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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阿爷也有一个,只不过没你这只漂亮,整个石鼓都灰扑扑的,不过非常神奇,每次我们跳舞的时候,他就会将石鼓拿出来。我们所有人都会觉得浑身充满力量!”格日勒又往我身边凑了凑,她的大辫子垂了下来落到我的胳膊上。
我将手里的石鼓递给她,跟她说:“这些都是长老会的长老给我们的奖励,可我不知道这东西怎么用。”
格日勒略有所思地望了望在远处的格里巴斯钦。然后小声地说:“我阿爷每次使用石鼓的时候,都要唱一段儿古兽语的歌,这东西是我们兽人萨满用的,可惜我也不知道怎么使用它。”
这面蓝水晶的石鼓已经被我把玩了很多次,我曾试着将体内的魔法力注入进石鼓中,却总是石沉大海。远不像第一件虎眼石的石鼓那样好用,只是将身体里的火元素魔法力灌注进石鼓中,就会让石鼓产生一股巨大的推力。
我猜想着是不是这面石鼓应该配一段魔法咒语才能激活,无意之中我进入了精神之海,现金色的海里面有一块儿包裹着闪电的浅蓝色冰块儿慢慢地在消失,这时候我身体内各个节点之中蕴生出一些水元素魔法力来,要知道平时我只能感受到火元素魔法力,因为那些魔法力总是在我身体里灼烧着我,我对它们极为的熟悉,甚至可以说极为的敏感。可是我却一直没有办法分离出其他元素的魔法力,只能在施法的时候操控着身体里的驳杂的魔法力在空气中绘制魔法符文。
这是一直没能激活这面蓝水晶石鼓的真正原因,我没办法操控各系魔法元素。我在猜想是不是有相对应的咒语,在这些魔法咒语的辅助下,兽人萨满们就可以自由的单纯操控某一系魔法元素。不过听琪格说:施展魔法技能都是需要魔法元素亲和度的,也就是说,在某一系的魔法元素亲和度没有达到标准之前,是没有办法使用这一系的魔法的。就连最低级的魔法弹、火球术、水弹术、风刃都需要相应的魔法元素亲和度。
我没有丝毫其他系魔法元素的亲和度,根本没法凝聚出纯粹的水元素魔法力来。
可就在这时候,当我精神之海中冰山上的一块淡蓝色冰块莫名其妙的消失,我的全身各处藏在节点中的水系魔法力,竟然全部活跃了起来,并且统统凝聚在一起,顺着我的身体里的经络汇聚在指尖上,一团鸡蛋黄大小浓郁的水元素魔法能量球凝聚在指尖儿。
同时,浅蓝色冰块儿封印着闪电之力从精神之海中窜出来,整个电弧结结实实的扩散至全身,我的身体再一次经受了一小股雷电的洗礼。瞬间我就闻到小腿上有一股焦糊的味道。整个电弧竟然从头部沿着主动脉经过心脏一直向下,在左腿的小腿肚子上破开一处小孔,钻入空气中消失。
这道电弧直接让我全身麻,如果不是我躺在亚归兽的背上。也许就会一头栽下去。
这是冰山里无数道电弧其中的一道,被释放出来,就将我的身体造成了非常严重的伤害,那种感觉就像是三百六十伏的电经过我的身体,疼得我浑身直冒冷汗。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不过【创建和谐家园】感觉只维持了两秒之后,就迅的消失了。
飞快的运转着体内的红色的气团,按照老库鲁交给我的方法慢慢地运转,身体受损的地方迅的被自愈了。即使不去刻意的引导这些“自愈”的血脉之力在经络里运转,经过这么长时间之后,我体内的“自愈”血脉之力已经可以缓慢的按照习惯路线,自行运转了。只不过不刻意的引导,身体的恢复度显得很慢,我掀起裤管,看着小腿上那处圆形伤口竟然在缓缓蠕动。以肉眼可见的度慢慢地愈合着。
旁边的格日勒更是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我的腿,她长大了嘴巴刚想喊出来,却好像想到了什么事,立刻深呼吸一口气,将自己的嘴死死的捂住。然后用手指着我的腿,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怎么拥有血狼一族的血脉天赋?”
