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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对方态度坚决,华佗不禁自哀自叹起来,“唉!真是流年不利啊,照这么折腾下去,恐怕还没到地方,我这把老骨头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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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喝了点水,又吃了点干粮。可还休息不到一刻钟,鲁肃就催促众人上马继续赶路。华佗无法,叹了口气,然后艰难地爬上了马背。在这一刻,他倒是有点怀念洛阳的那个地牢了。
一行人就这样日夜兼程地赶路,沿路经过箕关、上党等地,当地早就得到命令的征北军在他们到来时立刻给他们换马。
一千多里路,鲁肃一行人硬是只用了不到三天时间就走完了。
一行人风尘仆仆地驰入乐平,来到县衙。当华佗从战马上下来时,只感到下身漂浮如在云端,连站都站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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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肃此时也是非常疲惫,不过相比年老体弱的华佗来说,他的情况就要好得多了。
“大哥,鲁肃来了!”张飞跑到卧房中,一脸激动地说道。
陈楚闻言一震,连忙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去。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冲了进来,正是鲁肃。
“主公,属下幸不辱命!”鲁肃朝陈楚拜道。
陈楚赶紧扶起鲁肃,目光不由自主地向后面看了看,问道;“子敬不必多礼,华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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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话时,四名铁卫已经抬着华佗进来了。
华佗被四名铁卫抬着,还不停地哼哼唧唧的,那模样颇有些滑稽。不过此时陈楚的心思全在张蕊的身上,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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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佗没有理会陈楚,立刻伸出右手二指搭在张蕊腕脉之上,皱着眉头,左手还在不时地抚着颌下长须。
片刻后,华佗又仔细看了看张蕊的额头,然后长吁了口气,一脸欣然地说道:“还好,还好!如果再晚半日,只怕连我也救她不回了!”
正在一旁紧张屏息注视着的陈楚连忙问道:“先生,蕊儿她不要紧吧?”
华佗自信地笑了笑,“虽然伤得很重,但我还是能将她救回。将军,请取笔墨来,我好将药方写下。”(未完待续)
第94章 唇舌度药
陈楚连忙命人取来笔墨竹简。
片刻后,华佗写下药方,然后对陈楚道:“将军,这药熬好后,汤水内服,至于残渣,也不要丢弃,用纱布裹好,敷在伤口处,短则十日,长则一月,尊夫人便能下地行走了。”
陈楚接过药方,随后立刻命人去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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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楚焦急的等候着,他只感到时间就仿佛一个世纪般地漫长。正当陈楚心急如焚之时,救命的药终于熬好了。陈楚端着药在榻边坐下,小心翼翼地将张蕊扶起,然后准备喂药,然而这时陈楚却犯难了,张蕊现在正在昏迷之中,该怎样给她喂药呢?
稍作思忖,陈楚便想到了解决方法。只见陈楚先抿了一口在口中,然后用口对口的方法,咬着张蕊的朱唇,慢慢地将药度了进去。
周围的人看得目瞪口呆,愣了片刻后,一个个连忙转过身去,正所谓非礼勿视啊!不过并没有人觉得陈楚的行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是因为现在是在救人,再者,在所有人的心中,张蕊已经是主母了。
给张蕊喂完药,接下来该是给伤口上药了,现场的男人除了陈楚以外,全都知趣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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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张蕊仍没有苏醒过来,据华佗说,张蕊虽然不会有大碍了。但要醒来,恐怕还要等上几天时间。
见张蕊的伤势已经稳定了,陈楚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是落下了。
陈楚见大家都焦急的等候在院内,不愿让大家同自己一起劳神,于是让众人都退下去了。然后陈楚亲自给华佗安排了房间,安顿好华佗后,陈楚又回到张蕊的房间,亲自悉心照料。
几天下来,陈楚衣不解带地照料着张蕊,众人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感佩不已。毕竟在这个年代,能像陈楚这样对待一个女子的,是非常罕见的。
由于张蕊还处在昏迷中,所以陈楚每次给张蕊喂药时,都是采用口舌相度的办法。每当这时。两个婢女都会羞得面红耳赤,芳心乱跳,连忙撇过头去,却会情不自禁地偷看。
这天中午,陈楚处理完事务后回来,正好要给张蕊喂药了。陈楚像往常一样将张蕊扶了起来,先抿了一口苦涩的药在口中,然后很自然地吻上了张蕊的朱唇。然而就在这时。令陈楚既激动又惊喜的一幕发生了。
本来应该是昏迷着的张蕊竟然猛地睁开了双眸,双眸怔怔地看着陈楚,似乎受惊不小。
此时。两人正唇齿相交,张蕊不由自主地将陈楚度来的药汁咽了下去。在这过程中,张蕊震惊的神情慢慢变得柔和,双眸渐渐地合上,在那半开半闭的眼眸中仿佛荡漾着一层柔柔的水气,俏脸本来有些苍白。此时却红得似乎要滴出血来了。
“蕊儿,你终于醒了!”度完了药。陈楚放开了张蕊的红唇,搂着张蕊的双肩惊喜地叫道。
张蕊低垂着头。似乎没有听到陈楚的说话。
“蕊儿?!”还没反应过来的陈楚不禁微感奇怪地又喊了一声。
终于,张蕊有反应了。只见她抬起红彤彤的俏脸,一脸羞涩地说道:“大,大哥,刚才,刚才你这是……!?”
