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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情敌成眷侣》-第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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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语迟是被活活颠醒的。

      她闭着眼睛缓了会儿,才想起方才发生了什么,她...好像目睹了裴青临商谈秘事和杀人的现场,然后还被裴青临打昏了过去...那她现在在哪?裴青临为什么没立即杀了她?

      她想起这一切,越发不敢睁开眼睛,忙把眼皮子合的死紧。

      一把声音紧贴着她的耳廓送了进来,他还轻笑了声,淡淡嘲弄:“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沈语迟怕裴青临故意诈她,更闭上了眼不敢吭声——直到三根冰凉的手指搭上自己的脖颈,轻轻摩挲。

      她一瞬间以为自己要被他掐死,忙睁开了眼,入目果然是裴青临那张美到令人叹息的脸。

      裴青临仍旧保持着贴在她耳边的姿势,勾了勾唇,轻声问:“大娘子,偷听别人说话,好玩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手仍没有从她颈上离开,食指在动脉的位置来回滑动,感受着她急促的心跳。

      沈语迟吞了口口水:“我不是故意的...”她不等裴青临再开口,语调飞快地解释:“我方才下马车的时候看见楚淇鬼鬼祟祟地和观中的一个道士说话,接着那个道士领着他去了静室,我看他仿佛在图谋什么,就跟着他一并过去了,并非故意要偷听你...你那什么...”

      她急忙道:“再说我也没听见啥!我完全是跟着楚淇才去了静室,完全是一片好心!”

      裴青临侧头,似乎在认真提,等她说完了才笑问:“那你为何不在我进静室之后就立即提醒我?”

      沈语迟语塞,她,她当时看裴青临和那观主似乎有故事的样子,就没急着喊人!在原书里,裴青临只是个颇有谋略低调神秘的女子,如今看来,他的背景也绝不简单呐。早知道她就不八卦了!

      他一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可是看见我和观主似乎是旧识,就起了窥探之心?”

      沈语迟被他一语道出心中所想,瞳孔一缩。他笑笑:“别瞒着我,我能瞧出来。”

      她干脆破罐破摔:“你想如何处置我?”他要是真想杀人灭口,应该没必要跟她说这么多吧?难道...有活路?

      裴青临一眼瞧出她心思:“放心,我不会杀你。”他又侧头笑了笑,似乎想到什么极有趣的事:“有更好的法子,让你不能把今日的事透露出半个字。”

      沈语迟看见他的表情都觉得心里发毛,她也不敢再问,勉强要坐正,却牵动了背后的伤势,疼的一咧嘴。

      他伸手搭上她后背:“哪里疼?”他又顿了下:“我方才检查过你的伤势,无甚大碍。”

      沈语迟想到方才挨那一下狠的:“我谢谢你。”他刚要说不必,就听她下一句:“没弄死我。”

      裴青临:“...”

      她听说他还帮自己检查了伤势,真不似要杀她的样子,心下稍松,这才瞧出两人在一辆正在行驶的简陋马车上。她抿了抿唇:“你到底想干什么?”

      裴青临竖指于唇边:“嘘——”他慢慢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沈语迟也没什么说话的心情,忍着后背的胀痛,闷头不语。

      幸好裴青临也没让她等多久,过了会儿,马车缓缓停了下来,他率先下了马车。

      沈语迟看着空荡荡的车厢,犹豫着能不能跳车跑,裴青临却好像能看透她心思一般,他在外撩起了车帘,向她伸出手:“下来吧,大娘子。”

      她一阵无语,硬着头皮把自己的手放在裴青临的手里。

      他的手修长白洁,比寻常人足足长了一截,好看的要命,可手指上却有薄薄的茧子,十分有力道,稍一用力就把她稳稳拉下了马车。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沈语迟适应了一下昏暗的光线,才看清两人身处在层峦叠嶂的山林里,周遭都是高大繁盛的树木,层层叠叠将天空遮的密不透风,她环顾四周,就见不远处还有座不大的林中宅院。

