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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姐,以后我就叫你姐,你的遭遇
我说不下去,麻蛋,简直蛋疼无比。
嗯,好,好的,小江。
汪监抽泣着,哽咽着,包厢里的气氛压抑至极。
没人的时候叫我小枫,好吗我柔声道,轻轻捉住她的手,满心柔情。
顿了顿,我又说,来到沙山之前,我觉得自己够苦逼,女朋友没了,工作单位又是好说不好听的女监,唉,进来后还有些人算计我,娘的,要不是
我不想说了,真是的,比起她们,我那点儿苦难算鸡毛啊
嗯,好好干,姐相信你
汪监浴裙下大腿那块鼓鼓囊囊,显然经过敷药包扎,她的表情仍然很痛苦,但却在开口鼓励我。
哎,这是多么好的一个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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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了几句,我们三个各自想着心事,谁也没心思再开口。
忽然汪监咬着银牙颤颤巍巍再次站起来,冲着流苏说道,我女儿呢我去看看她
我这才知道,汪监为了和我好好聊聊工作上的事儿,将女儿提前带到九霄云外,托付给流苏临时照看。
不过,她们的私下关系在会所这种地方有着很多忌讳,因此,在外人面前,流苏只是对汪监表现出比一般客人更多的好感而已,并不是像现在这样亲密无间。
就像当时迎我们进来的时候,她俩对我还有着几分警惕,因此那些说话态度也多少有点做给我看的意思。
想通这些,我一点儿责怪她们的意思也没有,只是感叹,这世上,有些人实在活得太辛苦
第87章 有一种神圣叫母爱
第87章 有一种神圣叫母爱
随着她们,我第一次见到了汪监的女儿。小说
在我眼里,随后汪监的一切所作所为,将母爱一词诠释得如此美好感人。
这是属于员工休息室性质的小房间,没有我们刚才所在的中等包厢那些奢华的设施,除了一个小女孩外,只有一个显然是流苏安排照看她的员工在场。
简单的一张桌子,一张床和几把椅子,证明着这里不过是一个临时休息场所。
汪监的女儿大约十二三岁,从年龄上判断,我估摸着应该是汪监毕业谈恋爱结婚,然后很快就生孩子,否则她闺女不可能这么大。
她的衣衫很整洁,雪白的裙子一尘不染,梳着两只羊角辫儿,头发有些红褐色,就像洗染过一样。
小丫头从外表上看不出有任何精神残疾的样子,而且眉目清秀活脱脱一个小美人胚子,像极了汪监。
我可以预见到,几年以后,小姑娘一定会长成袅袅烟烟亭亭玉立的大美女。
只可惜我心里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她靠在床边,手中捏着一张纸和一管笔,似乎在冥思苦想,又似乎在构思着什么创意。
我们几个人走进来,小丫头根本不看我们,就好像我们这些人是空气,完全不存在。
汪监走过去,费力地半蹲在她女儿面前,轻声问,小小,妈妈离开这段时间你在干嘛呢乖不乖
小姑娘没吱声,也没看汪监,一直保持着我们进来时的那种坐姿。
妈妈知道小小一定很乖,让妈妈看看你在干嘛嗯画的真好,告诉妈妈这是什么啊
说着,汪监伸手爱怜地摸着她闺女小小的头,另一只手伸过去,从小小手里拿过那张纸。
我双眉紧蹙,死死地盯着汪监和她女儿。
当看到汪监试图从小小手中拿过纸笔的时候,我双眼的瞳孔骤然收缩
我和别人的视角不同,像流苏她们,只会看到汪监对小小的真情流露,心里只会慨叹或者哀鸣,而我,则是以一个医生教师和心理专家的多重身份去审视这一切。
看着汪监轻而易举从小小手中拿过那张纸,我的眉头拧成一个大疙瘩,眼角也立睖起来。
从心理康复治疗的角度,对于汪监的动作,小姑娘可能会有三种反应。
第一,主动递过来配合。
第二,将纸笔藏在身后怒目圆睁不给她妈妈。
第三,才是像现在这样,爱拿不拿无所谓
如果是第一种或者第二种,我倒是会略略放下一些担忧。
那样的话,至少说明小小对于外界的接触有应激反应或者思维响应,这在治疗类似自闭症孤独症这类患儿的时候,极其重要。
但她没有,完全没有
任你拿走任你还我,我不认识你是谁,也不在乎这些。
这便是小小的态度。
我没想到,汪监女儿的病情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
自己妈妈已经算是她最亲近的人,但见到汪监,小小的神情却没有任何的,哪怕稍微一丁点儿的不同
汪监显然对于小小这种样子习以为常,她自顾自拿着那张纸,指着上面画着的那些圈圈点点还有横七竖八的道道,微笑着和小小说着什么。不时亲亲她女儿的小脸,还一边用手指指着那些压根没有一点儿美感可言的图画,不断夸奖。
我注意到,流苏站在身后看着母女俩这一幕,眼泪又开始扑簌簌向下滑落。
哎,没想到流苏竟然是这么一个感性直白的女子,也不知道她面对陌生客人的时候,如何换上另一付长袖善舞面孔的
