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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魔法时代》-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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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生活在强大的矮人国度与兽人部落之间的夹缝中,矮人们依据与兽皇立下的约定永不踏入帕伊高原半步,而此时的兽人部落更像是一盘散沙,部落之间的摩擦让他们都在疲于应付,而对这些擅长挖洞的矮人更头痛,一旦现情况不妙,灰矮人们会立刻舍弃同伴躲进矿洞里,兽人大军围剿过几次,什么效果都没有,就这样在这么十几年之中,灰矮人的势力如滚雪球一般慢慢变得越来越大。

      很多小势力的商团畏惧帕伊高原北麓群山中灰矮人强盗,走这条盐铁道的商队也越来越少,与此相对的是所获利益成倍的增长,这一次商队七十头雷霆犀身上背负着过五百吨的精铁锭一旦成功运回去格林帝都,至少可以获得五倍的利润,但是在此之前还需要一点点的运气,比如面前这条死亡之路。

      勒伊帕斯做了很多准备,几乎每只雷霆犀上都有强弩,加上雷霆犀本身就算得上凶悍的6地战兽,冲锋陷阵的时候也会无可匹敌,这样一直数量达到七十只雷霆犀的商队,绝不是小股的灰矮人势力可以吃得下的,兼之还有可以起到威慑作用的两支冒险团以及篆刻着魔纹法阵的篷车做后应,也算是实力非常之强大。

      商队在进入盐铁道之后,就沿着由无数碎石铺成的蜿蜒山路向前走。

      天亮的时候就开始准备吃饭,见到第一缕阳光的时候要正式启程。早霜洒在山峦上,泛起一片耀眼的白,我真之不敢放眼望这片群山,害怕会伤了眼睛。绝壁上站立着能在山川之巅行走如履平地的野山羊,它似乎再用怜悯的目光注视着我们,我躺在雷霆犀的脊背上,卷缩在座位上,围着一条厚实的毛毯,舒服得不舍得起来,只肯将一张脸露在外面贪婪的呼吸着干爽清凉的空气。

      库兹蹲在我的旁边手里啃着一只熏兔头,另一只手里还为我准备了一只,只不过我并不想吃。也许整个商队只有库兹过得更欢快一点,库兹总能设法弄到一点特色的野味,像这两只獭兔,就是库兹昨晚上拎回来的,也没有时间料理。

      我们整个白天都要小心翼翼的警惕山崖上会不会有滚石落下来,我只要随便的伸出头就可以看到另一侧深不见底的山涧,涧底不绝于耳的流水哗哗声,吵的人心烦。我的心就像被绷紧的一根弦,只有在晚上休息的时候才会放下心,因此我很珍惜休息的时间。

      正是因为没有时间料理那两只獭兔,所以我想到了一个最懒的办法,如果可以弄到黄泥的话当然还有更懒的,只不过在这绝壁间只有几米宽的碎石子铺成的路上与雷霆犀挤在一起休息,根本就找不到黄土,最后只能选择熏制那两只獭兔,做法简单,将十股油灯的灯芯拧在一起,丢在一个装满荤油的大碗里,上面架起一个铜盘子,准备好的松木木块丢在上面,只要点燃大碗里油灯的灯芯,用不了多久油灯就会烤的铜盘子里的木块升起滚烫的带着松油香味的青烟,将用调料腌制好的獭兔放在一旁架起来的盘子里,用口大铁锅将这些统统扣进锅里,只需要舒舒服服的美美睡上一个晚上,早晨醒来的时候就能吃到香味浓郁的熏兔。

      这时早晨的太阳还没从山岭间冲出来,我们都在等待启程的号角声。我只是简单的选择了另外一块熏兔头与一只腿,就让库兹将另外的那些熏肉给老库鲁和弗雷德大叔送去。库兹将留给我的装在木盘里放在我的身边,就像是献宝似的去找老库鲁和弗雷德。

      这时候的弗雷德大叔需要整理雷霆犀运载的物资,每天的一早一晚极为忙碌,已经连着几天都没去找辛格,一直就守在商队营地这里,我估计这样的情况还要持续很久。很可能会延续到平安的穿越北麓群山。老库鲁每天早上都会被勒伊帕斯找去勘察前面的地形,作为经验丰富的老兽人,老库鲁的每条建议都有可能挽救了某人的生命。

      我喝一碗热乎乎的玉米糊,正准备起来尝一尝昨晚熏制的兔头味道如何,可是当我眼睛扫向盘子的时候,才现盘子里那只兔腿竟然消失不见了。清晨时候冷冽的山风让我一下子变得清醒了很多,嘚嘚瑟瑟地卷曲着身体麻利地穿上棉质衣裤,着棉衣又轻便又保暖,库兹说我越来越有人样儿了。

      “呸!”这兔头的外皮烟味有点大,熏一整晚的话果然时间太长了一点,看来得控制一下油料,适当的减少一些。不过味道却很足,我撕下两条肉丝丢进嘴里,跳下雷霆犀的脊背,沿着狭窄的山路转了一圈,也没现什么可疑的人,我心说奇了怪了,这兔子腿算是自己长了翅膀飞了不成?

