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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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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头靠在椅背上,痛苦地说:“开个屁,佛牌店关了,表妹得罪了,现在搞得有家不能回……唉,真不想干了!”

        方刚大笑:“人有三起三落,守得云开见月明,习惯就好啦!”

        为了方便发货,我在电话里托表哥帮忙,想办法让他在罗勇给我注册一家空壳玩具厂。像佛牌古曼童这类东西都好办,以装饰品和佛教用品的名义随便托运,但养小鬼和山精就不行了。所以凡是特殊阴物要发货到国内,我就用玩具厂的名义发出订单,然后发货到国内任何地点,收货人和电话由客户指定。

        第二天早晨,方刚到我的酒店客房找我,那时我刚睡醒,拿起手机才发现有好几个未接电话和一条短信,号码都是泰国本地的。短信内容是:“田七先生,您是专做佛牌古曼生意的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您,请在方便的时候给我回电,我在曼谷唐人街。方德荣。”

        方刚问:“是你表哥吴老板叫你回罗勇去吧?”

        我摇摇头:“是有生意找我,一个泰国华人,叫方德荣,和你是亲戚吧?”

        “姓的方就是我亲戚吗?”方刚哼了声,“那你还不回电话。”我说急什么,天塌下来也得等我吃完早饭的。

        饭后,在方刚那乱得像猪圈似的家里,我坐在沙发中,把双腿往茶几上一架,拨通了那个叫方德荣的人的手机号码。这人听口音应该是潮汕人,操着广东普通话,语调有点儿不自然,好像生了病似的。

        此人自称在曼谷唐人街做稻米生意,经营一家稻米加工厂,有很重要的事情找我,问能不能见个面详谈,他将在曼谷招待我。

        从芭堤雅到曼谷很近,但乘大巴车也得俩小时,所以我说还是先在电话里沟通一下再说。方老板说:“也好,田七先生,事情是这样的。我最近得了一种怪病,特别痛苦,开始去医院看医生都没结果,后来我工厂里有个泰国人告诉我,说有可能是被下了降头。我也不懂这方面的事情,所以就想找个专家咨询一下。工厂里有个中国工人说曾经从你这里请过佛牌,就把你的电话号码给了我。”

        我一听和下降头有关,就来了精神。因为不管是解降还是落降,都有很可观的利润。我连忙问具体情况,方老板叹了口气:“说出来都让您笑话,现在除了我老婆孩子和工厂、金店里的老员工,别人都躲得我远远的!”

        经过询问才知道,原来这位方老板已经在曼谷的唐人街经商多年,除了稻米加工厂,还经营着一家金店,在泰国的华商里也算中上水平实力了。大概在半个多月前,他参加了一个泰国华人商会的晚宴,晚上睡觉时,忽然发现身上起了好几个红疙瘩,又痛又痒。开始以为是那次在别墅后院草地上举办的晚宴造成的,蚊虫叮咬,所以也没当回事。

        次日,红疙瘩被挠破了,竟然从里面钻出几条黑色的小虫子。这种虫子极细极小,要不是方老板那五岁的女儿喜欢观察,方老板夫妻根本就发现不了。两人吓坏了,连忙去医院看,经化验,也没查出这种虫子的出处,医生表示从来没见过,可能是从境外传进泰国的。

        这种说法当然不能让人信服,东南亚湿热又多雨林,有很多奇怪虫类,但医院居然都说没见过。方先生很害怕,但事情还没完。又过了几来天,一次方先生早晨洗漱,左眼觉得很痒,就用手指背揉,结果越揉越痒,对着镜子仔细照,看到眼球上竟布着几条红色小细线,还似乎在慢慢蠕动。

      第105章 眼生虫

        把方先生吓得牙刷都掉了,又跑去医院诊治,连消毒带上药,但白眼球上面的小红线不但没治好,反而越来越多,看东西不耽误,但特别痒,总想揉,一天到晚眼睛总是又红又肿,像爹妈死了刚哭完似的。

        方老板说:“田七先生,我现在特别痛苦,昨天晚上我去卫生间,方便的时候感觉很奇怪,好像有什么溜滑滑的东西钻……钻了出去。往马桶里去看,居然有两条黑虫子,像蚯蚓似的还在游!我吓得都跪在地上,田先生,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死啊?”

        他这么一讲,我也吓得够呛,大便都能拉出黑虫子,这可不是小事。我对他说,可以去曼谷看看,再带上我的朋友,他在泰国认识很多法师,专门能解决这类邪病现象。方老板很高兴,连忙说路费住宿全包,就算事情没成,也会给我们红包车马费,最好现在就动身,反正曼谷离芭堤雅很近。

        通话结束,方刚就把眼一瞪:“我什么时候同意和你去曼谷见客户了?也不事先征求我的意见!”

