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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乙一直对各大诸侯心存忌惮,有心改革,却从未听过如此精辟、独到的见解,很多词汇竟然是自己闻所未闻的,当下怒容顿敛,亲自上前扶起张紫星,叹道:“启儿和衍儿一个只知所谓的‘仁德’服人,一个胸无才略,丝毫不知我朝如今已是内忧外患,风雨飘摇,实令寡人失望无比。我大商自武丁盛世以后,国力渐衰,反观各方诸侯纷纷雄起,愈发难以驾御。先皇太丁之时,就曾忌西歧势大,将当时的西伯侯季历(姬昌之父)囚而杀之。其子姬昌却继承父志,西岐之势不弱反强,寡人为防姬昌报仇,不得已将幼妹太姒许配与他媾和,实乃大商之耻也!”
“原以为吾儿只是徒有勇力,智谋不足之辈,今日方知原来智勇双全,真乃我大商之幸啊!”帝乙欣慰地看着张紫星,露出喜色:“只是……依王儿此言,该如何解决这‘地方’威胁‘中央’的问题呢?”
“应加强天子之权,采取先前儿臣所提到的——以天子为中心的‘中央集权’之策,在不断壮大自身的同时逐步削弱诸侯的力量,待时机成熟,再配合武力展开变革,创立千秋伟业!”
“好一个千秋伟业!”帝乙目光灼灼地落在紫星的身上,忽然问了一句:“若吾儿为天子,当以何策治国?”
“儿臣惶恐……”张紫星听得此言,心脏一阵猛跳,赶紧跪下,说出早就准备好的几句豪言:“当施仁政教化万民,以威武慑服群雄,修律法明治四方,重现成汤圣祖之盛世!”
“威恩并使,疏密有致,果乃帝王之道也。”帝乙双目一亮,面色渐渐舒展,仿佛卸下了一副重担,脱口赞道:“王儿智勇无双,更兼深谋远虑,明见万里,实乃太子之不二人选!”
张紫星仿佛看到一场宿命在拐了几个弯后,最终还是降落在了自己身上,不由感慨。他早已下定决心面对一切,所以没有丝毫的犹豫:“多谢父皇厚爱,儿臣一定不负所望!”
“好!好!好!”帝乙解决了一桩最大的心事,龙心大悦,大笑了三声,又问了一句“题外话”,倒让张紫星一怔:“对了,王儿,听说你欲求黄氏之女?”
“这个……”事实上,张紫星连黄家小姐的面都没见过,不由愣了,当想到微子启也在追求她时,立刻答道:“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父皇……儿臣确有此意!”
——黄小姐命里注定就是我的三老婆,微子启你这伪君子别妄想了,滚一边去吧!
“黄女之父黄滚老儿素来支持你大王兄,王儿若能娶到她,还可使黄家势力全归你一方,可谓一举两得啊!”帝乙轻抚长须,笑道:“寡人索性成全了这桩美事,明日便下旨赐婚如何?”
唉,又使一场政治婚姻啊!张紫星心中哀叹,口中却大声谢恩道:“谢父皇恩典!”
张紫星现在唯一能做的就使祈祷这位将门“虎”女的长相不要过于彪悍了,因为原书里对她的相貌描绘根本就是空白。
帝乙与张紫星相谈至今,脸上渐渐露出疲态,张紫星察言观色,识趣地告退离开。在他经过昭宣殿中的一根立柱时,忽然感觉到了什么,眉头一皱,却不敢停留,径直离开。
他离开后,帝乙忽然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二卿以为如何?”
此时,殿中那根的立柱后忽然现出商容和闻仲的身形来,原来两人一直借着闻仲的道术隐身,将帝乙和寿王的对话听了个明白,不过闻仲并不知道,他的木遁居然被张紫星隐隐感觉了出来,否则定会吃惊不小。
“非老臣谀词,寿王殿下雄才大略,有勇有谋,诸多妙论让老臣茅塞顿开,”商容赞道:“陛下得子如此,是我朝之福,也是大商兴盛的希望啊!”
闻仲也点了点头:“听闻三殿下怪病之后心性大变,仿佛脱胎换骨,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三殿下不仅勇力更胜从前,而且智谋过人,其以‘纵横’对付诸侯列强之论实是前无古人,老臣虽素来自负,却也自叹不如,这必是成汤圣祖有灵,大商将来又多一贤君!”