      吃我的东西没问题,但是我却是要做个明白鬼。

      我迫使自己安静下来,因为我的耳朵里意外的传进来轻轻地咀嚼声,中间还有清脆的咬骨头的声音,咯吱咯吱的就像夜晚里的梁上老鼠在咬木头椽子。那声音很细微,若非我最近因为魔法感知力变强,使得使得五感比正常人敏锐得多,还真就不容易现这细小的端倪。

      顺着声音我转身寻了过去,就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躲在雷霆犀的肚子底下两条粗壮的后腿之间的阴影里,纤细的后背靠在雷霆犀温暖的后腿的小腿骨内侧,一边心不在焉的为雷霆犀抓着痒痒,一边飞快地啃着兔腿儿,显得格外精灵古怪的大眼睛偷偷想外观瞧。她穿着一件灰白色的毛线裙以及一间灰白色的外套,乌黑的长扎成马尾,随着转头灵活的摆动,她身体微微的向前倾斜,目光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我好奇的站在她身后,跟着她的目光也向那边看过去,却只能看见散落在空场里还没有收拾好的锅。这时候,她似乎觉察到身后有人,猛地一回头看见了我,清瘦的小脸被吓得惨白,就像是见到了鬼一样,指着我有点结巴地说:“你……你是怎么现我的?”

      很萌,这是我对她的第一个印象,她被吓得像小鹿一般惊慌失措的样子很逗。这女孩儿大概有十五六的年纪,比我高半米多,只不过身体显得有些淡薄,扁平的胸,扁平的【创建和谐家园】。但是给我第二种感觉又是非常的妖,白净无暇的脸上有一抹黑色的锅底灰,那双如同秋水般明亮的眸子就像会说话一样,甚至她不需要开口,我就知道她现在一定是再说:你怎么现姑奶奶我的?居然还转到我身后吓我一跳,居然我还没有现……

      其实我想很想将她的嘴捂上,可我的手够不到她的嘴,她一直向后躲着我。在商队里偷偷摸摸的可是大忌,被人现打一顿都是轻的,我想这小丫头一定是舞团那边偷偷跑过来,商队里可是没有女人的,看她这样瘦弱,又自己来商队这边偷东西我就想到会不会是她在舞团那边吃不饱,被迫来这边偷些东西填肚子呢。也许是个地位低下的小奴隶吧。

      我连忙摆手示意她先别说话,然后一把将她的手抓住,将她拉到雷霆犀后腿的阴影里躲起来,她刚反应过来要挣扎一下,眼中衣服要质问我的样子。这时,弗雷德大叔抱着一捆粗麻绳匆匆地走过,她还算机警在关键时刻屏住了呼吸,我们侥幸躲了过去。

      她还要再跟我啰嗦,我连忙将手里还未吃完的兔头塞进她的手里,轻轻地对她说:“没时间了,商队马上起程,不想被现就趁着时候赶紧回去。”

      她瞪着明亮的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以为她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呆了,临走时我无奈的挠挠头对她说:“哎,我说!”

      她本来已经走出去,听我喊她就又回头看过来。

      “你要实在吃不饱,明天的时候那就早点来!”我轻声对她说道。

      远处已经传来启程的号角,她不再犹豫地贴着山道里侧的墙壁边缘向后奔跑,那轻快的身影就像是一只林间的小鹿。那身灰白色的毛线衣裙竟然为她添了一层保护色,兼之我所在的雷霆犀也算是商队雷霆犀队伍里倒数第三只,距离篷车着实很近,她的身影只是一闪而过,转过了前面山路的大弯,就消失不见了。

      这时候,雷霆犀背上传来弗雷德大叔的呼唤声,我连忙出声答应!他见我蹲在雷霆犀肚子底下,连忙越下来一把将我从雷霆犀腹下抱了出来,双手用力将我举在空中,仰着脸对我说:“你不想活了?钻犀牛肚子底下,不怕被一脚踩死你吗?”

      我也不辩解,只是对着弗雷德大叔傻笑,他也只能颇无奈的抱着我爬上雷霆犀,然后对我说:“别瞎跑了,起程号都吹2遍了!”