我将裤管放下去,将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她非常听话的立刻闭嘴。
我悄悄地对她说:“我也不知道!”
格日勒却深信我说的话,并且开始为我分析原因。她想了半天才说:“也许你父母亲或者是父母的父母亲中有一位是血狼一族的兽人,所以你才能够拥有血狼一族的天赋血脉,这么说来你应该算是具有天赋血脉之力的半兽人!”
“也许是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事就连老库鲁都说不清楚。我也没做更多辩解。
我望着手指尖上的这一团纯粹的水元素魔法力,心中苦笑:这代价真是有点大啊,拿到说我每次使用水系魔法,都会引精神之海中的那些冻结的冰块儿溶解吗,几乎每快冰里都封印着一道闪电之力,这要是一次性解封这么些闪电。那还不得把我炸得飞灰湮灭了啊!
我终究是没有忍住,将手指尖儿的魔法力注入到蓝水晶石鼓中去。
我的身体周围忽然被浓郁的水元素气息所包围,但是除此之外我没有任何感觉,我灵机一动,再次将身体中各节点剩余的水元素魔法力凝聚到指尖,这时候,我的身体的魔法力竟然迅的回复着,那种回复度竟然有些像是处于冥想中一样。
石鼓中散出来奇异力量竟然是“魔力恢复”,这面石鼓竟拥有这样实用的辅助技能。
对于我来说,这正是我所需要的啊!每次绘制卷轴的时候,总是绘制两张卷轴之后,就不得不坐下来冥想,但是我身体内又存不下太多的魔法力,仅仅只需要十五分钟,就要重新聚精会神的绘制魔法卷轴。不过有了这面石鼓之后,也许我就可以多绘制两张卷轴了。
格日勒没有魔法感知力,所以看不到我手上凝聚的单纯的水元素魔法力,当水元素没有聚变成水球,雷元素没有化成电弧,火元素没有生成火焰,这一切都是看不见的,就算是凝聚成元素能量球,普听人也会视若无睹。
她也不知道我如此神经兮兮,比比划划的究竟在干什么。
忽然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莫名其妙的挥舞了一下双手,又踢了踢双脚,然后奇怪地对我说:“嘉,我忽然之间觉得好清醒,很精神。今天真是个好天气,我去弄两只盘羊过来,我们一起到草场里兜一圈吧!”
她兴奋地站起来,没等我回答就从亚归兽上一跃而下,像一只欢快的小鹿走远了。
那只蓝水晶的石鼓就放在我的面前,我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空气中无数水元素凝聚在一起,像一颗颗小型的流星一般,从天空中坠落。每当这些纯粹的水系魔法元素,带着它们的小尾巴落到我的身上、手上,就会完全的钻进我的身体之中,滋养这我身体的各处节点。
这场魔法之雨范围并不算广,只能维系在我身体周围五六平米的地方。
此时,我在想:兽人部落的图腾之力,真是很奇妙啊!
