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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元还没有说话,我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这手机常年关机,因为大圣庙不通电。昨天晚上刚在李小星家充上了一点电。没想到,今天就有人打电话。
我看了看号码,很陌生。于是我接通电话,习惯性的问:“你好,买保险吗?”
那边紧张的来了句:“许【创建和谐家园】,是我。”
我有点不耐烦:“你是谁?”
那边说:“我是出租车司机。你忘了?前两天你给我一张名片,让我有事找你。”
我挠挠头:“我是这么说的吗?你有什么事?”
司机说:“我遇上脏东西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我很果断的说:“别扯淡,我现在没空。”然后,把电话挂了。
挂了电话之后,我发现其余的人都没有说话,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被他们看的有点心里发毛。问道:“怎么了?”
他们三个都不说话。
张元我不敢惹,纸扎吴我惹不起。于是我瞪着方丈:“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方丈惴惴不安的瞥了张元和纸扎吴一眼,然后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见纸扎吴在看你,于是跟着看看。”
我顿时无话可说。
这时候,纸扎吴缓缓地说:“许由,刚才谁给你打电话?”
我见他神色异常,心里也有点没底,说道:“一个出租车司机。怎么了?”
纸扎吴说:“这个人的声音,有点不对劲。”
我点点头:“没错,他说他遇见脏东西了。”
纸扎吴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
随即,张元的声音也响起来了:“电话里的声音,应该不是人能发出来的。许由,给你打电话的可能是鬼。”
我一听这话,不由得吓得一哆嗦:“鬼?给我打电话?”
我不敢怠慢,把出租车司机那点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纸扎吴眉头紧皱:“不应该啊。电话里面的声音绝对不是人发出来的。不可能是那个出租车司机。”
我问纸扎吴:“是不是鬼上身?”
纸扎吴摇了摇头,问张元:“张道友,你觉得呢?”
张元说道:“应该是有一只鬼想引诱许由过去,然后要对付他。”
我被张元这么一说,心里开始打鼓:“我没招谁没惹谁,为什么要对付我啊?”
张元和纸扎吴都说不出原因来,只是嘱咐我小心点,这两天不要到外面乱跑。大圣庙虽然很小,但是毕竟有香火供奉,一般的鬼怪不敢轻易到这里来。
我点点头答应了。但是心里始终有点不踏实,总感觉只要迈出庙门,就有人要抓我似得。
而这几天之内,张元也和纸扎吴推演了无数遍,他们仍然在讨论怎么救师父的女儿。
据纸扎吴说,本来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掺合这件事的,但是师父实在太可怜了。女儿被抓了,自己的肉身又没了。所以在这陪他两天,耽误点时间,做一些无用功。
张元提出了无数个方法,但是每一个都被纸扎吴否定了。这些方法之所以行不通,基本上都是因为一个原因。那就是棺材铺里面的哑巴。
我,方丈,师父,纸扎吴。我们都曾经去过棺材铺,也都见过哑巴。但是我们全都不知道,哑巴到底是人是鬼,他到底有什么实力。我们唯一能肯定的一件事就是,他的实力很恐怖。我们和他硬拼,绝对是在找死。
也就是因为这个不确定因素,所有的办法都推演不下去。接连几天,事情变成了死局,解不开的死局。张元整天长吁短叹,说什么日子一天天减少,什么当父亲的对不起女儿,把我们烦得要死。
方丈心宽体胖,每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天亮的时候开门迎客,天黑的时候洒扫庙堂。庙里面香火虽然不怎么样,但是供我们几个人吃喝是没什么问题了。
然而有一天,方丈打开庙门一整天,居然一个香客也没有。即使最虔诚的那几位老太太,也没有为他们调皮的小孙子上香祈福。
方丈一整天都在纳闷中,到傍晚的时候,不由得坐不住了,开始在庙里面走来走去。
而张元又把我和纸扎吴叫了过去,我们三个又开始商量着怎么救人。张元估计是急昏了头了,后来的办法就越来越离谱,连打110报警都说出来了,真是可笑。
我们三个正在商量着,忽然方丈在外面破口大骂起来:“哪个王八蛋这么缺德?自己家没地方是不是?把这些东西放到老子庙门口?要不是念了几年经老子看破红尘,【创建和谐家园】一拳把你打到娘胎里面去。”
纸扎吴皱了皱眉头,向门口喊道:“方丈,你又抽什么风呢?”
方丈骂骂咧咧向走回来:“【创建和谐家园】,不知道谁往庙门口放了两口棺材。一左一右,像是门神一样。怪不得这两天没有人来上香。”
我一听棺材,眉毛不由得一跳:“难道是棺材铺的人?”
我看了看张元和纸扎吴。
张元隐藏在纸人当中,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到那时能听到他犹犹豫豫的说:“应该不是棺材铺,如果棺材铺的人想对付我们,根本没必要这样故弄玄虚。”
纸扎吴也点点头,加了几分肯定:“应该不是棺材铺的人。”
这时候,方丈也回来了。
我紧张的问方丈:“棺材里面有没有装着什么东西?”
方丈摇摇头:“什么也没有装,上好的两口空棺材。做工一流,我都忍不住想躺进去试试了。”
我摆摆手:“别开玩笑。还是赶快把这两口棺材弄走吧。我看着瘆的慌。”
方丈为难的说:“现在天都黑了,大街上也没什么人了,连个帮手都没有,弄到哪去?”