      “恩!”我答应道。

      我在想无论哪里最底层的那些人,都会是最受压迫的一群人,就像原本的我,还没高过那些男人的腰,就被吩咐着干这干那,捡牛粪,刷洗皮具,跑腿送信。可是老库鲁只是稍微地向勒伊帕斯吐露了一下:哦,你看,这是我刚收的小学徒!学煎药的。甚至勒伊帕斯老爷连一个字都没说,就在不曾有人让我去干活儿,当然除了弗雷德大叔之外。我想,刚刚那位吃不饱,偷偷跑出来找吃食的小姑娘,也可能像我一样吧。

      潜意识的在心里为她打上了一个同命相连的烙印,然后猜想着她可怜的命运,也许是很小的时候就被人卖掉的吧!最后竟然很自然的觉得我们就是同路人,呵!应该关照她才对啊!我如此想到。

      31.ɽ¹ÈéóÊ£¨ÉÏ£©

      商队一直在沿着这条蜿蜒曲折难行的山路上前行,我能感觉到周围的地势不断的增高,我不太敢看山路旁那条已经深不见底的山涧,实在是太高了,让人会有一种窒息的恐慌感。≯≌燃文≤≤小说www.ranwen.org ≡但我可以毫不费力的平视山谷另一侧奇骏的峰顶。这些接近于平路的缓坡,着实可以消磨掉任何人的耐心。茫茫旅途,眼前总是那条看不到尽头的路,没有岔路,也没有人烟。四周的山峦终于开始裸.露出大量石灰岩,就连生命力顽强的如苔藓般可以附着在岩石表面生长的野草,也变得稀少起来,原本还能看见的野山羊也在这里绝迹。

      我们一行进入帕伊高原北麓群山已经九天,对于不知道前方终点究竟会在哪里的我而言,这种滋味并不好受,因为心中越是期盼,越是存有希望,等待就越会变得痛苦。对商队里的人来说,这是雷霆犀背上的生活,对我来说,这也是我的生活。

      每天我都会无聊的躺在雷霆犀背上抱着一卷羊皮纸埋头苦读,这也算是我用来打时间的最好手段了,原本只是会兽人语口语的我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的磨练与学习,看这些兽文已经不再需要老库鲁的讲解,从原本连猜带蒙的领悟上面的大意,到现在可以自由的随意阅读朗诵,有时候遇到游记手札的时候,有些精彩的段子我也会拿出来用兽人语和库兹分享,这孩子虽然不爱读书,但是对冒险日记之类的故事还是非常感兴趣的。

      每一头体型庞大的雷霆犀都将仅仅四五米宽的山路塞得满满的,如今都挤在这条山路上,每天早上最头疼的事其实是上厕所,大人们都是走到悬崖边上,站定了身体解开裤带子直接尿到山涧里,他们甚至可以轻松惬意吹着口哨做这件事,可我却不敢,我只要站在悬崖边上两条腿就会软的像面条一样,只好寻到了一个有道裂纹要被丢弃的陶罐儿,偷偷地躲在雷霆犀后面解决个人问题,其实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完全不必如此,但我一直在尽力维持自己那份可笑的尊严。

      我与果果姐的距离是相隔了六十七头雷霆犀的距离,这是我们都无法逾越的天堑。在这儿足有一公里多一些的距离上,我们有时候只能站在地势高点的地方挥手示意彼此平安。听弗莱德大叔说,所有的冒险团成员都会被分成几个小组,轮流去前面探路,果果姐也不例外,她每次出前与回来后同我远远的打个招呼,示意自己平安,也想看看我是否也无恙,这样浓烈的感情在这些个日日夜夜中不断的温暖着我的心,我觉得这更像是家人的那种亲情,而她就像我的姐姐。

      弗雷德大叔说这是一种心理依赖,孤儿们都会渴望这种感情,而这样的情感恰恰是老库鲁无法给与我的。与其说是姐姐,更不如说是我缺乏母爱,这老六毛更是嘲笑我从小没吃过奶,才会这么不要脸的抱着人家大腿哭喊着不放。我愤怒地站起来瞪着眼歇斯底里地对他说,明天我就去跟辛格说不要再倒贴你这黄土都快都快埋到胸口的半老男人。弗雷德气得站起身,扬起熊掌似的巴掌就要扇我,库兹“噌”的一下跳到我的身边握紧拳头狠狠地盯着弗雷德,狰狞的脸上显露狠厉的杀气,支出来的狼牙就像是无声的警告。

      每一次这样的口水仗都是旅行中的调味品,我知道就算库兹不拦着弗雷德大叔也不会打我,但是每个男人都有自己的尊严,就像是自己的逆鳞,触之即怒。在这寂静冷清令人绝望的石谷绝壁上的山路间行走,不时的还能总能看见谷底的那条山涧,会不由自主的让人在心底生出无数恐惧,烦躁,焦虑,紧张,沮丧等等的情绪,如果一直闷在人的心底,一旦积累久了爆出来,就会让心灵最后的防线崩塌,每天稍微地释放出来一些就会感觉好受点。