      这地方是甭想跑了,沈语迟沮丧地垂下头,没注意自己的手还被他牵着。

      裴青临看了眼两人交握的手,转头看了看车夫。一直沉默的车夫终于开口:“人就在里面,您进去就能看见。”

      裴青临拉着她走进小宅,这宅子格局也甚为简单,穿过天井就是正屋,她心下还在纳罕,往屋里一看却愣住了。

      屋里齐齐站着两排打扮统一的护卫,看样子应该是裴青临的手下人,最让她惊恐的是,楚淇被绑紧了扔在屋子当中,双眼双耳显然被利器所伤,往外汩汩冒着血,双臂以不可思议角度弯折,要不是胸膛还有微弱起伏,她准以为他已经死了。

      裴青临就站在她身边,语气平淡:“守住秘密的最好方式,绝非杀人灭口,而是把这个秘密...”他低下头看着她,淡淡道:“变成两人共同的秘密。”

      沈语迟还没领悟这句话的意思,手里就被塞了个冰凉的东西,她低头一看,是把匕首。

      他缓缓道:“杀了他。”

      她睁大眼睛:“为,为什么?”她问完就反应过来,她若杀了楚淇,她和裴青临都算是案犯了,她确实不敢也不能把今天的事儿泄露半个字出去,这确实是极好的法子。

      裴青临无端想到楚淇送她的那枚花笺,竟轻皱了下眉,冷声重复:“只要大娘子杀了他,我可以当今日所有事都没发生过。”

      沈语迟指尖乱颤,几乎拿捏不住那把匕首,就听‘当啷’一声,匕首竟落了地。

      他嗓音又变回了温缓,却含着渗人的警告:“大娘子,我的耐心有限。”

      沈语迟沉默半晌,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不能...”

      他眯了眯眼,神情危险,又笑:“莫不是大娘子还念着跟他的情义?”

      沈语迟不知道他怎么扯到这上头去了,又过了会儿她才开腔,嗓音哑的不成样子:“我,我不会杀人,我,也不能杀他,哪怕我往日厌极了他,我可以把他交给官府交给律法处置,倘,倘他要害我,我也会动手防卫,但我不能为了自己活命,就去害另一条人命,这跟是谁无关,哪怕地上躺着的是个陌生人,我也...不能。”

      他眼底似乎掠过一道异样的流光,随即又哂笑,饱含嘲弄:“你猜如果地上躺着的是你,他会怎么办?”

      沈语迟又静默下来。

      他手指再次托起她的下巴:“大娘子,你好的很。”

      他捡起匕首,走到楚淇身边半蹲,他淡声道:“从带脉穴刺入,血流的最少,可以最快使人毙命。”稳准狠地刺了进去。

      沈语迟两世头回看到杀人现场,嘴唇颤了颤,头脑一片空白。

      混沌中只记得有人将自己扶上了马车,接着就人事不知了。

      ......

      两人回到沈府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沈正德已经派家丁去道观附近寻了两遍,楚姜却忐忑不安,她最清楚怎么回事,楚淇到底得手了没?为什么也不给他传信?沈语迟怎么也没了?

      两人回府之后,沈正德见裴青临衣裳凌乱,大女儿也一脸失魂落魄,忙问怎么了?

      裴青临淡淡瞥了眼楚姜,看得她心慌意乱,他这才收回目光:“我和大娘子在道观里的时候出了些意外,耽搁了好些时候,还望公爷见谅。”

      沈正德惊疑不定:“出了什么意外?”

      楚姜心里有鬼,知道这意外怕是跟楚淇脱不开干系,闻言忙道:“他们也累的紧了,公爷不妨先让他们休息,咱们回头再说。”楚淇到底有没有得手?怎么也没个消息!

