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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丫头不同,宇文松可不想自己被别人当成一个笑话来看待。他连忙收住口,用一张怒火冲天的表情直勾勾地盯着小女孩看。想自己是来这里看这个丫头笑话的,怎么到了后来反而是自己被别人看笑话?
就在宇文松为该如何摆脱小女孩那两只稚嫩的手臂而烦恼之时,坐在注射台对面的那位护士却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她瞪着宇文松,说道:“这位父亲,请你快一点好吗?后面还有很多病人等着注射呢。”
宇文松一愣,只能打了个哈哈说道:“是,是,我知道,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很快就能把这丫头的姿势调整完毕!”
“不用了,你只需要好好的按着她,让她不要乱动就行。再来,只要露出一条小臂我就能够注射。快一点吧。”
这番话让宇文松弄得真是尴尬,最近他一直在抱怨小丫头到处给自己添麻烦,可是现在自己却在给别人添麻烦!这让他怎么受得了?
宇文松一声不吭,轻轻的用手肘把小女孩的身体固定住。再移出她的一条小胳膊来,好方便护士的注射。可是小女孩立刻知道了宇文松的用意,而且她也看到了那位护士手里的针筒。更是哭得无休无止,让宇文松惊讶一个这么小的身体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的眼泪?!
护士把针筒里面的液体稍稍一推,随后拿出沾满酒精的棉花球擦了擦她的胳膊。只不过阴凉的酒精丝毫也没让那个丫头的哭闹声稍稍安静多少,弄得宇文松差不过把整个身子都压上去,才让这种绝对可以要人命的哭声减轻一些。
那位护士点点头,把针管瞄准了小丫头的胳膊。而宇文松此刻却早已是大汗淋漓,弄得自己连气都快喘不过来。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并不是事情的结束,好像……反而是喧闹的开始?!
就在那根针管就要扎进小女孩的胳膊之时,也不知她到底是受了什么【创建和谐家园】,这个小丫头竟然一张嘴咬住了宇文松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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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松一惊,急忙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实际上这个才几个月大的婴儿才多少咬合力?那些才刚刚冒出点头来的小乳牙怎么可能伤的了他那只皮粗骨硬的手指?但是这一咬完全出乎宇文松的意外,也难怪他会好像触电一般抽回手指。
可是,他的这一个动作却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小女孩原本躺着的位置,那条小胳膊也在宇文松放松之后开始摇晃。而这一摇晃却实实在在的导致了一个可能让这个小家伙完全没有料到的问题……
那位护士的脸刷的一下拉了下来,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手上的针头扎是扎进了小女孩的手臂,但离那块涂过酒精的地方不知差了十万八千里呢!可是小女孩可不管这些,她一感到臂上疼痛,立刻用她那绝对可以让在场所有人为之落泪的“悲伤”哭声放声高歌!而在门外的那些人看起来,这就好像是由于宇文松刚才的那一抽手,而故意让这一针打偏的一样。
护士摇了摇头,拿起旁边的酒精棉花垫住针头,把针管拔了出来。随后用一种责怪的语气说道:“我说你啊,能不能好好的按着你的女儿?她这样乱动我针头可扎不准呐。”
宇文松也没理会,他把刚才才被这个丫头咬过的手指放在眼前看了看,果然完全没事。可当他看到从那只小胳膊中渗出的血丝,好像一滴滴的红宝石般渗进棉花球的时候,内心似乎感到有些后悔。他隐隐觉得,自己想要报复这个小丫头的想法是不是太过分了些?但是再一想到自己的所有财产,包括每个月工资几乎都挥霍在这个丫头的身上之时,那丝“残忍”的笑意再次挂在了他的嘴边。
“啊……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的按住她的。你就放心的打吧!”
宇文松把手伸向小女孩,再次轻轻的按住了她。而小女孩在刚刚被扎了一针之后也只是突然间大哭了一声,也许她以为这件事就此结束,不会再挨针扎了吧?所以以为宇文松向她伸出手是想要抱自己离开这里,反而很高兴的伸出手臂。
奶粉四十五包 守护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边上的护士竟然突然间一手抓住了她的小胳膊!随后,那只恐怖的大针管再次向自己的小臂扎来!她哪料得到自己挨了一针不算,现在竟然还要挨第二针?在针管刚刚接触到她的皮肤之时,从臂上传来的疼痛再次打开了她那仿佛永远也不会觉得累的喉咙!
