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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_鬼店主》-第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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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开始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等下了楼梯,看到有只箱子上铺了一块大床单,才明白肉摊老板的意思。之前他曾经说过喜欢和罗姨在地下室办那种事,因为有特殊的感觉。而现在我把撂起来的箱子都弄平,让他没了【创建和谐家园】,所以对我有很大意见。

      我把撬杠【创建和谐家园】那口箱子的铜锁里,刚要动手撬,忽然听到从头顶方向传来沉重的“咕咚”声,好像有什么重物摔在地上。我连忙放下撬杠出了地下室,客厅并没有人,再跑上二楼,发现罗姨卧室的门敞开着,肉摊老板直挺挺倒在地上,嘴张得很大,双眼紧闭,罗姨蹲在旁边,一面用力拍肉摊老板的脸,一面连声叫他的名字。

      “怎么回事?”我跑过去问。

      罗姨焦急地说:“不知道啊,我正在铺床单,他从外面进来叫我,我一回头,就看到他把眼睛瞪得老大,就像见、见鬼了似的,一头就栽倒了,怎么叫也不醒!”

      我让她别着急,先找来冷水给肉摊老板拍脑门,又用力掐他的人中穴,不多时,肉摊老板从嗓子眼里发出咯咯的【创建和谐家园】声,慢慢睁开眼睛,悠悠醒转。我问:“你怎么了?”

      肉摊老板眼珠一转,看到罗姨,他顿时眼睛瞪得像牛,表情惊恐,身体在地上扭来扭去:“鬼、鬼啊!”

      罗姨生气地说:“你才是鬼,瞎喊什么,看看我是谁?”

      “你刚才真是鬼啊!”肉摊老板指着罗姨大声说,语调很惊惶。我问你看到什么了,肉摊老板哆嗦了半天,才说刚才他上楼进屋,看到罗姨背对着他站着,一动也不动。他伸手去拍罗姨肩膀,罗姨转身,脸上完全没有肌肉,而是像蜡一样的黄皮,眼眶里没有眼珠,只有两个黑洞。嘴比平时大了一倍,两排牙都露着。最可怕的是,那两排牙居然一张一合,说了句话:“别碰我。”

      肉摊老板哪见过这场面?连哼都没哼,顿时就吓昏过去了。

      我心里觉得有问题,但嘴上还得安慰他说你是幻觉,平时你不总说世上没有鬼,也不信邪吗?肉摊老板躺在床上,浑身瑟瑟发抖,现在改成罗姨照顾他了,又敷毛巾又喂水的。我想着刚才肉摊老板说的话,那句“别碰我”明显应该是在警告我,可为什么转移到肉摊老板身上去了?

      不管怎么说,看来那只箱子还不能打开,我只好给方刚打去电话,问他该怎么办。方刚说:“那你就不要动啦,和那洋房的东家说一声,让阿赞师父去上海当地施法解决,费用方法我尽量给个优惠,要是找阿赞tam的话,大概要收二十五万泰铢,我和你的利润看着加。”

      我把罗姨叫到客厅,将情况一说,把价钱抬高了两万,报价七万块钱。罗姨也吓得脸色发白,连忙给东家康老板打越洋电话。我和康老板直接对话,把这两天闹鬼的事和我的分析讲给他听,康老板却说:“田先生,说实在话,我是个无神论者,从小接受的也是无产阶级唯物主义教育,没觉得这世界上有什么鬼怪和冤魂。之前是罗阿姨非说有鬼,我出于对她的信任,不希望换成别人帮我看房子,就付了两千人民币给您当辛苦费,其实我是不信那些事的。倒不是我出不起那七万块钱,只是不想再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很抱歉。”

      他这么一说,我也不好再说别的,只好把电话交给罗姨。罗姨在电话里苦苦哀求,但康老板不为所动,最后罗姨也只好作罢。我劝了劝她,说一会儿就去火车站买明天的火车票回沈阳,要是这洋房仍然闹鬼,你就辞职了吧。这份工钱该着不让你赚,也不要强求,罗姨很无奈,只好点了点头。

      肉摊老板在房间里睡得很沉,我要去买火车票,罗姨非要和我同去。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要帮我出火车票的钱,我也没拒绝,心想这是原本说好了的,你出就你出。

      在一家车票代售点,我买到了次日回沈阳的票,乘出租车往回走的时候,刚拐进巷子口,出租司机就说:“先生,能不能换条路绕过去?要么你们就下车吧,走路过去。”

      我奇怪地问为什么,出租司机指着前面:“你看,那里都被人给堵住了,汽车根本驶不过去啊!”