        “可我已经把话都说出去了,那你能不能去?”我连忙问。

        方刚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烟灰:“反正我今天闲着也没什么事,走吧!”我哭笑不得。

        临出发前,方刚用钥匙打开墙角的保险柜,下层抽屉拉开,里面放了一排小玻璃瓶,瓶中装着颜色各异的液体,有黑有黄有透明。方刚用手指数着玻璃瓶,嘴里嘟囔着“虫降、虫降”的话,最后挑了一个玻璃瓶,揣进口袋,我俩才出发。

        先乘大巴车去曼谷,在大巴车上,我问方刚那玻璃瓶里是什么东西,他也不告诉我,说到时候就知道。

        约两个小时后到了地方,再转出租车,来到耀华力路华人商业区方老板开的这家金店。泰国八成以上金店都是华人开的,而且都在唐人街。可能是因为泰国的华商都有钱,这里的柜台中,金饰品可不像国内那样按条或按个整齐摆放,而是一堆一堆地摆在柜台里,墙壁上更是挂了几大排金项链,像门帘似的,和菜市场卖白菜没什么区别。据说这是一种特殊的销售策略,把昂贵的商品随意乱放,会让顾客觉得这些东西并不是奢侈品,买起来没有心理压力,自然大方多了。

        一对中年夫妇正坐在金店的收款台里面,男人身宽体胖,女的【创建和谐家园】富态,两人都满脸愁容。旁边还站着个年轻姑娘,穿着黑色职业装,长得挺漂亮。

        我问:“请问方老板在吗?”

        中年夫妇连忙站起身迎过来,那胖男人问:“您是田七先生吗?”我说是,这位是方刚,我的好朋友,这是方面的专家。

        这胖男人果然就是方老板,还没等他说话,方刚走过去伸手扒开他的眼皮,把方老板吓了一跳,方刚说:“别动!”

        方老板只好乖乖地站着不动,他老婆站在旁边,急切地看着,不敢出声。方刚看了几下,松开手,转头对我说:“是虫降。”

        一听这三个这,方老板居然哭了,他紧紧握着方刚的手:“方先生,您真是高人,一眼就看出这是虫降!昨天我老婆找人看过,那人也这么说,还说是降头师干的。”

        方刚指着方老板的眼球说:“你们看,他眼珠里除了那些小黑虫之外,正中间还有一道黑色竖线,两眼都有,这就是被施了降头的证明。”我和方夫人都凑近了看,果然是这样。旁边那年轻姑娘也忍不住走过来,方刚在柜台前的椅子上坐下,方夫人看到旁边的年轻姑娘,连忙使了个眼色,姑娘跑去倒了两杯茶端上来。我和方刚边喝茶,边与方老板夫妇聊天。

        我说:“这位方刚先生在泰国及东南亚认识很多法师,专门能解决这类邪病,你遇到我们,算是你的运气。”

        方老板妻子发愁地说:“您真会说笑话,还运气,我老公已经病成这样,哪里称得上什么运气啊!”

        方刚说:“你最近得罪过什么人?”

        方老板摇了摇头:“有几个朋友也这样问过我,还有昨天那个人。我经商六七年,生意场上不可能说完全没有对头,但最近两三年,我都没有特意得罪过谁。”

        “田先生、方先生,会不会是有人弄错对象,一不小心把降头给下错了?”方夫人问。

        我摇摇头:“虫降不太可能下错,落降可不像动手【创建和谐家园】,随时都能做,事先要做很多工作,花费也不少。你肯定事先已经被人盯上,在晚宴时对你下的手。”

        方老板沮丧地说:“那怎么办,我到底得罪了谁,为什么要向我下这种毒手?方先生,我们都姓方,五百年前是一家,求您帮帮我吧。要是能治好我的病,这金店里的项链任您挑选一条,多粗都行!”

        我和方刚互视一眼,我用最快速度在心里盘算,按当时曼谷的金价每克800多泰铢计算,要是一条两百多克的项链,就要二十多万泰铢,合人民币得有四五万,还是挺划算的。方刚说:“就算是虫降,每个降头师施降的方法和原料也有所不同,必须要找到给你施降的人或师父,才好对症解决。”

        方夫人为难地表示:“这可怎么找,我们也不认识那种人啊!”