尽管不知道她们这行是如何同客人打交道,但最起码我明白,这样喜怒形于色,肯定当不好大堂经理,分分钟就能被有心机的客人算计。
顾不上琢磨流苏,我一边看着汪监不厌其烦,一刻不停和小小说着话,脸上洋溢着无尽母爱温声细语的样子,同时开始将脑海中有关自闭症的记忆迅速调出,慢慢梳理。
自闭症的研究,近几十年才从西医理论中开始系统阐述,至于天朝古时,这方面的案例就少得可怜。
比如在我印象里,外公很少和我提到自闭症的病例。因此,也别怪像我外公这样的中医郎中孤陋寡闻没有见识,实在是没有形成系统理论。
所有这些自闭症病人,中医上统称为呆病患者,属于只能调养,却没办法根治的范畴。
事实上,中医讲究传承,最重要的修行便是见多识广积累经验,走得是归纳法,若没有足够的医案佐引,其创新意识相对稍弱。
所以为哈总说名老中医,不老的话那水平似乎都差点事儿,原因就是越老见得越多,经验越丰富。
西医则不同,尤其现代西医,着重病理研究,更相信推算尝试,侧重于演绎之途,没见那么多新药啥的都征求志愿者吗,就是这个道理。
中医对这种孤独症的病例没有大量医案可以总结归纳,所以治疗起来也很难说得上得力。
这一瞬间,我暗问自己,如果让我治疗小小,我该怎么办呢
中医为主西医为辅,还是反过来
像汪监女儿小小这一类自闭症患儿,最大最着紧的问题就是不能不会或者不愿与外界沟通,情绪整日处在自己的臆想世界。
虽说智力发育啥的和正常孩子一般无二,甚至有些方面还会更强,但是其平时表现却像是智障幼童。
针对这类孩子最重要的治疗手段,综合西方不同派别的理论,便是引她关注花花世界,找寻精神心理上的【创建和谐家园】点,并能有条不紊地训练其动作行为,最终使他们对人间,对环境,对社会感兴趣,逐渐从孤独自闭的阴影里走出来。
小小画的真好,你好棒啊
汪监不断夸奖着女儿,单从表情上看,我就知道她平时一定对小小各种顺从。
甚至是溺爱,那种无以复加的溺爱。
我的心中不由有些感慨
虽然能够理解,但我却知道,一味溺爱顺从,只能让孩子在自己营造的幻想世界里越陷越深,顺着孩子并不能治病
可是,无论谁此刻看到汪监母女的样子都会心碎,我也不例外,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豪情,或者说愿望我想帮她,我必须帮她
第88章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第88章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我不断观察着,心里感慨万千。
汪监,对女儿太溺爱顺从了
她也许希望通过自己的付出,自己博大温暖的母爱唤起小小对外界的感知和注意,然而我却知道,没用的,一点儿用都没有
甚至不能稍稍改变一下小小和她妈妈以及其他亲友之间的关系。
举一个不太恰当的例子,对牛弹琴,琴声无论如何悠扬动听,也改变不了老牛不懂音律美感的事实。
可反过来,若是你喂一块肉给狗熊之前,每次都要让黑瞎子先给你敬个礼,久而久之,不用你招呼,它见了你就会先来个标准滴军礼,因为狗熊婶婶或者小熊宝宝都明白,敬礼有肉吃
这就是意识和【创建和谐家园】的区别
现在,小小对外界的变化几乎没有意识,所以如果着手治疗,只能换个思路,那就是想尽办法【创建和谐家园】她
尽管我知道这样做可能风险很大,但现在的小小已然如此,我想就算我治不好,情况也不可能变得更坏。
姐,你过来一下,我想和你聊聊
我拽了一下汪监的袖子,顺势将她搀扶起来。
起身的那一刻,我觉得汪监已经在用尽浑身力气往起站,可见她那种半蹲着的姿势多么辛苦。
小枫,你也看到了,姐目前就是这个状态
汪监苦笑着对我说,哎,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我明白,她这是指家里情况一团糟不说,工作上又遇到令她焦头烂额的事儿,也是,她心情能好才怪
没有顺着汪监的话,我沉声问,姐,小小出现这种情况多久了
大概一年多。
汪监的声音变得低沉消极,显然我的话勾起她的伤心往事。
这样,找个时间你把小小的病例带来我看看
我对她说着,语气十分真挚,我先看看别的大夫给她的诊断意见。
小枫,你是说
汪监没反应过来我话中的目的,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嗯,我想试试看,姐,你忘了吗,我可是学心理学的
汪监的美目先是一亮,继而很快又黯然下来。
她嘴里说着好的,可从她的表情,我却知道汪监压根没对我能够治好小小的病抱有任何希望。
这不怪她,那么多名医专家看过都束手无策,我一个非科班出身的野路子,又能有啥好办法
不过,我可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没有尝试怎么就知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