      我和罗姨仔细一看,前面确实聚了好几十人,把路堵得死死的。罗姨说:“他们好像都围在我家门口呢?”我俩付钱下了车,果然,那些人都围在洋房的铁栅栏门前,仰头看着什么,边看边指指点点。我抬头看过去,只见一个男人跨坐在三楼左侧卧室窗外的拱型铁栅栏上,正是肉摊老板。

      第0117章 女仆上身

      围观的一个老太婆说:“噢哟,这个人怎么回事,要跳楼还笑得出来,不会是神经病吧?”

      我仔细一看,此时的肉摊老板果然面带微笑,双手往前伸。嘴里大叫:“秋凤,你慢点走啊,等等我,秋凤你等等我!”我大惊,之前饭馆老板娘给我讲旧事的时候,说十几年前那个曾经从三楼跳下摔断腿的男人,也是这样的面带微笑,也是喊着和秋凤有关的话。

      我和罗姨连忙掏钥匙打开铁栅栏门,罗姨仰头大叫:“喂,你在干什么?”

      “快回去,危险!”我也高喊。

      肉摊老板显然根本没听到,上身前倾。看样子随时都要迈步出去,目光平视,好像在对一个不存在的人说话。我顺着他的目光往外看,根本什么也没有。我告诉罗姨快进屋上楼去拉住他,我在下面看着。罗姨前脚刚冲进洋房大门,肉摊老板就笑着说:“秋凤。你真好。我来啦!”说完就朝前跳下。

      围观的人发出惊呼,我下意识跨上前伸双手去接,其实这是个很危险的行为,很有可能人没救到,自己也会受伤,但当时根本没时间多想。肉摊老板沉重的身体猛地压在我身上,把我也给压倒,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大脑“嗡嗡”乱响,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罗姨和韩玲坐在旁边,急切地看着我。我胸口又疼又闷,动了动胳膊腿,似乎没什么事。经过询问才知道,肉摊老板跳下来砸在我身上,造成我轻微脑震荡,但别的地方还都好。但肉摊老板都没那么好了,他双腿股骨全部骨折,颧骨也摔裂了。现在还在监护室里没出来。但我还算是救了他,如果不是我挡着,他很可能摔得更重。

      而韩玲听到消息,用最快速度乘飞机赶到上海看我。肉摊老板的家属一口咬定是罗姨给推下去的,还报了警。警察介入后经过调查围观群众得知,我和罗姨当时都在屋外,肉摊老板跳楼的时候,屋里根本没人,也就排除了我和罗姨的嫌疑。而且围观群众中有几个人都在本地居住多年,十几年前万家老洋房跳楼事件发生时,他们碰巧也在场。把当时的事一说,警方也觉得无法解释。

      罗姨给东家康老板打电话,把事情经过一说,康老板也觉得事态远比他想象的严重得多,于是特地委托他在上海的堂哥出面,全权处理此事。

      康老板的堂哥夫妻俩来到医院看望我,我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尤其是有关“秋凤”的事对他们讲了一遍。康堂哥的老婆张大嘴,表示难以置信,康堂哥说:“罗女士是个好人,我堂弟没出国之前,我经常去他家作客,罗女士烧的菜很好吃。但我和我堂弟不一样,我并不是无神论者,对有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还是抱有敬畏之心的。那田先生,您看这个事情要怎么解决才行得通?”

