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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情敌成眷侣》-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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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嘴唇动了动,一时脑子也糊涂了,顺着安慰:“都是女子,你的难处我当然...哎不对!”她反应过来:“不是,谁跟你说这个了,那个那个我不用先生留下照料我,你回去吧。”

      裴青临见她动容,笑笑:“说来大娘子发高热也是因为那日受惊,我是想弥补一二。”

      他不论表面上看着多温和,骨子里都是强横霸道的,根本没再给她抗拒的机会,伸手在她后颈上轻轻一捏,她身子就麻了,‘出溜’一下滑躺在床上。

      他轻松摆弄着她,让她翻身背对自己,寻摸着到了后颈穴位轻轻按着:“按压大椎穴可治久烧不退。”

      这么一折腾,沈语迟衣裳又撩开半截,后背露出两个腰窝,线条跌宕起伏,颇是引人遐想。裴青临难免多瞧了一眼,又暗暗蹙眉,拿过薄被给她盖上。

      沈语迟本来有些抗拒,奈何裴青临的按压手法实在精妙,她就身体就很诚实了,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裴青临瞥见她红唇微张,隐约能看见粉色的舌尖,他心头动了下,轻轻一笑:“这穴位不光能治高热,若是按的用力了,还能取人性命。”

      沈语迟汗毛霎时一竖,嘴巴都吓得张大了:“你...”

      他瞧的有趣,伸手点住殷红的唇瓣,倾身凑近了:“玩笑而已。”

      他呼出的气流轻轻落在她耳畔:“别怕我。”

      ......

      裴青临果然对她颇多照料,沈语迟对他的心结都散了些,她底子好,不过喝了三天药就好的差不多了,这病一好,她脑子也就清醒了不少,他说的话是情真意切,但是她可没忘记那日他迫她动手杀人的事儿。

      当然楚淇也的确该死,但对裴青临也不能全然不防,该来的跑不了,至少他现在也没想杀她,她也不必再像前几日那样做惊弓之鸟了。

      她这边才好,沈正德就给全家人下了个任务,明日是长义郡王爱女永宁郡主的生日宴,全家人务必收拾庄重去赴宴才好。

      沈语迟听到吩咐的时候,正在裴青临的监督下喝药,闻言随口吩咐夏纤:“帮我把往常穿的那套蓝色襦裙拿出来。”她还在心里吐槽过人家原身的衣品,熟不知她自己的品味也就比原身好了一线而已。

      裴青临斜靠在窗边,一手捧着书卷。倒是夏纤忍不住:“大娘子就穿家常衣裳去赴宴?未免潦草了些。”

      沈语迟愣了下:“不是啊,我都洗过头,这还潦草啊?”这么长的头发,洗起来多麻烦的。

      夏纤都无语了:“公爷吩咐了,让您务必好生梳妆打扮一番的。”要说沈语迟院子里下人也不少,但顶用的却没几个,夏纤见她一脸不上心,只得自己硬着头皮给主子梳妆。

      裴青临难得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放下书卷走过去,托起她的下巴端详了会:“取修眉刀来。”他食指指尖覆在她眉梢,慢慢摩挲那弯黛眉,绒绒的触感极好:“仪容课上,就该给你个丁等才是。”

      顺便提一下,裴青临还有门专门讲穿衣打扮,妆容审美的课程,委实全才了。沈语迟还蜜汁自信的:“我觉着我审美挺好滴。”

      裴青懒得多话,接过夏纤手里一寸长的修眉刀,沿着她眉毛的轮廓轻刮。她眉形生的极好,标准的远山黛眉,眉峰颜色浓黛,眉尾处颜色浅淡,恰似远山含烟。

      微烫的鼻息落在她额上,她不由侧了侧脸,他抚上她的脸侧:“别动。”

      修眉倒是很快的事儿,沈语迟感到修完之后细碎的眉毛落在脸上,她伸手想挠,被他一把握住,他一口气轻轻呵了过来,吐气如兰,拂在她面颊上,拂走她脸上多余的碎眉。

      两人的脸相隔一掌,气氛一时暧昧而古怪,幸好夏纤端了个妆奁过来:“娘子,您想画个什么妆?”