      我终于在熏兔头的那次相遇后的第三天,知道了那女孩的名字,或者不如说说我给她起的名字:小柴妞,因为我觉得她很瘦。不过后来我才现她白藕般的胳膊【创建和谐家园】【创建和谐家园】,还是很有肉感的。就算我踮起脚尖儿,头顶也只能和她微微隆起的胸平齐,她纤细的身材在如此年纪有些过分的高挑了些,才会让我误以为她很瘦弱。她向来很少说话,有时候更像是一只安静的猫,有人的时候她就会在最不显眼的角落里蹲着,这是让我最惊奇的一件事,似乎所有人都像是故意忽略她一样,当她是空气,从不曾有人感觉到她的存在。她也是只馋嘴的猫,只有库兹猎得山珍的时候,她才会在第二天早上默默地出现,那显得过分妖媚的眼睛盯着食物,有时她还会伸出红红的舌头去舔滴落的油脂。

      后来我终于知道她果然是只馋猫,而不是因为她挨饿了才会跑出来偷东西吃。因为并不是每天早上,我们都能有美味吃,随着进入这条峡谷越来越深,越来越难猎到可以吃的动物了,小柴妞过来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少。

      前几天,我曾跟她抱怨过商队里从不给我们吃白面包和麦饼之类的话,然后又说了一番这些小麦烤制的面食是多么多么美味。之后的每天早上,我忽然就现枕头边儿上多了两张烤的焦黄的麦饼,有的时候或许还会是两个碗口大小的白面包,一个是给我的,另一个是给库兹的封口费。我与库兹之间不存在任何秘密,他是我的兄弟,我将白面包切成薄薄的几片,在上面涂抹上酸枣酱和培根、番茄片制成美味的三明治,吃起来居然也很有滋味,这是库兹第一次如此津津有味的吃蔬菜类的食物。商队里的人也不会奇怪为什么我们兄弟两个能够得到各种各样的美味食物,因为私底下还是会有人拿出自己的珍藏向小兽人库兹换取一些他们觉得更好吃的兽族秘制料理,那枚拳头大小的番茄就是库兹用半条熏鱼换来的,虽然库兹不懂什么是营养均衡,但他胜在特别在意我说的话。

      小柴妞似乎从不会在老库鲁在的时候出现,总会刻意避开老库鲁,哪怕是我这边有诱人的食物,也能忍住不过来。只不过每当老库鲁离开的片刻,她就会忽然出现,然后拿走了属于她的那一份儿的培根番茄三明治,我当时在想要是有点奶酪就更好了。

      我一直认为她是舞团里某位姑娘的侍女或是奴隶,所以总是替她尽力的遮掩,怕她被现后免不得要挨一顿鞭子。库兹则认为我和弗雷德大叔一样,在舞团里找了一个相好的,他对此很鄙夷。蹲在我的身边勾着我的肩膀对我抱怨说:“你们人类情感真丰富,嘉,你这么小就知道养女人了?”

      我靠坐在雷霆犀后臀部的皮座里,将最后一口三明治扔进嘴里后,我笑了笑没说什么。其实我想说的是我只不过是找到了跟我同一类的人,就会觉得亲近,想在自己能力所及的范围与她互相帮助,这样才不会孤独。

      说到底我还是害怕孤独,就像是知道我们在抵达古鲁丁部落之后就要和库兹分开,那时候我就有种想是被遗弃了一样,想想自己又要像无根浮萍一样漂泊,我就想在角落里瑟瑟抖的躲着。就会对一个愿意收留我的女魔法师果果产生无比的依赖。所以也会对小柴妞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她可能是一位在舞团里苦苦求活的小女仆,而我则是这商队里一个没有身份的流浪者。庆幸的是她好像过得还不赖,起码能每天吃到香喷喷的白面包,而我也很好,我的身边有一些愿意照顾我的人,还有我的兄弟库兹。

      这里什么都缺,雷霆犀每天的饲料不在添加谷物了,现在只用黑豆子和干草维持,如果总这样下去,雷霆犀就会掉膘了,为了防止雷霆犀掉膘,我和库兹、弗雷德大叔几个人就会趁傍晚天黑前,在山路边儿上刮峭壁岩石缝中青苔,一晚上下来也能凑合弄到大半水桶,不成想我们这一举动顿时引起了整个商队的跟风,有时候甚至两伙人会因为一处青苔高产区的岩石缝吵得不可开交。

      饮水也是非常缺乏,每天甭说能洗把脸,就连喝的水也是在早上的时候收集岩层上的冰雪,放进铁桶里慢慢融化开,这样的水可以为牲畜,人不能直接喝,容易生病。我们都是将这样的水装进水壶中静静放置一天一夜,再用棉布过滤后烧开才能喝,味道又苦又涩,没有办法啊!从西湖草原背上来的水早就喝完了,就这种水还不是敞开供应呢!