      我告诉他:“我在泰国认识很多阿赞师父,他们都有与阴灵沟通的能力,也可以施引魂术驱赶或超度,可以让他们来试试。成功的话要收七万元人民币,如果不成,也要付一些差辛苦费和路费,大概两万左右,先交两万定金,我这边就开始联系。请您转告一下康老板,让他尽快拿主意。”

      “不用请示,我做主了,就这么办!”康堂哥把手一挥,“钱随时可以到位,等过两天你出院,咱们就开始操作。”

      因为没大事,两天后我就出了院,和康堂哥一起来到银行,将两万元人民币汇到方刚账户上。为避免再次麻烦,我、罗姨和韩玲都暂住在宾馆内。

      三四天之后,方刚和阿赞tam就到了上海。在宾馆落脚休息一天,次日午夜将近十二点钟右,我们几人与康堂哥夫妻和他儿子再次来到洋房。阿赞tam刚进客厅,就把手伸出来,手心里抓着一大串黄色的珠串。

      这种珠串之前在邦南隆驱我体内阴气的时候,就见阿赞师父用过,事后老谢还特意告诉我,那串珠子是用死人骨头磨制而成的。这死人可不是普通人,而是阿赞师父或者横死之人的骨头。这种人骨制成的法器在世界各地叫法不同,中国大陆的大乘佛教叫“舍利”,【创建和谐家园】密宗佛教叫“嘎巴拉”,而东南亚则称为“宾灵”。

      阿赞tam站在客厅里,嘴里念诵着一些经咒。康堂哥的儿子站在我身边,低声问我是什么意思,我说:“他在念一种能驱鬼镇邪的咒语。”

      康堂哥的儿子笑了笑,明显不太相信。大家走进地下室,我指着最里面那口箱子对方刚说:“就是这个,我还没来得及撬开。”方刚左右看了看,对康堂哥的儿子说:“看你身强力壮,不知道有没有力气,你能用这个把箱子上的锁撬开吗?”

      年轻人满脸不屑:“这有什么不能?”说完操起撬杠,把尖头【创建和谐家园】铜锁中央,准备开始撬锁。在撬之前,他回头看着父亲,康堂哥点了点头:“动手吧。”年轻人双臂刚要用劲,忽然头顶的天花板传来一声巨响,低闷无比,震得大家耳朵嗡嗡乱响。把我们都吓了一跳,韩玲和罗姨更是叫出了声。

      “什么声音?”我大惊。我们连忙跑上楼梯,顿时傻了眼。本来放在客厅南侧靠墙的那个德国实木大落地钟居然倒在地上。

      康堂哥问:“这、这是谁干的?”他儿子跑上楼,几分钟后又下来,说楼上两层都仔细找过了,没有可疑人。铁栅栏门和洋房大门都从里面锁着,外人根本进不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康堂哥的儿子加上方刚三个大男人,才勉强把地上的落地钟给扶起来,碎玻璃哗哗往下掉,纯铜的摆轮也裂了,钟盘上的零件掉了不少。这钟起码有两百多斤,凭一个人的力量,就算想推倒也不容易。康堂哥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天!”

      阿赞tam说:“有某种声音告诉我,不能随意打开箱子,除非我们可以让它的仇恨平息。”

      除了我和方刚,谁也听不懂阿赞tam的泰语,方刚翻译给大家听,罗姨害怕地问:“它有什么仇恨啊?”

      大家再次回到地下室,阿赞tam念诵了一会儿经咒,指着罗姨:“你站到这里来。”方刚翻译给她听,罗姨表情很害怕,紧紧抓着韩玲的胳膊,迟迟不过去。我劝她说没事,只要听阿赞师父的,肯定会保证你的安全。

      罗姨极不情愿地站了过去,阿赞tam把手里的宾灵珠串戴在她脖子上,再让大家后退到角落,开始念诵经咒。韩玲抓住我的胳膊,低声问:“我老姨会不会有危险啊?”

      我拍拍她的手背:“放心吧,只是附个身而已。”

      “附、附什么身?”韩玲问。

      我说是鬼附身,韩玲吓得张大了嘴,就在这时,听到罗姨喃喃地说:“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大家都惊呆了,罗姨说的话完全变成了江浙口音,身体也开始倾斜,好像随时都会摔倒。韩玲要上去扶,被我拽住,示意她镇静。

      方刚低声和阿赞tam说了几句话,又过来对我说:“你对事情比较了解,可以和她沟通,顺便问她一些问题。”

      这正合我意,于是我问道:“有什么不明白?快说出来吧,我们帮你。”

      康堂哥的儿子疑惑地问:“她说话的口音怎么还变了?”方刚一摆手,示意他别说话。

      第0118章 阴灵的悲伤

      我继续问:“先别哭了,把事情都说清楚,今天大家肯定为你解决。”

      罗姨面无表情,像电脑录音似的低声说:“明知道我怀孕,为什么还要杀我,我已经准备回老家。还发誓不会说出去……”这话让所有人都觉得意外,方刚低声把她的话简单翻译成泰语给阿赞tam。

      我两条腿直发抖:“谁杀的你?”