老库鲁曾经分析过我为什么会有别于其他人:其实每个人身体中,能蕴含或者说是储存多少魔法力,这个值的大小完全依靠他自身能够承受多少魔法力来决定,也就是说他自身有多少魔法抗性,他就能承受多少魔法力。但如果体内的魔法力大于了自身的魔抗,那么就意味着身体将会排斥过剩的魔法力,否则身体就会被过剩的魔法力损伤,就像我之前总被燃尽果的火毒烧得死去活来,那完全就是我的身体没有办法承受那些来至于外界的火系魔法力,那些火系魔法力被燃尽果吸引到我的身体之中,就不断地侵蚀着我的身体,所以我会觉得异常痛苦。
一般来说,正常的人族,兽人族,精灵族在没有觉醒魔法池、魔核或魔法之心,是没有办法感知到魔法力的,但是我拥有天赋“魔法感知力”让我不同与别人,偏偏能够感知到魔法力。这样又非常巧合的,在体内恰恰拥有少量的过【创建和谐家园】元素魔法力,所以老库鲁才尝试着将他的“抗魔术”交给我。当时老库鲁是为了免受痛苦折磨,也没想过我竟然真的学会了。
至此,我学会了第一个魔法,然后又学会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最后经过琪格的大胆猜想尝试,竟然可以使用兽人萨满们独有图腾。我想这点恐怕老库鲁都不曾想得到吧。(未完待续。)
163.格里巴斯钦之死
时光的转轮不停地向前拨动,他在每个人的身上刻画着生命的线条,每一道皱纹都是他留下的痕迹,没有人会想到这一次,就在出的第八天,老兽人格里巴斯钦毫无征兆的倒下了,这件事让整个拉伊图部落的兽人们的心情格外沉重,每个人阴郁的脸上就像是初夏的阴雨天。ranw?en w?w?w?.?r?a?n?w?e?n?`org
那天中午的时候,老兽人格里巴斯钦当时好像是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出现了状况,当时他还骑在盘羊手指着远处的灰色山峦告诉身边的兽人孩子:“看呀,奥格,我们只要越过前面那座大山,就能看到我们的家了。”
“啊爷,太好了,我们要回家了,我有点想吃咱们家沼泽地里的地薯了。”一旁跟随在格里巴斯钦身后的一位兽族狼人孩子脸上听到格里巴斯钦的话,立刻兴奋地跳了起来,转头向不远处走在队伍里的母亲喊道:“阿嬷,阿嬷,我们就快要回家了!”
队伍里的拉伊图部落的兽人们听到兽人孩子的喊声,也是长大了嘴巴,眼中露出希望之光来,他们都一起想前方望过去,就仿佛前面那片无尽的荒原就是他们的家,喜悦感染着每一位部落里的人。那些外来加入到部落里的兽女们,也被一同拉着向远方灰色的山峦看过去,她们身边总会有热情的兽人在述说着富饶的溺亡泊,那里的物产是多么的丰富,气候室多么的宜人。
可是,这时候格里巴斯钦忽然脸色有些凝重,他驱使胯下的盘羊停下来,试图从盘羊上跳下来,可是身体在盘羊的背上摇晃了一下,他的手死死地抓住了缰绳,满是皱纹的老脸上沁出了汗水。一旁的奥格健步跑上来,站在一旁将格里巴斯钦扶下了盘羊。
“扶我到一旁的石头旁做一做,让我喘口气。年纪大了,身体也不中用了!”格里巴斯钦拍了拍兽人孩子奥格粗糙的手臂。欣慰地说:“还是吃肉的孩子长得更健硕,看你的胳膊都这么粗了,你以后也要像库兹和吉嘉那样,做一个勇敢的人。我们兽族狼人一向都是以勇敢著称的民族。”
“知道了,阿爷!”奥格将格里巴斯钦扶到石头边儿。
格里巴斯钦拍了拍奥格的手,缓缓地说道:“帮我把库兹和吉嘉他们喊过来,还有你的格日勒姐姐,哦。我现在这儿歇一会儿,你去吧!”
