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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晚自习回到宿舍，要熄灯的时候，班主任就过来查宿舍了，几乎学校里都这样，女老师可以随便闯男生宿舍，就算宿舍里有男生就穿一条小裤衩都不管，而查女生宿舍的老师呢，基本都是女老师，大概是怕说闲话，男老师一般很少去女生宿舍。

  班主任来宿舍的时候，我正好就穿一条裤衩在哪玩手机呢，她这么闯进来把我给尴尬得，赶紧就跑回床上了。

  班主任她还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在宿舍里和我们宿舍的聊了会，她穿个a字裙，配合上那副狐狸精相，那模样可漂亮了。

  她和我们聊的都是些学习啊生活啊之类的，聊了会她让我们赶紧睡觉休息，就走了，确定她离开之后，勾毛那家伙带头聊起了女人，说他老哥给他说的，像班主任这种女人，不仅生得一副妲己相，身材还好得不行，难怪校领导要潜她。

  勾毛这么一说，把我说得都有那个冲动了，琢磨着时间差不多，班主任该回到她宿舍了吧，我就登陆了微信，开始给她发消息。

  我这么大没谈过恋爱，可没少被我姐笑话，她经常笑话我说张成啊，你还是个男人不，不会是那玩意坏了吧，怎么连个女朋友都找不到啊，姐给你说，你这样子啊，是不行的，赶紧去泡个女朋友吧，女人都喜欢听甜言蜜语，得哄才能哄得到。

  我寻思今天无论如何都得从班主任这里骗些东西，就给她发消息了：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还真别说，我突然发现学语文还挺有用的。

  班主任回的挺快的，她说你这人咋这样啊，嘴真贫呢。

  我说谁让你长得那么迷人啊，自从那晚和你那个了后，把我的魂都给迷丢了，脑子里都是你的影子呢。

  她发个害羞表情，说你可别骗人了，要是你真想我，怎么不敢出来见我？

  这把我给吓得，赶紧就发消息给她：我不是跟你说了么，我在外地出差呢，要是我在本地，哪还等得，早就去找你了呢。

  班主任很快回话了，问我要出差多久呢，说她最近晚上一个人也无聊得紧，都没什么可玩的。

  我心想这班主任可真够寂寞的，还给我说让我别听信她的那些绯闻，从聊天里我就知道她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开放啊，我就寻思吧，班主任思想这么前卫，说不定不介意和学生那个呢。

  想到这里，我的心跳就加速了，脑子里想的都是和她那啥的情景。

  她问我需要出差多久，我得给她个回答啊，我怕时间说短了，那么等时间一到，她要约我出来，而我不敢见她，到时候她肯定生气，说不定就不和我聊天了。但我要把出差时间说得长一点吧，没准她会起疑心，问【创建和谐家园】啥工作的呢。

  我想想，只能取个中间标准，就回她说大概十多天左右吧。

  她说那行，等你回来的时候出来玩，我晚上基本都有时间。

  期限是定下来了，十天后我肯定是不敢去见她的，她要知道聊天的对象是我，估计会把我给开除掉，毕竟，我知道了她的底细。

  不过我管不了那么多，先把她的照片骗到再说，然后我就和她聊了，她是个英语老师，不过从聊天的话题里我感觉她还挺文艺的，总和我聊一些文学啊音乐啊啥的，我不了解的地方，只好一边百度，一边和她聊，装得高深莫测，她还问我，咋这么有才，什么都知道。

  我心里嘿嘿直笑，不知道有个度娘啊。

  我不太喜欢这些话题，和她这样的女人聊天，我就喜欢把话题往哪方面引，她不是聊文学么？我就给她说兰陵笑笑生的书，就这样，我们的话题就转移过来了。

  她给我说，我们男人都一副德行，见了漂亮女人眼睛都直了，转不了弯。我说，世界上也有好男人的，比如我。她说切，得了吧，世界上就没有不偷腥的男人，真有不偷腥的，也是因为忙着为生活奔波，没那个资本偷腥而已，有本事的男人，谁他妈敢保证对自个老婆忠诚的？虽然班主任说的有些绝对，但着实有道理，我身边就见过不少，有钱的男人，外面都有女人。

