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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多谢【创建和谐家园】。”张文真心诚意地感谢:“对了【创建和谐家园】,我也能去出云观上香吗?出云观是不是在南城西郊?”
张文看见了安如故答应似水流年来上香的提议,所以心动了,也想来上香,毕竟安如故算卦这么灵!
“可。”
两卦已经算完,她看向摄像头,掐指算了算时间,淡然说道:“那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了。”
然后便在观众依依不舍的目光之中关闭直播。
从开始直播算起,她已经直播四个半小时了。和有缘人的交谈并不算长,大多数时间是在找人。
不过反响很好,“迎日出云”账号的粉丝已经有一千一百五十三个,还有两位香客想要来出云观上香,似水流年打赏了十万多块钱……
总而言之,简直太赚了。
但是她还没有跟鲨鱼平台签约,这些钱是取不出来的。
安如故不急着签约,倒不是等到人气高了,觉得平台给的合约会好一点。而且因为算卦酬劳这事讲究颇多,算卦得来的钱本身就沾满了因果。算命先生算卦透露天机,必遭反噬,她有办法给自己化解,但别人拿了她的钱,可未必能化解。
她收回思绪,关掉笔记本电脑。她的笔记本电脑刚买的时候配置算好的,但是电子产品更新换代极快,用了四年的电脑已经有些老态龙钟。
画质不是特别好,操作也有些卡。
她打开手机,挑了一台台式电脑,又挑了摄像头和麦克风等直播设备。
随后,安如故起身拿了把扫帚,开始打扫道观。道观冷冷清清,只有徐徐而来的穿堂风和她交流,倒也是一种清静的享受。
等到清理库房的时候,她清理出了一个匣子,打开箱子一看,里面放的全是古钱币。
古钱币在流通的时候经过无数人的手,自带阳气,以前一直有用古铜钱驱邪招福的习俗。
出云观的每一任观主都会像仓鼠一样在箱子里放点钱。物以稀为贵,钱在当时价值不高,放在今天却意义非凡。
要是喜欢收藏古钱币的人看到这个钱匣子,估计羡慕死了。
他们之所以这样攒钱,其实是为了制作驱邪法器,用来贩卖以及自用。
这些古钱币皆是大同小异,模样外圆内方,氧化千年,锈迹入骨,花纹上写着钱币的名字。
安如故余光扫到一枚始皇时期的秦半两,伸出手在钱匣子中翻了翻,古钱币叮叮作响。
她突然来了兴致,古钱币可以驱邪招福,如果能制成五帝钱,能量更加不同凡响。
五帝钱是一件厉害的风水灵器。五帝钱分为小五帝和大五帝,小五帝钱是清朝五位皇帝在位时期的钱币,更流通的是小五帝钱,因为大五帝钱的素材很稀有。
大五帝钱分别为始皇时期的秦半两,汉武帝的汉五铢,唐太宗的开元通宝,宋太|祖的宋元通宝和明成祖的永乐通宝。①
一套大五帝钱,起码得上万元。
经过开光,价值更加高。
不过这对出云观来说不是难题。安如故没费多少力气,便找到了组成大五帝钱的五枚古钱币。
她眸光流转,眼前的景象和常人所见完全不一样,五枚钱币盈盈散发着不同的能量。
她找来一根红线,将五枚钱币挨个串好。在系上红线的一瞬间,五枚钱币表面像是被掀开了一层布,突然微微发亮,随后又变回了从前的模样,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这是灵器成型的表现。
安如故目光落在五帝钱上,五帝钱的能量比五枚钱币单独放在一起要大得多,几乎是之前的二十倍。
五帝钱成了!
至于能量为什么不守恒……
其实是因为五枚外圆内方的铜钱币,象天法地,集五行之气,自然获得了天地之间的能量。
当她反复观看自己做出来的第一个五帝钱的时候,鞋子摩擦地面的声音从远及近,步履匆匆,好像非常着急。
村长急急忙忙从山下往上跑,第一次感觉到他经常走的二百六十六层台阶这么长,刚看到安如故,便马上喊道:“小故啊,你快来看看我孙女。”
“怎么了?”