听到朝中最得力的文武二臣都这样盛赞寿王,帝乙大觉欣慰:“既是如此,待寡人归天之后,二卿当尽心竭力,辅佐寿王。”
闻仲和商容赶紧跪倒:“陛下正当壮年,尚有千秋之寿,请珍重龙体,千万不可再出此言语!”
“你们不必安慰寡人了,”帝乙叹了口气,望着窗外的星空,脸上带着淡淡的倦容,“寡人自己预感的出来,寡人的时日不多了……”
闻仲和商容同时一震,伏在地下,齐声说道:“臣自当肝脑涂地,辅佐太子,万死不辞!”
帝乙欣慰地点了点头,挥挥长袖,示意二臣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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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离去的微子启对昭宣殿后来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只道三王弟不知轻重,触怒父皇,遭到重罚,大有从此失宠之势,心中不由大悦,当晚与微子衍对饮至深夜,尽兴而散。
次日清晨,微子启、微子衍和寿王受召前往龙德殿参与朝议。微子衍看着站在自己下首,面色“憔悴”的三王弟,不由面露得色,微子启也含笑不语。然而,接下来的发生的事却让这两人如坠冰窖。
群臣刚见礼完毕,首相商容、太师闻仲、上大夫梅伯、赵启等重臣就一同上本,以寿王乃东宫皇后嫡子为由,请天子立为太子,平时一直对册立太子之事犹豫不决的帝乙今天竟然不假思索,欣然从之。
帝乙当众宣布立寿王为太子后,下旨在两月后举行正式的册立大典,令各路诸侯前来朝贺,同时并下旨赐婚,将武威大将军黄滚之【创建和谐家园】作为侧室许配给太子,择吉日完婚。这赐婚的皇命一出,刚才还对拥立寿王为太子表示异议的黄滚顿时哑火,面色变得极其复杂,最终只能老老实实地叩谢皇恩。
微子启面若死灰地看着这发生的一切,的仿佛经历了一场地狱般的噩梦,虽然他不明白昨晚他和微子衍离开后,在昭宣殿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残酷事实已经摆在了面前——无论是在皇位继承人或是美女归属的争夺战中,他都败了,而且败得一塌糊涂。
心情跌落至谷底的微子衍则动作机械地跟着大臣们一起跪拜朝贺,表情呆滞,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退朝后,张紫星又跟着帝乙来到宗庙进行了一番头晕脑胀的烦琐仪式,方才被放回府中。
“恭迎太子殿下!”才一进门,张紫星就看到姜氏和杨氏率众行礼祝贺,两女早就得到了他晋为太子的消息。
“二位贤妻,快快起来。”张紫星心情大好,上前扶起面带笑意的两位妻子,趁那些下人不敢起身的时候,恶作剧般地在姜氏弹性十足的翘臀偷偷摸了一把。姜文蔷哪料到他敢在如此公开场合占自己便宜,差点惊呼出来,碍于下人众多,不敢出声,只好咬着嘴唇狠狠白了他一眼,惹得杨氏在一旁偷笑不已。
众人来到后院百花园,那里有一桌早就预备好的丰盛酒宴,其中有不少菜是姜氏和杨氏亲手下厨所作。
“妾身敬殿下一杯,恭喜太子殿下双喜临门,”姜文蔷举杯走到他面前,说道:“听说黄家小姐美艳大方,贤惠过人,必定能成为殿下的贤内助。”
虽然姜文蔷的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但张紫星还是听出了她语气中那么一点点酸溜溜的味道,即使是一夫多妻的古代,即使是那些以“贤淑明理”著称的女子,也不可能从内心希望多一个和自己分享丈夫的女人。
张紫星心头尴尬,又不好推辞,只得接过饮下,杨玖轻叹一声:难掩心中失落:“日后殿下只怕还有会数千妃嫔,到时我们姐妹只怕连见上殿下一面都难了。”
“妹妹,切不可胡言!”姜氏知道今天是大喜之日,生怕张紫星不悦,连忙说道:“此乃天子成人之美,特旨赐婚,且用意颇深,对殿下有大利而无害。我们应效仿娥皇女英,共同服侍好殿下,待黄家妹子过门后,一定要好生与之相处,不可冲突。殿下将来若贵为天子,再娶妃嫔,延展大商血脉,也乃常事,妹妹如何不识大体?”
