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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涛笑了笑,说:”不是借钱,我是想让你做个见证。我要求婚了。哦,明微,正好你也在,你们两个可以一起给我做个见证。”
”求婚?跟谁?”我皱着眉头问。林涛白我一眼,说:”你跟我开玩笑么?除了肖琴,还能有谁?”
我一愣,顿时想起之前在餐厅看到的事情,心中一阵犹豫,明微已经笑着说:”求婚?好呀好呀,我给你做见证,我以前给很多朋友当过伴娘呢!”
我没好气的说:”只是让你做个见证,又不是当伴娘,求婚和结婚,差得远呢!”明微瞪了我一眼,说:”反正我就是有经验,怎么啦?”说着对我挥挥拳头,林涛笑着说:”明微这话说的没错,我虽然跟肖琴都准备好了结婚,但我却一直没有求过婚,这次求婚,就是想给她一个惊喜,等到求婚成功,我就准备把婚礼提前,就在下个月,酒店都订好了。对了,你有空跟我去试试礼服,我结婚,你是我唯一的伴郎。”
我皱眉道:”惊喜?难道肖琴不知道你要求婚么?”
”真是个笨蛋,都说了惊喜了,要是提前知道,那还叫惊喜吗?”明微翻着白眼说:”林涛,你们两个是好朋友,这智商怎么就差了这么多?”
明微故意嘲讽我,我却心乱如麻,心里隐隐觉得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林涛笑了笑,说:”对啊,我没有告诉肖琴。她以为我今天要出差的,但没想到我回来了,她今天加班,一会儿就要下班了,你们跟我去,正好做个见证。嗯,老吴,你怎么了,看样子不开心啊。”
我一愣,笑道:”没,没,我这个其实不怎么喜欢惊喜,要不你还是跟肖琴说一声吧,别把人姑娘给吓坏了。”林涛也是一愣,明微伸手一拍我肩膀,说:”林涛,你别听他的,这个人就是这么无趣,没意思。女人就是要惊喜的,惊喜的求婚一定会让她喜欢的。相信我,我也是个女人。”
我摇摇头:”别相信她,她不是女人,她是女汉子。”
”你说什么?”明微一拍桌子,声音雷动:”你是说我太刁蛮了?”周围吃饭的人都扭了回来看着这边。林涛笑道:”好了好了,别说了,赶紧吃饭吧。还有半小时,这边过去,开车也要十分钟呢。”他说着就开始吃东西,火急火燎的,想要求婚的心情可见一斑。
一顿饭被林涛逼的吃得飞快,吃过饭之后就往肖琴公司楼下赶,在车上的时候,我看到了林涛手里握着的戒指盒子,钻石戒指足够闪亮,能够嫁给年少有为的林涛,应该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但老天总喜欢跟人开个玩笑。你觉得幸福,对别人来说,不一定是。
等到肖琴公司楼下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半了。我们等了一阵,肖琴果然出现在了大门口。看来事情都在林涛的计划中。林涛笑了一下,握着盒子准备下去,这个时候,不在计划中的情况出现了。
肖琴走了出来,大厦里又跑出一个人来,是个男人,我看了一眼就知道,和那天吃饭的人是同一个,不是她弟弟,是个陌生人。那男人叫住了肖琴,两人正在说话,林涛愣了一下,笑着说:”哦,这个人叫张一海,是肖琴公司的组长,两个人”他忽的结巴一下,就没办法再往下说了。
三个人坐在车里,全都没话说了。我最害怕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那个陌生的男人搂住了肖琴,肖琴没有挣扎,然后两个人亲吻在一起,刚开始还比较温柔,紧接着越亲越烈,到最后两个人紧紧相拥。我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心中发沉,回头看去,林涛双目睁圆,呆呆望着前面。
吧嗒,盒子掉在了车座间。
明微轻轻抓了我手臂一下,我回头看去,她秀眉紧蹙,微微摇头。我再看过去,那陌生人搂住肖琴的肩膀过了马路,眼看就要消失在视野里,林涛发动车,一踩油门,跟了上去。我咽了口唾沫,轻声说:”林涛,那个,要不别过去了,可,可能有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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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谁对我忠诚
”别说话!”林涛回头低喝一声,脸色难看得很。我第一反应就是系好安全带。车子拐过路去,又看到了那一对狗男女,两人沿着马路走了一阵,然后一拐,走进一扇门。我抬头一看,是个酒店。
看到酒店牌子,我知道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本来也许还有些机会,我给肖琴辩护的机会,就说那个人是外国人啦,亲吻只是打招呼的礼节啦等等,现在两个人去开房了,这就彻底没机会了。
我斜眼看了看林涛,他靠在车上没有说话,嘴角却带着冷笑。明微说:”要不要去捉奸在床?”我瞪了她一眼,她吐吐舌头,我犹豫道:”要不回去吧,这件事情,我们回去再看,你说呢,林涛。”
林涛忽的笑道:”老吴,你说他们在里面能干多久?那男的持久力怎么样?”
