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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刚和我对视一眼,又看看挂在墙上的一把电吉它。我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走到舞蹈家面前:“有话好好商量。你这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舞蹈家后退几步,指着我:“你这个家伙,肯定是在打英拉的主意,看到她漂亮,想抢走是不是?”
英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到底在说些什么?”舞蹈家看着英拉,哀求道:“亲爱的,你放心,我妻子生前是个很善良、很通情达理的女人,它一定会理解我们,会同意我们结婚的,你相信我!”
就在舞蹈家和我俩说话的时候,方刚已经悄悄溜到他背后,轻轻摘下墙上的电吉它。舞蹈家很警觉。立刻发现了。刚回头,方刚就用电吉它拍在舞蹈家的脑袋上,把他打昏在地,电吉它都裂了。英拉大叫着冲上去,方刚夺回宾灵佛牌交给阿赞平度,两人离开公寓。
等舞蹈家慢慢醒来,看到我和英拉,他用力晃了晃脑袋,眼神迷茫,似乎忘了之前发生过什么。我生怕他再发疯,就抄了一根棒球棒子在手里。可奇怪的是,舞蹈家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昨晚他会那样做。只觉得妻子还活着,有人要把她带走似的。
第二天下午,方刚给我打来电话,说那块宾灵的女独立灵已经被阿赞平度禁锢住,暂时存放在他处,以后可以随时让善信请走。请牌的费用刚好可以抵给舞蹈家施法的费用,两不相欠。
我很高兴,这样最好了,但方刚却说,这笔钱还是得朝舞蹈家要,最少五万泰铢,因为我们帮了他们的大忙。我给英拉打电话,告诉她事已办完,她今后不用再担心舞蹈家的妻子再闹事。英拉特别开心,特地和舞蹈家来表哥家找我,向我道谢。舞蹈家苦着脸说:“您那位叫方刚的朋友,把我收藏十几年的孤品电吉它都打坏了,心疼得我几天没睡着觉。”
英拉瞪了他一眼:“是电吉它重要,还是命重要?”
舞蹈家连称还是命重要。英拉叹了口气:“我们下午要去精神病院,看望他之前那个撞鬼变疯的女友,唉,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好起来。”我点了点头,心想那女人也够倒霉的,因为舞蹈家的极端做法,结果自己受害。
舞蹈家从皮包里取出一个红绒小盒,递给我。说实话我很失望,心想这么小的盒,里面装不了多少钱。但又一想,英拉他们不太可能用这样的小盒装钱,难道是别的什么东西?
等他们走后,我拆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个精致的纯金小方牌,上面刻着英文,是亚洲某个舞蹈大奖的奖牌。沉甸甸的足有五六十克,就算按重量卖掉,也值一万多块钱人民币。我给方刚汇过去两万五千泰铢,这个小金牌我留给自己,当做牌商生涯的一个纪念。
插一句:这两天有读者询问,说请了古墓拍婴,家里还有小宝宝,能不能请?敬告大家,婴儿天眼未闭,能通灵,尽量不要请阴物回家,会影响婴儿的心智。几百年前的阴灵怨气极大,必须高法力师父才镇得住古拍,但谁也不能保证没事。请了能退就退,不能就结缘。不要听牌商的说法。
这几年佛牌在中国比整容还火,很多人请上了瘾,大批中国人转行做牌商,来往于中泰两地。有利润就有黑幕,泰国连寺庙都能专为中国人而建,古墓拍婴也有很多假的,慎请。就算真的,出庙价也只有一两千泰铢而已,转手卖几千人民币。
过了几天,我给父母打电话,说想让表哥表嫂两口子回沈阳去,来我们家作客,也热闹热闹。虽然是个远亲,但父母也同意了。毕竟是亲戚,表哥对我很好,这两年多往返泰国,在表哥家连吃住带玩,表哥从没说过半个不字,已经把我当成亲弟弟来看。
表哥的水果加工厂生意越来越忙,为了能回国好好放松,他必须赶在一个月内把手上的订单赶出来,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就辞别表哥,提前先回了家。我照例去了趟佛牌店,隔壁美术社的大哥告诉我,已经好几个月都没人来捣乱,我放心地在门上打印了一张大纸,再次招租。
店里几个月没收拾,落得全是灰,在打扫里屋的时候,我把床移出来,想扫扫床底下的地面。发现墙角有一大堆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无数个落满灰的、用过的安全套!好家伙,粗略一看至少有两百多个,不用说,肯定是当初王娇和孙喜财用的。我既生气又无语,气的是孙喜财素质低,到处乱扔;无语的是佛牌店交给他们俩才几个月,就用了几百个套套,看来两人是每天晚上都入洞房,令人羡慕。
我特别厌恶,正在用扫帚收拾卫生的时候,有电话响,是我爸打来的,说我妈类风湿又犯了,很痛苦,要去医院看看。在老爸和我的陪同下,我把老妈送到城西一家私立医院去看病。这家医院离我家很远,但我有个叫田菊的本家堂姐在这医院里当护士长,要不是有她在,我肯定不会去。
中国的医院永远人满为患,无论大小,但这家医院却没什么人,冷冷清清的。我记得两年前和老妈来过一次,那时候医院比礼堂都热闹,楼上楼下全是患者,这次是怎么了?
