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她张了张嘴,眼神探究,“我......”
“我是想告诉你,我打算离开丰城了。”
颜沫沫闻言,浓墨的眉毛轻轻跳了一下,对她的话未作回应。
时笙深吸一口气,接着说:“莫煜谦向我求婚了,我当时也已经答应了他。”
颜沫沫对待自己的冷淡态度,让她开始怀疑是不是顾越清说了什么,于是她临时决定瞒下了自己后来拒绝求婚的事情,只说自己当时答应了莫煜谦的求婚。
“是吗?”颜沫沫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沫沫,你跟顾越清还好吧?”时笙压下内心的不安和疑虑,小心翼翼地问出自己这几日一直萦绕在脑海中的问题。
一双化了浓厚眼妆的眼眸像是淬了毒液一般,恨不得穿过她的胸膛,看看时笙现在所说到底是不是真心话。可最终,颜沫沫还是选择垂下眼睑,掩盖住了自己的眼神。
“你要去哪里?”颜沫沫假装若无其事地问。
然而,藏在桌子下面的手攥着拳头却暴露了她愤恨的内心。她的指甲嵌进掌心里,她却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感。
如果不是顾越清主动向自己坦白,她至今都还蒙在鼓里,还傻乎乎地把时笙当成自己最好的姐妹。
她恨!她不甘!看着时笙道貌岸然,还一副善解人意的温柔模样,她就想要撕破这张伪善的面具。
时笙怔了怔,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她误以为颜沫沫是担心自己不能参加他们的婚礼,便笑了笑,说:“放心,不管我去哪里,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一定会赶回来参加的。”
颜沫沫听到她的话,猛然抬起头,狠厉的眸光直直地射向她,“时笙,我从来都不知道你这么能装。”
“什么?”时笙被她的眼神震住了,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她关切地伸出手想要握住颜沫沫的手,却被用力地甩开了。
“沫沫,你怎么了?”
颜沫沫瞪着她,冷冷地说:“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很好骗?嗯?”
“沫沫,你在说什么?”
颜沫沫双眼微微眯起,嘴角勾起,露出狠绝嗜血的冷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玩得很溜啊!”
“我不明白,我......”面对她眼里的痛恨和嫌恶,时笙心慌无措地想要辩驳,却在她的眼神里闭上了嘴。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从何辩驳,甚至都不知道到底在颜沫沫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顾越清到底都说了些什么,这一切她至今仍然毫不知情。
颜沫沫看着她一脸无辜的模样,心底的怒意和愤恨就像万千蝼蚁在啃咬着她的身心,瞳孔皱缩,嫌恶地说:“你够了!你别在我面前装成知心小姐姐的样子了!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看着你,我就犯恶心?”
话音刚落,她右手死死地握住桌上的水杯站了起来,一把泼到时笙的脸上。
“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不想再看到你!”
说完,她奋力地将空杯子随意地砸到桌子上,发出了压抑而清脆的撞击声,在时笙回神之前,她便在众人的目光中疾步离开了咖啡厅。
就在她离开关上玻璃门的一瞬间,咖啡厅里的人不时地瞟向被留下来狼狈不堪的时笙,纷纷议论了起来。
“沫沫......”时笙茫然地低声喃喃。
额前湿透了的碎发不断地有水滴落下,一滴一滴地滴在桌上,以及她抓着桌子边沿的手背上。
偏巧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抽出一张纸巾擦干从头发滴落下来的水渍,拿出手机看到是顾越清打来的电话,瞬间眼底微沉。
“喂。”
她的声音还夹杂着淡淡的鼻音,若不是细心的人不会察觉出她这是带着哭腔的声音,可电话那头的顾越清却听得清清楚楚,他猛然心慌了一下。
“阿笙,你在哪里?”
时笙无神地盯着桌上的空水杯,质问道:“顾越清,你是不是跟沫沫说了什么?”
她的声音有着轻微的颤栗,她自己就能够听得出来,就连手指也是冷得颤抖。身体里好像有某一处被人钻了一个小小的细微的洞口,不断地冷风从那洞口吹进来。
“你在哪里?”
“你回答我!”她的情绪近乎崩溃。
顾越清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来事务所找我,我们见面再说。”
时笙挂断电话,没有片刻的顾虑和思索,便直接打车赶到了律师事务所。
前台小姐提早得到顾越清的指示,是以当看到时笙急匆匆地走进来,一把推开顾越清办公室的大门时,她才未出手阻拦。
时笙推门而入,身体因为焦虑和愤怒而轻晃了一下,就连脚步都是虚浮的,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她就想知道顾越清到底对颜沫沫怎么说的。
顾越清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与她两两对视。
办公室里安静无言,仿佛能够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你到底跟沫沫说了什么?”时笙率先开口质问,语气微喘。
“不管我说了什么,这都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顾越清说着,一边打量着时笙,她身上的衬衣还湿着,衣领的尖端处更是还滴着水珠。
“外面下雨了?”他疑惑地往窗外看了一眼。
颜沫沫方才对自己的痛恨始终萦绕在时笙的脑海里,她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情,一心只想着弄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是不是跟她说了,我跟你之间的事情?”