陈楚闻言一愣,随即想到自己给蕊儿喂药的动作太暧昧了。
“蕊儿,大哥这不是在给你喂药吗?你昏迷着,大哥只有这样给你喂药啊!”陈楚微笑道,语气很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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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张蕊娇羞的模样,陈楚的心中顿时升起柔情无限。陈楚情不自禁地托着张蕊的纤手,柔声道:“蕊儿,你迟早都会是大哥的人,难道还在乎这些吗?”
张蕊低垂着头,没敢接话。
这时,陈楚又道:“蕊儿,等你伤完全好后,我便在并州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迎你过门。好吗?”
张蕊的臻首垂得更低了,脸颊也更红了,一颗芳心就仿佛小鹿般在到处乱撞。
见张蕊没有回答,陈楚不禁搂着张蕊的双肩又追问了一番。张蕊终于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陈楚顿时大喜,情不自禁地猛地将张蕊搂入怀中。却不想张蕊竟低呼了一声;“哎呀!”
陈楚不禁心头一惊,连忙查看,发现张蕊正微皱着眉头,右掌捂在左肩伤口处。陈楚这才想起张蕊还有伤在身。
陈楚不禁自责不已,连忙抓住张蕊的衣襟就要撕开,当然,陈楚这并不是要非礼张蕊,而是要查看张蕊左肩的伤势。
张蕊见状大惊,连忙死死地抓住衣襟,俏脸上不禁浮现出幽怨之色,口中急声道:“大哥,你,你要干嘛?”其实,张蕊是知道陈楚的动机的,她这么问不过是条件反射之下的自然反应。
陈楚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于是赶紧住手,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蕊儿,刚才大哥没弄疼你吧?你的伤口不要紧吧?”陈楚心忧张蕊的伤势,焦急地问道。
见大哥如此关心自己,张蕊不禁心中甜丝丝的。张蕊温柔一笑,摇了摇头道:“没事的,大哥你放心。”
陈楚哪里放心的下,连忙将两名婢女唤了进来,要她俩仔细检查一下张蕊的伤势。虽然张蕊一直说没事,但陈楚仍然坚持。张蕊拗不过陈楚,只得任由陈楚摆布。
当两名婢女查看张蕊伤势时,陈楚背转身去。
片刻后,一名婢女向陈楚禀报道:“启禀主公,小姐的伤口没有什么不妥。”
听到这话,陈楚才放心下来。
陈楚重新在榻边坐下,同张蕊说着话,直到两人一同吃过午饭后,陈楚才离开。离开前,陈楚还向两个婢女仔细嘱咐了一番。临出门时,陈楚回头看了张蕊一眼,张蕊则冲他甜甜一笑。
张蕊终于苏醒了,陈楚开心得不得了。一路上,铁卫们都能感到陈楚身上洋溢的喜气。
来到官衙大堂,此时,众人已经在等候了,其中包括武将吕布、张飞、典韦和邓公、吕公、王汉等人。每天早上下午,到了固定时间,大家便会来到官衙大堂,等候陈楚来发号施令,或者向陈楚提交议题。征北军中,一直就是如此,这是陈楚规定的,因为陈楚觉得,有事才召集手下商议这种模式太散漫了,所以陈楚就根据后世的经验规定,每天辰时(七点)和未时(1点)之前,所有文臣武将都必须到治所报道,或听候命令,或提交议题,当然有事在身的可以不受此规定约束。
众人发现,陈楚此时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均不禁心中微讶。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蕊儿已经醒过来了。”陈楚迫不及待地将这个喜讯告诉了大家。
众人闻言一怔,随即均露出由衷的喜色,一起朝陈楚道:“小姐(夫人)安然无恙,我等也安心了!”