      燃料也缺,这里昼夜温差太大,白天的时候穿件单衣跟着雷霆犀走路都会冒汗,晚上的时候套着皮袄睡觉也不会有多暖和,所以那些装在麻袋里的干牛粪和枯木柴每天都被大量的消耗,还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补充,勒伊帕斯管家的额头上深深地刻印着一个川字。

      老库鲁每天都在算计究竟还有多久才能到达前方的中转站,但是雷霆犀们每天只能勉强走上百十里路就在不肯多动一步,最近他被勒伊帕斯管家找去商队前面观察地势的次数越来越多,呆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回来之后关于盐铁道的事,一句话也不和我们说,只是吧嗒两口一直没舍得点的半支旱烟,过两下干瘾就算了,他在雷霆犀背上休息的时候,我看到他佝偻着身体的背对着我依旧是叹息道:太狠载了,哎!

      32.ɽ¹ÈéóÊ£¨Ï£©

      第二天我们才知道,商队里有一只雷霆犀一脚踩空跌倒在悬崖边儿,不小心折了一条腿,这下整个山路都瘫痪了,数吨重的雷霆犀根本不是人力能搬得动的,三条完好的腿不足以支撑它庞大的身躯以及身上所背负的十数吨货物,它轰然倒在地上就再也无法爬起来,因为它的脏器已经被自身的重量压得破裂,嘴巴眼角鼻子耳朵里都在向外流淌着浓浓的粘稠的紫血,如果一直这样等下去,也不会有任何转机,连老库鲁也没办法将这头倒下的雷霆犀治好,如果再等下去,也许所有人都会被困死在这儿,无奈之下只有选择放弃掉那只雷霆犀,最后将它身上的货物都卸掉,是老库鲁唱着一兽人族曲调哀伤告慰灵魂可以回归兽神怀抱的祭祀赞歌,亲手结果了那头眼睛里流出泪水并出痛苦**的雷霆犀,这对有老库鲁来说,心里多少有些难过,要知道培养一头驯化好的雷霆犀非常的难,没有头雷霆犀对于兽人来说都是非常宝贵的财富,有时候将它们看得比家人还重要,忽然有一只雷霆犀就这样被放弃掉,老库鲁一时间脑子转不过弯来。∈∈≧燃≧文小说.ww.ranwen.org ≮

      我还是每天都在翻阅那些没完没了的羊皮卷儿,有时候累了就索性坐起来冥想。如非必要的用抗魔术清除体内的火元素,我甚至都不用那些魔法。每天不间断的练习强巴赫教给我的几种姿势,如今我已经可以维持得很久,我很期待他看到我能做到这样好的时候,可以夸奖我两句。库兹倒是显得越来越沉默,总喜欢坐在我身边呆,他说这里离他的家已经不算远了,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陪着他一起坐在雷霆犀脊背上,他盘着腿脚心对着脚心,双手摸在脚踝上,默默地低着头,那对毛乎乎的大耳朵也向下耷拉着。我双手抱在卷曲起来的膝盖上,将身体缩成一小团儿,仰望头顶充满了神秘的这片星空,我想在这片浩瀚的星海里是不是也有我曾经的家。

      在经历了二十七个日日夜夜,我们终于走出了这条死亡之路,终于踏出这条睡觉都在担心会不会滚进山涧里的狭窄山路。没有遇见极端的暴风雪或是春季最容易生的冻雨,也没有遭遇山谷里变幻莫测的龙飓风,随便只要是一场小灾难,比如道路塌陷或是山体滑坡就会置我们死地,可是我们这支商队终于成功的走了出来,放眼望去不再是狭窄的山路,而是豁然开阔很多,两条山脉间隔最窄的地方都会有五六十米远,而且这里的山谷地势平坦,地上还生长着大量的紫色苔藓,放眼望去一片生机勃勃。数十头雷霆犀汇聚在这片开阔的空场上,商队里所有人都站在雷霆犀的脊背上,高举着双手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这一刻所有人终于抛却了心中的恐惧,商队里所有的人自的开始唱歌,那是一赞美罗兰大6物产富饶,民风淳朴,不畏艰难险阻,与恶魔勇敢战斗的广为流传的民歌,低沉而悠扬的歌曲在山谷间回荡,商队的旗帜在冷风中飘扬。

      老库鲁指着两侧陡峭的山壁上一道道刀削斧凿般的痕迹告诉我们,这山谷曾经是一道冰川带,两侧陡峭的山壁被巨大的冰川运动刻成了现在的样子,这里最后的冰川也已经在几十年前融化掉了,想要看冰川的话还要沿着那条山涧往更深的山谷里走百十里的路,才能看见帕伊高原北麓最大的冰川带。

      这些日子以来,我们一直不曾见到过灰矮人的踪迹,这也让我们觉得也许是在春季,我们恰巧赶上了灰矮人们进入帕伊高原狩猎或者其他的什么事情,总之商队中那种死气沉沉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

      在这略微宽敞的山谷入口,不仅生长着大片的紫色苔藓,在大块岩石的背后还生长着马齿苋和车轮草等等味道还不错的野菜,更远一些山谷边缘的石崖下还有成片的灌木丛,商队的男人们有的开始捡拾干柴准备晚饭,有的卸下雷霆犀身上沉重的物资,开始搭建帐篷。