“是又怎样?”
她的眼眸里似乎燃着火光,仿佛他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然而,他做的这件事明明是为了减少彼此的伤害,可时笙却不懂,她只想着要成全颜沫沫的爱情,从未曾顾虑过他的感受。
在时笙的心里,颜沫沫甚至其他所有的人,都比他这个同床共枕三年的床伴要重要。
思及此,顾越清不禁冷笑了一下,说:“我只是实话实说。”
时笙错愕地看着他,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裂开,碎成粉状,不断地落下。
她迈开步子,走到他的办公桌前,就像颜沫沫对她一样,她几乎不经大脑地拿着桌上的水杯,朝他泼了过去。
清澈透明的液体从他细碎的短发滴落下来,时笙的心忽然抽痛起来,心疼和不忍侵蚀着她的内心。
她努力挣扎,隐忍着不让自己上前为他擦干那些被她泼过去的水渍。
顾越清冷冷地盯着她,薄唇紧紧地抿着,不发一语,
时笙在内心挣扎了一会儿,已经空了水杯从她的手里滑落在地,“哐当”一声,惊醒了她的恍神。
她连忙转身,小跑着离开了顾越清的办公室。
等她回到家后,已经入夜,微凉的晚风从阳台吹了进来,却丝毫不及她内心的荒凉和冰冷。
黎果从洗手间里出来,坐到了她的身边,并将刚用温水打湿了的湿毛巾递给了她,“先擦擦脸。”
“谢谢。”时笙接过毛巾,在脸上随意地沾了几下,便无力地放下。
“你怎么了?”黎果拿回湿毛巾放到了茶几上,一脸担忧地看着她。时笙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黎果。
黎果意识到可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否则时笙不会这样茫然失措。
“黎果,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这件事。”她坐到黎果的身边,垂着脑袋,眼角处还残留着一滴眼泪。
“阿笙......”黎果皱起眉,伸出手拉着她的手,“如果实在不知道怎么讲,就算了。”
“沫沫知道了我和顾越清之间的事情了。”
第五十八章 她怎么会知道
“什么?她怎么会知道的?”她惊愕地看着时笙,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人,吃吃地问道:“难道,难道是顾越清?”
时笙艰难地点了一下头,“嗯。”
“他怎么会?”
“我不清楚。”
她不清楚,也不明白为什么顾越清会在和颜沫沫订婚后,毫无征兆地选择了坦白。
下午她一时冲动地把水泼到他的身上时,那一刻她完全失去了理智,也根本忘记要问他为什么。
黎果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却觉得有些明朗了,“阿笙,你有没有想过,或许顾越清早就不爱颜沫沫了?”
“怎么会?”
“为什么不呢?他们俩都订婚了,他却宁愿被颜沫沫恨,也要坦白,难道他不是已经做出选择了吗?”
“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自己的想法。”黎果拍了拍她的手背,“这几天顾越清不是总是约你么?这就是他的态度。那你呢?”
时笙不敢相信地瞪着她,“我......”
她的想法?她摇了摇头,她根本不敢有任何想法,那三年都是她从颜沫沫的时间里偷来的,根本不属于她自己,就连顾越清,她也从来不敢奢望过什么。
黎果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一切都以时笙的角度想事情,让时笙和顾越清在一起是最圆满的结局了,根本不需要去考虑颜沫沫。
可是时笙却不一样,她在乎和颜沫沫之间的友情,在过去的三年里,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和内疚。
现在她和顾越清的事情被颜沫沫得知了,她的心就更加地慌乱了。“你好,我想找沫沫。”时笙和颜沫沫的经纪人站在人群外,她低声地央求着对方。
“沫沫不想见你。”经纪人为难地看着她。
时笙却不甘心,“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说,你能让她出来见见我吗?就五分钟。”
“五分钟,你觉得你能得到什么结果?”经纪人双手交叉叠于胸前,被缠着时间长了以后,脸色也开始变得不耐烦了起来。
“沫沫的脾气你不是不了解,她说不见你就是不见你,我能帮得了你什么?”
“我......”
“行了,你赶紧走吧,以后也别来了。”他朝时笙甩了甩手,转身就要离开。
时笙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心情沉重地低下了头。
这已经是第四次了,自从那天见面之后,时笙始终对颜沫沫愧疚在心,连续失眠了几个夜晚后,只要一有时间,就会赶到剧组来找颜沫沫。
可是,颜沫沫一直都不愿意出来见她。
片场里,颜沫沫坐在椅子上休息,手里拿着一个迷你的电风扇吹风,额前凌乱的微卷发丝随着风而飘扬起来。
眼角余光瞟到经纪人从门口走了过来,便将小风扇放到了一边,拿起保温杯斯条慢理地喝了一口。
“她走了吗?”她轻声问道,语气疏离而冷淡。
经纪人无语地挑了一下眉毛,语气不善,道:“不知道啊,我走的时候,她还站在那里。”
“哦。”
“沫沫,你真的不去见她啊?”看着她冷漠的样子,他不禁感到奇怪,忍不住开口询问:“你不是一直当她是最好的闺蜜么?吵架了?”
颜沫沫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别跟我提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