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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青岛姑娘》-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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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潮,到底什么是花房啊?”

      “大概就是一间装满花的房子吧。”

      “你这个解释也太字面了吧,崔健可是摇滚【创建和谐家园】,不会这么肤浅的。”

      我将吉他放在了身旁,然后躺在了沙滩上,海水就在我脚头挠来挠去,让我舒服的不行,于是笑容也很轻快:“肤浅一点有什么不好嘛,不用什么事情都往深处想……你就想象它是一间装满花的房子,清风徐来,芳香四溢……美醉了!”

      “那你以后也给我弄一间这样的房子,我就站在花的下面,变成花仙子,对着你笑,你得多幸福呀。”

      “好啊,等天气暖和一点,我们就去新疆,那儿到处是草原,草原上肯定开满了鲜花,我就把那些花都摘到我们的房车里面,香死你,美死你。”

      “好啊,好啊。”

      栾雨说着,便也在我身边躺了下来,我们抱在一起,忘情地吻着,直到海水快要把我们的衣服冲走。

      ……

      闭上眼睛笑了笑,我将手放在了琴弦上,终于在时隔两年之后,唱了起来,依然是那首《花房姑娘》,而我的手机,记录了我歌唱的全部画面。

      唱完之后,我回放了视频,有点温暖,又有点孤独,温暖是因为我就在星空下,大海边;孤独是因为这么宽阔的一片沙滩上,竟只有我一个人。

      又点上一支烟,我将手机切换到了微信的界面,然后给鹿溪发了一条信息:“鹿姐,想听歌吗?”

      我没有指望鹿溪会迅速回复,可她却真的在下一秒就回了过来:“不是说好做兄弟吗?怎么又开始喊我姐了,而且你不比我老多了?”

      “我是天津人,懂了吧。”

      “你们天津人还真是逮谁都叫姐姐……说好了,到底是做兄弟,还是做姐姐?”

      “弄得你可雄可雌似的。”

      鹿溪没有理会我的这句调侃,转而问道:“你天天一副小流氓的样子,还会唱歌吗?”

      “那当然,要不要听听?”

      “不好听的话,以后就别和我称兄道弟了。”

      “你要是觉得不好听的话,我以后就不唱了。”

      “好,那你唱吧。”

      我将刚刚录的那一小段视频给鹿溪发了过去,然后便开始等着她的评价,心里竟然有些忐忑;可能是因为太过于在意了吧,时间好像就走不快了……

      一支烟快要吸完的时候,鹿溪终于回复了信息,我迫不及待地打开,她说:“挺帅的。”

      “帅不能形容一首歌,所以你是在说我帅吧?”

      “我是说海边的意境,太帅了。”

      “有个词叫借物喻人,我懂的。”

      “快别自恋了吧,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斜刘海,你的斜刘海都快被海风吹跑了,哪里帅?”

      “这可不叫斜刘海,我管这叫杀马特。”

      说完,我便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看了看,谈不上杀马特,但刘海真的有点长,长到风一吹,就遮住了眼睛,我该去理发了。

      “你还挺敢于自嘲的。”

      “没办法,谁让我叫韩潮呢。”

      “谐音梗玩的不错。”

      我真的很久、很久没有这么舒服的和一个人聊过天了,所以,不自觉脸上就有了笑容,我抬头看了看,想看大海的宽广,却有一道流星,在天空划出了一道绚丽的光线,遗憾的是,没来得及许个心愿,它便与这个世界融为了一体。

      太震撼了!它可是来自遥远的星空,来自一个完全没有人类的地方,所以,它轻易就敲开了我的心房,我好想永远停留在这个画面中。

      这时,一向不太主动的鹿溪,竟然在我没有回复的情况下,又主动给我发来了一条信息:“看得出来,你还是有点水平的,为什么没有往这方面发展呢?”

      我迅速回道:“相比于唱歌,我更喜欢去工地挥洒汗水。”

      “工地?”

      “对啊,青岛这么大一座城市,每一砖一瓦,都是在工地上垒起来的……你最近不是休息嘛,要不要跟我去工地上感受一下打工人的力量?”

      “老兄,你真的好贫嘴啊!”

