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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开德恨不得用眼神射死他。
“我是独生女。”穗子收回账本,淡定地喊,“下一个。”
“我要找村长!”陈开德赌气。
“嚷嚷啥?”村长从外面进来,一脸憔悴。
刚把李有财送走,还被李有财不讲理的娘吐了一脸。
好家伙,李母也不知道几天没刷牙了,那味儿!
“这钱不对!”
“开德啊,当初是你们同意跟穗子和解的,和解代价就是柳腊梅和王芬芳的工分,你都忘了?”村长说道。
“下一个,婆婆!”穗子喊道。
王翠花进来,穗子当着陈开德的面报数。
“咱家是一个男劳力的满分,一个女劳力的满分——娘,您辛苦了啊。”
陈开德又被气到了。
“辛苦个屁!他家哪次出人干活了?!”
要不是于敬亭会【创建和谐家园】,咋能拿这么高分?
穗子跟没听到似的,又低头拨拉几下。
“还有,咱家交上的粪肥,这部分也要加上,扣去咱领到的粮食,剩下的这么多。”
王翠花笑呵呵地接过钱,那厚厚的一叠,看得陈开德吞口水。
“先别走,还有两个女劳力的工分,呀~也是满分呢,辛苦王芬芳和柳腊梅了。这钱,娘拿好。”
穗子又抽出一叠毛票递给王翠花。
没有比这个更让陈开德郁闷的事儿了。
原本王芬芬娘俩工分没这么多,这是生产队的人听到这钱要给穗子做赔偿,几个人连同村长开会,一合计,于敬亭和穗子抓贼有功。
没有多余的款项给他们,不如多计分,让穗子多拿点。
“这个是你们小两口的。”王翠花把那多的两份钱,连同于敬亭的那份,一起递给穗子。
“虽然咱不分家,可是小两口过日子,兜里得有点钱,学着仔细过日子,家里钱不够你们再交生活费。”
“谢谢娘!”穗子很爽快地接下。
她发现婆婆不是那种死把着钱的老太太,这点也挺意外的。
一般农村婆婆对待新媳妇多少会有点戒备,婆婆倒是个开明的。
之前要回来的彩礼,穗子想上交,王翠花也没要,现在又把于敬亭和穗子的钱给回来了。
简直是神仙一样的婆婆。
“不用谢我,铁根这孩子吧,一身是毛病不假,可有一点好处,钱到他手里会下小崽子,穗子你又是个特别旺夫的,钱给你们小两口是让你们日子越过越好。”
王翠花这番话又让陈开德一阵眼红。
“对了,她大爷啊——”王翠花也管陈开德叫她大爷,不叫亲家,伤害不大,侮辱极强。
“这不快过年了吗?铁根给我们娘几个买新棉袄了,那叫一个好看,布料还剩,能还多出一件,你让腊梅来我家。”
陈开德没好气道。
“一件棉袄,就想把我家钱换走?”棉袄是要的,钱他也不想错过。
王翠花拍着大腿,笑得极为嚣张。
“你想啥呢?咋能给你们啊?是让腊梅看看样子,摸一摸大城市的时髦,沾染一下富贵人家的贵气,回去你拿钱,再给她做一个,也算是沾沾我家穗子的喜气。”
“噗!”穗子乐了。
屋里其他人也乐了。
陈开德脸青青红红。
他看出来了,于家娘俩是死命护着穗子,这是给他上眼药呢!
“开德啊,咱们当初可是找好多长辈做见证的,老爷们说出去的话就是吐出去的钉,工分是给穗子的,你别想了。”
村长劝道。
“陈涵穗!狐狸精!你死出来!”李有财的娘披头散发地冲进来。
李有财被带走后,她精神就有点不正常。
于敬亭马上松开攥着陈开德的手,顺势一推,把陈开德推到李母面前。
“陈涵穗的爹在这呢,你挠吧!”说完,还用手,语重心长地拍拍陈开德的肩膀。
“老丈人啊,你这辈子也没给我媳妇做过啥,现在是你发扬风格的机会了。”
去吧,挨揍去吧!
