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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姐夫是太子》-第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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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手正准备往他肩上拍下,护卫猛的神经紧绷,下意识的握刀,猛地一转身,随即,目光便落在一个嬉皮笑脸的少年身上。

      “哈哈……”张安世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呵呵地道:“是我,没想到吧。”

      护卫脸色稍稍缓和,手上紧握刀柄的手放松了下来。

      张安世道:“你是奉你主人的命令在这里等我吗?”

      护卫定定地看着他,点头。

      张安世道:“算起来,我也好些天没见那老兄了,有事要谈,你肯定没想到此次是我自投罗网。”

      护卫:“……”

      张安世又道:“你一直在这里等?为什么不去找我?你家主人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想要四处搜寻我,应该也不难吧。”

      护卫沉默了一下,道:“我家老爷只命我在此等候。”

      张安世叹了口气,道:“看来老兄也想见我了,哎……我也很怀念他,身边的兄弟一个个凋零,只剩他这老家伙了。”

      护卫脸抽了抽,没说话。

      很快,一辆马车过来。

      张安世还在念念有词:“你说别人家的护卫,都是那种一看就很凶狠的样子,大大咧咧,你为啥总是沉默不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护卫这样做是没有前途的,换作是我,就捋起袖子来,把自己胳膊上的肱二头肌露出来,再见人都瞪着眼,一副很凶残的模样,走在大街上,人见人怕。如此一来,大家一见你就晓得你一定是个高人,走到哪里,人家不要给你长工钱?”

      “护卫还需要有一个技能,就是要善于和人沟通,你别小看做跟班,这里头有大学问呢,你半天不憋出来一个屁,怎么教人晓得老兄的威名?”

      张安世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通,可护卫却依旧抿着唇,惜字如金。

      这让张安世很气馁,乖乖地登上了车。

      这一次又出了城,马车来到了河畔边,就停了下来,只是并没有见到那位老兄的身影。

      那护卫只告诉张安世,让他在此耐心等候,已经有人去通报了。

      张安世百无聊赖,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耐心消磨干净,正要发火,远处,却见有人骑着一匹通体通红的骏马疾驰而来。

      不是那老兄是谁?

      朱棣到了张安世的面前,翻身下马,今日不知是什么原因,朱棣兴高采烈的样子,见到了张安世,尤其的亲近。

      “来……郭得甘,看看这匹马,如何?”

      张安世不高兴的心情,总算在朱棣的话语里转移了注意力。

      打量着马,他懵逼地摇头:“这马咋了?”

      “哎呀,这可是一匹好马,你晓得不晓得,为了寻访这么一匹马,可是我走了十几处塞北的马场精挑细选来的,全天下不敢说万中无一,却也绝对称得上是千里驹。”

      张安世啧啧地道:“不错,不错。”

      “送你了。”朱棣大气地道:“这是我至爱之物,当今日的见面礼。”

      张安世想也不想就摇头:“不要。”

      “为何?”朱棣有点糊涂。

      张安世叹息道:“虽说这是你的心头好,可我不喜欢马呀,再说这马越厉害,我越骑不得啊!我喜欢骑温顺的驽马,或者驴子和骡子也成。”

      朱棣:“……”

      朱棣有点懵了,说实话,他以为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人可以拒绝宝马的诱惑。

      张安世叹口气道:“其实……如果你当我是朋友,不用送马也可以,折现便好,现在我正好有点穷,手头紧。”

      朱棣瞳孔收缩:“手头紧?那我的银子呢,当初不是给了你三万两银子?”

      “啊……这个,说到了银子,我倒是想起一件事,老兄,你叫什么名字啊?你是我的大股东,我还不知你名讳呢?”

      “不,我们先将银子的事说清楚。”朱棣这时候有些急了。

      这才几天啊,送了这家伙三万两现银,口口声声说要带他发财的,可才几日功夫……这家伙居然就说手头紧了?

      张安世道:“你到底叫什么?大丈夫怎么能无名无姓,藏头露尾,你看我叫郭得甘,我就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朱棣稍稍犹豫,最后带着一点点心虚道:“我叫郑亨。”

      “郑亨?”张安世不由道:“武安侯郑亨?”

      “你也知道?”

      张安世点头道:“靖难功臣嘛,我怎么会不知道?失敬,失敬,久仰,久仰。”

      朱棣只唔了一声,表情有一点点的不自然,不过他很快想到了正经事:“好了,少说这些,你那火药……是怎么回事?”

      “火药?”张安世其实已经知道,朱勇这些家伙将火药的事都推到了郭得甘的身上。

      没错……还是他自己的身上。

      像武安侯这样的军中顶级武臣,不可能不知道。

      张安世便笑嘻嘻地道:“郑老兄,你想要我的火药药方?”