姜文蔷不愧为东伯侯之女,一眼就看出和黄门联姻的好处,其气度和胸襟也非比寻常,怪不得日后能以作为皇后执掌后宫,深得诸妃敬重。
杨玖并非善妒之人,自己也是侧室,自然习惯一夫多妻,刚才仅是有感而发,点头道:“姐姐说的极是,玖儿知道错了,殿下请勿着恼。”
听到杨玖道歉,张紫星感慨万千:古代女性果然是一夫多妻制的受害者,只知逆来顺受,其实她哪有什么错?姜氏杨氏在小说中的命运都很悲惨,姜氏身为皇后,却被妲己伙同费仲诬陷刺杀纣王,被酷刑致死,杨氏哀伤丈夫之无情,也自缢而死。张紫星看着这对姐妹花略带惶恐的表情,心中暗暗立誓,将来绝不能让这悲剧发生。
“玖儿,你和文蔷都是我的宝贝,我怎舍得着恼?”姜氏和杨氏听到如此甜言蜜语,心中大定,不由脸红了,只听他又说道:“两位爱妻不必吃醋,夫君是何许人!又怎会忘本报?”
商代已有食醋问世,又作“酢”,杨氏奇道:“食酢味道奇酸,我与姐姐素不喜食之,夫君何来此言?”
张紫星方才想起,“吃醋”一词起源于后世的唐朝,两女自然不知,便给她们讲了这个故事。
唐朝的名相房玄龄深受太宗李世民的重用,却以惧内闻名。一日,唐太宗请开国元勋赴御宴,酒醉的房玄龄经不得同僚的挑逗,吹了几句不怕老婆的牛皮,唐太宗乘着酒兴便赐给了房玄龄两个美人。房玄龄不料酒后吹牛被皇上当了真,无奈奉旨收了两位美人,想到霸道且精心照料自己的妻子,愁得不知怎么才好。还是尉迟敬德给打了气,说老婆再凶,也不敢把皇上赐的美人怎么样,房玄龄这才小心翼翼地将两个美人领回家。
不料,房玄龄的老婆却不管这么多,一见房玄龄带回两个貌美的年轻小妾,大发雷霆,大吵大骂,甚至操起鸡毛掸子大打出手。房玄龄见不对头,只好将美人送出府。李世民得知后,想压一压宰相夫人的横气,便立即召宰相房玄龄和夫人问罪。
夫妻俩到来后,唐太宗指着两位美女和一坛“毒酒”说,让房夫人选择,一条是领回二位美女一起过日子,二是领抗旨之罪喝下毒酒归西。房玄龄知夫人性烈,怕夫人喝毒酒,急跪地求情。李世民怒道:“汝身为当朝宰相,违旨抗命,还敢多言!”
房夫人见事已至此,看了看二女容颜,知自己年老色衰,一旦这二女进府,自己迟早要走违旨抗命这条路,与其受气而死,不如喝了这坛毒酒痛快。尚未待唐太宗再催,房夫人举起毒酒坛子,一饮而尽。房玄龄急得老泪纵横,抱着夫人抽泣,众臣子却一起大笑,原来那坛装的并非毒酒而是晋阳清源的食醋,根本无毒。唐太宗一阵感慨,收回了成命。从此,“吃醋”这个词便成了女人间妒忌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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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放心,妾身虽然不才,却非妒妇,未来内院之事,妾身必竭心斡旋,不让夫君劳神。”姜文蔷语气肯定地说道,在未来的日子里,这句承诺果然体现在了她的行动中。
张紫星一阵感动,看到百花园角落蹲着的两只白兔,心中有感,沉声吟道:“茕茕白兔,东奔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请二位贤妻宽心,将来无论我有多少女人,紫星(子辛)决不负夫妻之情。”
“白兔”四句是后汉乐府中的《古艳歌》,又作《古怨歌》,虽然只有寥寥数字,却缠绵哀怨,极易引起共鸣,张紫星可不管什么剽窃盗版,信手捻来。两女何曾听过如此动人语句,姜后细细咀嚼着其中的意味,一时不由痴了,杨氏更是珠泪涟涟。
两女忽然同时惊呼一声,原来太子殿下竟然不顾礼仪,当着那些婢女下人之面,在光天化日之下将自己姐妹二人抱了起来朝寝宫大步走去——传说中的“白日宣淫”啊!