      “就是他……”罗姨仍然平静地说。

      第42节

      方刚问:“到底是谁?”

      罗姨说:“万家……二少爷……”大家都惊呆了。其实我们已经猜出大概经过,只是细节还不清楚。但活人在鬼上身的时候对身体有损害,不能问起来没完,细节只能靠以后联想了。

      阿赞tam说了几句话,方刚说:“你不想离开这里吗?”

      罗姨说:“我想……离开这里……”

      方刚对阿赞tam点了点头,转头对康堂哥的儿子说:“现在你可以动手了,把箱子撬开。”没想到那年轻人已经吓得脸色煞白,直往后退。我只好冲上去捡起撬杠,用力撬箱子上的铜锁。锁很结实,但怎么也敌不过两米长的铁制撬杠,我使出吃奶的劲。几十下之后,锁终于断了。

      我把撬杠倚在墙边,看着那口箱子发呆,方刚催促:“愣什么神?快把箱子打开!”我脸上露出发虚的表情。

      方刚知道我害怕,他眼珠一转,对康堂哥说:“康先生。还是让您儿子来吧。他是这里最年轻的男人,阳气旺,让他用手最合适不过了。”

      康堂哥点点头,指着儿子:“海翔,快去打开箱子!”

      他儿子哭丧着脸,怎么也不肯挪动地方。康堂哥斥道:“这么多人在场,你有什么可怕的?连这点儿胆量都没有,以后还想接手我的公司吗?”他儿子一听这话,才极不愿意地走过去。方刚嘱咐让他找东西把口鼻捂住,韩玲跑上去。从储藏室找到两个打扫卫生用的白棉口罩下来。康堂哥的儿子把口罩戴上,颤抖着用力扳箱子的上盖。

      有他当主力,我也就不那么害怕了,从韩玲手里拿过另一个口罩,也上去帮着扳。康堂哥的儿子在右,我在左边,两人共同使劲把箱子的上盖掀开。大家虽然害怕,但好奇心更重,都走上去看,韩玲大叫起来。差点昏过去。

      箱子里有一具尸体,仰面朝上,双臂上举,手掌平托,似乎临死前正在拼命地去推箱子盖。尸体身上穿着浅蓝色的中式短褂和裤子,头发扎在脑后,【创建和谐家园】在外面的皮肤如面部、手臂已经变成像黄蜡般的质感,又干又瘦,看来是箱子密封太好,空气不流通,因此并没有腐烂成骨头,八十几年过去,反而变成了干尸。要不是发型和衣服,根本分辨不出男和女。

      康堂哥声音颤抖地说:“难道她被闷在箱子里的时候还活着?”我和方刚等人互相看看,都露出骇然的表情。再明显不过了,当年万家二少爷把女仆秋凤弄死,然后塞进箱子里,可她当时并没死透,而只是闭过气去。不多时就清醒过来,用力去推箱盖,当然推不开,结果活活被闷死在箱中,一尸两命。

      再看罗姨,她就像行尸走肉似的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也一动不动。阿赞tam走上几步,用力咬破左手中指,将鲜血分别滴在干尸的两只掌心中,然后开始念诵经咒。

      那两滴鲜血很快就渗入干尸内,不到一分钟,那两只干枯的手臂像断了线的木偶,缓缓倒下来。阿赞tam伸出右手,按在干尸的额头上,经咒越念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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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赞tam对我和方刚说:“阴灵的心愿虽然没达到,但总算离开这里了,你们不用再担心。”我连忙把这话翻译给大家,康堂哥和韩玲都长吁了口气。

      方刚让韩玲先把罗姨扶上去,再与康堂哥商量善后事宜。康堂哥表示,这洋房虽然堂弟不愿意卖,但也不希望所有人都知道这里死过人,还闹过鬼,成了凶宅。康堂哥打算把这事压下来,私下解决。方刚说可以,但一定要找个风水好的地方将秋凤遗体妥善安葬,康堂哥连连答应。