  想想我问班主任，说既然你不相信男人，那你是打算不嫁还是咋的？

  她说她当然要嫁了，前提条件是找一个爱自己的，到时候就算老公外面偷腥了，她也能保证老公最爱的是自己。

  我发了个白眼过去，问她：那你将来结婚后，会对自己老公忠诚吗？

  她说要是遇到有感觉的男人，还是会做的。

  我心里骂了声，寻思班主任真开放，这种女人谁敢娶，不是自个找绿帽子戴么？

  我回复她说：你不怕被老公发现打你啊。

  谁知她马上就回我，说她蒋晴晴天不怕地不怕，将来的老公若敢打她，她会用一辈子报复。

  我心想这什么女人，变态吧。大概是聊这个话题聊得比较多吧，班主任转移了话题，给我发了个偷笑的表情，说以后她的日子有趣了。

  我奇怪，问她咋回事。她说你还记得上次我和你聊的那个写情书学生吧，我说记得，这tm不是说我么！

  班主任说：听说那个学生中考的时候成绩不咋样，靠塞钱托关系进来的，他其他方面胆子挺大的，但就怕被学校开除，我打算利用这点，好好整整他。

  我问她，你为啥要整你学生。

  班主任回复：哼，谁让她骂我来着，今天我就整他了，让她给我当免费劳动力呢。

  班主任的消息把我看得一阵火大，心想敢情这货还不打算放过我啊，憋着一肚子火气，我问她你咋这么小心眼啊，整自己学生。

  她说她就小心眼，怎么了。

  我心想等老子弄到你的照片，你要再敢整我，我就用照片威胁你，心里这么想着，我就给她发了个消息：陌生的城市，寂寞了，想那个。

  她发个掩嘴偷笑的表情，说：撸呗。

  我赶紧给她回话：给我点你的照片吧，一看你的照片我就冲动得不行，我估计是爱上你了。

  她回答说爱你个鬼哦，等着，我找几张给你。

  我等了会，她就发来了，不过都和上次一样，最大尺度的都穿着衣服啥的，我就不乐意了，问她说再给我发几张开放点的呗，她说不行，我说你咋这么小气呢，她说哼，要发给你，你把照片传出去咋整，到时候她的名声都毁了。

  我心想你的名声早就臭了，学校里的谁不知道你。

  我回复她，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啊。

  她说等我出差回来见了面才行，到时候我要啥尺度的照片她都能给。

  后来我和班主任聊了一会就睡了，挺郁闷的，看来她挺小心的，要想骗她照片还真不容易。

  ☆、第五章 英语课

  今天早上上课的时候吧，第一节和第二节是班主任的英语课，早读才刚刚结束，班主任就把我给喊了过去，说讲桌脏了，让我去外面打桶水，用抹布把讲桌擦干净。

  我和她讲今天不是我值日，她笑了笑，看着我的说：张成，帮蒋老师擦一下桌子都不愿意？

  我知道这是她故意整我呢，平时这些工作都是值日生干的，她不喊值日生偏偏喊【创建和谐家园】啥，不过我也没说什么，就去打水给她擦干净了。

  我还发现，上课的时候，班主任老是喜欢叫我回答问题，我的英语本来就不好，好几次我都回答不上来，倒把同学们给惹笑了，当时我就想，你现在整我，等我抓到你把柄的时候，看我不整死你。

  早上最后一节课的时候，高二的赵琳又来找我来了，依然是带着她的那几个姐妹，大概是昨天我不鸟她们就走了，她身边的几个姐妹好像看我挺不爽的。

  赵琳直接就到我座位前，对勾毛摆摆手，让他一边去，勾毛这货屁也不敢放一个，连忙起来就跑到最后面去了，赵琳就坐勾毛的位置上，和我说她都听说了，等明天下午放学，李德海要喊人来干我，问我打算怎么办。

  我就说大不了和他干呗，我又不怕她。赵琳说李德海能喊不少人，如果需要的话，她可以找人帮我。当时我挺奇怪的，我和她都不熟，她凭啥帮我？大概她看到我眼中的疑惑，说她帮我是有条件的，就是让我跟她们混，只要我跟她们混了，保证以后学校里没人敢欺负我，就算是韩勇和杨新这两个高二高三的老大也不信。

  我问她为啥要我跟她们混，赵琳说她们的人都是姐妹，打算吸引一些男生加入她们，看我一个人都敢干李德海，说我这人还行，有胆量，就看中我了，她还说只要我加入她们，不仅没人敢惹我，而且她还能介绍个漂亮的女生给我做女朋友。赵琳开的条件挺吸引人的，她们要是一群男的，或许我就同意了，可是要我跟着一群女生混，那真是太丢面子了。至于赵琳要说的给我介绍女朋友，我看了她周围的几个姐妹几眼，貌似最漂亮的就是她赵琳自己了，而且，她这样染着酒红色头发，戴着耳环，这样的女生看起来确实比其他好看。

  看我不同意，赵琳就带人走了，跟她一起来的一个女生还骂我不识抬举，让我等着被李德海揍吧！

  后来，勾毛还说我咋这么傻的，人家赵琳的大腿不是谁都能抱上的，他说我要是跟了赵琳，以后在学校就天不怕地不怕了，而且人家赵琳那边是女人帮，美女多着呢，到时候还愁找不到女朋友？

