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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鹿耸耸肩，表示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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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鹿回头，眼眸清澈地望着他，问：“你觉得我不该在同学和老师面前告发她们？”
凌莫寒摇头，“没什么该不该的，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乔鹿沉默了一会儿，黑色浓翘的纤长睫毛颤动了两下。
“凌莫寒，你知道么，我曾经亲眼见识过校园暴力。”
凌莫寒一怔。
乔鹿双手托腮，眼睛望着写满了物理公式的黑板。
“其实我相信陈婉萱和Linda没想真的对我动刀子，我也知道她们未必就真的很坏。但是……”她的眼神渐渐变得有些空洞，“但是校园暴力之所以会存在，往往就是因为受害者不反抗。”
“我现在不强硬一点，她们就会觉得我很软弱很好欺负，那明天就会继续和今天一样欺负我。你刚才说我怕不怕她们报复……”
乔鹿呵呵笑了一声，“她们当然会报复。但是她们越报复，我就越不能软弱害怕。只有这样，她们才会明白我不是能被她们欺负的。”
凌莫寒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你……以前受过校园暴力？”
“没啊。我只是见过别人被同学欺负过。一次又一次。”
“后来呢？”
“后来，他退学了。”
凌莫晨抿唇不说话了。他发现乔鹿有些怪怪的，好像很悲伤，很痛苦的样子。
甚至，她的眼睛里还渗出了丝丝的泪光。
直觉告诉他，这个丫头有故事。
……
下午放学的时候，班主任找她有事。
她去了办公室之后才知道，原来班主任是想要她原谅陈婉萱和Linda。
她也不含糊，直接表示：“要原谅她们也可以，除非她们给我来一次真诚的道歉。”
“行，我会给她们做思想工作的。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好的。”
乔鹿转身离去。但是她没走几步，就听到班主任嘀咕：
“嗳，今天凌莫寒没有交卷子么？”
她顿了顿，转身，“老师，凌莫寒他的试卷在我这里。”
说着，她从书包里翻出试卷交给班主任。
“凌莫寒的卷子怎么会在你这里？”
“哦，他今天忘家里的，我顺便帮他带过来的。”
班主任一愣，“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表哥。”
“我的天……”班主任扶额。
敢情乔鹿的身份藏的这么深。
不久之后，凌莫寒在学校有个表妹的事情，传遍了整个学校。
夜晚。
乔鹿洗了澡，准备下楼喝口水。
一出卧室，就看到对门敞开着，凌莫寒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喂，你找什么呢？”
凌莫寒回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又回头继续找东西了。
乔鹿笑的有些坏，“说出来嘛。说不定我也能帮你找找。”
凌莫寒一怔，回头，目光在她得意的小脸上转圈圈。
“你看到了我的试卷？”
乔鹿沉默了零点零一秒，回答：“没看见。”
“……”
“嘻嘻，我下楼喝水去了。拜拜。”
“……”凌莫寒有些凌乱。为什么他有种被这丫头耍了的感觉？
……
凌父凌母和凌爷爷在今天白天都出差的出差，回自家的回自家。
所以偌大的庄园别墅，其实就剩乔鹿和凌莫寒这两个小主人。
乔鹿路过厨房的时候，发现保姆布奶奶正在做东西。
她进去一看，惊讶：“布奶奶，都这么晚了，你给谁做夜宵啊？”
“当然是给大少爷了。大少爷有吃夜宵的习惯。”布奶奶回答。
乔鹿看着热腾腾的饺子，舌头开始分泌唾液。
“嘻嘻，布奶奶，这饺子是什么馅儿的？”
“三鲜馅儿。”
乔鹿乐了，她最喜欢吃三鲜饺子了。
饺子起锅，布奶奶全部盛进了一个大碗里头，然后用橱柜里拿了一副餐具，用托盘拖着，端了起来，转身上楼。
乔鹿愣住了。
“布奶奶你等等。”
布奶奶回头，“乔小姐有事？”
“额……”乔鹿抓了抓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布奶奶，我也想吃饺子，你能不能给我一小碗？”
布奶奶眉头一紧，整个人变得严肃和不满了起来。
“乔小姐，身为女孩子，你应该随时保持身材。夜宵不适合你。”
说完，她转身走出厨房。
乔鹿懵了。
什么？夜宵不适合她？这是什么鬼？
她感觉，这个年过六十的布奶奶似乎不是很喜欢她。
这让她很郁闷。
喝了水，乔鹿回房睡觉。
到达卧室门口的时候，她发现凌莫寒的门只是虚掩着，饺子的香味，从里头阵阵飘了出来。
她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肚子，整个人欲哭无泪。
怎么办？她也好想吃夜宵啊。
仅仅深思熟虑了一秒钟，她果断跑下楼，取了一副碗筷，又飞快地冲进凌莫寒的卧室。
这是她第一次进他的卧室。
一进去，就看到他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你进来坐什么？”
乔鹿吞了吞口水，指了指他碗里的饺子，讪讪地笑。
“那什么？这么大一碗饺子，你吃的完么？”
凌莫寒：“……”
乔鹿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用筷子敲了敲自己带的小碗。
“嘿嘿，那什么……凌莫寒，你也分我一点呗。”
凌莫寒：“……”
眼前这丫头，小嘴流着口水，眼睛泛着绿光，整张脸写满了要吃东西的欲望。
他的头上滑下几条黑线，嘴角隐隐抽搐。
“你饿了？”
乔鹿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呢嗯呢。”
“你想吃我的饺子？”
乔鹿眼含泪水充满喜悦，“嗯呢嗯呢。”
凌莫寒勾唇，邪魅一笑：“但是我不给。”
乔鹿的笑容僵住，悲伤从远方赶来。
“不……嘛。给我一个好不好？就一个，一个好不好？”
她好想吃啊。吃不到这个饺子，她感觉自己今晚会睡不着的。
一想到睡不着，她又很悲伤，眼睛里渐渐泛起泪光。
凌莫寒见状，嘴角疯狂抽搐。
天，原来这就是一个小吃货啊。
第14章 你一半我一半
乔鹿是真的饿了，不然她也不会问凌莫寒要饺子吃。
但是凌莫寒却怎么也不分给她一点。
要分也成，但是有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