      第二天深夜,康堂哥从公司调了一辆厢式货车,趁着夜色将盖子搬出洋房,在上海东面郊区一家墓园花两万块钱买了墓地,将秋凤的遗体葬过去,又让阿赞tam用老挝秘传法门做了场法事,才算彻底圆满。

      事情已经解决,我们坐在洋房的客厅里,都唏嘘不已。秋凤真是个痴情女,即使负心郎杀死了她和腹中的孩子,竟然还能原谅他。经过这么一折腾,罗姨终于打算辞职了,康堂哥怎么劝也没用,她执意要和韩玲回东北。余下的五万块钱康堂哥当面交给方刚,一再道谢。

      方刚和阿赞tam离开了上海,我则与罗姨、韩玲一道回沈阳。在火车上,韩玲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为什么十几年前万家洋房也发生过一起男人跳楼事件,嘴里也喊着秋凤?”

      我想了想,说:“只能有一种可能,就是那个男人曾经和女人在地下室做过那种事。万家老洋房这么多年,也没听说有别的闹鬼事件,只发生过两次男人跳楼,还包括肉摊老板这回。说明秋凤的阴灵最恨在地下室偷过情的男人,估计当年她和万家的二少爷也这样做过。也许那时候她正在收拾地下室,被二少爷尾随进去,就把她给……那个了。”韩玲红着脸点点头,罗姨的神色更加尴尬。

      从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罗姨,就算和韩玲聊天,她也从来没提起过,估计是因为我了解罗姨很多隐私,不好意思面对吧。

      对于这个事,其实我还有很多疑问,比如那个女仆秋凤被万家二少爷害死,却为什么不在二少爷活着的时候就向他索命,难道是爱得太深不舍得下手?都好几十年了,阴灵还能聚而不散吗?我问过方刚,他说阴灵如果没转世,每天都会重复同样的内容,无尽无休,几十年对它们来说,也就相当于几天或几个月而已。很多阿赞和龙婆在制作佛牌时,经常会选择去以前的古战场,那里有成千上万的古代士兵的孤魂野鬼。师父们就会将这些魂魄加持到佛牌里去,制成魂魄勇。

      康家洋房的这笔生意我和方刚每人净赚一万块人民币,心情相当不错。在上海玩了两天,表哥要和表嫂去马来西亚谈引进猫山王的事,让我回去帮他看房子和工厂,我就又回到罗勇。

      这么大的独楼只有我一个人住,因为无聊,就只好每天上网聊天。这天,有个喜欢打麻将的初中同学给我发qq消息,说这半年多来手气特别差,想托我买一条能转赌运的阴牌,让我给寄回去。我给方刚发短信说了要求,他却回短信说:“过两天吧,我正在泰北办事,帮几个外国人出钱买罪受。”

      我没听懂,就打电话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方刚说:“在泰北有很多苦行僧,模仿释迦牟尼古法,用受难的方式洗刷心灵,减轻罪孽,说白了就是让自己难受,越痛苦越好。很多外国人不远千里万里来到东南亚,就为了跟着这些苦行僧受罪,我有时候也帮人联系这种生意。”

      “那些老外真愿意出钱让自己受罪?”我失笑。

      第0119章 泰北苦行僧

      方刚哼了声:“你以为呢,光这次就来了好几个美国人,直接付美元。”我很感兴趣,提出想去看看,问他在哪里。方刚说:“我在清迈南面的旺钦。”

      一听是在清迈,我当时就说不去了。从曼谷乘大巴车到清迈要【创建和谐家园】个小时,太累。方刚笑道:“你从来没见过东南亚的苦行僧吧?”

      我说没有,方刚说:“那就来看看吧,反正我也很无聊!苦行僧可不是寺庙里的僧侣,你想见就能见。要么是想跟着他们苦修,要么就是我这种经纪人。那些外国人也很有意思,花钱买罪受,很多人被折磨得抗不住,什么模样的都有。”

      经他这么一说,又勾起了我的兴趣,心想说不定以后还能拓展业务范围,帮人联系跟苦行僧受罪的生意。方刚说他后天就要回芭堤雅。你要来的话就尽快。反正也闲着没事,我立刻动身去大巴站来到曼谷,再转乘大巴直奔清迈。这条路线正巧路过旺钦,我就和司机打招呼,到旺钦的时候把我扔下车。