被这么一“吼”,宇文松再次开始有些慌神。就算他知道不可能是因为自己,但还是以为是由于双手掐的太过用力,而弄疼了小女孩,不知觉手上的力气松了些。也正是由于他这么一松,小女孩急切的一个翻身,让那位护士的脸色再次难看起来……
这次虽然扎进了肌肉,但是没有扎进血管,药水当然不可能就这样注射进去。好嘛,没办法。免疫针不能不打,那既然一次两次没成功,当然就必须来第三次!那位护士一脸阴沉的拔出针管,拿棉花贴在小女孩的臂上,再次盯着宇文松。
而那位口硬心软的“父亲”呢?他现在感觉很舒畅吗?会有“复仇”之后的【创建和谐家园】吗?不,完全没有。他的脸比那位护士阴的还要厉害,不知道的可能还以为别人欠了他许多钱而没有还呢!他轻轻的按住那两朵棉花,满脸都是心疼的神色。可是却一句话也不说,似乎还在为自己到底该坚持“报复主义路线”呢,还是“心疼主义路线”而烦恼。
“你这个父亲,我在这里告诉你,请你把你女儿抱在怀里,然后用双手束缚住她的身体,不要让她移动。我站着给她注射,总行了吧。”
宇文松一声不吭的把小女孩抱起。刚刚被扎了两针的她立刻在宇文松怀里找到了一些被保护的感觉,再次伸出小手掌抓住他的纽扣,死都不放手。这让宇文松实在是感到非常的矛盾。一方面他又想让这小丫头尝点苦头,另一方面又对这样一个把自己当成最后避风港的小家伙遭这样的罪感到歉意。如果不是在心底深处知道给她【创建和谐家园】完全是为了她好的话,估计自己立刻就要抱着她走出这家医院了呢!
在护士的两声咳嗽中,宇文松才从自己那矛盾的思想中回过神来。他抱起小女孩转了个身,让她的身子全贴在自己的胸口,再把那件过大的衣服拉开,露出那条胳膊再挟制住,静静地等着那一针的到来。
护士见宇文松已经做好准备,立刻拿起那只闪烁着铮铮“邪恶”亮光的针管走来。
见到那只针管再次想自己靠近,最害怕的当然还是小女孩了!她再次大哭大闹,小小的身子在宇文松怀里不断的挣扎。那条小手臂也是毫不安分的想要抽回来。见到小女孩这样的抗拒,宇文松再次感到一阵肉痛。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他自己要被扎一样。
面对越来越近的针管,小女孩的哭声真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了!连隔壁室的医生护士都被这阵哭声惊动,赶过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悲惨之事”。但是这些哭声完全难不倒早已见怪不怪的护士,她气定神闲地抓住那只胳膊,把针筒贴在她那身娇嫩的皮肤上,眼看就要直接进入目标了!
那位护士是见怪不怪,可是宇文松呢?他是不是也保持的相当冷静?答案当然是——不。而且和冷静相反,他的样子看起来简直就快疯了!一见那根冰冷的针管贴在小女孩的肌肤上,他似乎也感觉到了一根大上数倍的针管贴在自己的背脊上!而就在锐利的针头就要扎进去的时候,他却在下意识中做了一个让他自己都想不到的动作!
抱着小女孩的双臂,忽然移开了?!
给病人【创建和谐家园】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针筒扎不进去,而扎不进去就势必要多费一番功夫,这样对于病人和护士都是一种额外的负担。
那位护士显然没料到宇文松竟然会做出这么一个动作,手上的针管毫无预警的就错开了目标,再次落空!宇文松看到这一幕,口中默默地舒了口气。可还没等他把这口气完全舒完,故意妨碍他人工作的报应立刻就来了……
由于力道没有掌控住,那位护士的手在脱离目标之后并没有停下,而是直接扎进了宇文松的胸口……
“哇!啊!呜呀!哇!啊啊啊!”
从胸口莫名其妙传来的疼痛让完全没有思想准备的宇文松爆出杀猪般的惨叫!他捂着胸口跳开几步,脸上尽是惊恐之色。小女孩也没料到宇文松哪会突然间发出这种“可怕”的声音?于是也奇怪地看着他,口中的哭叫不期然的止住了。
显然,三次没有把针打上已经足够让那位护士火冒三丈,她没好气的把针筒往桌上一搁,就要开始发话。可让她没想到的是,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比自己还火?!抢先一步咆哮起来:“你到底会不会【创建和谐家园】?!连续打了三次都没把这针打完,你是故意想欺负我的丫头吗?!”
