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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紫星心跳一阵加速,知道孔宣要向他摊牌了,略作回忆,露出恍然的神态:“寡人想起来了,当日同行的还有武成王和黄贵妃,后来寡人还救下了一只美丽的孔雀呢。”
孔宣听到“美丽”两个字,不由面露尴尬之色,行礼道:“实不相瞒,我就是那只孔雀。”
“什么?”张紫星故作惊讶地站了起来,仔细打量起孔宣来,那古怪的眼光让这只“美丽的孔雀”浑身不自然,“先生,你……你真是那只孔雀?”
孔宣单膝跪下,朝张紫星施了个大礼道:“当日多蒙陛下仗义相救,孔宣愿为陛下效忠,以报大恩!”
张紫星没想到孔宣会对自己下跪,慌忙走下丹墀,亲自将他扶起:“先生乃修炼之士,超然物外,寡人当日也是适逢其会而已,怎当先生如此大礼!”
孔宣当年就对天子有先入为主的良好印象,如今见他没有因自己的妖族身份露出异色,反而亲切有礼,心中更加敬佩:“陛下不必过谦,当年陛下救我性命,又不肯受我报答,如此高义,孔宣怎能忘怀?我在修炼之中忽感应杀劫将至,天下不久即有乱势,因此借陛下招贤之机,特来相投。”
张紫星没想到孔宣已经看出天下即将大乱,为报答他的恩情特意赶来相助,心中大为感动,脱口而出:“先生既知杀劫,当回山静修,何苦来应这劫难?”
孔宣听张紫星的口气,竟然是知道杀劫的事情,又惊又佩,说道:“陛下仁义,孔宣感激,当年既被陛下所救,便已染上因果,此番前来,一为报答大恩,二为了结因果,请陛下万勿嫌弃。”
“好!既然先生有心,寡人也不必再作矫情,寡人方才说过,若是诚心相助,纵是异族,也必视为手足兄弟!”张紫星大喜之下,不忘拉拢人心:“或是前世有缘,寡人一见先生就生亲近之感,不若你我二人结为异性兄弟如何?”
这个要求大大出乎孔宣的意料,看着天子热切的眼神,胸中的那团豪情也燃烧了起来,他原本也是逍遥随心之士,并不太看重俗礼,当下一口答应。张紫星大喜,赶紧叫人备下香案三牲,两人对天叩拜,就此结为兄弟。张紫星要尊孔宣为兄,但孔宣以张紫星救命之恩和人皇之尊为由,坚持不受,最后孔宣拜张紫星为兄。
张紫星得到孔宣的归心,十分高兴,差点把“吾之子房”之类的胡话也说了出来:“贤弟,寡人今得你辅佐,好比如鱼得水,你我兄弟齐心,定能安度杀劫。待万民安生,四方平定后,我便将皇位让于太子,届时和你一同逍遥天地,岂不快哉!”
“皇兄潇洒豁达,令人心折。”孔宣感觉张紫星甚对自己脾性,也放开胸怀,与他阔论起来。
“皇兄,你是随哪位高人修炼?当年愚弟在东郊见你时,你还只是筑基修为,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化婴期,真乃神速也。”
“哪有什么高人?”张紫星苦笑了一声,缺乏指点一直是他修炼的最大软肋。除了超脑的事情外,张紫星将战魂诀、黄帝素女经、青角道人等事件略作修改后,全说了出来。
孔宣听完他叙述的修炼经历后,难免露出惊容,天子一介人类之身,半途修炼,又无人指点,短短几年竟能至化婴期境界,虽有一定机缘,但也称得上是个奇迹。
“其实寡人并不高明,反观朝中一些将军,虽然修为不高,却术法高强,前番远征东夷,还多亏了这些能人异士。”
“皇兄此言差矣,那类修炼者虽有特异之术或倚仗某件法宝,但根基并不牢靠,算是一种速成只道。或许他们能在短期内发挥出相当的杀伤力,却永远无法窥得高深境界。他们只算是修‘术’,而不是修‘道’,虽走捷径,却得不偿失。”孔宣的一席话让张紫星茅塞顿开,张桂芳、魔家兄弟等人只怕就是这种类型,与那些修炼多年的道德之士果然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差距。
“皇兄资质奇高,与这些修术者完全不同,虽说吸收了青角贼道升至化婴期,但自行凝出金丹却是不争的事实,若皇兄自幼年开始修炼,只怕现在已能聚婴化元,度劫为仙。”
张紫星得到孔宣的赞誉,面有得色,连忙向他请教化婴期心境修为的心得,不料孔宣却是支支吾吾,追问之下方才知道,孔宣生于混沌初开之时,其母凤凰乃飞禽之长,得阴阳交合之气,生下孔雀与大鹏,这孔雀一生下来就是五行元灵之体,不染凡尘直接成就真仙之体,哪经历过化婴期这种“初级阶段”?
