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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城防的守军,纷纷赶来,遥遥听得这番话,不由得对这位临江司掌旗使,心中升起好感。
顾副统领眼看事情即将闹大,连忙上前,低声道:“五爷,找回面子,就差不多了,这回……”
“放心,本使秉公执法,今日他犯的不是死罪,也不至于一刀劈了他的脑袋。”
林焰这般说来,低头俯视,平静说道:“下一次,你可以尝试再过分些,你猜本使会不会砍掉你的头!”
声音落下,林焰将刀收好,左右扫了一眼,道:“这里是你们城防的辖区,本使也就不脏了这地方,你们自行处理罢。”
他头也不回,转身便朝着城下而去。
城防的守军,纷纷让开道路。
顾副统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然后回过头来,看着面貌狰狞的刘家二爷。
原本他就对这位高傲的刘家嫡系,没什么好感。
经过先前无常掌旗使的那番话之后,对此人的厌恶,更加浓重了些。
“二爷,看来这是货真价实的临江司掌旗使。”
顾副统领认真道:“五爷的嫌疑,彻底洗清……昨夜之事,您该另外去查了!”
脸上红肿的刘家二爷,缓缓起身,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从来没有人,胆敢如此欺辱我刘家之人。”
“老子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你在本使面前犯了死罪,照样一刀了断!”
就在此刻,城下却传来了无常的声音,显得冰冷森寒。
而此刻,林焰以无常的面貌,重新坐到了马车上。
在他身后,车帘遮掩,模糊之间,似乎躺着一个少年。
“林焰小旗这是?”有城防士兵,低声问了句。
“在城外出了点事儿,大概是被那位二爷的霉运给染了,问题不大。”
只听得无常掌旗使,随口应了一声。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也打消了最后一点疑惑。
可是就在林焰准备驾车离开时,却听到不远处的城头上,有人咳了一声。
只见城墙上,孟炉校尉神色复杂,伸出三个手指,使了个手势,嘴唇微动,口中无声。
但一瞬间,便又收了回去。
随后孟炉收回目光,神色如常,开始巡城。
而林焰则目光倏忽凝重了三分。
“午时三刻,要事商谈,涉及性命,临江司后巷。”
——
刘家二爷握紧了拳掌,脸色阴沉得像是滴出水来。今日被人折辱,是他出生以来,都不曾有过的耻辱!
“奇耻大辱,若不能杀他,枉为刘家族人。”
只听得刘家二爷,咬牙切齿。
但他却又想到了什么,偏头说道:“既然昨夜刺杀梁虎和存伯的人,不是这个无常,那便另有其人,细查!”
“目前来看,无从查起。”
吴校尉低声说道:“此外,属下负责城防之事,要查案的事,得让外南衙门接手。”
刘二爷想了想,然后说道:“人家是去刺杀梁虎的,存伯命数不好,正好撞上!你猜梁虎死了,谁得益最大?”
“青山坊当中,油水不如临江坊。”
吴校尉低声道:“大概是梁虎在临江坊的生意?他如今失去了临江司的权力,所以把握不住那些生意,人家不愿意平白给钱了?”
“还有昨日下午一事。”
刘二爷想了想,说道:“无常善用小弩,昨夜刺杀者,先用弩箭击穿存伯的喉咙,又用弩箭击穿梁虎的脊骨,是真正想要栽赃陷害!”
“这是借刀杀人,以我刘家的势力,扼杀这个凶威太盛的无常掌旗使!”
“无常接任临江司之后,压得各方不敢肆意妄为,就会让很多人的生意,受到影响。”
“临江坊内,受到影响最大的是谁?”
“如果刘家杀死了无常,那么获益最大的又是谁?”
随后便听得刘二爷森然道:“粮庄的青衣以及盐庄的白衣!”
