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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水中来》-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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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动了悬棺,怕不安全。”我说。

      “没事儿,只要不取棺,不开棺就行。”

      “你咋知道?”我好奇地问。

      “大家都这么说。我回去了,对不起了,大侄子,希望你以后过得好。”

      江叔叔说完便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外,他带了手电筒,我拿着斧头说要送他,但他坚决不同意,让我早点休息,想着也许他怕我送了更不安全,毕竟我是丧星嘛,所以也就没坚持。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也没想太多,反正事情早就知道了结局,只是他话中信息量颇多,我躺在床上也想不透,江楚眉不是他亲生的,那二婶跟谁生的,不会是黄玄吧?这也太他妈搞了。酒劲上头,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电话响起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我看了看是江楚眉打来的,我接了电话,她说老爸还没回去,让我们不要再喝了,早点回去休息。我一愣,这都两三个小时了,怎么可能没回去,我心里一沉,感觉不妙。

      “他八点就走了啊!”我说

      “什么?”江楚眉急道。

      “是的,你别担心,我现在出去看看,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睡在路上什么的。”连我自己都害怕了,还安慰人家。

      “你们喝了很多吗?”

      “喝了不少,你爸爸喝得更多。”

      “我爸爸的手机没电了吗?”江楚晴问。

      “我不知道,没见他拿出来过。”我说。

      我刚说完,电话里就传来二婶的声音,“小王八蛋,你要是害死我男人,我跟你拼命。”

      直接挂了电话,才发现短信里好多江楚眉发来的信息,整个人顿时觉得清醒了,心里很是不安,这江叔要是出了事,我可跳进积水潭也洗不清了,拿着斧头和电筒匆忙出了门。

      外面月黑风高,一出门我就打了个哆嗦,虽然是初秋,白天温度还挺高,但是江风吹过来,还是凉飕飕的,大概是要下雨了,今晚连蝉叫都很少。我紧紧拽着斧头,进了小树林,走了没多久,我看到地上有把手电筒,这不就是江叔叔的嘛,他怎么把手电筒扔掉了,不会真是碰到危险了吧。

      我越想越怕,这个地方离我上次被袭击,还有跟踪江楚眉的地儿不远,我照了照四周,什么都没有,树叶野草摇摆不停,我捡起手电筒看了看,镜面摔裂了,电筒倒是还能开。正在我琢磨要不要去树林里找找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吓得我电筒差点掉地上。

      “喂,水生,找到我爹了吗?”江楚眉问。

      “没……没看到人,只有……”我话都说不出来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有什么?”

      “只看到电筒掉在路上,就是离我们上次被跟踪的地方不远。”

      “我和妈妈已经出发了,你等着我们。”

      江楚眉说完就挂了,四周又恢复了安静。我将手机装进口袋里,看了看漆黑的草丛里,在考虑要不要进树林里找找,点了一支烟压压惊,握着斧头的手心开始冒冷汗,我在裤子上擦了擦,然后朝右边树林里走去。

      ()

      第42章 无血斩

      一阵大风吹过来,前面的松树针打在我脸上,隐隐作痛,穿过松树林,我用电筒扫了扫,看到前面草地中间好像有块被压下去了,便朝那里走去,越近心里越发毛,呼吸越来越急促。

      我看到江叔叔躺在那里,闭着眼睛,睡意安详,连狗尾巴草垂下来,在他脸上扫来扫去,他都没动一下。我终于放下心来,一定是他喝多了乱走,在这草地里睡着了,看来他的酒量也不过如此啊,人到中年,不吹牛逼会死。

      我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喊道:“江叔叔,回家了。”

      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刚想将电筒放在地上,准备拉起他背上,手机又响了,是江楚眉,我告诉她们江叔叔睡着了,我会马上背着他出去。

      我将斧头别在腰间,又拍了拍江叔,见他还没反应,便不打算叫了,还是直接背他回去算了,我拉着他的双手,想让他先坐起来。但我立马被眼前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松开他的双手,拔腿就跑,因为我拉起他的时候,他的头并没有跟着身体一起起来,还是躺在草地里,闭着眼睛。

      二婶和江楚眉正在路边焦急地等待,见我从里面冲出来,迎上来便问:“我男人呢?”