      沈语迟缓了口气,看着妆奁里几十个瓶瓶罐罐都晕了,幸好裴青临也不指望她:“不必上多余的脂粉,再用些口脂便可。”

      夏纤又拉出妆奁的暗格,里面大约装了二三十个口脂:“这些是娘子常用的,别的颜色奴婢等会去拿。”

      沈语迟一脸震撼:“这不都是一种颜色吗?”不都是红的吗?

      她犹豫来犹豫去,挑出只别具一格的粉色口脂:“我用这个吧。”这色儿还有个令人闻之色变的学名——死亡芭比粉。

      裴青临看不下去了,选了水红色的‘一枝春’扔给她:“用这个。”

      沈语迟自己没啥所谓的,让夏纤给自己涂好,又梳了个随云髻,已是出奇的漂亮。她难免夸了裴青临一眼:“先生才是真的女人呐,一比我就是个男人。”

      裴青临面无表情地走了。

      沈语迟:“...”真难伺候。

      ......

      待一家人收拾停当,沈正德才换了辆最华美最宽敞的马车,带着一家妻小去了郡王府。

      沈幼薇在连哭好几场,又是磕头又是悔过之后,终于换取了出门的机会。她今日打扮的极为出挑,换了身烟紫的齐胸襦裙,尤其是头上耳上皆配了精心打磨的紫晶首饰,一派端华清贵。

      她不动声色地扫了几个同去的女孩,见没有人越过自己,心下满意。等沈语迟也上了马车,她眉心不觉跳了跳。

      沈语迟只简单地穿了套鹅黄色的短褙子和马面裙,发间不过一鸟雀垂珠金步摇,她也无需多余装饰,仅凭容色就将人比了下去。原本她也没觉着这个长姐有多好看,可等她五官渐渐长开,风姿却越发皎然。

      沈幼薇心里一堵,想到今日要做的事儿,勉强说服自己定神,极是诚恳地向她道了歉。

      沈语迟不咸不淡地应了。众人一路无话地去了郡王府,不料沈正德来的太殷勤,永宁郡主都还没准备好,长义郡王也不好让客人干等,命人带沈正德去了男客坐的正厅,让管事引着女眷们去了招待女客的花厅。

      沈幼薇一直心神不宁地频频向外张望,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永宁郡主还没出现,她却站起身:“阿姊先坐,我想去...更衣。”

      更衣是解手的委婉说法,她说完也不等沈语迟回答,甚至不叫个下人带路,直接自己就出去了。

      沈语迟虽觉着她奇怪,但也没多想,但又过了会儿,她自己的肚子也叽里咕噜起来,应该是早上被裴青临灌了汤药的缘故。她憋红了一张脸,拉了个王府的丫鬟带自己去净室。

      可惜从净室一出来,她路痴的毛病却犯了,正要再拉个倒霉蛋给自己指路,却听见沈幼薇的声音,她的声音又娇又甜,和往日大不相同。

      沈语迟愣了下,就看见沈幼薇和一个身形修长挺拔的男子对立站在僻静处。沈语迟顿时好奇起来,借着树丛的遮掩,暗搓搓地凑过去听八卦。

      沈幼薇娇怯地垂头,却带了与往日不同的风情:“...想不到能在郡主的生日宴上碰见顾表兄,真是巧了,自前年京城一别,我与顾表兄再未见过,表兄可还记得我?”

      被称作顾表兄的少年不过十□□模样,乌发上几瓣海棠纠缠流连,长眉秀貌,眸光顾盼,他一身穿藕红色的圆领直缀,戴羽冠,振长袖,更衬出他名花倾国的风采。

      不过这位顾表兄说话就没他的脸这么漂亮了,隐隐带着三分孤傲,十分欠揍:“记得,你是刘家娘子?”他又道:“也不算很巧,我有事途径登州,听闻郡主寿宴才赶来道喝。”

      沈幼薇表情勉强起来:“表兄,我姓沈,是沈国公次女,我家堂姑嫁入你们顾家三房了,表兄这回可能想起来?”

      顾表兄这才有些印象,听到是亲戚,架子稍微收了收:“原来是沈家表妹啊。”

      沈语迟对这个顾表兄有点印象,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原文,终于想起来这位顾表兄名叫顾星帷,是开国八国公之一,越国公家的嫡传世子。越国公府可不像沈家这样的水货,顾家高管遍地,女子也嫁的都是显赫高门,更别说顾星帷此人年少高才,极得皇上信重,年纪虽轻,官位却不低。

      书里还提过沈幼薇倾慕这个表兄的事儿,难怪她今日又是打扮又是偶遇的,不过沈家这样的放在帝都世家里最多算个三流,顾星帷又眼高于顶,沈幼薇这姻缘怕是艰难了...