当我们赶过来的时候,老兽人格里巴斯钦盘膝坐在大石头的阴影下面,他的脸色如金纸一样,额前的皱纹都已经散开了,他的眼镜变得炯炯有神,很亲切的招呼着我们坐下来。兽人部落中有很古老的传言,老人们一旦额前的抬头纹散开了,那是兽神手下掌管生死的神使大人的手已经按在他的头上,来接他们回归兽人怀抱的。这时候。将要死去的老人接触到了神祇的力量,这时候他们会有一刻钟的时间,精力极为充沛,头脑极为清醒,这也意味着安排后事的时间到了。
甚至还曾有人传言,某些法力强大的萨满祭司在死前的这一刻领悟天机,但传言并不可信。
这时候,已经到了休息的时候,队伍停下来,盘羊们需要饮水和吃草。部落兽人们则是会聚拢在一起,趁机休息一小会儿。有了这一百多只可以代步的盘羊,部落里的兽女们可以轮流骑着盘羊赶路,这样可以节省很多的体力。现在的拉伊图部落已经66续续在沿途收留了过四百人的逃荒兽人们。
这些兽人当中绝大多数是女性。她们有的还带着孩子,还有一少部分是年老的兽人,当他们部落里的男人们前往荒原深处去狩猎的时候,没想到家园被死亡沼泽里爬出来的僵尸侵占,这些兽人们对于那些僵尸没有任何办法,只好沿途边走边逃。整日的在荒原里依靠挖野菜为生。是老兽人格里巴斯钦当初力排众议,收容了这些饿的面黄肌瘦的兽人们,一路从古鲁丁镇走回来,就是要重返家园。他们对老兽人充满了感激之情。
所有人都对他们新的领主充满了信心,这位兽人萨满大祭司库勒保洛斯大人的曾孙是一位非常有天赋的猎人,并且也是一位勇士,他这样年轻就敢和凶兽风狼搏斗,就能只身进入荒原狩猎像风一样的魔羚羊,队伍里的兽人们都非常认可这位新领袖。尤其是拉伊图原本的那些兽女们,从北麓荒原一直跟随着库兹走到现在,在拉伊图领遗弃她们之后,实际上,拉伊图的部落一直是格里巴斯钦长老负责管理,但是几乎所有的兽人们都认为库兹是拉伊图部落的新领袖。
看到格日勒呆坐在一旁已经泣不成声的样子,格里巴斯钦捏着格日勒的手微笑着说:“格日勒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可惜阿爷没能亲眼看你嫁出去,不过你的模样俊秀,很像你早死的阿嬷,部落里偷偷喜欢你的小伙子们有很多呢,这些阿爷都看在眼里。你天性善良开朗活泼,注定你的一生将会很快乐。”
格里巴斯钦轻抚着格日勒的头,不住的安慰着小孙女,然后抬眼望着一旁的库兹,眼中含着期待的眼神。库兹被看得一愣,一时间竟然哑口无言,这时候围在格里巴斯钦身边的众人也随着他的目光向库兹看过去,一下子库兹的脸色通红,脑门上浸出了微微的细汗,面色一窘,竟然转身落荒而逃。
格里巴斯钦本欲招手将他喊回来,手伸出一半儿,却又变了心意,将手收回来,然后抬头看着我,这时候,我觉得老兽人的眼睛就像是能看穿一个人的心灵,就像是某一时刻的老库鲁,他从上至下仔细的打量着我,眼中疑惑不解的神情越来越严重,他更是看得我越来越毛。
“您现在觉得怎么样?”我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我和库兹一路上收购了不少罕有的魔法草药,刚好我们前几天收到了几株成熟的草苁蓉,这东西也许对您的身体有些帮助。”
这时候,果果姐也赶了过来,兽人们都知道她是一位了不起的魔法师,对于人族的魔法师,兽人们心中存留着敬畏,纷纷让开了道路。果果姐快步走过来。蹲在我身边问道:“怎么样?是哪里不舒服?”