我信心十足的说:“你看我的。”然后我一步步向庙门口走去。
这个举动吓了张元和纸扎吴一跳,他们两个连忙喝道:“别出去,你忘了前两天的电话了吗?”
我回头笑笑:“不出去,放心吧。”然后,我冲着庙外喊了一嗓子:“大圣庙施舍棺材了,分文不取。只有两幅,先到先得。”
喊完这句话,我就退回来了。
方丈眨眨眼看着我:“这也行?这么晦气的东西,有人会要?”
他话音未落。远远地,有个老太太喊道:“我先听到的,给我留一副。”然而,还没等她走到跑到庙门口,有两个老大爷显然腿脚更好,已经把棺材占下了。
老太太自然心中不忿,和两个老头子吵了起来。
方丈目瞪口呆的看着庙外的一切,我则拍拍他的肩膀:“在中国,只要写上免费两个字。就算是炸弹,也有人能给拆回去卖废铁。”
而庙外面的吵架显然已经升级了。三个人不仅再是吵架,已经开始推搡起来。
方丈心软,跑出去说:“你们这么大年纪了,就别……”
他一句话没说完,老头从地上捡起一块半截砖,一下朝方丈脑袋上扔过来,嘴里骂道:“你他娘的也想来跟老子抢?”
方丈狼狈的逃回来,捂着脑袋说:“打吧,打死算了,反正我是不管了。”
第四十六章 夜半歌声
张元仍然拉着纸扎吴,像是祥林嫂一样喋喋不休。而我和方丈和站在门边。幸灾乐祸的看那些老头和老太太打架。
过了一会,可能这三个人也觉得自己腿脚不灵便,打起来不过瘾,又或者担心到手的棺材被人渔翁得利。于是,他们不约而同的拿出老年机来。
几个电话拨出去,十分钟后,来了三拨人,男女老少都有,应该是这三个老人的家人。
这些人一上来,也不多说话,互报家门之后,稀里哗啦的打了起来。
老太太势单力孤,而那两个老头是好兄弟。所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老太太家人被其余两家合伙,打得落荒而逃。
这些人逃是逃了,可是心有不甘,又拿出电话来拨了几个号。片刻之后,警笛大作,警察来了。
从警车上下来的两个片警看见这几十人的队伍也懵了。把拿出来的手铐又收回去。改剿为抚。安慰大家:“乡亲们有话好商量。打架伤身体,你们到底是为什么打起来的?”
老太太理直气壮指着棺材说:“我先看到的。”
两个老头说:“我们先拿到的。”
三个人又吵成一团。
两个警察开始和稀泥,主张把棺材卖了折现,然后三个人平分。十几个人吵吵嚷嚷折腾了很久,又是签合同又是画押,总算把两具棺材弄走了。
这一出大戏看的我和方丈赏心悦目,击节赞叹。回到庙里吃了晚饭,安安稳稳的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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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方丈又打开庙门做生意。忽然,他回头看了看我,眨眨眼:“你猜,今天还有没有棺材?”
方丈说完这话,不等我回答,大步走出大圣庙。几秒钟之后,我听见他又开始破口大骂。
我高声问道:“怎么了?又有人放棺材了?”
方丈气得脸红脖子粗,回到庙里拿了一盒火柴:“不是棺材,是两个花圈。还是一左一右放在大门两边,我去把它们烧了。”
方丈怒气冲冲的出去了。纸扎吴摆摆手把我叫过去:“许由,这情况有点不对劲,没人会好端端的给大圣庙送花圈。”
我警惕的问:“你认为是怎么回事?”
纸扎吴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咱们最好小心点,夜里睡觉的时候都注意点,有什么情况就叫人。”
我很紧张的点头答应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纸扎吴的一番话,还是当真有什么异常。这一晚上我睡得很不踏实,翻来覆去,始终不能入眠。
等到半夜的时候,我困得迷迷糊糊,听见外面的门响了一声,然后有个极轻的脚步声,正在院子里慢慢的走。
我能分辨出来,这个人在极力掩饰自己的脚步,只不过很可惜,仍然被我听到了。
我心里面正在诧异这个人是谁的时候。忽然,我发现这人像是冲着我的屋子走过来了。
我心里一阵紧张,连忙闭上眼睛装睡。
近了,又近了。没错,这个人到了我的门口。然后,我的屋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我伸手摸了摸床铺下面的桃木剑,随时准备着跳起来刺上一剑。
我微微睁开眼,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向我床上扑过来。
我闷哼一声从床上跳起来,伸手向这人咽喉刺过去。
没想到,我的剑还没有刺到,这个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连连低呼:“是我,是我,我是方丈。”
我听这声音,果然是方丈。连忙划着了火柴,想把灯点上。
然而方丈一口把灯吹灭了。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干什么?”
方丈嘘了一声:“别声张。不能点灯,点灯就暴漏目标了。”
我见他说得神秘,问道:“暴漏什么目标?”
方丈摸黑坐在我床上,很有自信的说道:“前天晚上,咱们把那棺材扔了。结果第二天早晨,就有人放了花圈。我想了半夜,这人肯定是晚上的时候把那些东西放到外面的。”
我也坐在床上:“这跟你大晚上摸到我屋子里来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