      沈正德看两人状态不佳,这才点了点头。

      裴青临不知是出于什么考量,到底是没把她这个目击者怎么样,之后沈语迟也不知道裴青临是怎么解释的,反正沈正德是没再追问,楚姜心里有鬼,更不敢多言什么,只是纳闷楚淇为何悄没声就走了?

      她只得猜测楚淇大抵是没成事,怕她诘问惹来麻烦,所以干脆避了出去。她等了两日也不见裴青临有什么反应,想着楚淇当真无用,心下愤恨。

      倒是楚家那边,楚淇算计裴青临是和楚姜私下商量着来的,甚至楚姜都不知他全部计划,而他又怕家中长辈责罚,这回出来是以游学的名头,打算得手之后出去避上几日麻烦,所以楚家人还以为儿子出门游学了,竟没人觉察到他出了事。

      沈语迟对后续的事儿也不关心,一心只想着怎么躲开裴青临。

      因为实在没法直视裴青临,她已经连着请了三天的病假没去上课了。裴青临倒是来探望过一回,不过也被她让人挡住了。

      她此时正看着一块沾了血的玉章出神,玉章上刻了个楚字,其上还有半枚血手印,应当是楚淇所留。那日楚淇死了之后,裴青临也未再多管,只吩咐人拖下去处理尸首,听说沈正德派人来寻二人,他还得出去周旋。

      倒是她想起原来楚淇说过,楚家嫡系【创建和谐家园】都有一枚私印,她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看见这玩意掉落,她竟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但她留下又能有什么用?告发裴青临?那日本就是楚淇下药在先,他品行低劣才招来杀身之祸,她可没那个圣母心帮此人伸冤。

      主要是裴青临那日又是动手又是逼她杀人的,她以为下一秒死的就是自己,所以悄悄藏了这东西,想着留个保命法子也好,她还真没想拿这块私印做什么文章,但拿了后又难免后悔。

      沈语迟想到那日裴青临杀人的场景,越发不想见他,但老请病假也躲不了多久,干脆问夏纤:“我最近不想上课,有什么法子吗?”

      夏纤给问的愣了下,犹豫道:“您舅父舅母不是一直邀您去小住几日吗?不过夫人一直说怕耽误您功课,您这才没去成,要不您去舅家住上一阵?”

      沈语迟连连点头,让夏纤草草收拾了几件衣服就要跑路,结果还没出门就被人拦下了。

      拦她的是沈正德身边的一个老媪:“大娘子,老爷今日要考较几位娘子的功课,您随老奴去君子堂吧,老爷和裴先生都在那里等着呢。”

      沈语迟:“...”

      第16章

      沈语迟登时就想一脚踹过去,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但沈正德确实有每月考较儿女功课的习惯,她现在走肯定是走不脱的,哪怕出去了也得给人拎回来,思量再三,方不情不愿地去了。

      沈正德和裴青临果然在君子堂内,分上下落座,沈家的女孩们都坐在最下的课桌上。

      沈语迟硬着头皮入座,又悄没声地扫了眼裴青临,见他还是一派光风霁月的模样,不由心下感慨,想她这几天吓得吃不好睡不好,做梦都梦见楚淇的尸首,走路头重脚轻,这个真正杀人的倒跟没事人一般,这心理素质,不愧是原书里的强人啊。

      她大概是看的有些久,裴青临突兀地调过视线和她对视,她心弦一颤,又想到那日场景,慌慌张张地挪开眼,却又敏感地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有意无意落在他身上。

      沈正德训诫了女儿们几句,这才开始考问功课。沈语迟虽说状态不佳,但好歹这些天都认真学了,对答起来倒也不露怯,倒是原来一枝独秀的沈幼薇有些不好,开始连着答错了两回,不过沈正德偏爱二女儿,不但不怪她,反而还宽慰了几句,她后面倒也逐渐顺畅起来。

