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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刀落下,红衣骤散,化作无穷红雾,弥漫开来。
然后……便在不远处,红雾汇聚。这一袭红衣,是嫁衣!穿着嫁衣的,是个虚幻的少女。
她飘在空中,眼神幽幽,静静盯着林焰。
林焰已经力竭,几乎握不住刀,喘息不定。
而这红衣女鬼,却并没有飘来,只是依然看着林焰。
原本幽冷冰寒的眼眸,逐渐多了一丝奇怪的复杂意味。
“……”
林焰只觉得眼前景象有些模糊。
夜风还在吹拂。
寒意不断侵袭。
但红衣女鬼,依然不动。
林焰只觉眼前的景象,不断闪动,眩晕之感,不断袭来。
就这么对峙着,不知过了多久。
恍惚之间,林焰似乎有种错觉。
不知道从对峙之后的哪一刻开始,红衣女鬼的眼神当中,似是含羞带怯。
柔情似水,千娇百媚。
糟了!出现幻觉了!
不知不觉间,自身居然已经虚弱到了,连这种邪祟妖鬼,都觉得眉清目秀了吗?
林焰心中大惊,随后便见红衣临近。
他心下一狠,骤然咬破舌尖!
炼精境,气血凝合,周身如一!
舌尖之血,是晋升炼精境后,聚合浑身阳刚血气,而用以对付邪祟的手段!
也是绝大多数炼精境,自身唯一能够对付邪祟的手段!他一口鲜血喷出!
这一袭红色嫁衣,骤然破散,化作大片红雾。
但红雾依然不灭,却飘然远去。
“这一口舌尖血,不足以驱散邪祟……”
林焰先是一怔,缓缓抬起刀来。
刀上映照着一抹晨曦。
天亮了。
邪祟退避。
天地重新归于人间,属于活人的世间。
林焰深吸了口气,将长刀插在地上,缓缓走向了自己的断臂。
那一枚底色呈白,浮现出九赤九黑的异卵,依然握在他的手掌里。
他神色凝重,将自己的断臂,踢翻了个方向。
让这一枚异卵,朝向东边。
片刻之后,旭日初升。
第一缕阳光,照在了这异卵之上。
紫气东来,万邪皆消。
但林焰的眼神,逐渐变得奇异。
“它没有被阳光消去?”
“而且,我以镇魔神通,能使周身凶煞之气,以百倍呈现,惊退妖邪……”
“刚才,它能入我身,无惧镇魔之神通!”
“此刻,它又无惧于白日朝阳,莫非……”
林焰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之感,心道:“它不是邪祟?”
但想起这头妖虎,变得那般畸形诡异,这东西怎么看都是邪祟中的邪祟,已经诡异到了极致。
随着阳光清照,林焰也恢复了三分体力,用刀将那“异卵”拨到一边。
他紧紧盯着这一枚异卵,而拾起了自己的断臂,神情凝重。
退后半步,他扯下半边衣袖,而后将断臂的伤口,用力按在了断臂的肩头处。
炼精境!周身如一!
皮肉精血,筋骨内髓,已具备强盛生机!在这条断臂,还未彻底失去生机活力之前,还能凭自身生机,进行接续。
这就是炼精境的玄奇!
第7章祭品与诡雾
世间飞禽走兽,打破自身种族肉身界限,便已成精化妖。
人族修行者,打破人身界限之上,以武入道,是为炼精境。
他已超过“正常人”的范畴了。
“可即便如此,却也险些栽在了这黑夜当中……”
林焰看向高柳城的方向,脸色苍白,低声道:“此处距离高柳城,不超过五十里!”
远离高柳城,尽管柳尊声名余威虽弱,但毕竟它就在那里!所谓一山不容二虎,百里之内,强大的邪祟会避开柳尊。
比之于远方的荒野,这座山临近高柳城五十里,仍可算是相对安全的地界。
而在那些无尽荒野当中,才是真正的混乱无序,群魔乱舞,妖邪满地。
“哪怕只是相对安全的地域……”
林焰摸着断臂之处,低声道:“离了高柳城的庇护,这点儿本事,还不够啊。”
今天在黑暗中断了一臂。
指不定明天就会断了头。
区区炼精境,断头可就真死了。
“还得勤加修炼!”
林焰心中这样想着,看着阳光映照下的那一枚异卵,隐约有些迟疑。
而下一刻,他便发现……底下这块土地,是干燥的!
先前老虎一身血肉破碎,如粉尘飘扬。
而自己断去一臂,血洒尘土。
可是这地上,却全然没了血迹。
“果然还是邪物啊!”
林焰心中念了一声,便不再犹豫,在阳光之下,一刀挥了过去。
也许这个异卵,蕴藏着巨大的机缘!但也可能蕴藏着巨大的危险!如果是刚穿越过来,一穷二白,身处逆境,他大约会冒险留下此物,寻求逆天改命的希望!但是对于具备两大神通的他来说,已经拥有了滔天的机缘,大道坦途,前程无量!
这种极可能蕴藏危险的外物,没必要留下!
当即异卵破碎,冰消瓦解,竟然连一点儿渣滓都没有留下来。
只是林焰的眼中,隐约变得古怪。
按道理说,斩此邪祟,该有获益才是!
但是他的煞气数量,没有增加。
他心中隐约有了些不安之感。
而此刻忽然风起。
一张人皮,如破烂般,被扫到了脚边。
“……”
林焰低头看了下去,看着人皮之内,密密麻麻的纹路轨迹,像是符印纹路。
刹那之间,他似是明白了什么,低声道:“祭品?”
——
高柳城。
日正当空,阳气正盛。
邪祟避世,行人出没。
而在外城南区之中,监天司分部,南星楼。
只见一人,身着淡色长袍,背负双手,透过窗外,遥望远方。
“总旗使,这是近来三日,入城登记名册。”
“放在那里。”
这位外城南司的总旗使,语气冷淡,缓缓转过头来。
原本英朗清俊的脸上,有一条狰狞的伤疤。
从左额上,裂过眉心,沿着右眼下方,划到了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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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取来名册的青年,面色微变,低下头去。
他知道这位素来温和,待下属极为亲厚的总旗使,为何如此冷冽。
因为韩总旗使看重的那位年轻武者,本该在两日后,扛起临江坊那一面旗帜。
但是昨日夜里,那个名为“无常”的年轻武者,夜里出城,销声匿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