      6续的有篷车从山道上驶出来,每一扇车窗內都倒映着舞团里女孩子们的脸,看着她们泪流满面的互相拥抱着欢笑,尽情释放着一个月以来的压抑与对死亡的恐惧,我想或许经历过这些事的姑娘们会一夜之间长大许多,这些温室里的花朵会对人生有更多的感悟吧。

      冒险团的先头部队马不停蹄地想车队的下一站赶去,正当我站在雷霆犀背上仔细的看先头的斥候队伍里有没有果果姐,却看到提亚骑在马上很花式的在马上翻个身,向我挥手示意,他那张消瘦的脸上长满了青涩的胡茬,精神却显得很好,原来他在斥候的队伍里。直到最有一匹马也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依旧没见到果果姐的身影。

      就在这时候,我听见脚下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哎!看什么呢,这一个月没见你,感觉着又长高了。”

      那张雪白的脸上挥洒着青春的微笑,她的嘴在我看过来的一瞬间,嘴角向上翘起来绽放成一朵盛开的海棠,果果姐已经脱下繁重的皮甲,只穿着一身厚实的长裙,领口的地方露出大片的雪白,站在雷霆犀的脚边上仰头看着我,在午后的阳光中,栗色的长随风飘扬。

      我毫不犹豫地纵身从八米多高的雷霆犀跳下,没有做任何缓冲,果果姐看得目瞪口呆,沉长的咒语音阶从她的嘴里出来,修长的手指间炫目的魔法光团在顷刻之间化成一根魔法羽毛,飘到我的脚下瞬间长到两米多长,直接将我的身体稳稳接住。也未等这支魔法羽毛彻底的落到地上,我就像只猴子一样从魔法羽毛上跳下来,一下子窜到了果果姐的身上,双手勾着她雪白的脖颈吊在她的身前,喊声:“姐姐!”

      “你这小猴儿,吓我一跳。”果果姐双手托在我的腋下举着我在空中转了大半圈儿,她的长裙在旋转中绽开,映着她白净的脸美德不可方物。

      在帝国里,普通平民对于魔法师还是心存畏惧的。他们都尽可能小心翼翼的绕着道走,每当走到我的附近,男人们的笑闹声就会收敛很多,也会用异样的畏惧的眼神小心的看过来,这让我和果果姐都有些不舒服,于是果果姐就索性拉着我往人少的地方走走,库兹躲在后边眼巴巴的看着我,我向他挥挥手招呼他过来,库兹这才欢呼一声也跟在我们旁边。

      我们谈论着平民与魔法师之间的差别,果果姐倒是直言不讳,她对我说一旦成为了魔法师之后,就会自动地获封为帝国的贵族,然后获得一些赏赐,一般初级魔法师是三等男爵,战功与等级晋升都能提升自己的爵位。这也恰恰的解释了为什么变成魔法师后就会一步登天,其实在大城市里平民和魔法师的差距并不大,差别就是魔法师们每月都能获得帝国财政部下的补贴,地方政府会给平民中觉醒的魔法师不错的福利待遇,就像是政府免费的住房,可以自由进出城市图书馆,在出城的时候享有优先出城权,或者是魔法师名下的农场以及商铺只需要上交百分之五十的商税等等。当然也有落魄的魔法师被一些平民商人所雇佣,这只是极少的例子。按照我对果果姐所说的话的理解,魔法师这个特殊群体更像是原先那个世界里的大学教授一类的高级知识分子这样身份,并不是特别高高在上的。

      然而商队里的这群人为什么会如此的畏惧魔法师呢?没有谁会在衣食无忧的情况下,背井离乡走出去几年的时间,做这份辛苦的工作。商队里也分为三类人,最高一类属于勒依帕斯老爷以及他的副手,当然也要算上身份特殊的老库鲁,第二类人是那些只负责驾驭雷霆犀的驭者们,他们是商队背后的大老板们花费重金雇佣的,第三类人才是副手们以及商队的杂工,这些人是属于需要给自己挣一份产业,或者流亡或者被通缉或者无身份的流浪者之类的没有产业的一群人,他们才是从心底里畏惧魔法师的人,因为在每个城市里都有一份特殊的部门裁判团,很多魔法师都会被邀请成为执行官,他们的任务就是通缉存在于城市之中的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们。神秘的魔法师们之所以凶名在外,也正是因为那些蔑视金钱和权势只追求公正与真理消除一切邪恶势力的裁判所执行官们。

      我好奇地问果果姐:“姐,你是执行官吗?”