  我说你不懂，这是尊严问题。

  明天就是星期五了，要是李德海喊人来堵我，我不找人帮忙的话，肯定要吃亏。可是在我们二中我喊不到人，我就从田径场那里翻墙离开学校了，说一句，我们学校是封闭式的，大门那里有门卫守着，要出门需要班主任开的出门条。我要找班主任开，她肯定不会开给我，我只能翻墙。

  田径场这边的翻墙最容易，学校里的不少男生要想溜出去玩都是从这走，不过有时候学校也会拍保卫科的在外面守着，你要碰到，只能算你倒霉。

  今天我运气挺不错的，一直没碰到保卫科的。

  在二中找不到什么人帮我，我只能去初中时候的那些兄弟，初中和我玩得最好的有两个，其中一个毕业后就跟他叔叔去外面干工地了，另外一个读的本地读的技校，绰号叫小狗，初中的时候我们基本混一起，他打架特别狠，当时初中可没人敢惹他。

  我寻思像他这种性格的人，就算在技校，肯定也混得特别好，李德海的事情我只能找他帮忙了，我去他学校的时候前，还给他打了个电话，喊人出来见我。

  我坐公交车到他们学校，在门口等了一会，他就出来了，见到他把我吓了一跳。这家伙黑了不少，但也壮实了不少，胳膊，大腿上的肌肉特别硬。

  我问他咋回事，最近练着啊？小狗说最近这段时间报了个武术班，技校里没课的时候就去练，这些肌肉都是那个时候练出来的，他还说不用一分钟就能把我放到，我当然不信，和他比了一下，好家伙，确实在武术班学到了不少东西，我都没坚持半分钟就倒了。

  后面他就带我去他们技校外面的下馆子，他还喊了两个他在技校玩得好的朋友，一个叫西瓜头，一个叫猴子，小狗说西瓜头猴子他们两和他的关系都特别好，性格都是爽快的，要我别拘束。西瓜头的块头很大，猴子就小了很多，不过小狗跟我说，你别看猴子身子小，但打架的时候猛，而且速度特别快，平时他们打架的时候，猴子都冲在最前面。

  吃饭的时候，我就问小狗在技校混得咋样？

  他说还行，刚开始进去的时候，老生都欺负他们新生，不过他们新生团结起来，和老生狠狠的干了几场架后，那些老生才没敢欺负他们，我听他说完，感觉他混得还可以，就把我惹了李德海的事情跟他说了。

  我还没说完，小狗就说：要干就干，一初三的小瘪三咱还怕他不成。

  西瓜头和猴子也是好战的主，听说要去二中【创建和谐家园】，兴奋得不行。我和小狗说让他别轻敌，李德海有个哥哥在六中混得很好，没准他会喊六中那边的人过来。小狗说怕他个毛啊，老子身边的兄弟也不少，要我尽管放心，他们技校里的钢管啥的很多，到时候还怕打不过他。

  我听他这么一说就放心了，后面我们还喝了点酒，等我回到二中的时候，身上还有酒气，今天的晚自习是班主任的，我怕她借此找我麻烦，就让勾毛帮我请个假，就说我生病，去看校医了。

  可我睡了没一会就有人敲门了，我大声问谁呀，外面就传来班主任的声音：是我，开门。

  把我给吓得，赶紧起灌了水漱了漱口，赶紧给她开门，班主任进来就问我生啥病了，她去了校医那里，见我没在，就来宿舍看看。

  我赶紧说没事，吃了点药好多了。

  班主任的鼻子比狗鼻子还灵，她嗅了嗅，看着我的脸色，生气的问：张成，生病什么的都是你编出来的瞎话吧，你喝酒了？

  我知道这个时候瞒不了她了，就说喝了点啤酒，班主任说喝啤酒哪有这大味啊，你是喝了白酒吧，知不知道，学校不允许学生擅自喝酒的。

  我说知道，就是有朋友来看我，没忍住，喝了点。

  她说有朋友来也不行，这次可以放过我，要是我下次再喝酒，她就要和上面反映了，到时候就要记过处分。老子心里挺窝火的，但我也只能忍着，我在心里暗暗发誓，等我抓到她把柄的时候，我一定整死她。后来班主任就给我讲学习的事情，我学习严重偏科，物理化学还不错，但数学和英语不行，总分下来，我在班上排中下了，班主任的意思，就是要我好好把英语和数学的成绩给提高上去，她说英语的话，我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直接找她，她会帮我补课。