在堂姐的安排下,给我老妈挂号检查拿药,在一楼交款的时候,更发现医院的病人简直少得可怜,从三楼到一楼,加起来没见过五个人,就像放假似的那么冷清。在中国,这可是不多见的,越大的医院生意越好,这家医院虽然不是三甲,但至少也是二甲级别,几十个科室,怎么没人来看病呢?
抓药的过程很麻烦,要三天后才能取。等我自己再次来到医院,把中药西药全搞定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半了。我这时才发现,从进医院到现在,从一楼到三楼跑了几趟,居然没看到一名女护士,只有几名男护工,除了堂姐和女医生之外,就只有收费口的工作人员是女人。
医院也到了下班的时候。正赶上堂姐今晚要在医院值夜班,她去食堂多打了一份饭菜,伙食一般,只有炒菜花和咸菜,我就坐在护士站屋里,和堂姐一块吃饭。
第0168章 医院妇科
堂姐边吃边说:“你怎么跑到泰国去做生意了?”
我笑着说:“我有个远房表哥也在泰国做生意,要不是因为他,我也不可能接触佛牌这个行业。”
护士站里还有两名男护工,看上去最多二十出头,显然是护士学校刚分配来的。吃饭的时候,我问她为什么医院看不到女护士。而都是男的。
那两名男护工抬头看着堂姐,她没回答我的话,我心想肯定有什么隐情,堂姐把饭勺扔在饭盒盖上,看来是没什么食欲。这时一名大概四十来岁的女护士走进护士站,对堂姐手续已经办完,明天就不用来了。堂姐站起来,和那女护士抱了抱:“都六七年了,说走就走,整个医院的女护士就剩我自己,我这个护士长成光杆司令啦!”
那女护士无奈地说:“我也没办法,实在是顶不住了,再这样下去。我非活活”她话还没说完,堂姐举手示意她别说了,女护士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去里屋换了衣服,出来和我们告别,离开护士站。
堂姐表情很复杂:“她是咱医院最后一个女护士,今天也办完辞职手续,明天就不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问。堂姐站起来,让两名男护工认真留守,她和我出了护士站,顺楼梯往上走,边走边说:“咱医院半年以前食堂顿顿都有肉吃,现在可好。天天吃菜花!”我问到底是什么原因,堂姐反问我:“你在泰国干了一年多佛牌生意?佛牌我不太懂,只听人说那东西有法力,你在泰国认识那种法师之类的人吗?”
我说:“当然认识,不然哪来的佛牌。”
堂姐又问:“那些人会捉鬼吗?”
我笑了:“又不是道士。怎么捉鬼。”
堂姐很沮丧。我说:“中国人叫捉鬼,在东南亚叫作法事。用处是帮人驱赶阴灵、超度魂魄,道理都差不多吧。”
“真的啊?”堂姐眼睛放光。我说当然是真的,那些佛牌和古曼童里都有鬼魂常驻,这样的才有法力和效果。堂姐有点儿激动:“等一会儿见了王院长,你得好好给他讲讲。”
一听说要见院长,我心里打鼓,到底是什么事?
院长办公室在顶楼,是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靠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脸上贴着一大块膏药,表情很沮丧。堂姐说:“这是我弟弟,有路子能解决咱医院的那种事。”
刚说完。就见王院长把手一挥:“别折腾了。找那么多仙家和看事的,有啥用?上个月李大夫找的那个看事的,还说是他老舅呢,结果狗屁亲戚也没有,全都是在忽悠我!”
堂姐不高兴地说:“王院长,他叫田七,是我老叔的儿子,跟我同姓,你说是不是我弟弟?”
