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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快的声音响起,她的心却往下沉了一分。能让颜沫沫激动的,就只有顾越清了。
“怎么了?”
“你回来了吗?我和越清那天去找你吃饭,听你同事说你和莫煜谦去国外过二人世界了。”
“......”柳眉微皱,一双眸子在眼眶里转了转,“嗯,是......是吧。”
时笙不用想也知道这话是谁告诉她的了,也就只有黎果会这样说了。
二人世界?时笙无声地笑了。
“你今天晚上没约了吧?我和越清过去接你吃饭好吗?”
“没有,不过我不方便。”时笙往脚上瞟了一眼。
“不方便?为什么?”
“我今天早上上班的路上出车祸了,受了一点小伤。”
她尽量使自己语气平静,以免颜沫沫听了过份担心自己。然而,以颜沫沫娇生惯养的脾性,估计还是会很惊讶吧。
“车祸?车祸!阿笙你没事吧?”
果然。
时笙微微拿开手机,隔着一小段距离仍然能听到她在电话那头说的话。
“......越清,阿笙出车祸了。”
时笙突然听到颜沫沫在电话里面喊了一声顾越清的名字,顿时吓了一跳,他现在就在旁边?
“......阿笙,你有没有什么事啊?伤到哪里了?”
她强迫自己马上镇定下来,清了清喉咙,答道:“没事,右脚受了点伤,已经打了石膏了,小伤而已。”
“哦。要不你搬到我这里住吧?我现在住在西城别墅,没有跟我爸妈住在一起了,你来我这里住,正好我们俩可以作伴啊!”
“不用了,我住宿舍挺好的,距离医院也比较近。”她感觉到手机震动了一下,拿开看了一眼莫煜谦发来的信息,接着对颜沫沫说:“我吃了药,有点困,不说了,好吗?”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
颜沫沫失落的话语落在时笙的心房里,这让她的心情变得躁动不安起来。
黎果说得对,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精神崩溃的。
时笙在宿舍里浑浑噩噩地睡了几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就连今夕是何夕都快不清楚了。
她的一日三餐,几乎都是莫煜谦送来的,由黎果拿上楼来,而她只能在信息上给他道谢。
几乎就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二世祖了。
于是,时笙在第七天的时候,因为实在受不了这种萎靡的日子,索性就拖着打了石膏的脚一瘸一拐地到医院上班了。
“时医生,你还真是闲不住啊。”门诊处的护士见到她后,对着她无奈地感慨。
刚上完洗手间回来的黎果在门诊看到她的时候,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不要命啦?”她跟在时笙的身后,双手扶住前面一瘸一拐的人。
“反正都已经请假了,你着急忙慌地来上班干什么?让病人看见给自己看病的医生居然也是病人,有意思吗?”
“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来上班,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都装了什么,浆糊吗?”
时笙一路听着她在身后喋喋不休,直到现在都已经坐下来了,她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她拍了拍黎果的手背,露出讨饶的笑容,“我在宿舍快发霉了。”
“发霉?发霉也好过你这样的,还带伤上阵,你当现在是抗战时期吗?”黎果没好气地瞪她。
“别数落我了,我都受伤了,你还数落我。”时笙扁起嘴,再次向她讨饶。
黎果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败下阵来,“真拿你没办法,就你这固执的性子,也不知道谁才能治得了你。”
她说着这话的同时,脑海里却浮现出一个清冷的背影。她偏过头瞄了一眼时笙,最后无声地长叹。
因为时笙受伤的原因,护士们在排号码的时候也会适当地减少她的问诊数目。所以,一整天下来,她并没有觉得有不舒服的地方。
“时医生!”下午两点半的时候,导诊台的护士突然捧着一束白玫瑰和一盒小点心走进来,递到她的面前。
“这是?”时笙不解地打量这两份东西。
“保安拿过来的,说是给咱们妇产科的时医生的哦。”护士说着,还调戏似的朝她眨了眨眼睛。
坐在门外走廊候诊的病患中有人吹起了口哨,有比较年轻的小姑娘还调侃了一句:“好大一束花,真浪漫耶!”
时笙红着脸,懵懂地接过。在那束白玫瑰上翻了翻,却没有看到署名的卡片,不过当她看到那盒自己喜欢的蔓越莓饼干的时候,就立刻想到了莫煜谦。
她刚受伤的那天,莫煜谦特意跑来医院找到黎果,问了一大堆关于她的喜好问题,想来这束花和点心也都是他托人送过来的吧。
时笙捧起花束凑近嗅了嗅花香,鲜花的清新香气扑鼻而来,让她感到心旷神怡,脚上隐隐的疼痛感都随着消散无影踪了。
她对鲜花并不热衷,但是这个时候收到这束花,确实能让她的心情稍微好一些。
接下来的每一天,时笙都会收到一束鲜花和一盒小点心,有时候是玫瑰,有时候是百合。
直到十五天后拆石膏的那天,整个妇产科的办公室里都堆了满满的花束,花香四溢,就连走廊上也能闻见芬芳香气。
正因为这些花,每天上班的时候,认识她的同事们在见到她的时候,总要调侃几句。
“你那些花还不舍得扔掉吗?”骨科的陈主任正拆着时笙脚上的石膏,突然开口问。
站在一旁的黎果听见,捂着嘴偷笑。
时笙瞪了她一眼,脸颊上却染上了浅浅的绯红色,“陈主任要是想要的,我把它们都送到您的办公室里?”