我一愣,心里一凉,完了完了,当林涛这么说话的时候,这段感情就算彻底结束了。我看着林涛,涩声道:”兄弟,算了吧,男人的胸怀,应该大一些,我们”
”他们说不定正在做呢,老吴,我们溜进去拍些艳照怎么样,嘿嘿,就像我们在大学拍体育老师一样。”林涛笑得很是开心。
我苦笑一声,没有答话。他说的是大二的事情。有人说大学没挂个科是不完美的,挂什么科的人都有,我和林涛比较特别,我们俩把大学体育给挂掉了。我们的体育老师是个肥猪,但打篮球很好,而篮球又是我们两个最不擅长的,所以被这个老师所讨厌。但为了考试顺利度过,我和林涛就结伴去教室宿舍找体育老师,还给他提了些烟酒。然后就看到了体育老师跟自己老婆在宿舍搞,我们顺手拍了些视频。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体育全分过去,后来的两年,体育老师基本都是躲着我们走的。
那个时候的我们,是多么年轻大胆啊,我还记得那时候的林涛,眉眼永远带着狡猾的笑容。而此刻,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那狡猾的笑容又露出来了。只是,这个笑容里,包含着多少无奈与痛苦?
林涛说着走下车去,我和明微也跟了过去,走进酒店,前台是个小帅哥,明微走了过去,聊了两句,那前台小哥神色激动挥着手,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明微又跑了回来,说:”在302号房间,哈,还是个情趣水房,嗯,什么是情趣水房?”
林涛皱了皱眉头,脸色难看。我说:”啊,我也不懂。你是怎么问出房间号的?”
明微说:”我就实话实说啊,就说刚才进去的那一对儿,男人是我老公,女人是小三,我带着两个帮手来抓小三的。前台很气愤,说最讨厌就是小三,还给我了备用门卡,不过让我们别闹得太大。”她说着递了过来。
我握在手里,有些犹豫,林涛却转身就往楼上走,我赶紧跟上,心里默念千万别出人命。冲到三楼房间门口,明微一拍我肩膀,说:”手机拿过来,我来拍照,你们负责伸张正义。”然后直接伸手拿过我手机。我拿出门卡,踟蹰不前,林涛猛地抽过门卡往上一贴,滴的一声,房门打开,他直接冲了进去,我也跟着上去,里面传来一声怒叫:”谁?”
房间灯光旖旎,正中间一张大床,床上一躺一坐两个人,全都【创建和谐家园】着没穿衣服。明微举起手机狂拍两下,躺着的人刷的坐起来,用毯子护在身前,抬头一看,惊道:”林,林涛?吴少凡?”
我叹了口气,说:”肖琴,你,唉。”
肖琴脸色涨红,头发凌乱,内衣裤丢在一边,房间里满是荷尔蒙的气息,显然大战刚完。林涛看着肖琴,话也不说。旁边的男人站了起来,浑身【创建和谐家园】,只围着个毛巾,手里夹着一支烟,这个人就是张一海了。他先是吃惊,然后冷静下来,哼了一声,说:”你们怎么进来的?”
本来看到林涛的样子我就心里不好受,现在又看到这个野男人的样子,更是恼怒,冷冷道:”怎么,敢勾引别人家老婆,还怕人看到么?我还以为你就天生没脸呢。”
那张一海长得还算不错,身材魁梧,肌肉结实。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吸了口烟,坐到床边说:”所以呢,你们跟踪过来,是要捉奸的么?私了还是怎么办?”