“啊?还真是?”王院长坐直身体,“田护士长,怎么,他真是你家亲戚?”
堂姐点了点头,王院长又沮丧地靠在椅背上,“是也没用,估计还是老样子,没什么效果。之前托人去黑龙江和吉林找了多少仙家、看事的,还有庙里的高僧道士,都没解决,说到底,都他妈是被那个泰国人给害的!”
我愣住了,女护士辞职和泰国人有什么关系?坐在沙发上,堂姐开始给我讲发生在医院里的事。
这家医院是私营的,开了有六七年,别看规模小,但因为院长管理有方,科室很全,收费也不贵,所以效益还不错。在所有科室中,效益最好的要属妇科,一方面是给孕妇建档供不应求(全中国哪家医院都是),另一方面就是做人工流产手术的收益。
中国法律并不禁止堕胎,再加上社会越来越开放,而人们无信仰无敬畏,对生命和爱情都无所谓,很多女人把怀孕打胎当成家常便饭,甚至有女孩连打几次十几次胎的。而引产的也不少,有的是检查出胎儿有问题,有的是孕妇用了抗生素,更多的是偷偷在外面照了b超发现是女婴,孩子父亲或爷奶坚决不要,于是去医院做引产,以后再生男孩。
国家对引产是有规定的,三个月以上必须去市保健院做手术,还要开证明,私立医院则不允许做引产手术。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每个地区总有那么几家私立医院可以做这类手术,我堂姐所在的医院就是其中之一,如果孕妇还没办准生证,那就更方便了,证明都不用开。
公立医院的收费标准都统一,而私营医院不同,随便定价,但私营医院之间的竞争很激烈,王院长忍痛打广告把堕胎的手术费降低三成,这样就便宜得多了。再加上从大医院挖来的两名妇产科大夫坐镇,再加上医院附近有好几所大学,现在的大学生们都开放,也不把怀孕当回事,一来二去,到这家医院做人流手术的女性越来越多。
不到两年,这家医院接治的人流和引产患者越来越多,最火的时候不得不开设夜晚手术室,三天就做了几十例人流和引产手术,怀孕的女人把队都排到走廊了,几个医生和护士白天晚上连轴转,差点没累吐血。
按正常标准,医院做人流手术的净利润是三成左右,也就是说,这家医院做人流手术是不赚钱的。无利不起早,没钱赚的买卖肯定不舒服,王院长看到本医院的名气已经打响,就准备提高人流手术价格,虽然这样做会流失一大批患者,但不赚钱的生意实在做不下去。
半年多前,王院长去泰国参加一个国际医疗学术研讨会,在会上结识了一个泰国人,名字很长,他只记得最后的发音是“纳瓦”。纳瓦自称是某制药厂的老板,在泰国和台湾都有分厂,得知王院长在沈阳开医院,就问他有没有人胎盘和打下来的胎儿,他高价收购,要当制药的原料。但只收三个月以上、引产下来的成形胎儿,还说他长年收购这些东西,行的话就派专人去沈阳常驻。
人胎盘能入药,学名紫河车,很多人都知道,中国也有很多相关的中成药,同仁堂的紫河丸很有名。可打下来的胎儿也收,没人知道他用来做什么,但纳瓦老板开出两千元收购一副胎盘和胎儿的高价,价钱比医院整套无痛人流手术的费用还多。
听到这里,职业病立刻让我联想到泰国那些阿赞们最喜欢用未足月的胎儿制成小鬼供养,难道这个也是?