她的手轻轻一番,手心中就已经凝聚出一团水元素,我这时候有一种非常眩晕的感觉,就觉得时空的流忽然变的缓慢无比。在这样的诡异时间流之下,四周的所有兽人们都处于停滞状态,只有眼前的果果姐一切动作正常,她这时候也惊讶的看了我一眼,那眼中惊讶的神态和当初的老库鲁如出一辙。可她已经来不及跟我说话。在这样的状态之下,她根本坚持不了太久的时间,所以她平静一下心情,手中绘制着一副精美的魔纹法阵,口中念诵着冗长的咒语,就在咒语和法阵将要结束之时,这种诡异的时间流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切又变回了正常。
啊!刚刚一定是“时间停滞”,我说怎么感觉这样熟悉呢!果果姐刚刚施展的魔法技能一定是繁琐无比,不然也绝不会启用“时间停滞”。让魔法的咒语和法阵完美的融合,以求能够成功的施展魔法。一股浓郁的水元素带着生命的活力灌注到格里巴斯钦的身体中。
“水疗术!”
身为水系辅助魔法师的果果姐,在她的魔法师学徒期间,七级法师学徒的时候她修习了第一个魔法技能“水弹术”,可是当九级的时候,她的水元素魔法亲和力达到了要求之后,她竟然放弃了领悟寒冰魔法“凝冰术”,反而是走了一条辅助类水系魔法师之路。
可是充满了恢复力的法术落在格里巴斯钦的身上,竟然全无反应。果果姐脸色微微一变,就要重新再次施展。却被格里巴斯钦拦了下来,老兽人摆摆手摇头说道:“没用的,不要白白浪费魔法力了,我虽然这辈子虽然没能晋升成为真正的萨满。但是我却是做了几十年的兽人巫医,这天底下,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自己的身体了。”
“如果将每个人都比喻成装水的坛子,库兹和吉嘉这两个孩子就像是泥胎塑形期,没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他们两个的坛子将会有多大,而且姑娘你差不多就是在往自己没有装满水的坛子里装水。终有一天你会现自己会遇见一个无法逾越的瓶颈,我呢,其实就是一只四处漏洞的破坛子,坛子上已经布满了裂缝,就算你灌再多的水,一滴也都留不住啊!呵呵,活到这个年纪,我还有什么好遗憾的!”
老兽人格里巴斯钦神色平静,他的眼中充满了疼惜和爱怜,他看着扑在自己怀里的格日勒,面色平静地说:“你以后不要总是偷懒儿,要勤快一点儿,也不要个性太强硬,咱们兽人女孩子虽不懂温柔,但一定要明事理,正所谓爱憎要分明,只要认为是对的,就要坚持下去。”
格日勒哽咽着点点头,格里巴斯钦又一次看向我,他的眼睛忽然变得很明亮,然后那种了然之色出现在他的眼中,他的神色慢慢地变得有些激动,也许是呼吸有些不太顺畅,他喘了几口气之后又连续的咳嗽了起来,半晌之后才算平息下来,此时他的嘴角依然挂着一丝紫红色的血渍。
他看着我,似有所指地说:“我终于算是有点明白……那些灰矮人为什么会败在拉伊图部落这些女人的标枪之下了,原本我一直以为,就像琪格小妞说的那样,胜利是靠着金币堆砌起来的,哈哈哈哈,这妮子说的理由真是很充分呢!这话说的也对,也对!”