这家伙,此刻的表情就好像那位护士和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两只眼睛都冒着火,双手牢牢的把小女孩抱在怀里,生怕她再受伤害。但是他似乎忘了一件事,就在五分钟以前,自己还面带冷笑的把小女孩送到注射台上,还说出“请你【创建和谐家园】的时候最好打的痛一点”这种话呢。
那位护士真的是满脸的冤枉,她刚想说两句,可宇文松的声音再次杀到!
“够了!这是什么医院?为什么打个针都要扎三次?而且连我都会被扎到?!把钱退给我,我换家医院总行了吧!”说完,宇文松就抓起摆在桌上还未拆封的其他几支药剂,头也不回的向注射室门口走去。
这时,那位护士一脸无奈地望向大门外一个头有点秃的医生,近乎恳求地说:“陈院长,我……”
那位陈院长点了点头,又想笑又不敢笑地说了两句“我知道,我知道”,随后,微笑着带领了一群身强力壮的医生堵在了宇文松的面前……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从宇文松的观点来说,这家医院的医生和护士简直就是强盗!五六个身强力壮的医生分工默契的把自己压制住,随后毫不留情的把小女孩从自己的怀里夺去,压在注射台上,而那些针管就像飞一般的扎进小女孩的胳膊。在小女孩近乎绝望的痛哭声中,五六只疫苗就好像流水一般的注射进她体内。整个过程干净而又俐落,让在旁心疼不已的宇文松猜想这个医院里的医生绝对都是冷血无情的强盗!
注射完后的小女孩由那位陈院长亲自用衣服包好,递回宇文松手里。他一点也不理会宇文松近乎怨毒和愤怒的目光,笑着说:“年轻人,我知道你心疼自己的孩子。但是别太过溺爱,否则孩子会吃大亏的哟……”
宇文松瞪了他一眼,接过小女孩头也不回的冲出医院。暗暗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来这家医院看病!而他怀里的那个一切事情起源的小丫头,则是一脸委屈的蜷缩在他怀里,流着的眼泪还没擦干,就已经安心地进入了梦乡……
奶粉四十六包 命运的齿轮——起
在某些时候,时间这种东西过得飞快。这种时候一般是指享乐以及在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的时候。但是对于自己的钱包总是像一元钱硬币那样干瘪的宇文松来说,除了发薪日以外的任何一秒钟都是相当的难熬吧。
圣诞节的日子对于宇文松来说显得很陌生,尽管店里布置的非常华丽,但这对于他都完全没有丝毫的吸引力。因为中国政府并不在圣诞节放假,所以这天上班也并不意味着可以多拿几倍的工资。与之相比,他反而到很期待过完圣诞之后的元旦!因为那就意味着可以那天有三倍的工资拿,而且还是在当天就结算!这对于宇文松来说是绝对的有诱惑力的。
又是一年的第一天,宇文松的狗窝面对冰冷的寒风就像是一座枯草棚般毫无阻滞力。尽管他已经拿出所有的被子盖在小女孩和自己的身上,但还是觉得无法抗衡这股寒意。
到了清晨,今年的第一场雪如约而至,就像天气预报般准的让人咋舌!宇文松不仅要怀疑起来,是不是到了新年那些天气预报员都有了超能力?平时十算九不准的天气预报偏偏准的那么厉害!
可是再抱怨也没用,宇文松早就因为怕小女孩淋着雨或是被太阳晒而加固了一下屋顶,但还是有不少的雪花透着空溜了进来,在这座小屋内四处飘舞。
小女孩睡得正香甜,冬天的寒冷让她越来越嗜睡。往往是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还沉浸在自己的梦乡之中。望着这样的一副睡脸,宇文松开始觉得自己在这样的一个雪天离开她去工作是不是一个错误?