堂姐继续说:“开始院长不同意,但做生意都是为了赚钱,按规定,胎盘和中止妊娠手术流下来的胎儿必须由专人负责消毒火化。但每副胎盘和死胎能卖两千元,这个诱惑实在太大,后来院长就同意了。”
第59节
王院长把胳膊拄在桌上,双手抱着头,显得很烦躁。堂姐继续讲经过,从那之后,医院里就开始把胎盘和死胎都卖给了这个泰国人纳瓦。纳瓦很专业,不但派出专人来到沈阳,还提供了不少相关物品,有美国产的冷藏袋,里面有进口制冷剂,比淘宝那种冰袋高级得多,能在30摄氏度环境下保持低温半个月。另外还有一些用黄纸制成的签,上面用红字写着弯弯曲曲的符号,也看不懂。另外还有密封性很好的方形塑料箱。
按纳瓦的嘱咐,每个打下来的胎盘都要迅速放进冷藏袋中封口,死胎则一定要在刚取出母体的十分钟内,将黄签贴在胎儿头顶,然后再放进冷藏袋,最后把冷藏袋在塑料方箱中码好、扣严。
第0169章 小孩
每天半夜十二点左右,都会有人开着面包车到医院后门等着,我堂姐亲自监督两名心腹护士共同拎着装有冷藏袋的塑料方箱去后门,把东西交给面包车里的人,当场付款,钱货两清。至于面包车开到什么地方。那些东西派什么用场,没人知道,也没人关心。
此事因为见不得光,所以要严格保密,除了王院长和两名副院长之外,就只有护士长我堂姐和几名可靠的医生与护士知道,总共不超过十个人。医院每天要做中止妊娠手术最少十几例,其中只有两成是引产的,但即使这样,每月光这一项,医院就能增加近二十万元的收入。妇产科从医生到护工,每个月都能拿到奖金,年底还有福利。让其他科室的人很眼红。但大家都以为是妇科效益好,所以奖金才然高,内情却无人知晓。
本来这事是皆大欢喜的,可在半年多前,医院里出了件怪事。
一名怀孕已经四个多月、因发烧而打了很多消炎针的患者做完引产手术之后,正在病房休息。她有个四岁大的女儿,和丈夫一起护理患者。病房有三张床,住满了女患者,好在病房设计得够大,家属可以在病床之间用折叠床过夜。
有天晚上大概十点多钟,灯已经熄了,但患者和家属还没睡觉,大家就躺在床上聊天。六七个人聊得很热闹。忽然,那个四岁的小女孩忽然指着病房门口的方向说:“爸爸,你看,有个小弟弟进来了。”
女孩的父亲下意识朝门口看去,病房门上有玻璃。借着走廊的灯光,勉强能看到病房内的情况,哪有什么小弟弟。六个大人都以为小孩调皮乱开玩笑,也就没理。
过了一会儿,女孩又说:“弟弟,你到这边来,我有棉花糖,你吃不吃?”
女孩的父亲拍了她的头一下,告诉她别闹。女孩从床上翻身下来,走到门口,对着空气说:“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xx。”
病房里另外两个女患者中有个人胆小,说千万别这样闹,我害怕。女孩的妈妈生气了。就让老公去把女儿拽回来。可女孩说什么也不动。还说:“爸爸,这个小弟弟为什么哭了?”女孩父亲把眼睛瞪起来,严厉地让她回去睡觉,这时女孩似乎看到了什么,自动走回妈妈的病床前,眼睛却看着墙壁。
那个胆小的女患者说:“你家姑娘一直都这样神神叨叨的?”
女孩母亲连忙说从来没有过,她丈夫走过来,问女儿在干什么,女孩对着墙壁认真地说:“你认识我妈妈吗?”过了几秒钟,女孩又问:“那你为什么一直看我妈妈?你也喜欢她吗?”
旁边病床的两个女患者都受不了了,女人本就胆小,在医院夜间这种环境下就更害怕,女孩的父亲忍不住打了女孩【创建和谐家园】一下,女孩很委屈,刚要辩解,忽然目光转移,似乎目送着一个透明人走向门口。女孩的父亲问怎么了,女孩指着门口说那个小弟弟出去了。
不管怎么说,女孩的行为不再异常,大家也没了聊天的兴致,都各自睡觉了。约莫凌晨两点多钟的时候,和母亲挤在一张病床上睡觉的小女孩起来去卫生间尿尿,回来的时候站在病床前,说:“你怎么能坐在这里,会摔下来压到我妈妈,快下来。”
女孩的父亲睡得浅,马上就醒了,问什么事,女孩指着病床的床头,迷迷糊糊地说:“爸爸,这个小弟弟一直坐在床头那里看着妈妈,他会摔下来的……”女孩的爸爸心里有些发毛,一般情况下,几岁的孩子在没睡醒的状态下,不太可能开这种玩笑,他抱住女儿,打开电灯,警觉地盯着床头,可什么都没有。
就在这时,女孩冲向床头,双手伸出,好像在打什么东西:“你放开,你快放开!”女孩的妈妈也被吵醒,问女儿在干什么,女孩说:“妈妈,妈妈,这个弟弟要掐你的脖子!”女孩妈妈很不高兴,刚要骂女儿,忽然张嘴说不出话,双手在面前乱抓,好像有人真用双手卡住脖子一样。
女孩的父亲大惊,连忙过去帮忙,可老婆的脸涨得通红,舌头也伸出来。邻居床的两名女患者家属都起身过来问什么情况,女孩妈妈似乎挣脱了,不停地咳嗽着。一名护士听到响动,推开房门查看,这时那女孩一路跑出去,边跑还边说:“你为什么要掐妈妈?你是个坏孩子,你别跑!”