“我孙女中邪了!”
作者有话说:
①五帝钱参考百度。
8、丢了魂
安如故六岁之前都是在村长家住的。她记事很早,自小聪慧,小时候的记忆于她而言依然非常深刻。除了她的师父之外,她心里最亲近的人就是村长一家人。
安如故一听,手上的动作一顿,表情逐渐变得慎重,直接将手上的东西放进口袋:“带我去看看。”
村长住在村委会旁边,之前住的是泥瓦房,儿女出息之后商量着给父母修建起了三层小洋楼,模样看上去甚至比外国自建的小别墅还要精致漂亮。
好在汤池村的村民个个腰包比较鼓,房子修建得一个比一个漂亮,村长的房子倒也不是很惹人眼红。
安如故刚一迈进大门,村长的儿媳妇刘桑见到她,眼睛一亮,立马走了过来。
她看向安如故,眼里惊喜不已:“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告诉阿姨一声?”
安如故对待年长者态度很好,尤其是对面前的刘桑,面色柔和下来,像冰雪融化一样让人惊艳:“我刚刚回来,不知道你在,不然我早就来了。”
村长共有两儿一女,刘桑是村长的大儿媳妇,在南城第一高中当语文老师,平时跟丈夫住在城里,不在老家住。
安如故被老道士捡到之后,便被对方托付给了村长,本来是由村长老婆照料的,但是刘桑当时刚嫁过来,比较闲,又很喜欢当时长得玉雪可爱又听话的安如故,所以主动给自己揽事情做。
关系好到什么程度呢?
要不是村长说老道士没有送养安如故的意思,刘桑早就想将领养安如故了。
安如故上学的时候,手上的语文资料全是刘桑给她整理的,同时还有许多刘桑花力气找同事要来的其他学科的绝密卷子。那些新颖古怪的题型刷起来很有意思,完善了她的记忆宫殿。
即使刘桑前几年生下自己的小孩,也没有冷待如故。在宿舍的四年里,刘桑打电话慰问她的次数比她的师父还要多得多。
刘桑和安如故之间的关系如同母女,也如同姐妹。
“正好学校放假了,我就带晶晶回来看看爷爷奶奶。”
刘桑上下打量安如故,眼里充满柔情,越看越是激动,她养大的小女孩居然已经这么出色了!
安如故担心刘桑的女儿姜晶晶,这么急着赶来就是为了她,于是主动往里走去:“我听说晶晶病了,她怎么样了?”
姜晶晶今年八岁,长相可爱。她满月的时候,安如故去喝过她的满月酒,逢年过节的时候拜访村长的时候经常看见她,也算是看着对方长大的。
刘桑一听,脸上的喜悦褪去,眉头紧锁,止不住地发愁:“我也不知道具体原因,但就是很奇怪,你看到她就知道了。”
安如故按照以往的记忆,走到刘桑的房间,床上躺着一个小女孩,脸上冒着虚汗,嘴唇发白,好像在做噩梦,喃喃自语:“别……不要!”
刘桑跟着安如故走进来,语气里满是担忧,向安如故解释:“晶晶跟村里的小孩玩得挺好,一回来就跟鸟入森林一样激动,说要跟他们去玩过家家。我看过他们玩过家家,就是用那些泥巴和砖瓦堆灶台假装烧菜,没什么危险。
晶晶在城里平时也没什么接触大自然的机会,我让他们注意安全别乱跑,然后就没管了。”
她担忧地说:“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回来了,裙子上湿哒哒的全是泥巴水,当时还挺正常。结果我给她洗完澡,让她吃饭的时候,就跟我说特别困,要睡觉。
我于是给她留了点饭,刚才怕她胃饿坏,喊她起来吃饭,结果怎么喊都喊不醒。”
刘桑告诉公公婆婆这件事情,公公抽了两口烟,像是想到什么跑了出去,估计是去村口叫医生。谁知道医生没等来,倒是等来了安如故。
村长没有安如故走得快,紧赶慢赶回到家中,看到床上几近昏迷的孙女,心里担心坏了:“小故啊,你快看看是不是中邪了?”