      跟奇葩聊天就是费神,沈幼薇又尬撩了几句,顾星帷已带了淡淡不耐,碍着礼数才没表现的太明显,她怕再说下去惹他不喜,白着一张小脸告退了。

      又是短短一会儿,顾星帷又被两三个女娘搭了讪,沈语迟一边瞧热闹一边品评,大概是见惯了裴青临那种世无其二的美人的缘故,顾星帷虽然是个绝色少年,倒也没让她太惊艳。虽然把一男一女放一起比较有点奇怪,但她还是觉着,裴青临比他好看。

      沈语迟正胡思乱想,忽然听到头上传来声音:“你说谁比我好看?”

      她‘诶’了一声,吓得差点坐在地上,原来她不知不觉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还被人家给听见了!

      顾星帷拨开灌木走到她面前,微蹙着眉,语气傲然地泠声重复:“这位小娘子,你方才说,谁人比我好看?”

      第19章

      这问题问的实在是...沈语迟一时都不知怎么回答。

      顾星帷倨傲地伸出玉雕般的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冷冷淡淡地问:“小娘子可是瞧我瞧傻了?连问题都忘了答?”

      沈语迟两辈子也没见过这般自信的人儿啊!她朝天翻了个白眼,不掩鄙视:“是我们家教书的女先生,裴青临裴娘子是也!他比你好看无数倍,顾郎君你在他跟前也就勉强算个周正罢了!”

      顾星帷定定瞧着她,忽的一嗤:“我不信。”觉着这小丫头没见识,什么乡下土妞也敢拿来和他比。

      沈语迟:“...”

      顾星帷把裴青临三个字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若有所思:“裴青临是吧?好,我记住了,有空定要去瞧上一眼。”

      沈语迟:“...”她由衷希望,裴青临没发现自己给他了一波仇恨的事儿。

      顾星帷又低头看她,目光落在她腰间的玉牌上:“你也是沈国公家的小娘子?那也得称我一声表哥。这是长辈给你的见面礼,拿去玩吧。”他随手摸出一块猴子型的金锞子扔给她,又赞许:“你是唯一能在我的容貌下坚持这么久,却没有尖叫的人,倒也称得上有定力了。”

      沈语迟:“...表兄表妹是平辈!”而且你特么对自己是有多自信啊!

      顾星帷难得敛了一脸傲然,朗声一笑,觉着这小丫头还挺有意思的。

      沈语迟感觉再跟他说话自己都要变沙雕了,一言难尽地看他一眼,随手把金锞子塞在荷包里,匆匆跑了。

      她跑到花厅,才觉得跑出了顾星帷的降智光环,长长地出了口气。

      沈幼薇自也回来了,她神色不知为何有点僵硬,眼神不善地看了沈语迟一眼,轻声道:“阿姊方才见到顾表兄了?”两人居然还有说有笑的,表兄待别人可从未这般和善过。

      沈语迟没想到被沈幼薇看到了,不过她对顾星帷又没什么旁的意思,自然问心无愧,随意道:“到底是亲戚,既见着了,总得打个招呼。”

      沈幼薇调整了一下表情,柔声提醒:“阿姊还收了表兄的东西?这怕是不大好吧,毕竟表兄是外男呢。”

      沈语迟挺烦她这么话里有话的,直接顶回去:“妹妹提醒的是,等会我就把东西扔了。”

      沈幼薇表情讪讪:“阿姊别生气,我是担心阿姊的名声...”

      姐妹俩说了几句,永宁郡主终于姗姗来迟,被仆婢簇拥着进了花厅。她这么一进来,周遭的女眷都起了身,上赶着奉承讨好。

      这位郡主能享受到这般待遇不是没有道理的,她父亲长义郡王跟当今景仁帝算是兄弟,只不过景仁帝是嫡母所出,长义郡王的母亲则是烟花女子,郡王这样的出身连族谱都不能上的,其父就让郡王待在嫡长兄身边充作奴仆护卫,后来国朝动荡,长义郡王也始终陪在他身边,景仁帝感念庶弟忠厚高义,不但为他恢复身份,还赐了长义郡王的封号位份,可见对这位郡王的宠信。