护士疑惑地问怎么回事,女孩父母说了经过,护士哭笑不得,都说两人神经过敏,但还是找来医生给女孩母亲检查了气管,怀疑是呼吸道痉挛,给开了一瓶喷剂。
几天后女孩妈妈出院回家,那张病床很快又住进了新患者,是个女大学生,身体瘦弱,像林黛玉似的,好像一阵风都能吹跑。刚在医院检查出有身孕,准备做无痛人流。这女大学生才二十一岁,大学四年流了七个孩子,这是第八个。按理说多次人流刮宫,再加上体质差,子宫壁应该变得很薄才对。可这个女学生的子宫壁厚却仍然正常,医院经常能遇到这类奇女子,医生和护士们私下把这种女性称为“铁子宫”。
无痛人流本来是不用住院的,事前吃药,手术后就可以直接回家休养,但这个女学生因为家在外地,平时住校,同学和老师都不知道这事,所以要保密。女学生的男友是她同班同学,也是个富二代,托关系找校长批了她十天假,称家里有亲戚去世要回去奔丧,却在医院办了住院手续,让女友在病房休养,男孩则天天带着好吃好喝的来探望。
在做了手术后的第三天晚上,女学生已经睡熟,一阵凉风将她吹醒,她刚要下地去卫生间,却看到有个小小的人影就站在距离她病床不到两米远的地方,静静地注视着她的病床,从身形来看,最多也就是两岁左右。
女学生以为是另外两个病床患者的孩子,就没太在意,为图方便也没开灯。等她从卫生间方便完出来,看到那个小人影坐在自己的床边,女学生睡意正浓,就走到病床边伸手去抓小孩的胳膊,想把他弄下来。可却抓了个空,手上什么也没摸到,而那个人影仍然坐在床边。女学生感到奇怪,揉了揉眼睛,那人影发出幼稚的童声:“为什么扎我?好疼!”说完忽然伸出右手,女学生感到腹部似乎被一根极细的【创建和谐家园】中,疼得她大叫起来。
邻床的两个女患者和家属都被惊醒,一个女病人老公爬起来打开灯,女学生看到床上什么也没有,似乎刚才只是个幻觉。病友和家属问她怎么了,女学生说了情况,别人都不信,因为大家都没听到什么童声。女学生撩起病号服,竟看到肚子上有个针孔,还在往外流着鲜血。
她吓坏了,连忙叫护士,把刚才的事一说,护士觉得不能理解,把女学生肚子上的针眼处理好就走了。第二天早上,几名护士在护士站聊天,说起这个事,昨晚的值班护士就说那女学生肯定是打胎打多了,心理有点儿变态,没事玩自残呢。正巧女学生的男友来探望,到护士站去取体温计,听到了这些谈话,男友大怒,还和几名护士吵了一架,把院长都给惊动了。
女学生把情况反映给院长,说什么也不愿意再住,这医院闹鬼,搞得同病房的两名患者也嚷嚷着要出院。等女学生办了出院手续后,院长把护士叫来开会,臭训了一通,让以后注意医患关系,同时强调这世上并没有鬼,别自己吓唬自己。
几天后的某个深夜,二楼药局窗口内值夜班的人正在里屋的椅子上打盹,听到有个稚嫩的声音说:“叔叔,我要拿药。”
第0170章 闹鬼的医院
值班员连忙走到窗口,看到有个胖乎乎的小手伸到窗口里,手上还有一些淡淡的浅红色脏物,像是已经干了的血迹。可能是小孩太矮,只能看到一只小手掌,根本见不到人。值班员工心想这小孩的父母心也真大。居然让这么小的孩子自己来取药,也不怕丢了。就说:“缴费单给我。”
小孩仍然在说:“我要拿药。”
值班员工本来就没睡醒,就有点儿不耐烦:“你没交钱吗?把单子给我,我才能给你药。你家大人呢?让你爸妈来!”
“我要拿药,叔叔,我眼睛疼。”声音从窗口外传进来。值班员工站起来朝外看,可除了那只小手以外,什么也看不到。他打开防盗门走出药局,奇怪的是,药局外面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哪来的什么小孩?