张紫星有种倍受打击的感觉,本来以为自己仗着重生的特殊体质,几年修至化婴期已是惊世骇俗,哪知道孔宣一生下来就是真仙修为。这种感觉就好比某人在公司里辛苦打拼了N年,总算混了个部门经理的位置,正洋洋自得的时候,忽然碰到一个刚毕业就当上副董事长的世家少爷,心情可想而知。
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的张紫星忍不住询问了一句:“贤弟,你的修为到何种境界了?金仙或是玄仙?”
孔宣也不隐瞒,笑道,“我自混沌初开之时修炼,仗着天生五行之体,也不知过了多少万年,历经两大劫、数千小劫,总算才有玄仙中阶的修为,而后几万年一直停滞不前。直自四年前蒙皇兄相救后,忽悟大道,方略窥玄仙上阶门径。”
这正是孔宣如此感恩的原因之一,当年孔宣所化孔雀原本凶狠无比,吸食生灵无数,自被张紫星搭救后,为其仗义之举所感,反思其身,若有所悟,也不再外出残食生灵,只在洞府中静修,将胸中凶戾之气渐渐化解,最终成功突破,达到了玄仙上阶的境界,说来确实是托了张紫星的造化。
张紫星在感慨的同时也是一阵默然:这孔宣天生异廪,只怕修炼了数十万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才有玄仙中阶的修为,在机缘之下才偶然领悟玄仙上阶的境界,而自己目前才是心境不稳的化婴期,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突破,关键是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孔宣论道]
孔宣正色道:“皇兄,休要为那心境修为之事烦恼了,心境修炼首重悟性,无悟性者多年难得突破,有悟性者须臾亦可顿悟,顺其自然即可。以皇兄资质,自是不成问题,但切忌急于求成……如若心境不稳,平时遭遇心魔倒还罢了,最可怕的是在度劫时,心魔会威力加倍,惊扰心神,届时稍有闪失,就会在天劫之下形神俱灭,堕入万劫不复。
孔宣的修炼经验丰富,在他看来,个人修炼不外两种,一是修力,即强大的力量;二是修心,即对天地至理与力量法则的感悟,如果修力不修心,不仅无法发挥正常力量,而且还会遭遇心魔反噬;如果修心不修力量,就好比眼高手低,往往力不从心。
天地至理?力量法则?张紫星摇了摇头——自己的理解层面与这个世界的人出入太大了,什么阴阳、五行,都显得玄妙虚幻,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伪科学或迷信。总不能理直气壮地对孔宣说这个世界是由物质构成的吧,或者再向这位玄仙解释什么叫原子、分子等一系列概念?那太荒谬了。虽说自己已经慢慢融入了这个时代,但要从根本上改变观念还是相当困难,这样一来,心境提升倒是个最大的难题了。
张紫星转念一想,反正自己将来也不是完全依靠本身修为与那些强敌战斗,金丹期也好,化婴期也好,又何必执迷?你的规则是阴阳五行与我无关,我就以我的理解去看待世界就行。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完全放松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感觉蒙胧间忽然领悟了些什么,却一时又无法抓住要领,好在他已经看开,也不强求,继续和孔宣聊了起来。
张紫星念起女娲的事情,问道:“世间对混沌之事传闻甚多,如【创建和谐家园】开天辟地,女娲造人补天,贤弟既是亲身经历此事之人,可否让寡人一晓究竟?”
