你们接下来的前程息息相关的,什么特长也没有只能当普通兵卒,有武艺在身的或者能上马开弓射箭达到一定命中率的,最少也是一个伍长!”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既然事关前程,花木兰当即把刚买的一匹骏马交给身后的同伴牵着,她跨上原来的马就向旁边飞奔而去,伸手一抓,张弓在手,再伸手一探,一支箭矢出现在手中。
她双腿控马,在距离箭靶一百步的位置上与箭靶平行飞奔,双手张弓搭箭,“嗖”的一声,箭矢射了出去。
还不等箭矢命中,她的手又迅速从箭袋抽出一支箭再次张弓搭箭射向第二个箭靶。
“嗖嗖嗖······”一连十支箭矢如行云流水般在几个呼吸的工夫【创建和谐家园】了出去。
一个站在箭靶处的兵丁立即上前逐个查验,然后张嘴大喝:“射十箭,九箭正中靶心,一箭射中靶环!”
震惊全场!
“嘶——”在一旁围观的不论前来报告的兵户子弟,还是驻军兵将一个个都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这可是骑射,而不是坐在马背上静止不动或者是站立射箭啊,这种命中率堪称恐怖,一万个兵将当中都不一定能找出一个来。
第100章 函使
军中文书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伸手把自己下垂的下巴合上,又对花木兰吩咐道:“那你随便耍一套拳脚功夫,用兵器耍一耍看我看看!”
花木兰伸手接过一个堡丁手上的大刀跺在地上道:“自己比划有何乐趣,不如你叫十几个兵士来陪我玩玩?”
周围都是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听了花木兰这番话顿时纷纷起哄:“对,叫十几个兵士来陪着一起耍耍、耍耍!”
文吏一看花木兰手上那杆大刀,这只怕有几十斤,一般把这玩意当兵器的人没一个是善茬,他有些为难,担心落了睢阳驻军的面子。
这时一个声音传过来,喝道:“不用比了,给他记上弓马骑射、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的评语!”
人群中分开一条通道,一个武将披着战甲手握战刀走了过来。
负责登记的文吏立即起身抱拳行礼道:“见过梁司马!”
梁鹏摆手道:“就按我刚才说的记录吧!”
“是,司马!”
花木兰一看是梁鹏,上前抱拳行礼道:“见过梁将军!”
梁鹏看了看花木兰,叹道:“万将军一直很欣赏你,想让你入睢阳镇戍军,你却一直不肯,如今好了,你们这一批人全部要前往怀朔镇戍边,那可是北方苦寒之地啊!你是否后悔当初没有答应万将军?”
花木兰抱拳道:“时也命也,当初哪里想到会有如今这副情形!”
梁鹏点点头,打量花木兰一番,想了想对花木兰招了招手,两人远离人群,梁鹏站定说道:“这批前往怀朔镇戍边的兵卒要先在咱们这里完成编练,一般比较出众的人会被挑选出来暂且当任临时伍长、兵头,不足的部分从睢阳镇军之中抽调伍长或兵头补充,编队完成之后再进行几天简单的操练!”
“你父亲当年退役之时是幢主,而你又是人才难得,让你去做一个伍长或兵头都太委屈你了,而且你没有带兵征战的经验,一旦发生战事,你这样的人死得最快。这样吧,我安排你先做函使,平日里多看多问多想,等你在军中积累一些带兵的经验,日后统兵大将也好对你进行提拔任用!”
花木兰正愁自己一个女儿家在全部都是男人的军营里很容易暴露身份,特别是平日里洗漱、睡觉、如厕都很不方便,但如果做函使就可以完全避免这些尴尬,只要平日里多注意小心一些,就不会轻易被人发现,因为函使是掌管军中通信的军官,手下也能掌管几个传令兵和文吏,有单独的营帐或营房。
这可是特殊照顾了,花木兰十分感激,当即抱拳道:“多谢梁将军,在下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