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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然很细心,她留了一个充电宝给我手机充电,显然担心我会因为没有电而和外界失去联系。
只是有谁会想着我么?谁会在这样一个休息日上午和我江潮联络?
穿好衣服,我打车回到出租屋,却发现自己的心情很奇怪---似乎自从简约离开,这间曾充满着我俩欢声笑语的单元房,竟然让我一点儿也不留恋,甚至都不愿意回来住。
而这里也毫无意外,依然没有简约曾经回来过的迹象。
我动手将房间打扫干净,又将那些散乱放在床上的衣服一件件叠好,重新挂在衣橱里。
慢慢做着这一切,心情总算逐渐平静下来。
也许简约说的对,我们俩是该消化消化,好好想一想未来该怎样。
最终,我选择骚扰方磊,毕竟好风景物流园的项目还没有太多眉目,我必须振作精神,不能在感情经受挫败的同时,工作上再出现任何差错。
方磊这厮就是豪,约我见面的地方安排在一个私人会所。
见到方磊,这家伙大惊小怪道,“你丫几个意思啊?跟个野人似的,咋滴,昨晚去坟地抓鬼了?”
我就骂,“麻蛋,你小子能不能说句人话?”
“不是我不好好说话,你自己去照照镜子瞅瞅,特么就像刚从建筑工地上下来的。”
提着鼻子闻了闻,这货问我,“你丫昨天喝酒了?”
“嗯。”
“哟,你不是不喜欢喝酒吗?怎么着,这是撞邪了还是转性了?”
我被方磊无厘头的话搞得不胜其烦,怒道,“你管我呢?我就是想喝酒,不行啊?”
“行,行!谁敢说你江老板?”
方磊嘻嘻哈哈笑道,“走着,哥们带你见见世面!”
他安排的这个私人会所占地面积并不大,实行会员制,从外观上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像是一个简单的独栋别墅。
跟着方磊进去,我才发现,就像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个看上去不咋地的私人会所,里面却布置的美轮美奂,用富丽堂皇来形容也毫不过分。
一层大厅里,一水儿土耳其进口的地毯、挂毯,墙上贴着铂金壁纸,随处可见摆放有牛羚角和野狼头骨,风格十分狂野。
而上到二楼,却又换了一种格调,仿古的花梨木家具,错落有致穿插着精美青花瓷器以及名人字画。尽管我不懂,但看着这些东西也觉得很有些年代感,像是老物件。
“兄弟,怎么样,不错吧?我跟你讲,这里牛逼大了!”
方磊嘿嘿笑着对我说,“会费一年三十万起,哪怕一次也不来,只要办了会员,三十万一分不少也得给人家。”
“三十万?”
我被吓到,“草,要是我办了卡,还不得天天住这儿,吃他的喝他的,连房租都省了。”
“土鳖了不是?”方磊这厮嘲笑我,“能来这里的都是有一定身份和背景的家伙,个个都是人物,你当人家都像你似的要死要活住这里?切,掉价不掉价?”
我摇摇头,叹息,“土豪的世界我不懂,你说的那些我理解不了。”
“走吧,别墨迹了!”方磊大笑,来到一个包厢前推我进去,嘴里还说着,“见识过就懂了,如果你喜欢这里,赶明儿哥给办个卡就是,多大事儿啊!”
这个包厢大约十几平方,并不大,里面妆点得很典雅,颇有几分古风。
我拿起一个青玉山料笔架,笑道,“哥,这么还有这玩意?”
“我想要啥他们就得给我备啥!”
方磊翘起二郎腿,“哥们可是钻石会员,我交的会费可不止三十万。”
“多少?”我随口问。
“一百万一年!”
“啊?我…”我连那个草字都说不出口,彻底被吓到。
一百万,得我江潮苦干几年不吃不喝才能攒下?这还得说我们风华绝代工资高效益好,我能拿到全额年终奖的前提下。
“是不是不便宜?嘿嘿,便宜了老子还不来呢!”
方磊指了指包厢里的一应物件对我说,“这个包厢除了我之外,谁也不能来!”
“平时呢?就闲着?”
“没错,哪怕别的客人没地方呆,也不能进这个包厢!”
方磊冷笑,“这就是钱的威力!兄弟,你说说,现在这世道没钱行吗?你当我这钻石会员,哥这一年一百万年费白交了?”
于是,我只能再次叹息,因为方磊说的这一切,距离我实在太遥远,而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糟践’那一百万!
“说正事儿吧!”
方磊按了一下呼叫铃,“咱吃着喝着说着事儿,岂不快哉?”
“草…”
这货瞪我,“怎么着?哥就不能拽两句文言文?”