      对答完了之后还有笔试,类似于上辈子的月考,答完的卷本由裴青临当堂批改,为了激励女孩们的向学之心,答的最好的还会由裴青临给奖励,沈幼薇腰间那块玉佩就是这么得来的,想想这考试模式,简直魔鬼啊。

      沈语迟对所谓奖品没什么兴趣,更不想和裴青临再多接触,她低头看了眼卷子,上面出的题目饱含礼仪诗词乐曲各方面内容,不过都是裴青临日常讲过的,并不难答。

      她又悄没声看了裴青临,两人视线相接,她慌张低下头,下定决心闭眼盲答,一只毛笔在卷子上乱写一气。

      半个时辰就有两个小丫鬟帮着收卷子,裴青临批改的却很利索,两盏茶的功夫就改了出来。

      沈正德一直在旁候着,见着裴青临改完,笑问一句:“先生,谁答的最好?”说完又瞧了眼沈幼薇,给她一个赞许的眼神。往日都是二女儿最优秀,这次定也不例外。

      沈语迟知道自己答的是什么德行,也不咋在意结果,不料裴青临却从中抽出一张卷子,悠然道:“这次是大娘子独占魁首,恭喜你了,大娘子。”

      沈语迟:“...”

      她不禁抬起头,正对上裴青临含笑的眼睛。

      这结果不光吓了沈语迟一跳,堂上所有人都给惊了下,大娘子是何许人也?能考倒数第一就绝不考倒竖第二的,唯一一次拿倒数第二,还是因为有人不留神扯破了试卷得了零蛋。

      沈正德都不大信了,低头瞧了眼她的卷子:“大娘子...是魁首?”

      裴青临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瞎扯:“孔子云,有教无类,大娘子答的这份卷子,看似天马行空,实则新颖跳脱,并无半分拘泥,颇有几分随性洒脱,故能在一众娘子中脱颖而出。”

      云里雾里的忽悠一通,沈正德也不由信服,裴青临又取出一只雕山琢水的檀木匣子,就见匣子里躺着一串璎珞,光华耀目,样式却很活泼灵动,极适合她年纪的女孩子佩戴。

      沈正德一诧,裴青临不差钱他知道,往日奖个玉佩玉环倒是有,送这般宝贝还真是头一回。他讶异归讶异,还是对沈语迟道:“还不上来谢过先生?”

      沈语迟根本不想也不敢靠近他,僵在原处不动。

      裴青临笑笑,缓缓走下来:“我亲为大娘子佩上吧。”

      沈语迟下意识地想躲,他已伸手按住她的后颈:“还请大娘子勿动。”

      他很喜欢碰她脖颈这处,温暖软和,跟他全然不同。

      沈语迟被他微凉的手指一触,肌肤就泛起细小的疙瘩。她难受的仰着脖子:“怎敢劳先生动手,我,我自己来吧。”

      裴青临已经打开了璎珞的锁扣,一语双关地轻声道:“既然大娘子不肯向我而来,我只好相就大娘子了。”

      她僵硬地笑笑,他伸手细心地帮她理了理碎发,伸手把璎珞佩于她颈上,这才满意地打量她。

      裴青临:“大娘子。”

      她不甘不愿地回过神,他突然伸出手,点住她的眉心,动作亲昵:“好孩子是会得到奖赏的,还望大娘子继续保持。”

      沈语迟眉心一凉,她觉着他今天的每句话都别有深意。她不禁回了句:“若不是好孩子呢?”她问完就怂了,紧张地吞了口口水。

      裴青临笑笑:“坏孩子...”他点在她眉心的手指多了几分力道:“自是要受罚的。”

      沈语迟:...汝听,人言否?

      裴青临为学生亲佩奖励也是头一遭啊!沈正德虽觉着他今日有些怪异,但也不曾深想,他只是看了眼沈幼薇,犹豫着问:“先生,不知二娘答的如何?”他素来疼爱沈幼薇,也一向寄予厚望,在他心里,还是更希望二女儿能学成裴青临的一身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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