      朱棣很直接地点头:“这药方用处甚大,当然要来讨要。”

      张安世便笑道:“你这老兄鬼得很啊,想拿我的药方去邀功,到了皇帝老子面前,就是大功一件。”

      朱棣脸抽了抽,沉默片刻道:“你就当是这样吧。”

      “真想要?”张安世道。

      朱棣道:“这是当然,你怎的这样啰嗦。”

      张安世急了:“现在是你求我,竟还这样的口气,你甚至不愿叫我一声大哥。”

      大哥……

      朱棣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承载量过高。

      普天之下,还没有人敢对他说这样的话。

      朱棣便瞪着他,骂道:“入你娘,给便给,不给便不给!”

      朱棣膀大腰圆,像小鸡崽子一样把张安世拎了起来。

      不过显然他还尚存理智,又将张安世原封不动地放下,张安世惊魂未定,立即毕恭毕敬地使了一个倭式鞠躬:“对不起,我没大没小,以后再不敢啦。”

      朱棣努力平抑了自己的怒火,接着便道:“这火药的药方,关系重大,并非是我一己之私向你讨要。你这小鸡娃子,还敢做我的什么大哥,你呼我为兄还勉强接受。”

      “可你也没称过我为弟啊。”

      朱棣沉默了。

      第051章 我心善

      良久,朱棣道:“郭贤弟,你自己拿主意吧。”

      张安世随即认真起来:“大哥,药方我立即可以抄录给你,其实配方很简单,不过我认为,药方……反而是其次的。”

      朱棣也认真起来:“这是何意?”

      张安世道:“真正要善用火器,最重要的是制定出一个改良火药的机制,比如……召集能工巧匠,让他们专门对火药进行研究,又比如……制定一个奖惩的措施……”

      “且慢。”朱棣背着手,朝一旁的护卫道:“取笔墨,给我记。”

      于是护卫们匆忙去寻笔墨。

      张安世等护卫们准备妥当了,才继续道:“奖惩是关键,有能力且有功劳的要奖赏,敷衍了事,全无成果的要惩罚,这就好像军中一样。”

      “对对对。”朱棣不断点头:“赏罚分明,将士们才肯奋勇。”

      张安世接着道:“不过单凭这些还不够,要吸引能工巧匠,就得要银子,给待遇,这就好像……许多人为何要参加科举,因为科举能做官啊,做了官就是老爷,人人景仰,于是天下无数人十年寒窗,只为鲤鱼跃龙门。这些匠人的待遇若是过低,如何能吸引英才呢?”

      听到这里,朱棣若有所思,喃喃道:“颇有道理。”

      张安世道:“再有,就是传承,怎么样做到有的匠人大大改良了火药,却肯分享给他人,这样才可让不断改良后的火药越发犀利,那么传承便是至关重要的问题。譬如贡献出药方的人,怎么维护他们的利益,这也需要有一个既定的章程。”

      “除此之外,我看还得办学,让人将人们对于药方的研究归拢起来,传授给新的匠人,只有不断地研习演化,江山代有人才出,才可真正令我大明的火器立于不败之地。”

      朱棣听罢,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张安世。

      他本来只是来求药方的。

      可现在看来……药方固然是要,不过……他心底却多了别样的心思。

      “这是你想出来的?”

      “是啊,我胡思乱想的。”

      朱棣拍了拍他的肩:“郭贤弟……你还有什么想法,尽可说出来,不急,我们坐下来,慢慢的说。”

      转过头,朝着护卫们怒喝:“一字一句都要记下,少一个字都不成。”

      护卫们个个胆战心惊。

      今日谈的最久。

      张安世大抵地阐述了后世的产学研机制。

      如何将产业、学术研究有效的结合起来,又怎么鼓励人进入这个体系,最终如何保障成果。

      当然……张安世其实也不指望,这玩意能够在明朝能够成功,或者说,在这个自给自足的农业社会里,或许这一套与世俗是脱节的。

      但是这并不妨碍张安世希望传播出这一套东西,借此来开启眼前这大明最重要的靖难功臣的思考,毕竟……他如今只是太子的小舅子,想要做国舅,得等现在坐龙椅的那位嗝屁,还有二十年呢!

      哪怕……若是有人有心,能够建立一个粗糙简单版的产学研机制呢?

      张安世口若悬河。

      而朱棣听得很认真。

      他时而摇头,时而垂头思考,时而点头称是。

      等张安世说的口干舌燥,暂时将这方面的东西榨干之后,朱棣再一次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张安世:“你他娘的肚子里到底都藏着什么东西。”

      张安世苦笑道:“大哥,你能不能不要说粗话。”

      朱棣摇头:“我习惯了,你自动略过就好。”

      说着,他拍拍张安世的肩,眼中溢满赞赏:“哎……我阅人无数,却总没见过世上有你这般的栋梁之才,只恨不能早遇着你。”

      张安世笑道:“早遇着了,那时候我可能还在娘胎呢。”

      朱棣一愣,这才意思到眼前的这个家伙还只是个少年,便鼓起眼睛道:“为何我说一句,你便要驳一句。”

      张安世秒怂,立即道:“大哥,我错啦,以后我一定改。”

      荒山野岭的,总是让张安世觉得慎得慌,这老兄的脾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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