值班员工很不高兴,心想这是谁家的孩子。也太淘气了。回到药局后屋刚要继续睡,听到外面窗口有人按夜间铃。他连忙回到座位,还是那只胖乎乎的小手,还带着哭腔说:“叔叔,我的眼睛被扎破了,可疼了,你给我药。”
这回值班员更生气,猛地站起来打开气窗的铁锁,探出头去看,这一看差点没吓死,只有那只带血的小胖手搭在窗台上,掌心朝上,张着五指。下面根本就没有身体。值班员连忙锁上气窗,坐回椅子里,外面仍然传来小孩幼稚的声音:“叔叔,快给我药,我好疼啊!”
值班员工心想。也许是谁搞的恶作剧,弄了一只假手和录音来吓唬我。那干脆我就配合你,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值班员真捡了一盒止痛药放在那小手上,眼睛紧盯着。
那只小手紧紧抓住药盒,慢慢缩回去,说了句:“谢谢叔叔……”就再无声息。值班员走出药局,什么也没看见,他很佩服搞恶作剧的人,动作还真快。
凌晨两三点钟左右,为了省电,值班员将药局的电灯关闭,自己坐在后屋的椅子上睡得正香,隐约听到有个声音哭着说:“叔叔。你骗我。那药不管用,我还疼!”
声音反复几次,值班员慢慢睁开眼睛,黑暗中看到有个小孩的黑影就站在药局的药柜旁。医院有明文规定,收款处和药局是禁地,非工作人员严禁进入,家属也不行,要是被投诉,当事人要罚一千块钱。他连忙坐起来,心想这要是被人看到,投诉到院长那边就惨了。连忙说:“快出去,你怎么进来的?”
“我头疼,叔叔,你还有药吗?”那小孩哭得很伤心。
值班员走过去,伸手打开电灯开关,药局里很安静,根本没有什么小孩。值班员再无睡意,赶紧用冷水洗了把脸,还没等擦干,又听到外面有人按夜间铃。值班员再去看,还是那只胖乎乎的小手,向他讨药。值班员这回有点害怕了,站在地上直哆嗦,后来去柜子上找了一种德国进口的注射用止痛剂,外加一次性注射器,递给那只小手。
小手并没有去抓,而是说:“我不会用,叔叔你帮我。”
值班员哪里敢,就说让他去找护士,幼稚的声音忽然说:“爸爸来了。”随后小手就缩了回去。几乎是同时,一个男人急匆匆地走过来,把缴费单拍在窗台上,值班员在给药的同时,注意看了看患者姓名是xxx。
男人拿了药走后,那个胖乎乎的小手再也没出现过。
第二天早晨,值班员找到刚上班的一名妇科医生,两人关系不错。他私下问xxx患者的情况,那医生说xxx患者是引产妇,胎儿都五个多月了,产妇喜欢喝酒,在过节日那天因为高兴,就喝了几口红酒,结果酒瘾大开,一连喝了半瓶。次日清醒后去医院检查,被告知胎儿有畸变风险,建议引产。没办法只好来医院给做了。引产针打在胎儿头上,按理说有骨头挡着,可针头准确地打在胎儿右眼中,引下来一看,是个男婴。
那件事发生之后,值班员病了七八天,高烧不退,第八天之后才慢慢好起来。他把这事报告给院长,院长和几个领导商量,决定在所有病房都装上隐蔽摄像头,同时增加各楼层大厅走廊的监控设备。
从那以后,医院从收费处,到药局,最多的是妇产科,经常在深夜出现各种灵异现象。很多值夜班的护士都听到看到有小孩在走廊里跑动的脚步声,出来查看就没有。最离奇的是一天深夜。有个刚做完引产的妇女内急要上厕所,可病房的卫生间又被另一名女患者占着,就在护士陪伴下去楼层的公共卫生间方便,护士在门口等着。
不到两分钟,就听到那妇女在卫生间里大吵大叫,声音很惨,护士连忙跑进去,看到那妇女惊惶地从小间跑出来,头发很乱,脸上被抓得全是血痕。几名护士和保安进来查看,每个小间都打开,根本没人,妇产科在五楼,也不可能有人从窗户逃出去,楼下的保安也没见到有人跳窗。
那妇女脸上的伤一连几天都治不好,家属急了,扬言要告到【创建和谐家园】,说医院管理不严。卫生间里不能安监控,又找不出原因,王院长急得火上房,这时一个副院长说医院最近经常出各种怪事,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东西,他认识一个看事的,可以请来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