我回头看看林涛,他还是不说话,只是看着肖琴,肖琴瑟瑟发抖,低着头没说话。看来林涛有些蒙了,这场面只能靠我了。我哼了一声,往前一步,指着张一海就骂:”看你也是人模狗样的,实在找不到女人了,偏要找有夫之妇?【创建和谐家园】还真是不要脸了?”
张一海脸色一沉,看着我说:”有夫之妇?据我所知,肖琴还没有结婚吧,她跟林涛也只是男女朋友,什么时候结婚了?”
嘿,我这暴脾气,还是第一次见做了亏心事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人。我心头一恼,走过去一巴掌扇过去,那男人却反应很快,身子一侧,躲开我手臂,顺势一拳头打在我腰腹,我倒吸一口凉气,连退两步,又羞又气,挥着拳头又要上去,那男人刷的站起来,一脚踹向我胸口。
这些年来疏于运动,以至于明明看着脚踹过来,自己却没闪躲。就在这个时候,明微一把拽住我往后一拉,然后自己一个标准的侧踢甩出去。张一海闷哼一声,摔在床上,然后又站起来,惊疑不定,看着明微。
”谁让你打他的?”明微护在我身前,秀目睁圆,威风凛凛。我愣了一下,忽然生出一种趴在明微身上,说”讨厌讨厌吓死人家了”的冲动。难道我骨子里其实有被保护的欲望?不对不对,我可是个男人啊。
张一海面色涨红,咬着牙说:”是他先对我动手的,你没看”
”没看到!怎么了?就是你准你打他!”明微蛮不讲理,走过去抬手就打,张一海赶紧闪躲,结果明微却抬起脚来踹出去,又把张一海踹翻在地。毕竟一代女侠,跆拳道亚军,功夫不是盖的。
我趁机上去踩了两脚,张一海动弹不得,也不装逼了,赶紧求饶。我心头畅快,回头说:”林涛,来来来,踩两下出出气。”
林涛却只是看着床上蜷缩的肖琴,淡淡开口:”为什么?”
肖琴哭着说:”林涛,我,我错了,你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林涛摆了摆手,笑着说:”肖琴,你别哭,我只是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么?”
肖琴身子一抖,泪如雨下,颤声道:”林涛,我错了,我只求你原谅我,真的。我,我没想到,你毕业以后,上班那么那么忙,我们一周只有两三次见面约会,其他的时候,只能,只能打电话。我,我真的很寂寞,所以就,林涛,我求求你,原谅我!”
林涛往后退了一步,肩膀发抖,脸色惨白,涩声道:”我这么辛苦工作,不还是为了能够跟你早些结婚么?难道,难道我这样,也错了?”
林涛长得帅,工作好,性格也很温良,大学的时候就是很多姑娘追捧的对象之一,但和肖琴在一起后,就专心致志地在一起,从没沾花惹草过一次。这也是我最佩服他的地方。毕业后更是兢兢业业工作,我戏称他是林行长,其实是对他年少有为的嫉妒罢了。只是没想到,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肖琴却不会珍惜。
肖琴哭着说:”没错,没错,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林涛,求求你,原谅我吧,原谅我!”肖琴泪如雨下,头发凌乱,身上的毛巾落下,露出还算不错的身材来。我轻咳一声,看向一边去。
林涛笑了笑,说:”我没想到,肖琴,你是这种不甘寂寞的人。我一直以为,你跟我有着同样的目标和想法,我们都在为之奋斗。现在看来,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林涛声音平静,传入我耳中,却比抱头痛哭还难受。肖琴忽的站起来想过来抱林涛,林涛往后一退,挥挥手,说:”你别过来,真的,你太脏了。”肖琴浑身一颤,哭的不能自已,瘫软在地上。
林涛笑着说:”肖琴,你别哭了,咱们好聚好散吧,其实事情很简单,你的男人说得对,我们只是男女朋友,还没结婚,这是最庆幸的,就这样吧,天凉了,别坐在地上。我走了,你们继续。”
林涛说完转身走向门口,快出去的时候忽的回头,虚弱地笑笑:”琴,我该谢谢你,给我空欢喜。”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肖琴浑身一抖,没了声音。眼泪好似断线珠帘,不断落下。
明微问我:”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再多照一些照片?”