      果果姐拽着我的小手,另一只手提着裙子跨过地上的水坑,站直身体撩撩散落在额前的乱,拢在耳后才说:“在魔法学院的时候,当执行官一直是我的理想,那待遇也好,还可以积累功绩,而且有很多师兄师姐都在所里,会得到很多照顾啊,另外他们的制服也很酷,不过后来我就放弃了,去那的话就不可能再有其他赚钱的机会了,自律是执行官们最基本的守则,可是我需要钱啊,我还要给苏买一付奥利安娜名品店里的仿真假肢,我看过了,和真腿一样的外观和触感,而且里面带有‘轻身术’以及‘初级风之疾走’‘初级敏捷术’三种魔法阵,还能镶嵌初级魔法水晶。这次回去的话,应该能够了吧!嘻嘻,那可是一匹巨型的双头变异风狼,我们挖出了两颗魔核,是双属性魔核哦!”

      果果姐的心情很好,拉着我们在营地外面靠着山壁找到一处安静避风的大石块儿后面坐下来,我和库兹就在山谷里捡回了不少散落在灌木丛外面的枯枝,库兹熟练地用火镰引燃了一堆枯叶子,通红的火苗夹着青烟吞没了一堆枯叶,又引燃了灌木枝。库兹熟练的架起了烤架,三人围坐在火堆旁边,开始说一些在这条死亡之路上的见闻。我们边聊天边将面饼烤得微微变焦,趁热三个人分着吃。

      后来火焰逐渐的变小,只剩下一堆通红炭火的时候,库兹才算是将一条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羊腿拿出来,撕下那些蜡封的油纸,将羊腿架在烤架上慢慢的转动,没多久的功夫,羊腿就被烤得焦黄,并且开始不断地有油滴下来,掉进炭火中滋滋滋的响,看到库兹小心翼翼往羊腿上刷酱料和蜂蜜的样子,果果姐也惊讶地感叹:“从商队传过来的消息说他们那有两个兽人孩子最会做好吃的,他们手里有兽族秘制配方,做出的东西好吃的不得了,是不是说的就是你们?”

      我和库兹互相看了一眼,同时指着对方说:“都是他做的!”

      33.血战(上)

      宿营地就谷口地势搭建起整排的帐篷,灰矮人强盗团的威胁一直笼罩在众人的头顶,没有消散。∏∈燃∏∈文∏∈小∏∈说,www.ranwen.org只不过走出被称为死亡栈道的那条狭窄山谷,大家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心里也放松了下来。这个傍晚,商队的雷霆犀与舞团的篷车混乱的停在谷口这片大空场上,两个格格不入的团队在共同经历了这条死亡之路后,竟然相互变得融洽了很多。如今营地内什么都缺,山谷口能够捡到的东西并不多,有限的灌木丛提供不了多少柴火,男人们走的尽量远一些,寻找一切可以吃的野菜,这些天以来一直喝着岩石缝隙间刮下来的冰融化的水,吃的是干巴巴的肉干和大饼,这时候就算见到野菜也会觉得是难得的美味。

      山谷之中,天黑的比较早。我远远地看见营地里燃烧起了一堆堆的篝火,我们离营地有三百多米远的距离,篝火堆在一块大岩石的背后,从营地这边能够清晰的看见我们的篝火堆儿,但是从相反方向看过来,确是连一丝一毫的光都看不到,全被大石挡住。这里比较背风,等干柴的火焰熄灭,剩下炭火的时候,库兹开始在烤架上烤被蜡封的羊腿,这还是我们在星湖草原上的存货,当时营地里的男人们和冒险团一起外出狩猎,很多人选择了更珍贵的魔羚羊皮与银币作为报酬,而给了我和库兹每人一根魔羚羊的角作为报酬,后来库兹又从繁星冒险团团长战士宝玑那要来了一批魔羚羊的鲜肉,被制成一些腊肉保存下来。

      在这个食物稀缺的时候,还能有一条腊味的肉食可以吃,在商队里实属难得。我想也许今晚就算勒伊帕斯老爷也恐怕在和商队里的男人们一起啃干巴巴的大饼,库兹有些小得意地哼着兽人族不知名的歌儿,我头枕在果果姐结实的大腿上,仰望着星空,对果果姐说:“姐,给我讲讲安妮的事吧!”

      “安妮?”果果姐一只手盖在我的额头上,拇指与中指压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地揉捏,很舒服。安妮是果果姐的妹妹,现在是在比埃尔战争高等学院里的剑技学院里读二年级。果果姐陷入回忆中,许久才说:“她一直都是性格很倔强地女孩子……”

      我们的身边多了一个安静的女孩,她就默默地坐在我的脚边儿稍微离火堆远一点的地方,看是我也没现,但是我的直觉让我往那里看了一眼,小柴妞穿着淡灰色的长裙坐在那,正抿着嘴唇看着库兹手中旋转的羊腿,见我看向她,也略有所觉的看我一眼,有些幽怨地对我说:“你们很久没烤肉吃了。还偷偷的跑到这么远的地方,也不记得叫我。”

      果果姐显然被吓一跳,看着忽然出现的小柴妞问我:“这是你朋友?”