我觉得老兽人格里巴斯钦好像看出了我身上的秘密,正当我为此担心之时,却又听他说:“我知道,我知道的。我只希望将来的某一天,当格日勒窘困的时候,看在今日我们曾同行过得情分上,你可以帮一帮她。”
“我答应您,当我有此能力之时,我会做到的!”我连忙答应道。
“那就好,那就好!”格里巴斯钦安心的笑了笑,他的身体已经显出了油尽灯枯之态,眼睑一直向下垂,可是却始终不肯合眼。
究其原因,我知道他依然放不下格日勒,可是这时候库兹究竟去了哪里?周围已经聚满了拉伊图部落的兽人们,兽族狼人们面对死亡的时候。是非常安静的,因为他们始终相信兽神会派遣神使大人接引自己回归兽神的身边,他们生怕冒犯了神使大人,所以才这样的安静。兽人们未作在大石的周围。哼着荒原上有种淡淡地哀伤味道的歌曲。
“该放弃,爱恨都随风去,回家去,再也不会哭泣,带着爱离去。天堂里重团聚,又响起,安魂曲的旋律,该忘记,一切都随风去,让一切归零,爱恨终于平息……”
歌中淡淡地离别哀伤感染着部落里的每一个人,我甚至偷偷的羡慕,如果有一天我会死去,我也希望能有人这样思念我。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急切的跑步声由远至近急响起,我扭头看过去,看见库兹抱着一卷儿行李急切的跑过来。
当看到大汗淋淋的库兹跑到了老兽人格里巴斯钦的面前,已经虚弱不堪的老兽人终于再次将头抬起来,他的眼中闪烁着希望之光,嘴唇在不停的抖动,却始终无法出声音。这时候他显得格外的苍老,甚至是一阵强风就会将他带走。
库兹屈膝半跪在老兽人的身前,将怀里的行李卷慢慢打开,竟然是一张崭新的魔羚羊皮。他有些迟疑,像是在组织自己的语言,然后用拳头砸了砸自己的胸膛,给自己鼓足了勇气。抬起头望着老兽人坚定地说道:“虽然我还差两个月才能参加部落成人礼,但是我想在此时对您说:我想娶格日勒做我的妻子,请求您将她嫁给我,我愿意用这张魔羚羊皮作为我的聘礼,我誓我能让她一生幸福快乐!”
话语虽然简短,但是字字铿锵有力。出自肺腑。
格日勒听到库兹的话,哭的反而更凶了,看着她红肿的眼睛,我觉得这女孩儿也真是可怜。
老兽人格里巴斯钦听了库兹的话,终于连上露出了欣慰地笑意,他得意的大笑着说:“我不管你参不参加什么成人礼,我也不想要什么珍贵的聘礼,在我的眼里,什么都不及我的小孙女的幸福重要,你在我面前立此誓言,我希望你能牢记在心。”
老兽人再次看了我一眼,然后略带恳求的说:“我希望有人在这儿里做一个见证!”
我一直坐在旁边,距离格里巴斯钦也非常的近,刚刚我就注意到老兽人一直在尽力的延长自己的生命,因为这最后一件事还没有完成,她的小孙女还没有找到一个依靠,他不能带着遗憾走。此时的老兽人已经没了呼吸,他依靠胸腔里的一口气支撑着,我见此情形,心软得不行,没有片刻犹豫就点头答应说:“我做见证!”
格里巴斯钦终于仰头大笑,将格日勒的手放进库兹的大手里,连说三声:“好!好!好!”裂开大小的嘴还未合上,就已逝去!
我心想这老兽人终是没能够将拉伊图部落的族人们带回溺亡泊,就在半路上故去。他和智者梅亚拿一样,都以一颗悲天悯人的善良之心,若不是有部落的羁绊,也许他会像智者梅亚拿那样孤身在荒原中行走,传授给兽人们生存之法。
我和库兹、格日勒三人亲手在大石边儿上挖个坑,将老兽人的尸体用那张库兹的聘礼——魔羚羊皮包裹起来,并用草绳捆好放进坑去,将土填平之后,又将大石头挪到上面,并在石头上刻下记号。为了方便以后有机会拜祭的时候,能够好找一点儿。
格里巴斯钦就这样淡淡地走了,在他给整个拉伊图部落找寻到了一条生路之后,安静地走了。
他给库兹留下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兽人姑娘和一个完整的兽人部落。给拉伊图部落留下了一个强大的靠山。
我站起身,看着远处淡灰色的山峦,据说那座远山之后,就是死亡沼泽东部边缘地带,死亡沼泽与断裂带、叶连山在此交汇,形成了一处地势非常复杂的丘陵地带,而那里也是连接西部荒野、死亡沼泽、荒原深处的三岔路口。
远处的地平线上奔跑着几匹撒缰快马,马上的骑士后面尘土飞扬。
果果姐站在我的身边儿,皱着眉用手遮挡着刺眼的阳光,向远处望过去,然后对我说道:“是维鲁他们回来了!”