”你以为自己是狗仔队啊,林涛都走了,我们还拍个什么劲儿。走吧。”明微嘻嘻一笑,收了手机走向门外,我叹了口气,看着肖琴说:”肖琴,你知道么,林涛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他要跟你求婚的。现在看来,你不配得到他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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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完跟着走出去。一直出了酒店,林涛已经坐在车上等我们。我刚坐进车里,林涛就看着我说:”老吴,带我去找小姐吧。”
我一愣,仔细看着林涛,林涛神色平静,显然并没有说谎。不过,你这话问的,难道我就是专门带人找小姐的?再说了,你就是有需求也私下说啊,旁边还有个姑娘呢,你怎么就这么直接说了。我犹豫道:”林涛,别这样,你是要自暴自弃么,就算肖琴这么对你,你也能用同样的方式去报复她啊,自己也再去找个好的。找什么小姐啊。”
林涛笑了笑,往后一靠,说:”半年前,我随着我们行长去杭州出差,连着去了一周,那边求我们贷款,所以好吃好喝招待,晚上的时候还找了小姐给我们。同行的其他领导同事都安然享受了,只有我,始终拒绝小姐出门。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行长他们觉得有愧于我,又害怕我有他们的什么把柄,所以对我恩待又加。这也是我为什么在行里升的这么快的原因。你知道吗,我拒绝小姐的那一晚,特意给肖琴打了个电话,像是邀功一样的跟她表态,这辈子都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当时在电话里,她一直表扬我,让我觉得特别开心,比升职加薪加起来都要开心。”
我静静听着他的话,却不知道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林涛说到这里,停了一下,闭上双眼,继而缓缓开口:”现在想想,当我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床上和别的男人乱搞。”
我的心没来由的揪紧,明微细眉一皱,说:”不会吧,你这是主观臆测。也许这是肖琴的第一次呢?”
林涛笑着说:”这不是第一次,我刚才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当时我回家之后就发现了,她拼命求我,求我的原谅,我最终选择原谅了她。现在想想,我是有多傻?”
我吃了一惊,怪不得刚才肖琴的乞求显得那么虚弱,原来是有前科的人再犯新罪了。明微叹了口气,说:”这样啊,那你怎么还会跟她在一起?”
林涛虚弱地笑笑,闭上眼睛喃喃:”这个世界上,我对谁忠诚,谁又对我忠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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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上驾驶座,皱眉道:”明微,你家在哪里,我先送你回去。”
明微往位子上一靠,哼了一声,说:”谁要你送回家去了?你们要去玩儿,我也要去。”我一愣,说:”大姐,我们是去找小姐玩儿,你也要跟我们去?”
在明微说梦话的那一晚之前,我是对她充满了很多幻想,但当她说了那句梦话,让我知道她是有喜欢的人之后,我就没什么想法了,也就不用再注意在她面前的形象。明微点点头,说:”对呀对呀,我就是想去瞧瞧,不行呀?”
我只好开车上路,到了汉中路一条小巷停住,明微探出头去,好奇地问:”这里就是找小姐的地方?你确定吗?你怎么知道的?你之前找过吗?”
我也不说话,带着林涛下来,就这么一会儿,林涛却像是行尸走肉一样,脸上生气全无。我看左右无人,这才带着人走进小巷,小巷里别有洞天,酒吧旅馆一条街,一幢幢建筑富丽堂皇的。走了两步,旁边钻出个打扮妖艳的女人,张口就来:”大哥,【创建和谐家园】不?”
我拉着林涛继续往前,走到正中间的”温暖如春”进去,大厅坐着一溜儿美女,一个个穿着比基尼,丰满凹凸,乍一看让人心中发痒。我叹了口气,说:”兄弟,这里是自助餐,你随便选一个上楼吧。这里安全得很。”
林涛呵呵一笑,走到大厅里,掏出钱包抓出一把钱,说:”谁要?”三个小姐当场站起来,不分先后。林涛笑道:”好,好,你们三个都跟我来,就你们三个了。”
仨小姐抢着把地上的钱捡了,然后扶着林涛上楼。我跟明微在大厅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隔壁坐着的俩小姐小声讨论:”这怎么还带着女人来找小姐啊,没见过吃自助餐还自己带饭的。”
明微神色气恼,回头瞪了那俩小姐一眼,我却忍不住笑起来:”我都说了你不要来,你偏要来。这里鱼龙混杂,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你一个女人来这里干什么?”
