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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惊,问,“方胖子真的这么说了?不能啊,他从来没跟我和雨总提过这种要求。”
“说的是呢…可,以前不是项目归您亲自主持吗?现在分到我和陈放手里,方部长那边嘴上说也可以,但心里可能还是不放心,总嘀咕会出问题。所以,我想他才再三要求专人专事,让我们两个项目组去杭州钻鼎总部办公,还说什么经费什么不用担心,钻鼎那边不差这点儿钱!”
“陈哥怎么说?他什么态度?”
王艳苦笑,“陈放也不愿意,您想,谁乐意背井离乡一去两三个月?不过他又有什么办法呢,不答应客户,那就得换人!”
我默然,陷入沉思。
想想方言的要求其实也不算太过分,毕竟,最开始我和雨茗答应过人家钻鼎公司,信誓旦旦说什么双节两旦的活动都会由我江潮亲自主持,结果呢,临了临了却换人,而且我甚至都不算团队成员之一。
方胖子混了多少年社会?丫肯定猜到我所谓身体不好只是托词是借口,摆明了我江潮另有要务,顾不上他们钻鼎的项目。
因此,人家没有当场翻脸已经算是很给面子,后来也同意在设计理念大框架不变的前提下,由陈放和王艳接手…都到这份儿上了,我们风华绝代还能要求对方怎样呢?跨年度大几百万的广告策划费,就算钻鼎方面咬死非让我江潮全程跟着,甚至派往国外做设计,我们也根本没法拒绝!
…
于是难题来了,陈放小组几个人也许能咬咬牙扛两个月,可以耗到双节两旦项目顺利完成再回南京,可王艳却不行,她家里离不开人。
的确烧心啊!
我苦思冥想搜肠刮肚,却一时间想不明白到底该怎么协调这件事儿。
找方言疏通?我还有脸找人方胖子吗?
那只能让王艳克服困难,可,她已经明确表态,如果非要去杭州常驻,宁可辞职!
迎着王艳坚定却满含哀求韵味的目光,我无奈叹气,真心不爽,我总不能把艳姐一个大活人给活活逼死吧!
王艳看着我愁眉苦脸的样子,眼圈越发红了,几分钟之后,终于开始抬起手擦泪。
于是,在我一口又一口抽着香烟的默然里,我和王艳也如同那晚和简约一样,上演着男默女泪的一幕。
半晌,我终于道,“艳姐,你哭也不是个办法,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等我想想办法,总归会找到一个合适方式的。”
王艳擦着眼泪,良久后才对我说,“哎,希望如此吧,我…江组长,我心里好乱。”
“我也乱,甚至比你还要乱!”
我苦笑,“你看看咱俩,这是来吃饭的吗?明明就是来忆苦思甜的!”
听了我的形容,王艳噗嗤一声笑了,脸上挂着泪珠说,“忆苦思甜?我倒是忆苦了,但并没有看到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也甜蜜起来…”
我明白王艳话有所指,的确,在她的生活里,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要独自用羸弱的脊梁撑起一个沉重的家。
禁不住劝她,“艳姐,其实人生的魅力就在于对未来的不可知!你想想看,大不了再苦个六七年,等你孩子毕业上班,我相信他会懂得孝顺父母。那时候多一个人挣钱,你家的好日子也就快来了!”
看她还是止不住落泪,我又道,“还有,你们这些元老级别的员工不都握有公司原始股吗?按照咱们风华绝代的发展速度,说不定过几年就能融资上市,到了那一天,你可就鲤鱼跳龙门,翻身农奴把歌唱,苦尽甘来啦!”
听我絮絮叨叨扯了半天,艳姐终于勉强笑笑,叹口气道,“要是孩子以后真能对我们好…那我王艳这辈子也算没有白活!”
“必须、绝对、万无一失!”
我连续用着肯定的表述,大声给她鼓劲儿,“艳姐,你家是闺女吧?你所付出的一切她都会看在眼里的,而且不是都说女儿好,女儿好,女儿是爹妈的小棉袄!艳姐,您一定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借你吉言…”
默然良久,王艳终于哑着嗓子道,“我希望…她能学会感恩!”
