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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子佩服的五体投地,白胖胖的手揪衣角,默默把他怼人方法记下。
憋一口气,想学他来两句,可那些人体器官烫嘴,没办法开口,急的脸都憋红了。
“她在家,鸡不下蛋,狗不看家,地里收成都少了,还不是她命里带克?”
“【创建和谐家园】就是贱!镇上猪肉都长到八毛五了,你怎么还这么贱?人贱四处睡,嘴贱到处喷,对着粪坑喷,你能把茅坑给喷炸了!日子过这鸟样,心里一点数没有?”
“油瓶子倒了都不知道扶的懒货!养一堆公鸡下你大爷的蛋?狗都嫌弃你们不要脸,地不耕哪来的收成——你以为谁都跟我老丈人似的,啥也没干给别人养闺女?”
好厉害!升级了!穗子倒吸一口气,前面的吵架技巧她还没运用熟练,这就推陈出新了?!
“我丈母娘在时日子好着呢!老杨家三小子,你说,她家为啥过不好?”
再次被点名的小孩从于敬亭的话里提炼精华:“贱?”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再猜!猜对了叔儿买香烟糖给你吃!”
小孩吞口水,香烟糖是“贵货”,谁要有那么一根,能吸引全村小孩羡慕的眼光。
可这题太难了,小娃不会啊......
他娘在他耳边提示,小娃眼冒金光,用社会主义接班人骄傲又不失放纵的嗓音,使劲地喊道:
“懒!”
“答对了!一会叔儿给你买糖去!”
王芬芳骂不过于敬亭,骂穗子撒气。
“她那金贵的娘就是被她克走的,克完亲娘克后娘!我不活了~~~~~”
陈开德把眼袋锅子用力地凿向炕沿,水泥炕沿凿出浅浅白坑。
“陈涵穗,事儿是因你而起,让人看笑话没够?!”
穗子眼一冷。
这半天,老头子在权衡利弊呢。
在他那作风不检点的后老伴和自己之间,他选择了后老伴。
每一次,他都为了女人抛弃亲生女儿,没一次例外。
“她骂我丧门星,你也这么认为吗?”穗子问。
陈开德别过脸,一下下敲烟袋。
“你娘是你克走的......这会你又要把后娘克死了。”
于敬亭听一家子合伙欺负媳妇,想继续输出,穗子把他嘴捂上。
“别辜负你们对我的期待,我看能不能把她克死!”
一脚踹飞王芬芳的椅子,王芬芳腾空,手刨脚蹬一通挣扎,细绳子不堪重负,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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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敬亭拿起炕上的痒痒挠,小心翼翼戳了戳。
“死了?”
“她这重量配上这么细的绳子,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摔下来是必然的——你不是说我克你吗?克死你了吗?”
穗子学不会于敬亭那套骂人的话,还是按着她自己的节奏,怎么舒服怎么来。
媳妇杀气十足的侧脸,让于敬亭一激灵。
以后他不要惹媳妇,这女人吵架不动嘴,直接上手啊......
《我在八零追糙汉》来源:
第11章 嘴上不在乎心里哭唧唧
月光淡薄,穗子低着头,夜晚的风吹得心里凉哇哇的。
于敬亭从供销社里出来,香烟糖递给“立大功”的杨宝儿。
孩子跳了起来。
穗子羡慕地看着小孩脸上洋溢的笑,她要是也有这单纯的快乐该多好。
于敬亭过来,从兜里掏出根同款香烟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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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子摇头,没心情吃。
“张嘴。”于敬亭把糖抵在她的唇上,穗子把头转到一边。
“真不用。”
“嫌小?”于敬亭把糖叼在嘴边,痞气十足,一看就是多年的老烟枪,“回家给你吃大的。”
沉浸在伤感当中的穗子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供销社50瓦的灯泡晃在她白净净的小脸上,小嘴惊得忘了合,惨白小脸飘红霞。
“胡,胡说什么?!”穗子左右看看。
心虚的小模样逗得于敬亭哈哈笑,搂怀里,穗子推不开。
“这不挺好看?别总死气沉沉的。”
小脸红扑扑,比刚刚丢魂似的表情好看多了。
拇指滑到她的唇上,嘴是真小,天冷是淡淡的颜色,好看。
不过他更喜欢被他亲红艳艳的那个调调,配上含着泪的俩大眼,娇滴滴的样子,能把他魂儿勾掉半个。
“在外面别胡来!”穗子就怕让人看到。
村里门一关,乱不乱只有天知道。
跟王芬芳娘俩那样,东家窜西家睡的肯定有,都是门里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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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名声坏的也不是一天两天,谁在乎?”
“他叔儿,你俩咋还不回家?”
“我媳妇崴脚了,我帮她看看。”刚还吹牛说不在乎的男人马上装了起来,“穗子,我背你回去。”
穗子不愿意,站那不动。
“快点,你想让大家觉得咱在外耍盲流子?”他趴在她耳边低语。
穗子心说他就是个盲流子,还用耍?
耳珠凉凉,短暂痛感,触电蔓延。
于敬亭咬了她圆润的小耳珠。
好在50瓦的灯泡照不了太远.
没人看到,这有个害羞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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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命地趴在他肩上,让他背走。
“可惜穗子这么俊的小闺女给了他了,要是穗子亲娘在,轮得到他?”
“娘!叔儿是好人,真给我买烟糖呢!”杨宝儿蹦跶过来,展示手里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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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杨屯,周边几个屯也是拿于敬亭吓唬自家的夜哭郎的。
“抓走天天给我糖,我也愿意,娘,我们老师说了,背地里不能说别人坏话,你不能说叔儿,他给我买糖了。”
宝儿娘一巴掌拍他后脑勺:“就你话多!”
“把你抓走”顺着风飘到于敬亭耳朵里。
他被村里人嫌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些人明面上不敢得罪他,背地里都拿他吓唬孩子。
听多了,早不在乎了。
可媳妇在身上趴着呢,于敬亭觉得身后的那个小人绷得紧紧的,腿上的肉都不软了。
“怕我?”他沉声问。
今天她对他太好了,好到他差点忘了这丫头片子多怕自己了,听别人那么说自己,她肯定有想法吧。
“放我下来。”穗子闷闷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不放!”他赌气地收紧把着她腿的手,打死也不放!
“我这么重,你腰要是闪了咋办?!”穗子崩溃地用小拳头锤他的肩,“我140斤啊!140斤你知道啥概念不?一麻袋子大米,还得加一丝袋子土豆!”
于敬亭愣住,她是因为这个才僵得跟个石头似的?
不是怕他?
“140斤?”他问。
身后的小人又是一僵。
声音也小了许多。
“可能涨了点,也就141,2,3......怀孩子胖点怎么了?!”
穗子又羞又气,一定要刨根问底吗?
穗子小时候个头小,站在同龄人里小小一只,她娘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个草药方子,吃了一段时间,个头窜上来了,165的身高在村里算是出挑的高个姑娘,体重也上来了。
她骨棒小,穿上衣服不太显胖,脱了衣服就能看出肥嘟嘟肉呼呼了。
前世她跑出去后劳心费力倒是瘦下来了,重生这节骨眼是她最胖的时候,怀孕又不能减肥......
从于敬亭背上她那一刻起,穗子就开始紧张。
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就怕把他压趴下。
他身体小幅震动,后面干脆嚣张地笑出声来。
“哈哈哈!一麻袋大米外加一丝袋子土豆,你要把我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