        “我先联系一下,把你的症状提供给他们,看有没有结果。”方刚说。

        夫妻俩连连点头,让方刚用手机给方老板的伤口和眼珠等部位拍了几张照片。

        当晚,他们俩请我和方刚吃饭,然后又将我们安排在龙莲寺附近的一家酒店,环境相当不错,推开窗户就能看到唐人街全景。方刚这人很矫情,要单独睡一个房间,我只好住在他隔壁。

        半夜我在看电视,方刚打电话给我,说把照片发给几位消息灵通人士,有人告诉他说从症状来看,觉得很像菲律宾的一位黑衣降头师所为。方刚朝那人要降头师的照片,对方说有些难度,尽量找,明天给回复。

        第二天中午,方刚和我在酒店对面的一家潮州戏院包了个雅间,边吃潮州菜边看戏。说实话,相比之下,我还是更喜欢泰国菜,而潮州戏我更是没任何兴趣,一句也听不懂。看戏的时候,方老板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问结果,方刚接过电话,不耐烦地说等着,不要耽误他看戏。其实我心里也挺急,但看到方刚那副完全没事人的表情,令我很佩服。

        好不容易把戏看完,走出戏院,我问方刚要不要催催他的朋友回复。方刚嘿嘿一笑:“早就回复了。”

        “什么时候回复的?”我很惊讶。

        方刚说:“刚开始看戏的时候。”

        我问:“那你为什么不在电话里告诉方老板?”

        方刚哼了声:“那时候戏才刚开始演,告诉他的话这戏就看不成了,急什么?”我彻底无语,心想这老哥还真沉得住气。

        方刚说:“照片没搞到,但知道了那个降头师的名字,叫阿赞巴登。”

        “阿赞巴登?那不就是……你前阵子给我讲过的那个干掉陈鬼的菲律宾黑衣阿赞吗?你们属于不打不相识,交情很好的啊!”我很惊讶,方刚慢慢点了点头,脸上露出诡异的笑来。

        回到金店,方刚问方老板:“那次晚宴上,你和所有人握手或者其他身体接触时,有没有感觉到被【创建和谐家园】痛?”

        方老板想了半天:“没有,要是有我肯定会记得。”我让他再努力回忆别的异常现象,哪怕一个小小的细节也不能放过。方老板想得头都大了,也没想起什么来。

      第106章 解降

        他老婆生气地说:“你再好好想,要是真想不起来,就别指望谁能救你了!”

        方老板苦着脸:“我是真想不起来。”我劝他别急,凡是那人在附近的情景都回忆一遍,看有没有收获。方刚说:“你想想在饮食方面的反常,虫降不光由血液施法,入口也能。”

        方老板说:“要是这么说的话,有个细节不知道算不算线索。当初在餐桌旁,我和一个朋友聊天,掏名片的时候就把酒杯放在桌上,谈完我又拿起杯喝酒,觉得红酒的味道似乎变苦了,但我没有在意。”

        我看了看方刚,他点点头,意思是病根找到了,基本可以肯定就是那时候被人在酒杯里做了手脚施的降。方刚并没提起阿赞巴登的名字,我自然不会多嘴。晚上回到酒店,方刚说:“我先联系一下阿赞巴登,问问这个事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为什么要给方德荣下降,能不能解除。要是能给我这个面子自然好,要是不能,就只得去找其他降头师来解,难度会很大。因为阿赞巴登是修鬼王派的,他们的法门很特殊,普通降头师不容易解开,这桩生意估计就赚不到了。”

        “你觉得他会告诉你吗?”我问。方刚说很难,因为行有行规,降头师不能轻易透露雇主的信息,否则就是坏了规矩,以后没人再敢出钱找你。

        我一听,心就凉了半截,心想什么钱也不好赚。方刚说:“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你回自己的房间去,我联系生意不习惯旁边有人偷听。”

        “有什么了不起!”我不高兴地出了方刚房间,回自己的客房去看电视。泰国和日本一样,色情业无处不在,虽然这个国家全民信佛,色情业却极发达,可谓奇观。据说是当年美国人出钱搞鬼刷票,买通了全部参加投票的泰国人,结果色情业在这个佛教国家就合了法。泰国的有线电视节目处处可见美女的胸和【创建和谐家园】,尺度相当大,我正看得津津有味,忽然门被砸得咣咣响,打开一看,却是方老板的老婆。

        方夫人气喘吁吁,流着眼泪,浑身发抖地说:“田、田先生,你们快去看看,我老公吐了好多虫子!”我连忙敲方刚的门,三人一道来到方老板的豪华公寓,方夫人指向卫生间,自己却不进去。我和方刚走过去一看,方老板正在抱着马桶不停地呕吐,嘴里一堆一堆地往外吐像泥鳅似的虫子,很多虫子都落在外面的地上。

