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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很糊涂他装作聪明人可以混的风生水起,有些人很聪明可是他装的很糊涂一样混的风生水起。
聪明与糊涂只在一念之间,可是更重要的是人的心智。
“艄公,停船,登画舫。”李玉刚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艄公将小船慢慢靠向画舫,画舫上的下人自觉地将甲板搭在小船上李玉刚率先起身:“小子,你也跟着来吧,齐丫头跟在身后充当丫鬟。”
齐韵微微点头倒也没有反驳,显然是同意李玉刚的话,有李玉刚为主,齐韵登上画舫又如何。
当事人同意了柳明志倒是不同了,怎么说齐韵也与自己有婚约在身,画舫那是什么地方,嫖客去的地方,让自己的未婚妻去这种地方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不行,齐姑娘怎么可以登上画舫这样的地方。”
李玉刚皱着眉:“柳家小子,画舫之上只能饮酒赋诗,绝不会发生其他的事情,时常有达官贵人带领妇人为其女在上挑选佳婿,让齐丫头充当丫鬟就是因为她还没有出阁,你想什么哪。”
柳明志自然知道自己误会了,以为这种举办宴会的画舫会是那种青楼女子与嫖客约会的地方。
“不去不更好吗?”
“不对啊,你小子
的风流之名传遍了金陵,对这样的场地可以说的是熟门熟路,今日推推拖拖的,不会是因为齐丫头在这里故作正人君子的的吧?”
冤枉不,冤枉,这种地方柳明志可以说是是熟门熟路,但是柳明志确实是只见过一次还是大门刚刚进去的那种。
说的小爷风流成性,阅尽天下女子一样,你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老不正经。
“一切单凭明公吩咐。”
李玉刚登上了船板,朝着画舫上走去,刘明志拦住了跟在一旁的齐韵:“齐姑娘得罪了。”
说完这句话后便伸手去提齐韵脸上的面纱,帮其轻轻地挂在耳后。
齐韵见到柳明志忽然将手伸向自己,心脏急促了起来,眼眸眨啊眨的,有些不知所措,当见到柳明志是将自己的面纱折上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看着已经遮上了倾国容颜的齐韵,柳明志打量了几眼没有缺漏才松了口气。转身跟着李玉刚走上了画舫。
却不知齐韵面纱下脸颊已经通红,第一次有男子帮自己带上面纱,嘴角扬起微笑,齐韵紧紧跟在柳明志身后登上了画舫。
三人登上画舫之后,自有下人引领三人坐到了一个圆桌面前坐下,下人贴心的给李玉刚与柳明志擦了擦桌椅准备好酒水点心外加文房四宝。
柳明志顺手从怀中取出一块碎银子丢了过去:“少爷赏赐的。”
下人欣喜的揣起银子再三道谢,才缓缓地退去。
下人走了之后,柳明志抽搐着嘴角,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咦,为什么我会掏银子赏钱。
李玉刚看着柳明志熟练地动作,嘴角扬起一丝轻笑,更加认为柳明志先前是当着齐韵的面装作正人君子,看这流畅的动作就能够说明一切。
习惯是很可怕的,一个人可以改变音容相貌,但是改变不了一个人长久下来的习惯,随手打赏的这种习惯没有几百次的习惯是练不来的。
飞纱轻扬,齐韵的呼吸令面纱飞舞起来,努力控制着自己那无名的火气,两根葱白食指交叉环绕,已经泛红起来。
齐韵自己都没有发现这种无名火起的由来是因为吃醋,就是柳明志那顺手打赏银子的习惯不但李玉刚发现了其中的端倪,齐韵也发现了,心里捉摸起来这要逛了多少次青楼才会有这么熟练的动作。
可怜的柳大公子尚且不自知,充满新鲜感的观看着周围的莺歌燕舞,不爱江山爱美人,有时候其实真的不怪皇帝。
李玉刚咳嗽了两声,提醒柳明志你还有未来的内人跟着,如此明目张胆的欣赏其他女子是不是不太合乎情理。
===第四十六章群花斗艳===
“当阳院李培超献诗一首预祝烟雨楼阁苏如雨苏姑娘夺取花魁更进一步。”
一个下人忽然唱和起来,画舫之上的喧闹气氛安静下来。
下人逐步走进船舱将手中的纸稿交给了苏如雨的丫鬟绿衣:“绿衣姑娘,这是当阳院才子李培超为苏姑娘献上的诗句,请绿衣姑娘转交。”
绿衣浅笑接过下人手中的纸稿,打赏了几个铜板,下人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去。
船舱之内【创建和谐家园】着六位妙龄女子,绿衣进了船舱之后,除了最右边一位【创建和谐家园】的女子佁然不动,其余五位皆是围了上来,拦住了绿衣。
一位红衣女子接过纸稿念了起来:“独怜红花岸边生,垂柳枝柔莺啼鸣。春风带雨度雾急,镜面无人舟自横。”
看完之后红衣女子将纸稿交给了穿橙色衣衫的【创建和谐家园】的女子:“姐姐真是好福气,有京南第二的李大才子支持姐姐,想必今次花魁之争必定是姐姐的了。”
“如烟你这是羡慕你如雨姐姐了吗?如雨可以令李培超公子赋诗一首,你也可以让宋毅公子赋诗一首呀,年年都争不过你们烟雨楼阁,恐怕今年我们蓬莱楼与七秀楼又要落后一步了。”
蓝衣女子说完这句话,充满羡慕的看着苏如雨。
苏如雨接过纸稿看了几眼便递给了丫鬟绿衣:“绿衣,拿出去唱和吧。”
苏如雨温和的牵起蓝衣女子的手:“灵依,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姐姐早就听说宜山院的宋炳阁宋公子为求与你黄灵依游湖赏景,可是在七秀楼等了一天两夜哪,今天宋公子可是也应邀到了画舫,今年花落谁家还是未知数哪。”
柳如烟穿着一袭红衣抓着一旁的穿着黄衫流苏裙的女子:“婉儿妹妹,你邀请了哪位公子助威哪?给姐姐说说。”
秦婉儿十六七岁的年龄,容颜秀丽却略显稚嫩,听到了柳如烟的调笑有些害羞:“是闫公子。”
“闫怀安闫公子?”