这里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现象,留在乐平的这些人,包括邓公、吕公在内,全都唤张蕊为小姐;而吕布、张飞、典韦这些跟随在陈楚身旁的武将,则唤张蕊作夫人。原来,早在征北军进洛阳之前,好像是和典韦有关,这个‘夫人’的称呼便在征北军中传开,本来像吕布、张飞这些跟在陈楚身边的老人一直是叫张蕊作小姐的,但渐渐的,他们也跟着叫起了夫人,总之,这一切都是典韦给弄出来的。
陈楚笑了笑,然后继续道:“我决定等蕊儿的伤势好了以后,便在并州城迎娶蕊儿,大家觉得如何?”
这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事情,众人怎会有意见,于是众人一起出列朝陈楚祝贺道:“恭喜主公(大哥)!”
陈楚哈哈一笑,显得非常开心。
让众人回座,陈楚正准备询问并州那边的情况。就在这时,有铁卫来报,“启禀主公,张辽将军到了。”
话音刚落,张辽便已经出现在门口了。
陈楚立刻下座迎了上去。张辽来到陈楚跟前,当即便要下拜,不过却被陈楚扶住了。
“文远,一路辛苦了!”看着张辽风尘仆仆的脸颊,陈楚不禁道。
张辽此时满脸风尘,双眼深陷,神情之中显得忧心忡忡。
“大哥。”张辽朝陈楚抱拳一礼,唤了一声。正要继续说话时,张飞走了过来,“文远,这么急着赶回来可是为了来看妹子的?”
张辽点了点头,随即急声问陈楚道;“大哥,数天前收到大哥传书,说小妹在丁原军突袭中身负重伤,不知小妹现在情况如何?”。
却不料自己的大哥竟笑了一笑,正当张辽纳闷之时,陈楚道:“蕊儿现在的情况很好。她现在就在房中休息,文远可去看看她。”
听到这话,一直压在张辽心头的大石总算是落下了。
张辽急于想见到妹妹,于是朝陈楚及众人告了一声罪后,便疾步往后院去了。
张辽离开后,陈楚便回座坐下,问道:“可有并州城的消息。”
张飞立刻出列禀告道:“大哥,刚才收到徐庶的飞鸽传书。徐庶在书上说,河西郡、上郡的守将自知无法抵挡我军兵锋,已经于日前亲自到并州投诚,将两郡拱手献上。徐庶已经命赵云率五万将士入驻河西和上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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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楚闻言一喜,“好!至此,丁原手中的地盘算是完全被我们接收了!加上代郡和琢郡,我们现在已经控制了七郡之地!”
“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现在冀州正打的热闹,咱们要不要也掺和一下?”张飞很期待地询问道。典韦和吕布立刻注视着陈楚,可以看的出,他俩只怕跟张飞是同样的想法。
陈楚摇了摇头道:“这件事等回并洲后,先同诸位军师商量过后再做决定。”三将闻言不禁略感失望。
张飞退后到一旁后,邓公出列请示陈楚道:“主公,华佗这几日总吵着要离去,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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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公连忙道:“华佗先生救了小姐,乃是乐平上下的大恩人,我等怎么会怠慢于他!”
“哦。那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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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楚不禁点了点头,心中寻思道:“这华佗真不愧为流芳千古的一代神医,他的名字之所以能在数千年后仍然被人们牢牢记的,除了他医术通神以外,只怕更重要的原因还是他有一颗淡薄名利济世为怀之心。”
“主公,是否要准华佗先生离去?”邓公见陈楚半晌都没示下,于是又问道。
华佗在个时代可谓天下第一神医,只有张仲景能与他齐名,像这样的绝世人才,陈楚怎可能就任其失之交臂呢。陈楚摇头道:“华佗先生对我有大恩。现在时局混乱,我怎么能让到处乱跑以身范险呢。邓公。”
“属下在。”邓公连忙应诺。
“不论你用什么方法,是蒙是骗都好,只要能将华佗给我留住。如果他仍然坚持要离开,你就把他给我关起来。”
邓公楞了一下。随即应诺道:“是。”
陈楚暂时留在乐平照料张蕊,鲁肃、张飞、吕布册率骑兵先返回了并洲。
有华佗的治疗和陈楚精心的照顾,张蕊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十天后,张蕊便能下榻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