      “在……在……”我脑子里尽是江叔叔那睡意安详的人头,嘴里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在【创建和谐家园】啊,好好说话。”二婶估计也觉得不对劲,对我吼道。

      “他……死了。”

      江楚眉一听我这么说,便朝树林里冲去,二婶也跟在后面,我在那冷静了十秒钟,还是跟上去了。江楚眉趴在江叔叔的尸体上痛哭,悲惨的声音响彻寂静的黑夜。二婶则抱着江楚眉抹眼泪,我走过去站在那里放哨,看都不敢看,尸体和人头依然分开着。

      这时候二婶看了我一眼,然后目露凶光,突然像疯狗一样冲向我,抓着我的衣领狠狠扇了我一巴掌,然后就是开始挠人。“你这个灾星,你害死我男人,你杀了他。”

      “我没杀他!”我说。

      “我要让警察抓你去枪毙。”二婶凶狠地说,又要挠我的脸,我一把推开她,冲她吼道:“我没有杀江叔叔。”

      “你约他喝酒,不是你害死的,他怎么死的?”二婶已经泼起来,我根本没法跟她沟通。

      “我不知道,我也没约他喝酒,是他想跟我谈楚眉的事儿,我们还是报警吧。”我说完,拿出电话便报了警。警察说到现场可能要一个小时,让我们不要动尸体。

      二婶又要上来撕我,但被江楚眉拉住了,两人抱头痛哭,我有点搞不懂,二婶天天跟黄玄勾搭,江叔还说楚眉不是他亲生的,那她和江叔的感情到底怎么样呢?

      我摸摸脸上被挠的伤痕,心情也恨沉重,看了看四周,依然是风吹树叶沙沙响,没有什么动静。我从地上捡起斧头,四处查看,想找找蛛丝马迹,但到处都是草地,加上风的原因,草被吹得四处乱摆,也没看到什么打斗的痕迹。

      难不成真是悬棺里的鬼魂上来报复了?可为什么就报复江叔,他又不是烧棺的人,这说不过去,或者说是上次偷袭我的人?

      “你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等着警察来找你吧。”二婶冲我吼道。“死灾星,臭灾星,害死我一家人,还不罢休。”

      “我等警察来就走,江叔的死跟我没关系,我也不觉得是鬼怪所为,可能是人,我得在这里保护你们。”我不知道二婶为什么说我害了她一家人还不罢休,我他妈谁都没害过,还救过江楚眉,但她现在是气糊涂了,也懒得跟她狡辩。我之所以认为是人,是因为上次在这附近我也被人偷袭过。

      江楚眉死死抱着二婶,怕她再来撕我,我都不敢看她了。就算我没害江叔叔,但我也没保护好他,我要是坚持送的话,要么江叔叔不会死,要么我也被砍头,至少不会有这种局面。我怎么也没想到当归村会出现杀人的事儿,以前就算鬼怪传说多,大家最多就是不敢走夜路,杀人砍头这种事倒是没发生过。

      我傻傻站在那里,心如刀绞,好像这件事真跟我有关系一样。

      “水生,你去看看,我怕,好像我爸爸没有流血。”江楚眉带着哭腔说,毕竟读过书的人,再痛苦还是有最基本的理智。

      “什么?”我愣着了,后背如果有汗毛,早就竖起来了,刚才被吓得还没回过神呢。头都被砍了,怎么会没流血,应该是鲜血如注才对。但江楚眉这么说了,我也不能怂,便朝江叔叔的尸体走去。

      看了之后,我更害怕了,有点怀疑自己之前的推测,难不成真是悬棺里的鬼魂所为,脖子的切口处虽然是血红色,甚至有点溢出来的感觉,但就是没有流出来,好像被固定住了,而且皮肤切口处有烫伤的痕迹。