孔宣见他好奇的模样,也不推辞,详细说来。张紫星刚才正好有了“以自己的理解看世界”的观念,虽然孔宣说得比较玄妙,但这个二十四世纪科学家的耳中听来,却是另一番理解,直听得目瞪口呆——天地原是一片混沌,有一股奇特的智慧能量体“【创建和谐家园】”发生了巨大的爆炸,开辟出新的空间,并逐渐形成宇宙万物。其中有一颗星球【创建和谐家园】了【创建和谐家园】能量碎片的精华,灵气充沛无比,气候条件又适合各种生物生存,因此这星球上的生物越来越多,就是现在大商所在的“地球”。
那些有智慧的生物通过吸收灵气逐渐完善和进化自身,经过亿万年的修炼和进化,最终形成各类物种。而那些处于进化尖端的生物在通过某些难逢的机遇之后,掌握了至高的力量法则,成为所谓的圣人。
人类本是地球上最弱的物种之一,虽然因吸收天地交合之气具有强大的繁殖力,却因进化度低致使力量薄弱,经常成为其他各族类的粮食。同情人类的高等生物女娲用自己的特殊能量帮助人类开启灵智,获得了更高层次的进化度,她的哥哥伏羲则教授人类各种技能,人类社会因此得到飞速,渐渐摆脱了食物链最底层的地位,将女娲伏羲二人尊为圣母圣父。
当时的高等物种之间争斗不断,其中水神共工被火神祝融击败后,愤怒之下一头撞向不周山,将其撞毁,自己也随之身陨。这不周山乃【创建和谐家园】能量所凝聚,虽然力量不是很强,却有平衡和稳定地球空间的妙用,一般仙人都不敢随意接近,不料竟被共工拼命撞毁。不周山一毁,空间顿时紊乱不堪,还出现了大量裂缝,修为高深者倒还罢了,对于弱小的种族,尤其是人类来说,却是莫大的灾难,加上一些强大的种族趁火打劫,使人类苦不堪言。女娲身为圣母,自然会袖手旁观,当下采纳五色神石,冒着莫大的危险将空间裂缝一一修补,在修补的过程中,女娲居然领悟了无上的妙法,从而身晋圣位。伏羲在女娲的指点下消灭了残害人类的异族并协助人类重建家园,也因功德之力成就道果。
想不到开天和补天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这貌似神话的故事竟然与宇宙爆炸论、进化论等科学理论想符合,让身为听众的张紫星感慨不已。
这个世界的本质,到底是什么样的?
孔宣哪里知道他有那种奇特的理解,见他似乎有所感悟,暗暗点头。
“以贤弟之能,要多久方能成圣?”张紫星问出一个关键性的问题:“若以贤弟目前修为,对上圣人,当会如何?”