      可是长义郡王眼看着要发迹,他却辞了身上所有差事,拖家带口跑来了登州游山玩水,倒是令朝中众人好生诧异。不过有景仁帝青眼,他即便手上无权,也没人敢小瞧,永宁郡主又是他掌珠,今日过十六岁诞辰,登州几乎有头脸的人物都来了,女眷们围着郡主谈笑,俨然众星拱月。

      沈幼薇见着郡主,眼睛亦是一亮,她长袖善舞,人缘显然比沈语迟要好得多,交际圈也广泛,没怎么费力就打入了中心圈,就连郡主都亲热地和她说话,可见两人早就相识了。

      恰好台上已经唱起了傩戏,底下也上了一道道热菜,沈语迟没有沈幼薇的能耐,就坐在原处闷头吃喝。

      不知沈幼薇说了什么,永宁郡主竟向她这边看了过来,郡主撇了撇嘴:“幼薇,听说你这长姐极厉害的,前些日子还让你在家被罚跪禁足许久,可有此事?”

      沈幼薇无奈一笑:“郡主不要再提了,再怎么...她也是我姐姐。”这话听着像为沈语迟解释,其实却承认了郡主的话。

      沈语迟名声一贯不好,沈幼薇素来都是温柔婉约的形象,所以只要两人闹什么不快,外人必以为是长姐仗势欺人。永宁郡主是个爆炭脾气,‘啪’把筷子一搁,重重哼了声:“我就见不得这样欺负老实人的!”

      沈幼薇毫无力道地劝了几句,永宁郡主朗声吩咐:“来人,把我那盏玉楼春拿上来。”

      沈语迟才吃了几口菜,桌子上就毫无征兆地放了一壶酒,她疑惑地看向上首。

      永宁郡主扬了扬下巴,撇嘴一笑:“长辈就不说了,同辈都来给我敬了酒,怎么只有沈大娘子还坐着不动啊?”

      沈语迟心说不就吃你家几口大米饭至于这么刁难吗...她很光棍地道歉:“好吧,我错了。”

      永宁郡主给噎了下,然后才道:“光说说不成,我得罚你,你把这玉楼春喝完,就算是敬我了。”她说着还举起酒盏,自己浅浅沾唇,又冲沈语迟示意。最好能把她灌的起不来或者当众出丑才好。

      众人这下都看出郡主着意刁难她,这酒,沈语迟不喝也得喝。

      沈语迟凝视着身前的酒壶,脸色慢慢沉下来:“郡主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轻轻吸了口气,没想到她敢这般不给郡主面子。

      永宁郡主也是微怔:“你...”

      她才吐了一个字,就见沈语迟重重拍桌:“就给这么一小壶,郡主你瞧不起我是不是?换大瓶来!”

      沈幼薇,永宁郡主:“...”这剧情跟她们想的有点不一样啊...

      别说是这两个了,围观群众都给这猝不及防地操作弄蒙了。

      沈语迟又豪气干云地拍桌:“这样吧郡主,作为赔罪,你喝一杯我陪两杯,你喝八杯,我陪十六杯!”她又咳了下,学着永宁的样子挑了挑下巴:“当然,若郡主不敢的话,这话就当我没说过。”

      永宁最是个受不得激的性子,为着颜面也不能说个不,冷哼了声:“不就是喝酒吗?拿酒来!”

      她明明是想惩戒沈语迟一番,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和她拼上酒了。

      喝酒这东西,前两杯还有点拘谨,后面越喝越上头,好几个稳重的仆妇来劝她都劝不住,喝到最后她都醉了,还扯着不让沈语迟走,东北口都整出来了:“哎呀妈呀你咋整的啊?喝这点就走了啊?咋地?还看不起我嗷?”

      沈语迟:“...”

      她比永宁清醒,生怕把她喝出个好歹来:“...行行行,算我输了,郡主赢了。”她好酒,穿来之后没少偷喝,就是今儿真的喝下一壶也不怵,主要是想调戏一下这位郡主。

      永宁还拽着她的袖子不放,倒是她身边几个稳重的下人忙扶起她,又向宾客们圆场道歉。就是这,永宁还冲沈语迟嚷嚷:“下回再喝,非把你喝趴下不可!”

      场面一度混乱...幸好也快到了宴散的时候,宾客们都纷纷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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