秦婉儿娇羞的点点头:“正是,先前婉儿想邀请宋毅宋公子的,可是宋公子却痴迷于如烟姐姐你,退却了妹妹,还好有闫公子来了,不然婉儿可真是无地自容了。”
“你们都是好福气,烟雨楼阁有李培超,宋毅两位公子相助,七秀楼有闫怀安宋炳阁两位公子,碧竹与薇儿姐姐可就苦了,几位姐妹真是命好。”
“宜山院林扬明林公子为蓬莱楼薛碧竹薛姑娘献诗《春衫一首。”
刚刚说话的紫衣女子薛碧竹有些惊愕又又有些欣喜的结过丫鬟手上的诗词:“春衫映翠妆,离别恨欲狂。征人归路长,花笺飞情殇。”
黄灵依挠了一下薛碧竹的咯吱窝:“碧竹姐姐,林扬明林公子这是借着诗词以诉情思了哪。”
“宜山院宋炳阁公子为七秀楼黄灵依黄姑娘献词一首《菩萨蛮,春风拂碧树”
黄灵依还没有结果纸稿,苏如雨嬉笑的便抢了过去“春风拂尽碧玉枝,闲花不觉春光老。信手插玉钗,钗枝隐红楼。钗花佳人意,痛饮明年醉。安用抚瑶琴,碧枝着花酒。”
苏如雨戏谑的看着黄灵依:“何止碧竹妹妹,想来灵依妹妹也是心有所属了。”
柳明志听着外面唱和的人念完一首词:“明公,你被人称为明山居士,肯定深谙诗词一道,这三位才子的诗词明公觉得如何啊?”
李玉刚不作答复反问柳明志:“小子,你觉得如何?这两首诗一首词分别是你们当阳院的李培超所作,另外两位乃是当阳院的老对头宜山院的两位才子分别所献,你如何评价。”
“古有祁黄羊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明公是让小子效仿祁黄羊评价他们三位的诗词吗?”
李
玉刚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柳明志苦笑了一声:“明公,常言道君子不立桅樯,小子若是支持同窗未免有偏向之嫌,若是支持宜山院两位学子,更是无法与山长交代,这种事情还是不要为难小子了,小子就来看个热闹,惹上了闲言碎语就麻烦了,齐姑娘也是金陵有名的才女,不如让齐姑娘评价一番。”
齐韵一急:“我也是当阳......小女子才疏学残,怎么敢评论几位才子的大作,还是明公评价一番吧。”
一个穿着绿衣的丫鬟急匆匆的跑进船舱,环视一番找到了自家的姑娘苏薇儿。
“小姐,秦斌公子来信说有事情耽搁住了,今日花魁大赛来不了了。”
苏薇穿着白衣怔然的看着自己的丫鬟:“朵儿,秦斌公子说了什么缘故没有?”
朵儿沮丧的摇摇头:“小姐,朵儿连秦公子的人都没有见到。”
===第四十七章往事===
秦斌面色难堪的看着堆在自己面前的银子,一锭银子皆是足足的十两定银,粗略一看桌面上的银锭居然有四五十锭之多。
如此之多的银子摆在面前,说是不心动那是假的,秦斌自幼家境贫寒,父亲早亡由母亲周氏一手养育成人,从小见过的银子五两都是天大的数字。
四五百两摆在面前,这要母亲大人帮士绅洗多少衣服才能够挣到如此之多的银子来。一辈子?十辈子?
“柳员外,你唤来晚辈一见就是为了给小子展示你有多少银子?”
柳之安手中的折扇不停地砸在手心,老神在在波澜不惊:“秦斌啊,老夫听闻你被蓬莱阁的苏薇儿邀请前去为其争夺花魁助阵,不知是真是假?”