”男女平等,你能来,我就能来。”明微白了我一眼,忽的伸手捏住我胳膊,说:”你怎么这么熟悉,是不是经常来这里?”
我手臂发疼,急道:”不是不是,我也是听同事说的,这可是第一次来!”
”哼,谅你也没有这个胆子。”明微放开了我,我却觉得疑惑,皱眉道:”不对啊,我来不来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是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我来这里寻欢作乐,不也是正常的么。”
明微冷笑道:”那是之前,以后不一样了,要是让我知道你敢来这里,看我不杀了你。”
我浑身一抖,还是倔强:”凭什么?你是我的什么啊,咱们俩充其量也就是个朋友关系,你管得着么?”
话音刚落,明微抓着我肩膀顺势一扭,疼得我赶紧求饶,这才放开我,说:”少跟我讨价还价哦,要是让我知道你来这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默默地骂了她一句,然后不敢再造次。十几分钟后,二楼房间忽的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三个小姐走出房间,嘴里骂骂咧咧下楼,我走过去问怎么回事,其中一个小姐骂道:”那人有病呀!好好的咬我们干什么!”
我一愣,散步并作两步冲上去,推门进去,林涛仰面躺在床上,衣衫不整,正嘿嘿冷笑。我走了过去,低头一看,他正闭着眼睛,眼泪刷刷地往下流,很快就将枕头给浸湿了。
我心中难过无比,走过去抱起林涛,然后开车送他回家,到了他家门口,林涛自己走了进去,将我们推在外面。他说:”老吴,你让我一个人呆呆吧,放心,我没事的。还有,明微,我能感觉到你是个不错的女孩儿,老吴也是个好人,你要是觉得可以,可以试着跟他在一起。”
明微一愣,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我笑骂道:”滚蛋吧你,赶紧睡觉去,给老子好好的。”
林涛虚弱地笑笑,把车钥匙甩给我,然后关上了门。我上了车说:”送你回去吧,你家在哪里?”
”干嘛回家呀,唉,好好的一个晚上,本来是该求婚的,结果成了这个结果,我一路上都觉得气氛好压抑呢!”明微叹了口气,说:”我不想回去,你知道哪里可以看到海吗?”
我一愣,说:”那要好远,黄浦江倒是很近。”
”好呀好呀,我们就去黄埔江边转转,快开车。”明微笑着说。我开车到了外滩,找到地方停好车,然后上了外滩人道,人很多,我们挤到栏杆边,江水上微风拂面,吹得人心头一凉。
明微对着江水大喊一声,然后说:”吴少凡,林涛是不是很痴情的一个人?”我点点头,明微又问:”那么你呢,你也是很痴情的人吗?”
我随口道:”这要看感觉的吧,如果是一见钟情,我就会很痴情,如果没有感情,但后来日久生情,我不会太痴情的。总觉得不纯粹。”
”什么叫一见钟情?”明微笑着问我。
”这是一个高深的问题,”我笑着说:”爱情【创建和谐家园】就给你简单地说一下,其实就是接吻的感觉,当接吻的那一刻,你有种心花怒放,电闪雷鸣的心动,那就是一见钟情,如果没有,那就不是了。”
”是这样吗?”明微忽的露出一个坏笑,侧过头来,脚尖一点,红唇轻飘飘的落在我的嘴唇上。
我脑子里轰然一片,只能感觉到两片柔软冰凉的唇,再也想不到其他了。
咚!
外滩上的钟声响了起来,浑厚悠长,街边高楼林立,水面波光粼粼,在这一刻,一个足够漂亮的姑娘正亲吻着我。她并不算低,但还是要仰起头来才可以碰到我的嘴唇。
接吻的时候最忌讳睁眼,太毁气氛。但我还是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