但形势比人强,如果自己不去工作,那么就会白白浪费这三倍的工资!这可足够让他好好心痛一番的了。思前想后,宇文松下定决心。他翻出那件连衣裙,帮睡着的小女孩穿上,再把被子一层一层的盖好。紧接着,还生怕她不够热似的冲了个热水袋,塞进被窝。
处理好了一切之后,他敲响了丁峰的家门,拜托那对夫妇可能的话多多照看一下那个小女孩,该喂奶的就喂奶(经过了那么长时间,小丫头总算可以接受丁峰夫妇给她喂的奶了)。随后,再次担忧地望了一眼小女孩那红扑扑的睡脸,踏上了上班的路程。
中国的元旦虽然也是一个重要的节日,但看起来更像是“过年”这个传统习俗的排练日,像一场预演。相比起其他国家对元旦的重视,中国人的关注似乎稍显低了一些。更何况元旦只放一天假,24小时之后又是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再加上今天的风高雪急,这样一来乘着这个日子来饭店吃饭祝贺的人似乎更是少得可怜了。
宇文松做完自己该做的事,一脸茫然地盯着窗外飞舞的雪花。看着那些雪白色的精灵跳跃着扑到屋顶上、马路上、车上以及行人的肩头,他开始觉得有些百无聊赖起来。
“就像往常一样回去看看那丫头吧……尽管时间也许有些早。”
既然打定主意,那就立刻行动吧。宇文松回到自己的工作区晃了一圈,看看桌布也放整齐了,餐具和椅子也全都就位,地上也挺干净。于是打了个响指,就朝厨房后的后门走去。
“呵呵,老松啊,你又要擅离职守了吗?”
可还没等宇文松走出几步,一个绝对熟悉的声音立刻传进了他的耳朵!放眼这整个饭店,能够用那么猥琐的声音叫他“老松”的恐怕也只有一个人了。
宇文松一回头,看见果然是他!冯敬贤这家伙,好像每次都会在宇文松以为周围没人的时候突然冒出来吓他一跳!他是忍者吗?还是像杰西卡·阿尔巴一样会隐身(注:杰西卡·阿尔巴是电影《神奇四侠》中苏珊的扮演着,特技是隐身)?
冯敬贤笑着拉住宇文松的胳膊,把他刚才迈开脚步所走的路程全都拉了回来,笑眯眯地说:“新年好啊!”
“好你个头!”宇文松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来的那么大火,竟然会突然间发那么大的脾气。也许是因为自己每次遇见他都没有好事的缘故吧。
“呵呵,我的头的确很好,既没有像某人一样烧得短路也没有肝火不断。”冯敬贤笑呵呵地应付着宇文松,神态清闲的完全没把宇文松的侮辱当回事。
宇文松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斗得过这位浑身都长满了心眼的家伙,干脆主动放弃和他斗嘴,转说一些实际点的问题:“呵,我还不知道你今天竟然也会当值呢。怎么?网吧去的太频繁,缺钱用吗?”
“你想什么呢?!老兄,我可是看你上班那么辛苦,特地来陪陪你的呀!”冯敬贤故意在宇文松额头上打了个爆栗,但是力气并不大。
这家伙哪会那么好心?陪自己?就算太阳从西边出来宇文松也不敢保证这家伙会那么好心的来陪自己。他略微想了想,就说:“难道今天……水灵……大小姐又来了?”在冯敬贤的面前,他可不敢直接称呼水灵的名字,在后面又加了“大小姐”三个字。
冯敬贤拍了拍他的肩,说:“你这家伙不笨嘛,猜的不错!我们的大小姐今天又来视察工作啦!哈哈哈,原本以为水大小姐上大学以后来店里的次数会减少,可没想到反而比平时多了!而且总是在我当班的场子里喝咖啡,我猜,那位水大小姐是不是看上我了?”
宇文松哼了一声,他也不太清楚水灵为什么这些日子会来的那么频繁。但这对于他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水灵来冯敬贤的区域喝咖啡,那就多多少少也意味着自己会和她碰面。这样的话,自己还要怎样在工作时间出去见那个丫头?万一被她逮着了,可不是扣点工资就能了事的呀。不过有件好事是宇文松要感谢冯敬贤的,因为每次水灵一来,冯敬贤就好像接待国家元首似的四处散播消息要大家准备。宇文松也就乘着她在经理室和那些经理客套的时机赶回家,然后再飞也似地赶回来。但就算这样,每次也是把他弄得提心吊胆,生怕水灵一点名字发现自己不在,把自己翘班的事情逼出来。
冯敬贤见宇文松听见那位大小姐来,并不是一张欢欢喜喜的脸,反而变得愁眉不展。心下好奇,问道:“喂,老松,你好歹也是我们水灵后援团的一员吧。怎么听到偶像来了反而像是看见瘟神来了似的表情?”