不久后,寝宫中缠绵娇吟之声不绝,好在仆人们都已识趣退下。
几日后,武成将军黄飞虎忽然来访,邀太子殿下前往东郊游猎。张紫星早有心会会这位未来的小舅子兼镇国武成王,当下欣然同意。
两人带着一群家将,策马一路飞奔,直至东郊云野。
“殿下勇力惊人,飞云阁托梁换柱,显庆殿倒曳九牛,可谓天下无双,”黄飞虎放慢了坐骑,朝张紫星拱手行礼道:“让飞虎想不到的是,殿下的骑术也如此了得,控马飞驰如履平地,实在让末将汗颜之至。”
其时骑兵已经较为广泛地被运用于战争之中,与历史上的战车略有出入,尤以西疆犬戎骑术最为厉害,被称为“马上的民族”,有些类似汉的匈奴。(毕竟,猪脚重生的是平行空间而非严格的历史)
“哈哈!将军过奖了,本殿下只是有些蛮力罢了,怎比得将军武艺超群?”能得到黄飞虎的恭维,张紫星自然十分开心,“方才我已尽全力奔驰,将军却始终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我猜如果不是这太子虚位,我早已被将军拉远了。”
“殿下何必谦虚,末将只是占了这坐骑的便宜罢了,”黄飞虎拍了拍座下的五色神牛,“此牛乃上古异种,颇为神骏,是末将与太师征伐叛逆时偶得,可日行千里不倦,反观殿下能驭凡马与其并驱,才是真本事!”
张紫星摇摇头,指着身下的物件说道:“其实这并非我之能,而是此物妙用也。”
[正文 第十章 太子携美猎东郊]
黄飞虎一看,太子殿下身下是一副皮垫,不想这副原以为是装饰用的“饰物”竟然有这样的作用,太子的脚上还套着的那一副小巧的青铜物件,这两样东西结合起来,无疑能使骑士更加牢固、自如地控制住马匹。
最初的马鞍由亚述人发明的,不过比较简单,只是一块软垫而已。经过改进实用的是木制高桥马鞍,最早是中亚游牧民族发明的,没有马鞍的时候,在奔马上射箭极为困难,因为骑手一边要双腿使劲夹住马腹并保持平衡,一边还要双臂用力拉开弓并尽量使射出的箭命中目标,即便是自幼生活在马背上的游牧民族,这一作战方式也是非常低效且难于实行的,这时候最好的办法是停住马射箭或干脆下马发射;当高桥马鞍投入应用后,它给予骑手一个纵向的稳定作用,使其可以在飞驰时向前方射箭,但由于横向上无有效支撑,朝左右方向甚至转身向后射箭时仍然容易跌落,是很危险的。直至马镫的出现才改变了这一局面。
马镫,骑马时踏脚的装置,悬挂在鞍子两边的皮带上。有了它,骑兵可以解放双手,更轻松的在马上做各种动作,人类战争史才真正迎来了骑兵无敌的年代。据考证,最早的马镫发现于公元3、4世纪我国的北魏时期,马鞍在我国可考证的朝代也要到东汉末年去了。对于商朝来说,马鞍和马镫绝对是一个超越时代的“发明”。张紫星当时制作鞍镫时,也是一时兴起,不过今天带出来展示出给黄飞虎看,却是有刻意为之。
黄飞虎是将门世家,自幼从军,精通军务,略经解释,便明白了鞍镫的原理和作用,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的表情,翻下五色神牛,朝他跪倒:“殿下所制的宝物若普及我大商军中,当可将骑兵战斗力提高一倍以上,以后我军再在对抗擅长骑术、游击作战的犬戎军时,当可大占上风,还请殿下恩准。”
张紫星原本就有心拉拢黄飞虎,连忙下马扶起,欣然答应。看着黄飞虎如获至宝的样子,心中暗笑:大舅子,让你吃惊的“宝物”还多着呢!
经过这件事,张紫星和黄飞虎的关系又近了不少。两人复上马,缓缰而行,正相谈甚欢,忽然黄飞虎身后的家将中有人插口道:“殿下勇力无双,但不知道箭术如何?今日正好见识一番殿下的神技!”
“大胆!不得无礼!”黄飞虎大惊,忙往后叱了一声,当他看清这人时,面色更是大变:“你……还不快给我退下!”