一想到这种喊都喊不醒的怪病,他立刻就想到了中邪。
他小时候村里也有小孩有这种症状。当时隔壁村里还有神婆这种职业,神婆神神秘秘地操作两下之后,小孩没过几天就好了。
“中邪?这怎么可能是中邪!”
刘桑目光落在村长和安如故身上,眼里充满了疑惑,脑海中灵光一闪,微微皱起眉头:“啊?爸,你不是去村口叫医生了吗?”
作为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刘桑从来不信神神鬼鬼。
刘桑知道安如故在老道士那里学习,心里一直不赞同,玄学事业那是夕阳中的夕阳事业,社会认同度还不是特别高,所以根本不想安如故毕业之后从事玄学行业。
但是刘桑也不敢当着安如故的面说这种话。
因为之前她每次旁敲侧击提起的时候,安如故都会一脸正色地跟她解释神鬼是存在的。
她没说服安如故,倒是差点被对方说服了。
村长也知道刘桑的性格,尴尬地笑了笑,从口袋中摸索,想抽根烟,但是余光扫到刘桑,手一抖,不敢动了。
刘桑护犊心切,从来不让他当着姜晶晶面抽烟,村长也不敢违抗她的决定,不然就会被当学生一样训斥。
老脸挂不住啊。
村长轻咳了一声,眼神飘忽:“哎呀,小故打算接着管理出云观,说不定她真有本事呢,让她先看看吧。”
刘桑看了一眼自己不靠谱的公公,悄悄叹了一口气,也没打算找安如故谈话,转身欲走,想要自己找医生来。
结果就在这时,安如故将手覆在姜晶晶的头顶,像是得到了什么信息,将手收了回来放进口袋里,从中掏出五帝钱。
她一只手拿着五帝钱,另一只手轻轻托起姜晶晶的后脑,将姜晶晶的头抬起来,把红绳子套在姜晶晶的脖子上。
刘桑余光扫见安如故的动作,惊讶极了,脚步停住,诧异地开口:“你这是在做什么?”
还没等安如故回答,神奇的事情在众人的眼皮底子下发生了。
在五帝钱彻底套在姜晶晶脖子上、古钱币接触姜晶晶的时候,姜晶晶眼皮颤动,随后慢慢睁开,露出圆润水灵的眼睛。
她见妈妈和爷爷都在自己旁边,眨了眨眼睛,心里后怕极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妈,我刚刚做噩梦了!”
刘桑:“!!!”
村长:“!!!”
刘桑下巴都快掉了下来,满目写着惊奇,连忙走到床边,捧起女儿的脸,左看右看见没什么问题,这才敢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
“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我掉到水里面去了。”
刘桑哄着自己抽泣的女儿:“没事没事,妈妈在这里。”
姜晶晶平复好心情之后,吸了吸鼻涕,想到妈妈刚刚奇怪的表情,好奇地问:“你们表情怎么这么奇怪呀?对了,安姐姐怎么也来了?”
姜晶晶好奇地看向安如故,年纪小的她却是个十足的颜控,从小就喜欢长得漂亮的人,而最漂亮的安如故则得到了她最大的关注和喜爱。安如故每次到她家来小住,她都很高兴,安如故走了之后,她甚至会躲在被子里哭。
刘桑埋怨道:“还不是你一睡睡了四五个小时,怎么喊都喊不醒。”
姜晶晶闻言也非常惊讶,沉浸在自己的厉害之中,小声自言自语:“我居然这么能睡?”
刘桑的目光落在姜晶晶胸前的五帝钱上,心里掀起滔天巨浪,眼里满是惊骇之色。
她刚刚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安如故刚刚给女儿套上五帝钱,女儿就醒了!
如果跟安如故给女儿的钱币没有任何关系,打死她都不会相信。
种种细节让刘桑的世界观摇摇欲坠,吞了吞口水,紧张地用手托起五帝钱,谨慎地盯着钱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