我刚想回骂两句,包厢的门敲响,方磊喊了一声,“进来。”
一个穿着旗袍的妙龄女子袅袅升烟推门而入,来我们近前,“方少,这是您要的老几样。”
“放那。”
我抬起头,和那个女孩四目相对,双方同时愣住。
“江潮?”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82章 客人有没有对你…
听到我们的对话,方磊也仰起脸问,“你叫什么名字?似乎面生的很,我对你没印象!”
“我…”对面的女孩有些紧张,“我…我叫…”
方磊立时掉下脸,骂道,“紫嫣呢?她怎么没来为我送东西?你叫她来!妈的,老子都没注意到是谁进来了!”
旗袍女孩吓坏,两只漂亮的大眼睛里很快溢满泪水,而那张圆润的苹果脸,也在愁眉苦脸中拉得老长。
我叹口气,伸手拦住方磊,问,“凝歌,你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没错,此刻出现在包厢里的,正是我南师的小学妹,越凝歌。
也就是昨天那个在街头摇旗呐喊,四处招徕人们为【创建和谐家园】书签名的女大学生。
“草!”
方磊没想到我和越凝歌认识,问我,“小江,你俩…老相好?”
“相好你个大头鬼!”
我没好气地瞪了方磊一眼,“这是越凝歌,我南师的学妹!方哥,人家可还是大学生呢,你别一副凶巴巴不要脸的流氓相,再把人家妹子吓坏喽!”
“越凝歌?”方磊看着凝歌,上下打量一番,问我,“你俩真没事儿?”
“真没事儿!”
“真的?”
我有些奇怪,怎么方磊连续问了几遍废话呢!
“真没事儿,人家凝歌有男朋友了。”
“哦…”方磊看看我,又若有所思瞄了越凝歌几眼,点点头道,“行吧,老子管她有没有男朋友呢,只要不是你江潮的马子就行了。”
我第一时间没有听明白方磊想要说什么,问他,“哥,你几个意思?”
“没意思,没…哈哈,没啥意思!”
方磊再次深深看了越凝歌一眼,扭头对我说,“兄弟,你俩是不是先叙叙旧?我呢,正好有事儿找老板聊聊!”
也没管我们是否同意,方磊起身,大步推门而出,将这件豪华包厢彻彻底底留给我和越凝歌。
房间里安静下来,我却冷着脸半晌没说话。
见我这样子,越凝歌带着哭腔喊我,“江哥,你…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说话?你让我说什么?”
我有些烦躁,似乎觉得自己和越凝歌并不算太熟悉,好像没必要因为她而发怒。
但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我昨晚太过悲催,被王艳、雨茗和简约分别以不同形式伤着,所以在这一刻便特别容易动怒。
“这种地方你来干嘛?”我压制着低声怒吼,“越凝歌,你知道来这里的都是些什么人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却没有意识到自己也属于‘来这里的人’,我的话其实有语病。
“不…”越凝歌似乎有些惶恐,“江哥,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还来这里?为什么?缺钱?还是…”
我不想问,准确说不敢问下去,生怕越凝歌属于那种爱慕虚荣,为了一套迪奥香水或者雅诗兰黛化妆品,又或是一部新款苹果手机而出卖自己身体的女孩儿。
如果她真是那样的女人,那我只能承认,我江潮算是彻底看走眼了!
也许受了一些老爷子的影响,我的思想有些刻板,我始终认为,常年混迹在酒吧、私人会所、夜总会这类地方的女孩,八成都是那种金钱至上,谁有钱就可以跟谁睡的随便女人。
尽管压根儿算不上和对方熟悉,我依然不希望面前的越凝歌是这种女孩子,甚至于仅仅因为她在这里当服务生就已经令我感官变差,有些憎恶。
“我…”越凝歌糯糯地,一付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叹口气,指了指对面的蜀锦面沙发道,“坐下吧,坐下说话。”
越凝歌略一犹豫,伸手将自己的旗袍下摆捋顺,从臀部位置向腿弯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轻轻坐下,说,“谢谢江哥。”
“唉~~~”
我再次叹口气,皱着眉问,“凝歌,你怎么会在这里?干多久了?”
“只是曾经来过半天,今天是第二次来!”
“半天?怎么回事?”
“江哥,和你说了可别生气啊…”
随着越凝歌的描述,我这才知道,这家私人会所的侍应生都是那种经过严格挑选,属于近乎‘私人订制’的类型。
因此,这里虽然不大,但女招待的人数却不少,因为她们都是在自己的客人预约好之后,才来会所上班,专门为各自的金主服务。
而越凝歌的一名大学学姐就是一个这样的女侍应生。
不去追究那个女孩为什么会做这个,我只关心越凝歌,于是我问,“既然她才是侍应生,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据学姐说,这里的待遇很丰厚,来一次工作几个小时,只要服务好客人,不说无法估计的优厚小费,只算会所开出的正式报酬,最少每次也能拿到上千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