…
这顿饭吃的有些沉重,我和王艳竟然没有吃掉最小份的双人麻辣小龙虾套餐。
看着至少剩下半盆的美食,我苦笑道,“艳姐,咱可不能这么暴殄天物!我江潮反正孤家寡人一个,要是您不嫌弃,那就打包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反正这东西都是一个一个剥着吃的,也没有弄脏了。”
王艳倒是没有推脱,要来打包盒,一个一个将小龙虾小心翼翼夹进餐盒。
看着她此刻的表情,我忽然感受到一种母性的光韵。
于是心中暗想,艳姐其实是个挺好的女人,她也许市侩,也许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不择手段,但她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自己这个苦难的家!
饭后,不由分说我抢先结了帐,在王艳略略有些尴尬的目光里,我笑笑,“艳姐,别把我看得跟耶稣【创建和谐家园】救世主似的,我江潮没结婚没牵挂,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你啊,就别用这种感激涕零的眼光谋杀我了!”
王艳默然,和我一起从香茗小主出来顺着早已是万家灯火的街道随便走着。
倏然,她站住,定定看着我说,“江组长,我现在不想回去,你能再陪我一会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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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伴们,这两章的‘浪’就是简单的玩耍消遣,不是别的哟,大家不要想歪了!
江潮,还是比较纯洁滴…
第75章 王艳竟然是?!
我没法拒绝王艳,或者说,我也需要在这个孤寂的夜晚有人陪伴,于是点点头说,“行吧,找个地方待会儿聊聊天也好。”
王艳便给家里打电话,我听到她温声细语嘱咐闺女好好写作业,又让老公按时吃药,心中不免有些喟然。
这个曾经让我感觉很一般的女人,她的另一面却和千千万万华夏伟大母亲妻子一样,将一颗心大部分拴在那些命里注定的牵绊上。
父母、老公、女儿…她该是多么辛苦的一天天强撑着!
可我又有些理解不了,为什么王艳吃完饭不想着立即回去呢?似乎…和我江潮该说的都已经说透,我也不像有那么大魅力,能让她迷恋痴情。
王艳问我,“那边吧,好像有一家简餐咖啡屋,江组长,要不我们去那里坐坐?”
我点头,“没问题!”
当我们坐定,脸上长着点点雀斑的服务生走过来,笑吟吟问道,“先生、女士,请问两位要点儿什么?”
“咖啡?”我问王艳。
“我喝不惯那东西,”艳姐摇摇头,“给我来一杯红茶,我看看啊…嗯,就这个吧,‘心心相映’!”
服务生就笑,“姐姐,这个是鸳鸯茶,一共四杯,如果要了这个,我觉得你们就不需要再加其他饮料了,两个人足够喝!”
王艳一愣,看向我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脸上也飞上一抹俏红。
我不好说什么,低下头装作看酒水单,让王艳自己拿主意。
于是听到她细弱蚊蝇的声音,“就要这个吧,省事儿。”
结果,我和王艳之间的气氛又因为一套茶餐组合而变得有些暧昧起来,谁也不说话,静静听着餐吧里悠扬的音乐声。
这一刻,我似乎又从王艳身上感受到一种别样的矛盾情绪。
她是好女人,但或许不甘心继续在这种愁苦的生活里煎熬很多年的岁月,于是当时机合适的时候,也想给自己一个挣脱、潇洒或者放松的机会。
甚至于,我知道王艳老公因为瘫痪在床,已经不能正常和她过夫妻生活,那…
我不敢想,心里清楚三十出头的王艳正处于如狼似虎的年纪,是个生理正常的女人,她有需要,也有权利得到女人的生理满足。
或许,王艳并没有多么喜欢我,但如果…我是说如果,给我们一个单独且封闭的空间,说不定她也能抛开某种平时不敢触及的禁忌,从而追求属于肉体上片刻的欢愉。
胡思乱想中,心心相印茶餐组合被服务生端上来,对方手法娴熟地为我们分别加上冰糖和菊花,又问,“两位还有什么需要吗?”