“那位大小姐对于我来说就像是瘟神啊!”可是,这句话宇文松只敢瘪在肚子里,他很清楚如果自己说出来的话会受到怎样的“虐待”。所以,他只是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是在想些事情。今天这场雪还真是大啊,好久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
冯敬贤可没理会他这是在故意转移话题,他只望了外面那些大雪一眼,就自顾自的接着说道:“我说你这个人也真是的,一点也没有我们后援团的气势!就好像两个月前在机场的欢送会,我们可是聚集了上百人去机场的呀!可我打电话给你,你却偏偏不接?!”
宇文松嘿嘿一笑,知道冯敬贤又要拿那一次为刘菲荷送行的事情来做话题了。这两个月他几乎每隔几天就要在宇文松耳朵旁边把当日的热闹场面大肆渲染一番。说那些记者怎么怎么的多,闪光灯怎么怎么的闪亮,水灵和刘菲荷在众人的包围中是怎么仪态万方,迷倒在场所有男性的。而第二天的报纸也在一遍一遍的渲染格莱斯夫人的新电影女主角的诞生,还连打了好几个问号来询问那个让未来的好莱坞明星从心底想感谢的人到底是谁?听说某些报纸还猜上了一些【创建和谐家园】巨星和商业大腕!这些东西宇文松听得耳朵里老茧都快要生出来了。
忽然,一阵喧嚣从宇文松所站的对面传来,他们所在的这间大厅的大门在两位侍应生的帮助下缓缓打开,一位身着羽绒服,但丝毫不减魅力的大家小姐缓缓进入。
冯敬贤双眼一亮,快步往水灵的方向走去。身为领班的他无疑是这个大厅的最高管理者,当然要第一时间上去迎接。不过他在走之前还不失时宜地拍了宇文松一下,这是示意他也跟着一起上前迎接。
宇文松呆了一会,并没有紧跟着冯敬贤的脚步。他的目光反而撇向了窗外越吹越大的风雪之上。眼看着这场雪似乎还是没有停的意思,宇文松的心里开始泛起了一丝波澜。他不知道凭自己所做的那些措施到底能不能保证小女孩不出什么事,所以他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去迎接既是他的顶头上司,又是客人的水灵?
宇文松想了想,决定前往在大厅后面的准备室。在那里应该可以避开水灵的目光,要是找到自己的话还能说自己是在准备,算不上离岗。
水灵进入这间大厅,见迎接自己的赫然就是那个一直和宇文松在一起的男人。但是,那个扎着马尾,蓬头垢面的家伙却扫视完整个大厅都没有见到。她的面色微微一沉,坐在边上一张餐桌前,说道:“冯领班,今天有没有缺岗的呢?”
水灵这句话刚刚说出来,边上陪着她一直走到这里的大堂经理张穆却是一脸的疑惑。他轻声的上前说道:“水大小姐,今天是元旦,并不是工作日。就算是缺岗……”
张穆还未说完,冯敬贤已经一把把他拉到一边,在他耳边咬了一句:“水小姐问的是我!你插什么嘴?!”说完,还不等张穆作出反应,冯敬贤这家伙已经自告奋勇的凑上去,满脸讪笑着说:“水小姐,缺岗的人数倒也不少。只是今天缺岗的全都是工资宽裕的家伙,水小姐犯不着为他们生气!”
“是吗?”水灵默默地应了一声。她接起一边桌子上泡好的庞德咖啡,一边暗想:“难道是我想错?……也对,就算他再怎么缺钱也不可能在元旦日还来上班吧。而且下那么大雪,照顾她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来上班?”