        这些虫子大概有拇指那么长,有黑有灰有黄,夹杂着慢慢蠕动。我一阵恶心,从胃里有股热流往上涌,连忙转头不看,否则我也得跟着吐。吐了一会儿,方老板靠在墙上,再也不动了。

        “这怎么办啊!”方夫人哭得不行。

        方刚低声对我说:“虫降发作得越来越厉害,你马上去买一瓶高度白酒,医用酒精也行,越快越好。”

        我连忙跑下楼,在附近的药店买了一小瓶75浓度的医用酒精回来。方刚掏出从芭堤雅出发前带的小玻璃瓶,将里面的浅黄色液体倒在酒精里晃匀,然后把酒精硬往方老板嘴里灌,呛得他直往外喷。十来分钟之后,方老板慢慢睁开眼睛,明显比刚才清醒多了。方夫人连忙跑过去,抱着老公安慰。

        “这是什么意思?”我问。

        方刚看了看旁边发呆的方夫人,说:“那些虫子是靠吸收方老板肚子里的精血生存,而且会还分裂。胃里装不下,就会反吐出来。小瓶里的黄色液体是蛊水,能解虫降,防止虫子越裂越多。但这只是暂时的,如果没有施降者的虫降粉,最后方老板还是会被虫子把内脏吃光,那就只能准备棺材了。”

        听到这里,跪在地上抱着方老板的方夫人放声大哭,转头对方刚说:“方先生,求您给想个办法吧!”

        方刚为难地说:“你老公这个事情很难办,除非出高价去请降头师来解,不然神仙也救不了。”方夫人连忙问要多少钱,方刚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

        方夫人说:“这是多少,三十万泰铢吗?只要能把我老公治好,我能出!”

        方刚掏出手机:“那好吧,看你这么有诚意,我就冒险去联系降头师给你解。你不知道,降头师轻易不会为别人解降,这是要得罪人的,降头师之间容易结仇,因此送命的都有。”方夫人连忙哀求,无非是一些“救人救到底”之类的软话。

        到了傍晚,方刚告诉方夫人,明天会有一名厉害的降头师来到曼谷,专门给你老公解降,这段时间你不能把此事对任何人讲,包括你的亲戚,否则泄露出去,你老公就会有杀身之祸,到时候我也帮不了你,方夫人连连答应。

        当晚我问明天来的那位降头师是谁,阿赞巴登联系上了吗?方刚回答没联系上,说反正你也不认识。

        第二天下午,方刚去曼谷机场接降头师,直到深夜才回到方老板家中,我猜应该是怕被人看到。这位降头师大概四五十岁,长得还挺英俊,穿一身白衣,剃着平头短发,脑后还留了根长辫,手里拿着一串黑色珠串,很有气质。

        一看这打扮,我立刻想起之前方刚给我讲过的阿赞巴登的模样,心想怎么这么相似?

        我已经按照方刚的嘱咐,先让方夫人把处在昏迷中的方老板【创建和谐家园】衣服,躺在卧室床上,再叫她躲进另一个房间别出来,以免看到降头师的面目,传出去对他不利。在方老板的卧室内,这位降头师开始给方老板施法。他从包裹里取出一颗没了下颚骨的人头骨,呈黑灰色,很陈旧,两个眼眶黑洞洞的,也不知头骨的主人死了多少年。

        方老板【创建和谐家园】身体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降头师站在床边,右手平托头骨,嘴里念着经咒,左手按在骨头顶部,方刚用手指紧紧捏着一个刮胡刀片,站在降头师身边。降头师的经咒越念越快,忽然把左手中指伸出,在方刚手里的刀片上轻轻划过,将几滴鲜血滴在右手的头骨顶部。

        躺在床上的方老板浑身哆嗦,胃部一鼓一鼓地动弹。降头师左手掌在方老板身上反复划过,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方刚连忙过去打开瓶盖,降头师把瓶里的黑色液体倒进方老板嘴里。

        几分钟后,方老板的肚子动得更明显,降头师忽然把手一摆,方老板猛地连续吐出几大口虫子,各色都有,全落在床上和自己身上,然后方老板继续人事不省。

        降头师用手指醮了一点头骨顶部的血液,涂抹在方老板嘴里,头也不回地走出卧室,解降就算结束了。

        方刚送降头师出门之前,让我用扫帚把床上和地上的虫子都扫干净,要仔细检查,一个也不能漏网,包括方德荣身上的。最后把这些虫子倒在事先准备好的铁桶里,搬去露台倒入酒精,点火烧光。我敲门告诉方夫人可以出来了,她连忙跑出房间,去卧室查看老公的病情。