“你去忙吧,暂时不需要。”
“那好,请您慢用。”
对方离去,王艳问我,“江…江潮,你要哪一杯?”
在乐声悠扬和灯光暗淡的氛围里,简餐咖啡屋就像自带属性的桃花源,让这里的食客有种如坠梦中的奢侈轻松。
我没有意识到王艳此刻喊我的称呼已经变成江潮而不是江组长,随口问,“哪一杯呢?蓝色的吧!”
心心相映鸳鸯茶一共四杯,按照酒水单上的解释,蓝色名为蓝色妖姬,黄色是夏威夷风暴,无色透明叫冰雪世界,而有着血红的那杯,名字就更奇妙了,竟然是---血与火的洗礼!
“蓝色妖姬…”
王艳笑笑,将蓝色那杯推到我面前,说,“看来小江同志喜欢温柔如水的女人啊!”
我有些好奇,问她,“艳姐,你为什么这么说?理由呢?”
“男人属阳刚,本命是火,女人属阴柔,本命是水!你想啊,大海高山,不是常常用来形容女子的温婉和男人的伟岸吗?你挑选蓝色妖姬,正说明心里始终想要一个对你温柔如水的女人!江潮,我说的对吗?”
凝视着对方,发现王艳一眨不眨大胆和我对视,目光里…如水般温柔。
终于,我首先扛不住,躲开目光点头承认,“确实,温柔美好的女人是每个男人心里的梦,谁会不喜欢小鸟依人,对自己崇拜且依附的女人呢?”
没想到,我的随口一说却让王艳感慨起来。
幽幽叹口气,艳姐轻声附和道,“是啊,男人喜欢当家作主,女人何尝不想有个坚实的肩膀可以靠一靠?可…可我…”
她说不下去,声音竟然又有些哽咽。
我一惊,知道无意中再次引起王艳的伤心事,只好磕磕巴巴向她解释,“艳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哎,你别多想了,其实女强人挺好的,你、雨茗总,你们都是有担当的女人,你们都很…伟大!”
“伟大吗?”
王艳自嘲地苦笑,端起那杯唯一带着少许酒精,其实算不上茶的血与火洗礼狠狠喝了两大口,又说,“我哪儿比得上雨茗总啊,她单身,而且身家恐怕数千万都不止!我?我能和人家比?”
“”我想说点儿什么应景的话,却只是张张嘴,没办法开口。
艳姐就自顾自说着,“江潮,我…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讲。”
“什么?”
我有些担心她该不会向我表白吧,虽然我并没有多么自我感觉良好,但王艳毕竟曾经魅惑过我,且有求于我,因此在这个敏感的时刻,这个略略有些暧昧的场合,说不定她真能说出某些让我措手不及并且无法表态的话。
“其实…江潮,你知道吗?我,我…”
我硬着头皮,咬牙问她,“你怎么了?”
“我…”王艳再次端起那杯血与火的洗礼,一口气全都灌下去,双手捂住脸,肩头一耸一耸抽泣起来,“我…我是后妈啊!”
天!
我差点儿叫出声!
万万没有想到,王艳并没有向我表白,却说了这么一句话!
后妈…那岂不是说,她为之付出一切照顾的老公,那个瘫痪在床的男人,和王艳结婚的时候已经是二婚,而且还带着一个女儿?
如果我没有记错,王艳老公的职业很普通,应该说单从这一点来讲配不上王艳,甚至远远不如,那么,究竟有什么故事发生在她身上,以至于不惜嫁给一个二婚带着拖油瓶的男人,并且心甘情愿背负起如此一个沉重的家庭?
第76章 拥抱和往事
一般情况下,我江潮并非一个八卦喜欢探求别人隐私的主儿,以往遇到类似尴尬的情况,我都会避而不谈转移话题,甚至直接走开了事。
但此刻,我已经被王艳的话彻底惊呆住,完全没经过大脑开口问,“什么?艳姐,你,你说你是,是…”
“是后妈!”
王艳替我说完,凄然笑着,“很意外吧?江潮,你肯定想不到我老公是二婚,那孩子…我女儿其实并不是我亲生的!”
“”
我张着嘴,就像一个傻子那样,脑子转不过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