      这个叫旺钦的地方我头一次来,只能在地图上查到名称。泰国任何一份旅游指南里都没有它的介绍。要不是方刚来接,我根本找不到路。泰北的风景和泰南完全不同,少了几分旅游气息,但到处都是树和草地。已经是晚上六点多钟,我饿得眼发花,就让方刚先带我吃点儿饭。太阳还没落山,我看到这里有个简陋的寺庙,说是寺庙其实就是个长方形的小广场,灰突突的,到处都污秽不堪。

      方刚介绍说:“这个寺庙在泰北很有名。只有四名苦行僧,但每年都有几百人来苦修。”夜色中能看到有几名背着大旅行包的外国人结伴而行,看到方刚,几个外国人还朝他合十行礼。一个头发和胡子都很长的老人慢慢从庙里走出来,后面跟着几个外国男人。那老人非常瘦,穿得也很破旧,衣服简直就是破布,哪里还是什么衣服。

      寺庙里的饭菜很简单,就是米饭和两样素菜,不知道故意还是厨师水平太差。味道真是烂得可以。要不是我饿得不行,打死都不吃。方刚告诉我,刚才那个穿着破旧的老人就是苦行僧,别看穿得破,在信徒的眼里,他们比任何明星大腕都重要。很多有钱的信徒每次来苦修,把在这一年内赚的钱全都捐给寺庙,再由苦行僧的徒弟们分别捐给泰国各个慈善机构。后面跟着的那几个美国人就是我带来的,每人介绍费两百美元。

      我摇摇头:“把全年赚的钱都捐出去?这境界我可比不了。”忽然我又想起一个问题:“泰国要是有很多苦行僧的话,这些老外为什么不自己来找,偏要通过你?”

      方刚说:“什么东西都有真假,苦行僧也是。很多泰国僧侣穿得干干净净,住着漂亮的寺庙,说是苦修,其实不过是每顿饭只吃六分饱、大部分时间用来打坐,也敢自称苦修。来找他们的那些人,都是平时无恶不作、吸毒滥交的家伙,每年拿出十几天时间,来跟着这些僧人混日子,扔下一些钱,以为今年做的坏事就都抵消了,其实什么也没得到。所以很多人都会找像我这样的中介,帮他们寻找真正的苦修僧。”

      我感慨万分,看来有利益就有欺骗,跟在中国差不多。

      吃完饭出来,方刚带着我从寺庙后门出去,后门附近有个石砌的小洞,里面坐着一个干枯的老人,也是头发胡子很长,身上只有皮蒙着骨头。要不是他还睁着眼睛,偶尔转头看这看那,我真以为那是一具干尸。

      寺庙后有一片小树林,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去,我看到有几名外国人脱得精光,身体倒挂在树上,用双手和双脚勾抱着树枝,就这么吊着。两名外国人可能因为有点儿抗不住,一直在痛苦【创建和谐家园】。而那名苦行僧也在树上吊着,只是姿势不同,他把双腿从攀着树枝的双臂中穿出来,远远看去就像自己坐在自己胳膊上似的。

      我问:“这就叫苦修?和演杂技差不多。”

      方刚瞪了我一眼:“你懂个屁,他们要用这个姿势在树上连吊十几天不能松开!”

      我很吃惊:“不可能吧,晚上睡觉时怎么办?用绳子把手绑在树枝上?”

      方刚说:“这就是苦修的法力了,在苦行僧师父的带领下,你会进入一种奇特的禅定状态,晚上能用手牢牢抓着树枝睡觉,不用担心会掉下来。”

      我又问那他们吃饭大小便怎么解决?方刚说:“苦修的过程中不让吃饭,否则还叫什么吃苦!”我奇怪地问他们不会饿死吗,方刚嘿嘿笑着:“明天你可以去问问他们。”我看了看他那副坏笑的模样,没说话。

      从小树林拐过去,来到另一片空地,这里有几名外国男女盘腿坐在地上,【创建和谐家园】上衣,正在往身上一圈圈地缠荆棘条。勒得很紧,都扎到肉里去了,鲜血一条条往下流,我看得都浑身发紧。这些人疼得浑身发抖,有位身体健壮的女士边缠边痛哭,眼泪哗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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