      库兹在一边嘟囔道:“这馋嘴小丫头和我们认识快有一个月了,舞团那边的。”

      【创建和谐家园】笑一下,对小柴妞说:“营地里那边那么混乱,再说我也一直不知道你住在哪辆篷车里!怎么可能找得到你。”

      “哦?我难道一直没跟你说我跟辛格住在一起?”小柴妞揉了揉脑袋,黑色的长如瀑布一样洒落下来,像是刚刚洗完头,清爽而顺滑。

      我转头问库兹:“她说过?”

      “肯定没!”库兹相当不屑的做出回答。

      想起了弗雷德大叔的那位美丽温柔大方得体的女人辛格,我才想起来当初她还在星湖草原邀请我和库兹去她的篷车玩耍,可惜在这条山谷狭窄的山路上一直没有机会过去拜访一下,于是我坐起来问她:“这么说你是在辛格姐手下做事的?”

      之前我们交流并不多,仅有的交流也是有关吃的。竟没想到她也会是和辛格住在一个篷车上的,想起辛格好像在那辆篷车上也还算可以说得上话,我就想着哪天要不要拜访一下那位温柔的女人,让她也适当的照顾一下小柴妞。

      “算……算是吧。”小柴妞不满地翻了一下眼睛,似乎不太愿意说这些事。不过她那个略带嗔怒的表情居然也让我觉得很有媚眼儿风流的味道,我竟然有种感觉,这个有些神秘的小奴隶很耐看,每次看到她都会觉得她更漂亮了一点儿。

      我也没多想,就对她说:“辛格姐跟我们有些交情,上次我们兄弟去帮她做了一顿大餐,那时候我可没见过你,不过我想跟她说说让你平时做点轻松地活,也许她帮的上忙。”

      小柴妞听了也没接话,只是将腰间的布口袋解下来扔给我。

      我打开一看,几颗半青半红的李子。这东西我虽然在老库鲁的草药学大全里看到过这个世界上也有这种水果,但是却生长在格林帝国的南部地区,北方根本不适合这种小灌木的生长,在这个季节和这个地点居然能够拿出来几颗新鲜的李子,当真吓我一跳。

      “不需要,我过得还算行!”小柴妞喜欢将身体紧紧贴在纤细修长的腿上,有点固执的说。

      “李子,这东西哪来的?”我预感有点不太妙。

      小柴妞不以为然的扭头看向库兹手里的羊腿,自顾自说:“我摘的,你别管,吃你的得了。”

      我记得上次我们烤的是一扇肥厚的羊排,库兹比较喜欢吃肥一些的肉,只不过吃完会觉得有点腻,就算当时我们每人还吃了块烤饼,但是还是没办法压住羊排的膻味,我记得当时我曾说过:“要是有几颗李子或是桃子就好了。”

      库兹当时还问我李子是什么,我说那些都是水果,吃了肉食之后感觉油腻的话吃些微酸的水果会好受一点。库兹还傻乎乎地告诉我他吃多少肉都不会觉得油腻。果果姐从我手里拿过一颗半青半红的李子,也惊讶地说:“这是李子吧?我有一次在学校交流舞会上见过这东西,这是南方的水果,就算在我们比埃尔城想吃到,也是魔法飞艇空运过来的,一个银币买不了几颗。”

      这世界的物价一枚银币差不多可以换取三十斤小麦粉或者一只羊腿,当然在这里羊腿就没那么值钱,同样三十斤小麦粉也绝对不可能用一个银币就能买得到,这里毕竟不是繁华的城市,但是由此就能看出来这几枚李子还是很贵的东西。

      库兹听到了果果姐这话,毫不犹豫地从我手上抢了一颗丢在嘴里,咔嚓一口就咬下去:“哎呦!好酸。”

      然后在我目瞪口呆地注视下,吧嗒吧嗒嘴就咽了下去,我有点奇怪地问:“核呢?”

      “吃了!啊,那东西不能吃?”库兹有些犯傻。

      我无语地说:“羊腿的骨头你吃吗?”

      “有时候饿得不行,也吃!”

      “好吧,没关系,你可以吃。”我再次无语。

      其实细看起来,小柴妞比果果姐精致很多,但是缺少了一种成熟的韵味。她吃东西的时候也很好看,会用牙齿很斯文的一点点将肉撕下来,细细的在口中咀嚼,慢慢地品味之后在咽到肚子里,是那种很会吃的人。果果姐则是会将肉用手撕成一条一条的,在放进嘴里吃,她更喜欢库兹带来的酸枣酱。

      我们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一边吃着烤的金黄的羊腿,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有两轮靠的很近的银月挂在天上,已经很晚了。我的心没来由的一阵慌乱,而且感觉还很强烈,我不安的四下扫了一眼,一开始还没有现什么不对,可是就在我再次回头的时候,居然在身后的暗影里看见闪烁的火光,只是微微的刺了一下眼,我连忙装做若无其事的转过头来,捡起一根未烧尽的树枝在果果姐的前面写到:身后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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