就在水灵略显失望的在那张桌子前看着雪景的时候,在不远处的宇文松可是显得有些坐立不安。这间整备室除了一些餐桌上所需要的东西之外,还备了一只小小的收音机。好让侍应生在这里整理得时候可以听听歌或是收听一些新闻,不至于让这份整备工作太过无聊。
此刻宇文松正捧着那只收音机,抓着它的双手几乎都要冒出青筋来!到底是什么会让他突然间变得那么焦躁?那么不安呢?很快,答案就从那只收音机内传了出来。
“根据气象台的最新报道,原本笼罩在本市上空的急降雪并未如预期般消散,现在的情况反而越来越大。这新年的第一场雪有转为暴雪,甚至雪加冰雹的可能。另外,风力警告也已从黄色预警转换为红色预警,估计这与北方的强寒流有关,希望各位市民做好防雪、防风和防冰雹的准备。”
就仿佛为了印证天气预报的准确,刚才在窗外还悠闲飘游的雪花忽然间砸在了地面上。黄豆般大小的冰雹突然间从天而降,在饭店的玻璃上砸出一阵阵噼噼啪啪的声音。让人开始对大自然的威力表现出无比的畏惧!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宇文松反反复复的思考着这个问题。他的脑子里反反复复的只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他完全不能想象自己的那间狗窝是否能够抵挡得了这阵冰雹的威力!他想出去,他想立刻回家!可是当他的脚刚一踏出准备室大门的时候,另一个顾虑却无可奈何的摆在了他眼前……
“水灵要是问起,自己该怎么回答?”
宇文松当然知道今天是元旦,但是来加班并不等于自己可以不守纪律的随意出入饭店!更何况,张穆经理就在旁边,这让他怎么能够出去?如果运气好点的话只是扣掉今天的工资,那万一水灵问起平时自己是不是也经常这样翘班的话,自己该怎么回答?
“还是等等吧,等到水灵呆腻了,离开之后自己再回去,这样似乎是一个最好的办法……”
奶粉四十七包 命运的齿轮——时
宇文松是这样想的,可事实上,水灵却并不领这位的情!她依然悠哉悠哉地喝着咖啡,享受着窗外的冰雹为她演奏出的钢琴奏鸣曲。而边上大大小小站了三十几号人全都好像木头似地站着了,没有一个想到自己这样站着根本就是妨碍生意!
宇文松也计算过,是否可以在不打搅到水灵的情况下溜出去。但是非常不凑巧,水灵所坐的桌子正好是离开大门最近的一张。想要在不引起她注意的情况下溜出去除非自己有冯敬贤那种能够“隐身”的本事,否则一切免谈!
窗外的冰雹声越来越大,这种喧嚣让他的心里充满了各种繁琐复杂的情绪。一方面,他想立刻回去,好看看那丫头是不是没事;而另一方面,他却不想放弃今天的这份三天分的工资。由于上次的【创建和谐家园】,宇文松早已花去了原本用来吃泡饭的钱,过去几天里他几乎都是靠喝稀粥活下来的。这样的情况下他太需要一份额外的收入来填饱自己那个倒霉催的肚子啊!
“咕……”
一阵响亮的叫声毫不遮拦的从他肚子里面冒出头,宇文松无奈的苦笑一声,暗想早上喝的稀粥竟然那么快就完事了?也正是这一声腹叫,让他心中的天平彻底的向一边倾斜……
“算了,反正我给她打过了预防针,应该没那么容易就得病。再说,丁大哥也一定可以帮我照看那丫头的吧……嗯,就这样,等到今天一结束,拿到工资以后我就去买点砂糖,配糖水喂那丫头。”
想到这里,宇文松的心情开始变得轻松。尽管还是有些忐忑不安,不过他还是迫于“经济问题”的压力强迫自己留下来。但是从现在开始,挂在准备室上的那只挂钟却不得闲了,因为有一个家伙几乎每隔五六秒钟就要向它望一次,生怕它偷懒不走似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窗外的冰雹也好像再像这个人世开始【创建和谐家园】。打在窗户上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响,越来越频繁。这种由上天所演奏出来的交响曲,它的每一个符号却都深深的敲打在宇文松的心头上……
“十一点了……”
挂钟那根慵懒的指针终于不紧不慢的移到了那个该死的位置,从上班不过才三个小时,但宇文松却早已是疲惫不堪。他从没有像今天那样这么期待下班时间,到了九点等十点,到了十点等十一点……而接下来,他似乎还要等到十二点,等到那两根指针在那轮“满月”的最上方合拢之时,他才能够休息,才能够离开饭店,回去看看那个丫头到底怎么样了。
只不过,这个世界仿佛总是在和他开着命运的玩笑。上次的玩笑是一场雨,而这一次的玩笑却是一场冰雹?不用多久,那个带来命运转折点的电话,终于掀开了宇文松必须面对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