陈开德被于敬亭都推懵了,没反应过来咋回事,李母黑黢黢的指甲就到了,对着他的脸,左右开弓。
陈开德被挠成猫脸,分钱的时候管他叫大爷,挨打时候想起他是老丈人?!
“陈开德你养出来的好女儿!你养出来的好继女!我儿子要进去了,柳腊梅倒是跑得快,你们家没有一个好人!”
李母不仅挠,她还咬。
揪头发,咬耳朵,场面一度混乱。
陈开德也顾不上要钱了,嘴里嚷嚷着:
“疯婆子!你不怕让人笑话!”
边跑边喊。
这欢乐的氛围,给领钱排队的人们,又增添了一份节日的喜气。
穗子看得高兴,心情也好,手里的算盘打得也快了起来。
眼看就要发完,可以回家了,门外进来个人。
“打听一下,你们这有没有叫陈涵穗的?”
第87章 穗子要走了
于敬亭见来人面生,没见过,不是附近的人,便问道:
“你干什么的?”
穗子只觉得这个戴着眼镜的男人看着眼熟,在记忆里搜了好半天才想起来。
“王教授?”穗子站起来了。
这是她中专的教授,这年代中专也是有教授的,王教授当年非常照顾穗子。
“陈涵穗!可找到你了!”王教授看到穗子后,跨步上前,眼里有按捺不住的喜悦。
他是按着档案上的地址一路找过来的,下屯子路不熟,又赶上大雪天,走了很多冤枉路。
“您怎么会来?”
“我找你是有大事。”
穗子不敢怠慢,刚好手里的活儿弄完了,便邀请王教授回家谈。
这一路王教授见于敬亭跟在她身边,虽然不怎么说话,但遇到特别不好走的路,于敬亭都是扶着穗子。
“这是你堂哥?”穗子档案上写着独生女。
“他是我丈夫。”
“啊?!”王教授看于敬亭这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再看昔日爱徒,也不配啊?
“陈涵穗,你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比如,被人强抢当媳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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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凶,瞪着人看更是戾气十足,王教授在学校里哪儿见过这个,被他看得双腿发软。
“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嫁给他也算是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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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到了于家。
王教授见老于家窗明几净,虽然是农村,收拾的却是利索整洁,一看就是过日子的人家。
又见王翠花对穗子满脸慈爱,听到她老师来了,把家里招待贵客的茶叶都拿出来,看样子对穗子十分重视,穗子过得应该是不错。
王教授这才打消顾虑。
在老于家热情招待下,王教授被请到了炕头坐着,热茶和热炕缓解了一路来的疲惫,几句家常寒暄后,王教授说出来意。
“我这次来,是为了陈涵穗的户口和工作问题来的。”
于家人大惑不解,穗子始料不及。
“我儿媳妇的工作不是黄了吗?”王翠花问。
“是这样的,原本陈涵穗毕业后就该分配工作,但她病着,后面又不跟学校联系了......”
这种情况从没出现过。
重点中专毕业后是分配工作,甚至是有干部名额的。
毕业后直接把户口问题也解决了,工作单位一接收,户口农转非,穗子卡在这个关键点,农村没她工分,城里没她户口。
今儿穗子给人分钱的时候还想过这事儿。
想着年后把户口问题解决下,学校就来人了。
“陈涵穗是我教过最有灵气的孩子,她母亲又是我师妹,她的工作问题一定是要解决的。”
“王教授,你说我母亲是你......师妹?!”这事儿穗子前世都不知道。
王教授点头。
“我们当年是拜在一个师父门下学美术,后来下乡分开好多年没见,前些天遇到了,她特别跟我打听你,我才知道你是她女儿。”
穗子手握成拳,身子绷得紧紧的,脸色一点点泛白。
于敬亭忙把手按在她肩上,力量透过棉袄传给穗子,压制住她即将崩溃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