维鲁早上离开的,直至黄昏时分才带着追风者小队骑着快马赶回来。古博来马的脚程极快,这一路又是策马狂奔,所以只是用了一天就跑完了我们大部队需要一周要走的路,他们去了死亡沼泽的溺亡泊,并且带回来了溺亡泊的消息。(未完待续。)
164.部落之间的恩怨
四野的苍穹被一层淡淡的灰云所笼罩,早晨的太阳透过云层散着昏黄的光芒,就像是在昏黄的羊皮纸上印着一块儿淡淡的黄斑,整个荒原就像是一片混沌的世界。?燃文小说???? ?? ? w?ww.ranwen`org荒原上的风很大,这些风裹挟着几公里外戈壁上的黄沙吹过来,打在人的脸上竟会有一点刺痛,被风卷起来的沙子从领口以及袖口、裤腿等等地方,灌进衣服里,让每个行走在荒原上的人像是从沙堆里爬出来的沙鸡,满身都是灰扑扑的沙子。
我们和格里巴斯钦长老做了最后的告别,就带着拉伊图部落的兽人们继续沿着断裂带向东南走下去。
库兹骑在亚归兽的脖子上迎顶着风沙,领着拉伊图部落的兽人们向前走。侍女浅草用一块儿亚麻布将他的脸包裹起来,只将眼睛露出来。我趴在亚归兽的背上,用亚麻布将自己裹成一个小木乃伊,躺在皮鞍座里躲避风沙的侵袭。再这样的鬼天气里赶路,就连说话都不敢张大嘴巴,否则那些该死的沙子会灌进喉咙里。
昨天的时候,追风者冒险团团长维鲁带着成员们骑着快马带前面打探消息,黄昏时分才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但他的消息确实宛如一支强心剂,让人精神为之一振。他们已经抵达了溺亡泊的边缘地带,在那并没有现大量的僵尸,似乎这一次尸潮已经消退了,大家听到这个消息都很兴奋。
格日勒并没有我想象中那样脆弱,我看到昨天晚上,她还偷偷的躲在库兹的怀里抹眼泪,早上的时候已经整理好自己的心情,穿着兽皮甲顶着风沙,带着兽女战士们早早出了。拉伊图部落兽女战士们倒是很习惯这样的风沙天气,她们用一条轻薄的黑色亚麻布面巾系在脸上,只穿着件无袖的皮甲和皮裙,在这样的极端天气里,任凭大风中裹挟的砂砾吹打在【创建和谐家园】着健美的大腿和胳膊上。似乎根本感觉不大疼痛。这些兽女战士身上几乎都穿着简易的皮甲皮裙,风沙吹进皮衣里面就会顺着光滑的**滑落,根本沾不到身上去。
反倒是我和果果姐这样将身体完全用亚麻布包裹住的人,只要躲进皮鞍座里躺上一小会儿。就像是被风沙掩埋了一样,这一次我们带的食物很充裕,又有足够的盘羊代步,所以队伍走得很快。我们已经越过了古鲁丁镇势力的边界线。
这时候,负责带路的兽人向导。骑在盘羊上面,贴在库兹的身旁。遥指着不远处的一片广阔的丘陵,对库兹恭敬地说道:“库兹大人,前面就是风车丘陵,玛克辛酋长的班戈庄园在不太远的地方。”
古鲁丁镇的血狼族势力是依靠长老会将彼此联系在一起,整个权利的核心由各个地区血狼氏族部落的酋长和萨满、古鲁丁镇的智者们组成,其实这是一支松散的联盟,代表着血狼氏族的代酋长库特实际的约束力并不太大,他能够掌控的血狼族兽人只有古鲁丁镇周边儿地区,在整个西部荒野上分布着大大小小几十个血狼族的领主。血狼族的力量其实是分散在掌控着各个血狼族部落的大领主手中,其实这次库特将自己的兄弟打到血狼族版图的边缘地带,也是为了能够展起来一批新的领主,以此削弱一下目前大领主们的实力。