——
此刻,临江坊最高的酒楼之内。
青衣男子与白衣男子,相视无言。
他们昨日下午,亲眼看见无常当街砍翻梁虎,刀镇赵副令使,又斩杀刘翼。
想着除掉无常,要借刘家的势。
昨夜思考之后,打算从梁虎这里入手。
哪知天还没亮,梁虎就被人刺杀了。
原本以为是无常所为,又听闻无常已经离城,昨夜未归。
“枉我费了那么多心力,打算让梁虎为棋子,制定了诸般谋划,结果现在棋子也没了。”
白衣男子,微微摇头,充满了无奈。
青衣男子皱眉道:“那就只能想另外的方法,来对付这个无常了!此前说过,借刀杀人,要借刘家的刀,来除掉无常……”
“就在我上楼时候,手底下有人来报,那无常张扬跋扈,把刘家二爷踩在地上,脸抽得生疼。”
白衣男子却思索着道:“要是再加一把火,定然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是吗?”
就在此刻,楼下传来声音。
只见一人,抬步登阶而来。
两人偏头看去,只见来人竟是刘家二爷,不由面色大变。
“敢算计我刘家的人,你们好大的胆子!”
刘家二爷怒道:“所以今日,无常胆敢抽老子的脸,也是你们的手笔?”
“今天不给老子一个交代,就算你们背后的人,也保不住你们!”
——
午时三刻。
临江司后巷。
孟炉校尉,早在此地等侯,焦急万分。
见得无常掌旗使现身,连忙上前来。
“镜先生出事了!”
第64章不祥之兆,屠宰场中
镜先生,本名柳镜,柳尊神庙第十二庙祝的亲传【创建和谐家园】。
自幼在柳尊神庙长大,修持神庙之法,立志清扫邪祟。
林焰对于这个初出茅庐的少年,观感其实不错。
尤其是见过刘翼这些个出身高贵的渣滓后,更觉这位镜先生,人品上佳,心性良善。
而且这少年的神术,其实造诣不低,只是那一夜的邪祟,正好融合了“神意气种”,除了十二庙祝掌控的秘术之外,寻常神庙之术都无法奏效。
此事过后,镜先生决意要将这邪祟的古怪之处,上报柳尊神庙。
但未过两日,镜先生便快要死了?
“镜先生身边的六名烧香人,前夜都已经死了,但镜先生大约是神术造诣够高,吊了一口气。”
孟炉校尉脸色有些苍白,说道:“现在柳尊神庙的十二庙祝,用尽了手段,吊着他一条命,都没能让他苏醒。”
“因此,目前就连柳尊神庙,都不知道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这里,林焰脸色逐渐凝重。
而孟炉校尉凑近前来,则又低声道:“当夜与我等同上牛角山的巡夜使,昨夜也都出事了……”
“嗯?”
林焰低沉道:“发生了什么?”
“这些巡夜使,昨夜奉命巡查,在临近牛角山的地方,似乎因为捡到一块金条,互相残杀,同归于尽,事情充满了诡异。”
孟炉校尉凝重说道:“只有一个幸存的,自从牛角山归来之后,体弱发烧,没有当值,现在卧病在家,侥幸逃过一难。”
他脸色极为复杂,说道:“若是这般下去,恐怕下一个……”
他虽然没有说明白,但林焰知晓其意。
前面的人都死了,那么接下来恐怕要轮到孟炉,以及孟炉手底下的士兵。
“我已报过大统领,他老人家守城数十年,人脉极广,已不局限于外南衙门。”
孟炉低声说道:“他老人家已经报上内城,但似乎没有什么动静,倒是柳尊神庙的人,今日找过我……”
林焰闻言,眉宇一扬,示意孟炉继续说来。
“那是个女子,名为灵禾,自称是镜先生的师姐,也是十二庙祝的亲传。”
“她说这一次的事,跟过往不同,不是邪祟、不是妖孽、也不是人。”
“神庙目前没有解决的方法,只推测出了一些东西。”
“当夜在牛角山上的人,都沾染了不祥,如若聚在一处,不祥之兆就会产生。”
“那十来位巡夜使,共同巡守夜间,所以最先出现了不祥之兆。”
“镜先生则是跟那六位神使回城途中,出现的变故。”
孟炉的脸上,已是全无血色,说道:“大统领已经暂时将我麾下的士兵,全数分散各处,编入不同队列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