张紫星眼尖,看到发话的正是一位全身披甲的白面小将,身材瘦长,唇红齿白,相貌十分俊秀,眉目间甚至还隐隐带着一丝男子不该有的妩媚。张紫星的目光往下扫去,发现果然没有喉结,心知必是女扮男装。看着那女子对黄飞虎怪责的眼神毫不在意的样子,他隐隐猜到了她的身份。
这时,在前面侦察的一名家将策马来报:“殿下,前方发现鹿群!”
不久,只见家将们放出的猎犬将一群麋鹿赶了过来,那女子又催促太子殿下施展射技,张紫星自知箭术稀松,在黄飞虎这种名将面前拿不出手,便故作高深地笑道:“我哪懂什么射术,久闻黄将军箭术超群,正好一开眼界!”
黄飞虎谦让了几句,见无法推辞,只得拿出弓来,拉了个满月,一箭射去,一只鹿哀叫地倒在地上,那女扮男装的小将亦毫不示弱,连珠双箭,全中目标,张紫星看得大声喝彩:“小姐好箭术!”
此言一出,女子顿时知道自己的身份被太子看破,满面通红,策马退到了黄飞虎的身后。
这个时代女子在出嫁前是不能和丈夫见面的,也不能随意出来抛头露面,而这位黄小姐的行为可算是大胆之极。当然,饶是她胆大,在这个时代的道德礼法制约下,也不由羞惭。黄飞虎暗骂这位妹妹有辱家门,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请太子原谅了。
如果换了别人,对黄家小姐的印象一定大大下降,但张紫星来自几千年后,哪里还会计较这些,他拦住了下马正要谢罪的黄飞虎,朝女子施礼道:“久闻小姐乃女中英杰,今日得见小姐神射,果然名不虚传,让人佩服。”
“唉,舍妹飞燕,自小被父亲溺宠,不懂礼数,让殿下见笑了。”黄飞虎叹道,他事先对妹妹混进队伍的事情毫不知情,好在太子殿下十分开明,并没怪罪。
“无妨,此真性情也,我又怎会见怪呢!”张紫星一边说,一边偷看这位未婚妻黄飞燕的容貌,男装打扮的黄飞燕看上去多了一份寻常女子所没有的英气,身材高佻,五官小巧精致,满脸的红晕更添了几分妩媚,论姿色,还在姜氏和杨氏之上,与他之前所担心“彪悍猛女”截然相反。真不知道后来纣王怎么舍得将她扔下摘星楼,真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创建和谐家园】啊!
其实张紫星不知道,在他回到商朝以前,那位“前”寿王殿下曾和微子启一起偶遇黄飞燕,当时两人都惊为天人,因此展开激烈的竞争。可惜的是,黄飞燕对两位王子都不感冒,此后对两人也一直拒而不见,直到如今被天子赐婚。知道无法逃避的她心中郁闷,大着胆子趁兄长邀太子游猎的机会混进队伍,想借机让太子出丑,出口恶气。
黄飞燕发现张紫星偷看自己美色,心中羞恼,脸更红了,但嘴里还不肯放松:“请殿下一展神射,飞燕拭目以待。”
这小妮子,还没忘记这件事啊……还好本殿下早留了一手!张紫星微微一笑,有心在美女面前表现,喝令家将放出猎犬再次将鹿群朝这边赶来,随后拿出一个奇怪的东西来。
他将手中长方形的事物折叠几次再展开来,居然变成一张巨大而其奇怪的弓,这张青铜制作的“弓”有一个柄,中间还有一排有五条长沟的槽。
黄飞燕惊奇地看着太子殿下拿出三支特制的箭来,放进槽中,然后朝后拉开一个机关,横端着“弓”的奇怪瞄准的姿势和常人射姿完全迥异,不由好奇心大起。
鹿群再次被驱赶到这边来了,就见张紫星手中那弓微颤,随着三声破空轻响,远处三只鹿应声而倒,众家将见状,齐声喝起彩来。黄飞燕从未见过如此快捷准确的“箭术”,大吃了一惊。黄飞虎还注意到了那三支箭居然全都是透体而过,直钉入土中,不由变色:“殿下竟然有如此射术!飞虎拜服!”
“一定是那把奇弓有古怪……”黄飞燕嘀咕了一句,目光直盯在张紫星手中的“弓”上。
“小姐果然冰雪聪明,只因小王射术平平,所以特意造出这张三连驽,以遮其短。”紫星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下来。
“此物又是殿下所制?殿下实有神鬼莫测之才啊!”黄飞虎脱口赞道:“末将斗胆,请借殿下手中神弓一观?”