以往这些领主们敬畏血狼王库拉德的实力,一个个温顺得像一只只绵羊,但是面对血狼族新任代酋长库特,这些领主们就很难看到什么好脸色了。玛克辛就是黑牙部落的酋长,是一位小领主,他的部落只是占据着整片的风车丘陵,面积还比不上库兹领地东面的溺亡泊大。可是这里属于血狼族的腹地,平时少有征战和荒原强盗,这里反倒成了富庶之地。
风车丘陵这个名字的由来,是在这片丘陵地带的最西北角落有一处凸起的巨型山岩。其形状酷似风车而由此得名。我们若前往溺亡泊,就一定要借道风车丘陵,否则就要花上将近半个月的时间绕路行走。之前,维鲁团长他们骑快马沿着风车丘陵的边缘地带走过去,对于这样的冒险团或是兽族猎人团,很多领主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凭他们自由来去。
但是倘若我们这支拉伊图部落的兽人队伍要经过风车丘陵,不论是避免冲突,还是处于礼节,都很有必要亲自拜访一下班戈庄园里的玛克辛酋长,更何况他还会是库兹的新邻居。于是,我们更改了一下行进路线,准备拜访一下这位黑牙部落的领。
翠绿的草毯铺满了大大小小的土丘,放眼望去,还能看见土坡上长满了开着紫花的灌木丛,就像围在少女****上的蕾丝花边儿的衬裙。这种椭圆形叶子的灌木上涨着一种比蓝莓还小一些的酸浆果,以往这些酸浆果可以酿造一种味道有些微酸的果酒,但是在这样的灾荒年,这些灌木丛里的酸浆果也能够涌来充饥。我猜想这里的兽人们的日子或许会比其他地方要好过得多吧。
仔细看着丘陵上那些灌木并没有遭到破坏的痕迹,看起来僵尸的祸乱并没有蔓延至这里。
格日勒带着一种兽女战士在前面停下来,一支十人小队的狼骑兵挡在她们的面前,这些狼族兽人战士胯下竟然骑得是荒原座狼。这种坐骑在市场上很难买得到,通常大领主们之间的实力划分,多少就跟他手中拥有多少狼骑兵来计算的。我也没有想到这片小小的风车丘陵上的黑牙部落,居然还有实力培养狼骑兵。
我总觉得这些拉伊图部落的兽女战士们有点格外沉闷,对那十名穿着重铠狼骑兵,她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敌意。甚至非常戒备的将手放到背后,握在那些短标枪的木柄上,就好像随时都能引起血斗一样。而那十名狼骑兵更是傲慢得连座狼都没有下,只是不停地安抚着身下的座狼,让它们平静下来。
这时候,库兹驭使亚归兽理所当然赶到最前面。他转身背着风沙掀开面巾,大声询问我要不要下去,我连连摇头。开什么玩笑,这样大的风,我在亚归兽背上爬上爬下的有多危险。再说看着那些比独角野牛还要大的座狼,我两条腿就软,我可不想过去出丑。
他的侍女浅草随后跟了下去,不得不说这位年轻能干少言寡语的侍女。已经赢得了我的尊重与好感。若非有必要,她甚至可以一天都不说话,但是偏偏她做事非常周到,库兹这样毛毛躁躁的狼人少年,的确身边需要有这样一名能干的助手。拉伊图部落的兽女战士们都说浅草黑铁棍耍得非常好。可遗憾的是我始终没有机会见识一下。
格日勒这时候转身走了回来,她向前小跑两步纵身一跃,轻盈地跳上亚归兽的背上,将我身边另一付皮鞍座里的沙子掸掉,麻利地坐了下来,风吹开她嘴角的面巾,让我看见她有些闷闷不乐的噘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