      “哈哈,不就是为了找个借口约你出来……你就给个面子呗!”

      “你不是会跳阳台嘛,你要是能找到我现在在哪儿,不介意你再跳一次,到时候不想见,也得见了。”

      “第一次是因为逼不得已,第二次如果明知故犯,那可就真成你嘴里的死变态了……鹿姐,认真的,一块吃个饭吧,我知道你在青岛。”

      这次,稍稍等了片刻,鹿溪才给我回了信息:“一起吃饭也可以,等你给我唱够一百首歌再说吧。”

      “一百首歌,那得唱到什么时候啊?”

      “你要是这么怕麻烦,那就不见咯。”

      “不怕,我给你惹了那么大一个麻烦,你都没找我麻烦,就这区区一百首歌又算什么。”

      发完这条信息,我便开启了疯狂唱歌的模式,只见一条一条语音消息,快速从我的手机里往鹿溪那边传输着,我想到哪儿唱到哪儿,唱摇滚,唱民谣,唱情歌,唱rap……

      同一片星空下,大概就有了这么一幅画面,一个男人在海边疯狂地唱着,一个女人就坐在挂着白色窗帘的飘窗上,望着星火,静静地听着……

      《花房姑娘》是崔健创作并演唱的歌曲,收录于崔健【创建和谐家园】年2月1日发行的专辑《新长征路上的摇滚》。

      第029章

      是谁在篝火旁

      我的喉咙已经沙哑了,但心里的劲头却一直汹涌澎湃,尽管我并不确定,电话那头的鹿溪,是不是每首都听了,不听也没关系,至少,我在这个晚上找回了那种不知疲倦的精力,找回了那些疯疯癫癫的快乐……我是个很容易伤感,但也很容易就开心起来的人,这完全取决于我面对的人是谁。

      大概是有一百首了,我扔掉了手机,在沙滩上打起了滚,嘴里高呼着“爽”,一遍又一遍,直到没了力气,我才停下来,然后盘腿坐在沙滩上,看大海,看闪烁的星空。

      ……

      鹿溪终于发来了一条信息:“你不会是个傻子吧?”

      “我可一点都不傻,我就是太开心了……你知道思想被解放的那种感觉吗?也许全世界的人都觉得你是疯子,可是我自己知道,我特别开心,就像脱了缰的野马,像从猎人枪口下逃出生天的兔子……你有这种画面感吗?”

      “我想象不出来,如果你真的这么开心,那就做个开心的傻子吧。”

      “我还想更开心一点,你说过我给你唱一百首歌,你就答应和我一起吃饭的。”

      “你为什么总是想约我吃饭。”

      “芳草易见,知音难寻……跟你聊天,真的挺开心的。”

      “有时候一个人太过于执着,真不知道是优点,还是缺点……你说地方吧,明天约。”

      我大喜,打字的速度不禁又快了一分:“好咧……你是明星,人多的地方容易引起围观,咱们就找一个安静点的地方吧,你想吃什么?”

      “寂寞有吗?”

      “吃了个寂寞?”

      这大概连冷笑话都算不上,可偏偏就是让我笑了出来,而鹿溪也在下一刻发来了一个微笑的表情,显得有些可爱:“如果寂寞能当饭吃的话,请给我来一车。”

      “如果孤独能当酒喝的话,请给我来一缸。”

      鹿溪又发来一个微笑的表情,说道:“你们天津人身上的这股子贫劲儿,真是让人招架不住,不陪你无聊了,我该睡觉了。”

      “幸亏无聊不能当饭吃,要不然你得和我聊一夜。”

      我有点意犹未尽,所以忘记祝她好梦,又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而在这之后,鹿溪也就真的再没有回过信息,她还是一如既往,说话落地有声。

      我这才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此时已经是深夜的一点半,我也该回我的房车睡觉了。

      其实,如果一直能有这么一个人陪着聊天,不去酒吧买醉,好像也没什么。

      美中不足的是,我们一直在通过电话连线,要是有一天,她能来我的房车坐坐,我们听着海浪声,喝些酒,唱几首歌,那才是真的惬意。

      不对,她好像已经来我的房车坐过。

      那次?