张紫星点点头,将手中的连驽递了过去,这原本就是今天他想向黄飞虎展示的“宝物”之一。虽然商朝时也有简易的机括弩,但结构简陋,射程和威力都不如人意,最多只能用来捕猎,更加无法装备至军队。
其实张紫星本意是想做出威力更大的十连弩,但由于图纸太过复杂,以前是都作为娱乐资料存在超脑之中,现在哪里能全部回忆起来,加上材质和工匠手艺的限制,所以只能制造出后世战国至晋时期最常见的三矢齐发弩。当然,这张三连驽还融合了枪械的一些原理,可控制单发或连发,设计和瞄准比冷兵器时代的连驽更为科学,杀伤力也更强大。虽然他曾豪言造出现代化兵器,但由于材料、工艺和技术限制,无法一步到位,只能循序渐进。
黄飞虎在五色神牛上恭敬地用双手接过连驽,只觉它入手较一般弓要沉了许多,张紫星详细地向黄飞虎讲解了瞄准和发射的方法,一旁的黄飞燕也听得仔细倾听,黄飞虎按照紫星教授的“三点一线”的瞄准方法,拉开扳机,朝一旁的大树射去,三箭齐发,“夺夺夺”,全都深深没入树干之中,力量之强劲,发射速度之迅速,让黄飞虎惊叹不已。
黄飞虎忽然想到了什么,眼中一亮:“犬戎善骑,东夷擅射。我大商将士虽勇猛天下无双,但在这两样上总是无法胜之,以往交锋,纵然胜利,也要付出相当伤亡。今殿下所制两件宝物,鞍镫、连驽,实是我大军之至宝,从此东西两疆可以高枕无忧了。”
黄飞燕闻言,看向张紫星的目光也变得奇怪起来——听说太子怪病痊愈后,性情大变,勤奋好学,谦虚有礼,现在看来,果然与以前大大不同,莫非真是圣祖有灵,让那位轻浮好斗的寿王变成了如今博学多才、成熟稳重的太子殿下?
[正文 第十一章 妖鸟]
张紫星正色道:“这只是一些奇巧之物而已,将军过誉了。要真想克制犬戎和东夷,仅仅靠这两样东西是不够的。鞍镫制造简单,对方亦可仿制;而连驽虽然厉害,但制作复杂,重量太沉,三连发后,填装箭支太费时间,此乃两者弱点也。”
他看到黄飞虎一脸沉思的样子,又道:“况且兵无常形,水无常势,需料敌用兵,因情击敌,过分依赖的某一种事物或用兵模式,还会贻误战机,适得其反。”
“兵无常形,水无常势;料敌用兵,因情击敌……”黄飞虎一震,露出惊佩之色,“殿下深谙兵家妙用,寥寥数句便道出用兵精髓,飞虎虽从军十数年,却远不及也!”
张紫星赶紧竭力搜刮记忆中有关兵法的部分,可惜超脑不在,否则数据库中的一系列兵法可以将黄飞虎砸晕。虽然记忆不全,但张紫星好歹凑了一些练兵的方法,主体是战国著名的兵法家吴起的理论“以治为胜”。《吴子兵法》曾有“居则有礼,动则有威;进不可当,退不可追;前却有节,左右应麾;虽绝成陈,虽散成行”一说,这样的军队自然是无往而不胜,“天下莫当,名曰‘父子之兵’”。
虽然张紫星说得很零碎,但黄飞虎这个内行还是听懂了不少,深感受益匪浅,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愈发显得投契。
张紫星这方面所学实在有限,说了半天,深觉艰涩,又将话题回到较为擅长的军械改良上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军械于战争亦有十分关键的租用,本殿下近来对此颇有研究,私下也制作过几样小物件,若将军有兴趣,改日我们可以一同参详。”
“好一个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黄飞虎知道太子所说的“小物件”必定不是凡品,心中大喜:“太子殿下智能天纵,真乃我朝鸿福,相信不久大商军队就可横扫天下,再无对手!”
如果仅仅是常规作战的话——张紫星默默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这个世界可不比寻常,随便来个道术高明之士,扔个法宝,就能灭掉整支军队,哪怕你武装到牙齿都没用。为今之计,只能在努力发展壮大自身的同时,审时度势,随机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