  我心说补你妹啊，少搁这说好话，你心里不是一个劲的想整我么。

  我心里这么想的时候，班主任却突然捂住的肚子，身子慢慢的蹲了下去，身子微微颤抖，不一会，那张狐狸精脸就没了往日的气色，而是惨白起来，汗珠也从她的额头上冒了出来，我奇怪了，就赶紧问：蒋老师，你怎么了？

  班主任艰难的抬起头，脸色憔悴，说没事！

  我知道班主任骗我的吧，要没事能有这脸色，虽然我挺气愤她整我，但看她这模样，心里不禁有些可怜她，就说要不去医务室看看。

  班主任说她休息会就好了。

  我看她这难受的样子，知道她这是逞强呢，说去医务室看看吧，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班主任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她说她走不动路了，我说要不我背你去？

  班主任犹豫了会，点点头嗯了一声。

  我知道她肯定难受得不行，不然她不会让我背她，我把她背在背上的时候吧，就感受她身上传来的香味了，挺撩人的。

  把班主任背到了医务室，我就坐外面的椅子上等消息，等了好一会班主任才出来，她的气色看着也好多了，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那时我挺傻的，不知道啥叫原发性间歇痛经，还以为班主任是吃坏了肚子呢。

  ☆、第七章 群架

  我在学校门口等了几十分钟，就看见三辆面包车过来了，带头的正是小狗，那天见过的身子强壮的西瓜头，还有速度快，灵活的猴子都在，每辆面包车上大概坐着七八个人，全部加起来正好二十多个，其中大部分和我，小狗一样年纪，有三个估计是混社会的，差不多二十岁上下，面包车就是他们三个开的。

  小狗给我介绍说这是他们技校毕业的，毕业后就留在技校旁边的厂了，在武术班的时候认识的，都挺仗义。

  穿杀手背心那个叫鬼头，脚下功夫厉害，我还特地看了他穿的那双鞋子，乖乖，是踢人特疼那种皮鞋，看来早有准备。另外一个身子胖的，叫胖子，小狗说别看他胖，那身子灵活着呢，而且人家质量大，惯性大，撞起人来直接能给人撞倒掉，最后一个身材一般的叫王龙，小狗说他打起来比鬼头和胖子厉害，不过并不爱说话，唯一的爱好就是喝点酒，他要我待会干完请吃饭的时候，多敬他几杯就行。

  这三人中，我最好奇的就是这个叫王龙的，他手臂上有密密麻麻的烟疤，触目惊心，我猜他肯定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后来小狗还给我指了指面包车，说家伙事都在面包车里呢，都是钢管，他们技校最不缺的就是这玩意。

  其实看到他们这么多人的时候，我的心也定了，特别是见到鬼头胖子王龙他们三个人成年人，待会打起来，未必会输给李德海他们。

  我们在门口等了没一会，就见李德海出来了，他身边跟了一群人，看着都是学校里的学生，他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就站在那里打电话了，我估摸着是看我们人多，准备喊人了。

  猴子建议说，要不趁现在他们人少，直接上去干呗，小狗说既然是约好的群架，就等等看，现在就去干他，他也不甘心，咱们要打，就要打得他心服口服，下次见了我们得绕道走。

  年龄比我们大的鬼头和胖子都赞同小狗的话，说要打就要把他一次就打怕了。

  大概站了十几分钟吧，李德海带着两个人朝我们这边走过来了，过来后他说在校门口这里干，学校方面没准会报警干涉，要我们去后面河边的空地上，他说话的时候眼神躲闪，我们都看得出来，这小子估计是怕我们，毕竟现在我们人数上占足优势，我估摸他说去河边的空地干，也是为了拖延时间，等他们的人过来。

  不过我们也没意见，说行，那就去河对面的空地上干。

  学校的门卫见我们一群人，也没敢说个什么，就站门口那里远远朝我们这边看着呢，后来见我们往河那边去了，他们好像怕我们报复吧，估计不敢通知校领导，就进去了。

  中学打架是常事，学校里住着几千学生，难免有发生矛盾的时候，所以几乎每个月都有群架，这还是二中少点，像六中以及一些职高，打架斗殴更多。

  我们等了一会，李德海那边的人就来了，几辆摩托车，和两辆面包车，我算了下，刚好二十人，而李德海的同学有十五个左右，都是他们初三的，加起来就三十多个人。在人数上，他们占优势，不过小狗叫来的人就没一个怵的，平时打架多了，见到李德海他们的人，反而更加兴奋，直接就叫骂了起来，几个人还朝着他们那边扔土块，那边的人见我们这么嚣张，也是不服，两边的人就对扔起来，不过主事人还没发话，也都是做做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