      二婶也看了一眼,然后便哭着掏出手机打给黄玄,说让他赶紧找人来。挂了电话,二婶便又盯着我说:“你别走,你就是杀人嫌疑犯。”

      “我不会走,我相信自有公判。”我说。

      看着江楚眉在那哭得跟泪人似的,我心中绞痛,大概她此刻心里也怪我吧,要是天没黑那会儿坚持不让江叔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就算最后证明江叔的死跟我无关,大概我们之间也会很别扭。

      我呆呆地站在那,看着她们母女在那抱头痛哭,我也是第一次见强悍的二婶哭,她不是装的,真哭假哭很容易分辨出来。黄玄带了很多人来,熊老六,张蓬和查尔斯,黄老头也来了,不过连孙总都跑过来,我十分不解,他还很关心地蹲在江叔叔边上看着尸体,胆子很大,并不是平日里那种文弱书生模样。

      黄老头推开人群过去检查了江叔的尸体,面露愁色,但他什么也没说,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无血斩?”张蓬说道。

      “什么无血斩?”查尔斯问。

      “古代的一种行刑方式,将锋利的鬼头刀烧红,一刀砍下去,高温会将血封住了,就流不出来。”

      “那你判断这是人为的?”我问。

      “大概率,查尔斯不是在断头崖边装了监控吗?去看看悬棺有没有鬼怪爬上来就知道了。”

      “现在过去吧。”查尔斯说。

      张蓬看了看布袋里的法器,然后点点头,我不想在这里,便打算跟着去。二婶却一把将我拉住,说道:“你不许走。”

      “放心,我跟他们去看看情况,不会离开的,警察来了,我会去找他们说明情况。”我说。

      “斧头留下。”她大概是怀疑斧头是凶器,【创建和谐家园】,张蓬都说用的是什么鬼头刀了,我这劈柴的小斧头能一下砍掉人头吗?锋口都没那么长,但她这么说了,我也只能递给她了。

      二婶可以说看着我出生,看着我长大的,虽然她并不想看,但毕竟同在一个村,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她心里应该知道我没这个本事,无非就是想让江楚眉更恨我罢了。

      我跟在张蓬和查尔斯后面,路上张蓬听我说完过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放心吧,不是你的干的,也冤枉不了你,这种事抓到凶手难,排除凶手不难。”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的相信我?”我问。

      “这些歪门邪道,根本不是你这个年纪能掌握的,就算有人教你,也不是那么容易学的。”

      “你觉得会是我们村的人吗?”我问。

      ()

      第43章 双蛇

      “不知道,这村里卧虎藏龙,我也搞不清,我也很年轻嘛,没见过这种毒辣的杀人方法。不过我倒是对那积水潭下面更有兴趣了,不过你想想,这些人世世代代守在这里,不好好打鱼,却懂邪法杀人,到底为的是啥?”张蓬说。

      我根本不知道为的是啥,江叔叔至少是无辜的吧。查尔斯走在前面,只是静静听着,没有说话。张蓬看了他一眼,跑到他边上,问道:“查尔斯,你在外面探险这么多年,见多识广,这种事见过没?”

      “没有,很多事都没见过,灵异事件大多是假的,但我无法解释,比如无血斩的意义是什么?”查尔斯问。

      “装神弄鬼啊,一般人看到这个不吓得魂飞魄散啊!”

      我没有心情插话,心情低落到极点,就算警察排除我的犯罪嫌疑,那我灾星的名声也更坏了,这个地方实在是待不下去了,等解开积水潭的秘密,治好我背后的鳞甲,以后再也不回当归村了。

      张蓬回头看着我说:“好了,别胡思乱想,要上断头山了,打起精神。你应该早就适应了才对啊,你就像积水潭,名声太响,自带吸罪光环,啥事儿都要往你身上赖,啥人不见了,都觉得被吸进了积水潭。”

      张蓬这么一说,我还觉得【创建和谐家园】对,自带这种【创建和谐家园】光环,生活得真累,好好过日子都难。

      上了山,查尔斯打开手电筒,山路非常不好走,张蓬抽出铁剑,手里拽着一张符,以防万一,我手上则空空如也,只能紧紧跟在他后面,我跟断头山真是他妈有缘分,昨晚刚去了,今晚又去。