        从那天之后,方老板的降头症状果然消失,身体也一天比一天恢复。在我和方刚告辞的时候,方老板先是千恩万谢,又为难地表示最近资金周围不灵,那三十万泰铢能不能分期付款,先给五万,以后每三个月付一次。

        方刚哼了声:“别说三个月付五万,今天我要是拿不到全款,你们俩今后再倒霉,可别怪我不管你们。”听了这话,方先生很害怕,极不情愿地付了钱。方刚让方老板最好不要出门,就在家里称病,一两个月之后再露面。这样可以麻痹那个出钱的仇家,以免对方察觉,方先生连声称是。

        临走的时候,我多了个心眼,嘱咐方先生夫妻,不要把我和方刚帮他解降的事传出去,就当不认识我们,否则以后引出事来,自己负责,两人又连连点头。

      第107章 好朋友欠的债

        离开方老板的家,方刚并没带我回芭堤雅,而是先在附近的酒店住下。在客房里,我提出刚才的疑惑,方刚点点头:“没错,他就是阿赞巴登,方老板所中的虫降也是他下的。”

        我大惊:“你这么快就把他从菲律宾请来了?”

        方刚哈哈大笑:“他并没在菲律宾,而是借住在曼谷一位朋友家帮他看房子,顺便办几件事,否则也没这么快出现。我说去机场接他,也是掩人耳目,说给方夫人听的。我好说歹说,阿赞巴登终于同意解这个自己下的降,但要我们严格保密,否则传出去,他在东南亚都不用再混了。”我对他佩服得差点儿下跪,又问到底是谁雇佣的阿赞巴登给方老板下降。

        方刚说:“我也问过他,阿赞巴登告诉我,是一个居住在清迈的华人富商出的钱。那人明天要来曼谷,去阿赞巴登的住所和他碰面,将余下的施降费用付给他。明天我们也得去一趟,这三十万泰铢其中有二十万给阿赞巴登,剩下十万我俩平分。”

        听说能分到手一万人民币,我特别高兴。次日中午,我和方刚来到阿赞巴登的朋友家,把二十万泰铢交给他,阿赞巴登很高兴,但让我们先回去,因为那位出钱给方老板下降的华人富商就快到了。

        我却很好奇,提出想见见那个人,方刚瞪着我,怪我多事,阿赞巴登起了犹豫,我说方德荣夫妻肯定不会把我和方刚的事说出去,阿赞巴登看在方刚的面子上,勉强点头同意。他让我们自称是他的助手,只是不要乱说话,别把给方德荣解降的事说走了嘴,我连忙指天发誓不会。

        半个小时后,那华人富商来了,和方老板一样,也是个中年男人,但没他那么胖,操着福建口音。听到我和方刚是阿赞巴登的助手,他也没避讳,直接从皮包里取出一包钞票交给阿赞巴登。介绍之后得知,这华人富商姓赵,在清迈做甘蔗加工生意。

        喝茶时,赵老板问阿赞巴登:“那个方德荣大概还能活多久?”

        阿赞巴登说:“为了让他多承受痛苦,我减小了虫降的法力,几个月之内他都会很难受,然后再慢慢死去。”赵老板显然对这个方案很满意。

        我忍不住问:“赵老板,您为什么要给那个方老板落降,之间有什么仇吗?”

        赵老板咬着牙:“这个方德荣简直坏透心肝,我恨不能亲眼看着他被虫子痛苦地折磨到死,这样才能解恨!”

        方刚也觉得奇怪,就问是什么原因。听了赵老板的讲述,我们才明白。

        原来这个赵老板和方德荣老板之前曾经是很好的老朋友,好到什么程度,在十几年前,两人刚从广东和福建来到泰国,在曼谷唐人街的同一家华人餐馆打零工,从此结识。从最低级的杂工做起,后来因故失业,最穷的时候两人身上的钱只够每顿饭买一个面包,平均分成两份,每人各吃半个。

        在泰国混了三四年,两人逐渐攒了些积蓄,就开始合伙做小规模的稻米加工生意。一两年后生意稳定,方德荣想要独自经营,两人就分伙了,但一直是好朋友。几年后方德荣的稻米加工厂越做越大,就又开了家金店,而赵老板的生意规模比方德荣要差很多。两人都是从最穷时期熬过来的,所以感情特别好,虽然方德荣生意比赵老板大,但却经常向赵老板借钱周转。他有个毛病,就是借钱不爱还,总喜欢拖着,实在到拖不下去时才给。赵老板借给他几次款,都没按时给过,但赵老板也没在意,早就知道他有这个习惯,毕竟多年交情,也不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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