“哈哈,我一个中年油腻大叔要那些花干什么用?”
“陈主任,油腻大叔这个词你也会用啊?”黎果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奇地弯下身瞄向他。
“听我女儿说的,她一有机会就这样喊我。”
黎果“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哈哈......”
办公室里到处充斥着黎果憋不住的笑声,以及陈主任无奈又和蔼的叹息。
“学长。”一直专心地听他们谈话的时笙,眼尖地在门口看见了莫煜谦的身影,连忙开口叫住他。
“阿笙。”莫煜谦从门口走进来,和另外的两人打了招呼后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感觉怎么样?”
黎果指着时笙脚上已经拆了一半的石膏,调戏道:“莫学长,你自己不会看啊?”
俊彦的脸上瞬间爬上了一丝不自然的红色,莫煜谦干咳两声,抬手抓了抓自己的脖子后面,笑容温和,“这就尴尬了。”
时笙微微一笑,“黎果这性格就这样,学长别见怪。”
“没关系,挺好的。这样比较不见外。”
“就是!阿笙你就是太客气了。”
说笑间,石膏已经不知不觉地拆好了,时笙按照陈主任的说法活动了一下筋骨,虽然还有些酸楚和刺痛,但还算能够忍受。
离开的时候,黎果借口还有事就直接走了,只留下她和莫煜谦。
“送你回宿舍?”莫煜谦一手扶着她,另一只手拿着她的背包。
“嗯。”时笙低着头看脚下的路,突然想起了办公室里堆满的那些鲜花,于是微笑着抬起头,“学长,以后别再给我送东西了,办公室都快放不下了。”
莫煜谦闻言,皱起眉头,“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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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你送过来的花都摆满了整个办公室了,我同事都跟我抱怨再这样下去,走都走不了了。”
她说话时,眼角眉梢处含满了笑意。莫煜谦的眉头锁得更深更紧了,微厚的嘴唇上下动了一下,张了张口却没有说话。
时笙注意到,对他的神情感到不解,“学长?”
“阿笙,我只送过点心给你。”
她怔住,停下了脚步,突然扭头看向了走廊的另一端。如果那些花不是莫煜谦送的,那么难道会是顾越清送的吗?
她望着妇产科办公室门前泛着绿光的门牌,暗忖道:难道真的是他送的花?
莫煜谦跟着她停了下来,走廊里不时地有人走过,发出参差不齐的脚步声。
“阿笙,你说的那些花......”
时笙反应过来,微微偏头朝他一笑,“应该是病人送的吧。”
海城别墅里,颜沫沫正端正地站在客厅中央,极其不耐烦地听着父母数落自己的不是。
都怪她的经纪人汤米,居然把她的事情全都抖搂出来了,害得她这大好的周末都不能去找顾越清。
想到这点,颜沫沫一时间没有绷住,当着颜泓的面翻了一记白眼,立刻就引来他的怒气。
“怎么?我说你几句你还不满意了?”颜泓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指着她的额头用力地戳了两下,“还敢翻白眼,说你说得不对?你有什么意见,直接说!老子听着!”
“爸——”颜沫沫拉长了音,“我又不是什么都没做,你们不是总想让我嫁出去嘛,我这不是追求自己的幸福嘛。”
“幸福?什么叫幸福?每天就知道像只哈巴狗似的跟着个穷酸律师,你还能有什么出息?”
“越清不是穷酸律师,他是金牌律师,他.......”
“那也只是一个律师!他能够给你什么?”
颜泓只要一想到经纪人告诉自己的那些事情,简直就要七窍生烟了,颜沫沫居然为了顾越清,连著名导演的邀约都不去,甚至还推掉电影和发布会的工作。
这个穷小子,三年前就纠缠不休,到现在居然仍然不死心!
“你看看你自己,我颜泓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说着,他还往自己的脸上拍了两下,发出“啪啪”的声音。
颜沫沫胆战心惊地看着他,嘴唇嗫嚅却不敢开口,生怕自己再说出点什么惹得颜泓更加生气,万一不准她出门可就悲剧了。
“好啦,沫沫肯定知道自己错了。你就别再说她了。”颜母上前搂住颜沫沫的肩膀,柔声劝解。
“是吗?”一双犹如秃鹰般锐利的黑眸扫向颜沫沫,“你错在哪里了?”
颜母拍了拍她的肩膀,“沫沫,快跟你爸爸道歉。”
颜沫沫撇了撇嘴角,“我不该推掉工作。”
“既然沫沫都认错了,就算了,她以后肯定会好好工作的,不就几部电影和发布会的事嘛,我们沫沫那么能干,不差这些。”言罢,颜母对着她偷偷使了使眼色,让她赶紧回房。
颜沫沫接收到指示,往颜泓瞄了一眼,猫着身体便向后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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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儿,打小他们就没有委屈过她。她要什么,他也都会想方设法地去为她找来。本以为以他们的家世背景,颜沫沫长大后,能够嫁给上流社会里的精英,指望着她能成才成凤。
为了她的婚事,他们夫妻二人也是绞尽脑汁,想尽办法地给颜沫沫找了各个领域上家世背景都属一流的相亲对象,可不管他们怎么威逼利诱,她就是不肯去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