秦斌疑惑的看着柳之安,不知道这个江南首富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正有此事,不知员外如何得知的这件事情,与员外此次唤晚辈前来有什么关系。”
柳之安嘴角邪笑了起来:“老夫不是自夸,身为江南首富,只要银子够多,耳目便会纵横江南任何一处地方,江南的任何风吹草动,老夫想知道便知道,就算是刺史府的家事也不过是多花点银子而已。”
秦斌惊惧的看着不张不扬的柳之安,如此一个面带微笑的老头谈起想要刺探刺史府的事情不过如同探囊取物一般轻而易举,一个商贾哪来的这等底气。
猛然之间秦斌醒悟过来,只怕自己如果将今天的事情宣扬出去,只怕会死无葬身之地。
“因而柳员外用意如何还请告知?”
柳之安从背后取出一份文房四宝:“驳了苏薇的邀请,这五百两银子就是你的,此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会有第二人知道,写一封信就有五百两银子,这种好事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
秦斌娓娓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常言道君子言出必行,答应了苏姑娘的事情,晚辈若是失信于人,只怕江南众学子都会异样看待晚辈,五百两银子买晚辈的一声名誉,太小瞧晚辈了吧。”
“那你就是一定要去咯?”柳之安的语气突然变得不咸不淡,一股子无形的压力令秦斌不敢去看这位普通的老人。
不过低头的秦斌还是惴惴不安的说道:“倘若只是因为五百两银子,晚辈一定要去。”
“秦斌,秦家凹人士,父亲秦政宣德年因病去世,母亲周氏与城中士绅安道明家盥洗衣物补贴家用,每月挣银子七钱。秦斌幼年拜入秦家凹私塾冯开光门下,后拜入当阳院丙字班刘良门下苦,于今年月预备参加秋闱。”
秦斌颤抖起来,不过还是强硬的说道:“若不轻许,我不负人,君子固有一言,生死相继。”
“为了一个区区青楼女子的邀请,值吗?”
“言必信,行必果,在晚辈看来没有值得与不值得,只有许诺与不许诺。”
柳之安撅了撅嘴巴:“蓬莱楼与七秀楼与烟雨楼阁有什么不同你知道吗?”
秦斌一愣还是恭敬的说道:“蓬莱楼乃是朝廷的教坊司,七秀楼与烟雨楼阁乃是民间兴办的青楼。”
“你一定会很好奇老夫为什么会阻止你去秦淮画舫阻止你为苏薇儿助阵对吧?她一个青楼名妓老夫江南富翁怎么着都沾不上关系,是吗?”
“柳员外真知灼见,晚辈确实心中有所疑惑,以刘员外的身份,苏姑娘就算是江南名妓之一也不值当柳员外如此劳神劳力。”
柳之安陷入了沉思回忆之中:“苏薇儿本家姓凌,苏州人士,她是宣德十七年被充入教坊司蓬莱阁的。”
秦斌捉摸起来,分析者柳之安的话中含义,忽然秦斌神色一惊:“莫非苏姑娘是凌道明大人的遗孤?”
“二十五年前,也就是宣德二年,老夫柳之安,凌道明,宋煜我们在当阳院结为异性兄弟,大兄宋煜与贤弟凌道明皆是天纵奇才,唯独老夫不堪,举人都未曾上榜。”
“宣德十七年,苏州刺史凌道明被当时任官兵部尚的魏永因为白莲教众袭城一事以叛逆的罪名判处斩立决,其子凌阳发配充军颍州,其女苏薇儿被充入教坊司为妓。”
“后来哪?”
“我结拜大兄宋煜当初时任礼部侍郎,更是与吏部尚童三思师出同门,从中几经打点,才令苏薇儿终身为娼的司决改为十五年,薇儿这孩子自小便是官宦之家长大的女子,不但样貌上佳,更是熟诗如此天之骄女,家遭突变为了活下去只能委曲求全,在老鸨的教导下逐渐成了名动秦淮的名妓之一。”
“苏姑娘如此说来算是员外的半个女儿?”
“不错,我们兄弟三人情同手足,比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还要亲近,当初我与凌贤弟更是接下了娃娃亲,严格来说薇儿这孩子是老夫的儿媳。”
秦斌欲言欲止。
“你是想问老夫为什么不为薇儿赎身是吧?”
“正是。”
“薇儿刚被充入教坊司,老夫便取出家产白银三十万打算为薇儿赎身从良,三十万两银子买下一百个蓬莱楼都绰绰有余,然而蓬莱楼可是教坊司那是官家的地方,此事最后也无果。”
“那柳员外为什么要阻止晚辈去画舫为苏姑娘助阵哪?”
“这是大兄宋煜与老夫共同商议决定的,薇儿这孩子名声越大,传进左相魏永的耳中的可能性也就越大,魏永此人心狠手辣,为保官位不择手段,倘若他知道昔日被他陷害之人的遗孤名声如此之大,为保住自己的声誉必定会下毒手谋害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