      远处响起警笛声,警察来了,明明没做亏心事,听着声音却心里发慌。

      “你们不觉得黄老头刚才有点怪吗?”我问。

      “是的,他似乎看出名堂了,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张蓬回道。

      “不会真是悬棺里的鬼魂出来了吧?”我说完,张蓬愣了一下,停下来回头看着我。

      “【创建和谐家园】别吓唬人啊,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搞定里面的老鬼呢。”

      “又没开棺,应该没事,这可是黄老头自己说的。”查尔斯说。江叔叔也这么说,悬棺没取也没开,应该没事。我们连忙点头安慰自己,毕竟现在我们正朝悬棺的位置去。

      “查尔斯,为啥不搞无线传输呢?非要跑过来取。”张蓬说。看来一向以【创建和谐家园】自诩的他,也有怕的时候。

      “我试过了,断头山信号很差,而且这里离村里那么远,到处都是密集的树林,无线传输行不通。”

      我们三个大男人,在这里自己吓自己。只有查尔斯胆子最大,走在前面,脚步坚定,我猜他若没有什么特殊的本事,那就是玩极限探险运动,胆子大。

      我们越接近断头崖,风就越大,从耳边呼啸而过,张蓬紧紧握着铁剑,明显也是越来越紧张了,查尔斯今儿穿着大长袖,可能感受稍微好点,我感觉自己穿少了,其实白天温度还挺高,不过在当归村,昼夜温差大很正常。

      终于到了断头崖边上,查尔斯去找监控视频,他们好像围绕着断头崖装了十个,查尔斯说带红外线的,监控距离在二十米之内都会很清晰,但这里实在太大,十个也未必能监控到每个死角。

      他身上带了SD卡用来替换,摄像头全部装在护栏木桩上,所以很容易找,我们负责取,查尔斯负责装上新卡。

      “这红外线摄像头好像是热感应的吧,要是那玩意儿,未必能拍到。”张蓬自言自语地说。

      “你真的相信这悬棺里有鬼啊?”我问。

      “【创建和谐家园】,能不能隐晦点,或者回去再问这个问题,人就在下面躺着呢,我看你们那个黄老头懂得挺多,他要真是葬棺人,恐怕不是胡说八道吓唬人,所以小心点。”

      我连忙闭嘴,张蓬取下SD卡,我们准备走向下个摄像头,这时候突然听到山上树林里沙沙响,声音十分明显,不是风吹树叶摩擦的那种声音,而是有东西在草丛里穿梭。

      “你听到什么没?”张蓬突然回头问。

      我点点头,已经头皮发麻,这时候草丛里有东西窜出来,张蓬拿着电筒回头一扫,碗口粗的两条蟒蛇交缠在一起,张开大嘴巴咬向张蓬的头,张蓬一剑砍向其中一条花色蟒蛇的脖子处,但没有砍断,卡在骨头上了,张蓬连忙拔出剑。另外一条黑色吓得躲开,两条蛇的上半身分开,下半身却依然连在一起,它们在滑向断头崖的时候,黑蟒尾巴一卷,拖走张蓬。

      我冲过去紧紧拽着张蓬的小腿,两条蛇非常重,连我都差点带进积水潭,我双脚死死勾住木桩,幸好这些家伙把木桩打得比较深,不然我们就全掉下去了。张蓬一看就是经过事儿的人,虽然腰被蛇尾缠着,他也很怕蛇,但并不是太慌张,将小手电筒咬在嘴里,皱着眉头,用力掰着蛇尾想挣脱。

      这时候那条被砍掉头的花色蟒蛇掉进积水潭里,重量一下轻了很多,也不知道哪条蛇的小弟弟被扯断了。那条黑蟒一声怪叫,吐着蛇信,卷起身子,勾起头,张开大嘴,准备攻击张蓬。

      “它要攻击了。”我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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