      那次就算了,以后才值得期待,因为我已经不是那次的我,而她也已经不是那次的她。

      ……

      回到房车,我换掉了被沙子弄脏的衣服,洗了个热水澡,便躺在了床上;我想放点音乐,又忽然想起,那台黑胶唱片机已经被自己送给了鹿溪,于是,便用手机播放了一首纯音乐,纯音乐不吵人,所以,车窗外起起落落的海浪声也是那么的清晰。

      不知不觉,我就困了,甚至没来得及关掉手机上的播放软件,便进入到了睡眠的状态中;这真的太让我惊奇了,我竟然不需要依赖酒精,也能睡的如此踏实。

      这个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已经去了新疆,一路上路过河南、陕西、宁夏和甘肃,风景和人文在不断地变化着,我在河南喝了胡辣汤,在陕西吃了羊肉泡馍,在甘肃和宁夏,就大口地吃牛肉,一路上经历了平原,高地,戈壁,沙漠,终于到达了心心念念的深山里,草原上。

      我在草原上一路狂奔,遇到有花的地方就停下来,直到两手抱满,便返回房车装扮,周而复始,终于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把房车变成了花房。

      我坐在草地上,满心喜悦地看着,也在满怀期待地等着……

      我在等栾雨,等着她来看我为她布置的花房,然后一起睡在这间花房里,一边纠缠,一边看着外面成群的马匹和牛羊,就这样把最原始的欲望,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这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浪漫的事情。

      梦里,我是这么想的。

      可是,随着夕阳一点点落下,黑夜来了,我也没能等到栾雨,我就看着晚风阵阵,吹落了花房里的花瓣,花瓣是我的忧伤,散了一地。

      我低下头,终于想起,那栾雨,已经离开我快两年了。

      我爱栾雨,爱她的活泼,爱她的小聪明,爱她不死不休的浪漫主义;至少,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梦里的一切是那么的虚幻,可又那么的真实,我不能真正忘记栾雨,忘记我们那一段浪漫又自由的经历。

      ……

      梦里,我知道是在做梦,我想醒过来,可是大脑却越来越昏沉,倒也不是恐惧,就好像要在睡梦中睡去,直到漆黑一片的草原上,燃起了一堆篝火,我才克服了这阵想睡的欲望。

      是谁在篝火旁?

      来不及疑惑,我就醒了过来,再看看车窗外,只见海天一线,朝阳染红了海面,也染红了天空,这预示着,又将迎来晴朗的一天。

      点上一支烟,打开窗户,坐在餐桌旁,惬意地欣赏着。我心里有多愉悦,这样的房车生活就有多值得。

      房车只能遮风避雨,热的时候真热,冷的时候也真冷,还要不停地找地方补充水源,处理废水,可是这些美景也着实看得过瘾;所以,我从来都不后悔自己开着房车出来过流浪的生活。

      昨天,任然这么问我的时候,其实,我就该这么说给她听的,这才是我对房车生活最真实的感受,而不是怕租房子贵,怕不自由,相比于这些理由,我更喜欢的是这种与大自然无限接近的感觉,这非常有助于心情的愉悦,也有助于心里产生无数个浪漫的想法;如果,把自己的一辈子都困在钢筋水泥做成的房子里,心里是不会有浪漫的,更不会得到真正的快乐,只会堕落在柴米油盐的魔咒中,被各种琐事打压着。

      这么一想,我便放弃了要去租一个房子的想法,因为直到现在,我也没有真正厌倦这种房车生活,我只是想暂时停下来做点事情,不再开着它全国各地流浪而已。

      ……

      吃早饭之前,我又尝试着给巴小光打了一个电话,可得到的结果依然没有改变,巴小光就好像突然从人间蒸发了。

      此时此刻,我真的很想告诉他:我已经从任然这朵人间富贵花那里给他忽悠来了十万块钱,还有一个非常好的就业机会。

      可他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

      我还没有其他办法能找到他?

      我忽然想到了他的妹妹巴小云,记得她是在徐州上大学,徐州的大学一只手数的过来,我能不能先试着去找巴小云?找到巴小云就不怕找不到巴小光,他可以不认我这个朋友,总不能连亲情关系也不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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