孔宣苦笑道:“成圣一事谈何容易?混沌至今已有万亿年,修炼者不计其数,力量超凡者亦不在少数,有许多甚至已经达到了玄仙上阶的巅峰,但终其成圣者却是屈指可数!成圣除要有大神通、大智慧外,机缘和感悟最为重要,机缘不至,亦无法成圣。一旦成圣,得悟无上大道,举手投足间俱是天地至力,余人与之相比,皆是蝼蚁。玄仙上阶与圣人虽然是一线之隔,却有天地之遥,我若遇上圣人,能逃得生路已是侥幸了。”
张紫星听得一阵悚然,书中准提降服孔宣还是化了好一番力气的,先是用了七宝妙树,然后使出那十八只手,二十四首的圣像,最后才降服了孔宣,口中一直客气地称呼“道友”,而不是“孽障”,可见准提对孔宣的实力还是认同的。而现在听孔宣一说,似乎两人的差距比想像中的还要大。除非同为圣人,否则要对付圣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ÕÅ×ÏÐǺöÈ»ÏëÆðÄÇ¿éÄÜ»¯Éí÷Ò÷ѵÄÉñÆæ±¦ÎïºÚÓñ¹ç£¬ÂíÉÏÄÃÁ˳öÀ´£º¡°Ï͵ܿɷñÖªµÀ´ËΪºÎ±¦Î¡±
孔宣一见黑玉圭,顿时面露惊容:“玄圭!皇兄何处得来此等宝物?”
孔宣的表情使张紫星进一步确定了黑玉圭的不凡,忙问其来历。
原来这玄圭是帝尧为奖励大禹治水有功而赐予的宝物,内蕴上古奇兽饕餮精魄,攻守兼备,有吞噬万物之能,霸道无比,是一件与番天印、乾坤尺等宝物同等级的上品法宝,只是这玄圭对使用者修为要求甚高,若修为不够则难以驱使,以张紫星目前的修为,只能勉强激发它被动防御,不能主动施展攻击。
张紫星隐隐明白了为什么饕餮只是在紧急关头才偶尔现身相助、平时却始终无法召唤的原因,看着孔宣赞叹不已的模样,心下一动,说道:“贤弟可是没有称手的法宝?若是喜欢,这玄圭就送于你如何?”
孔宣眼中神彩一闪,看向张紫星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异样——若是将玄圭这样的法宝放在仙界中,也是一个人人都想据为己有的目标,如今天子竟然想都不想就给了自己!更难得的是,天子本身也是修炼之人,此举并非无知,而是诚心相赠,联想到先前两人结拜之举,孔宣坚如磐石的心境中也不由涌起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在张紫星看来,这玄圭虽然珍贵,却比不上人才的重要,尤其是孔宣这样的人才,除了超脑,什么的样的宝物他都不会吝啬。
“皇兄厚谊,愚弟心领了,”孔宣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淡淡的傲气,“愚弟以天生五行之体炼就五色神光,暗含生克玄妙,能攻能守,还能刷落诸类法宝,玄圭虽然珍贵,于我却可有可无。更何况此宝相传乃轩辕黄帝所遗,须得持有人间帝王血脉方能认主使用,纵是送于我,亦无法施展妙用。”
帝王血脉?张紫星这才知道当日为什么他一滴血就让那神秘石盒打开的原因,感情这东西还有基因识别系统?回想书中,孔宣确实没用其他法宝,单用自身的五色神光就刷尽诸仙宝物,果然有其自傲的资本,但最后还是过分自信而被七宝妙树所挫,如果有相应的法宝在身,只怕准提想要降伏孔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一念及此,马上将法宝囊中所有东西一股脑儿都倒了出来,让孔宣自行选择可以利用的东西。
孔宣诧异地看着他倒出了一大堆炼制材料和法宝,暗道这位天子皇兄的家当还不少,尤其是金矛“噬魄”和那九宫魔幡,算是罕有法宝,可惜并不适合自己。张紫星见这些东西难入孔宣法眼,只得收了起来。两人又闲聊了一阵,张紫星有意封孔宣为王并予以厚赏,孔宣坚持不受,最后仅在城中安排了一间清静之处供其静修。
张紫星送走孔宣后,想到昨晚在商青君香闺约好今日去东郊野炊,正要前往,却在大殿门口遇上皇后姜文蔷,心情大好的张紫星将姜文蔷一把拉走,说是要带她一起微服出宫游玩。
张紫星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带姜文蔷出宫玩耍了,她自然十分高兴,但也没忘了后宫的两位妹妹,提出要一同前往,张紫星笑着摇了摇头,对她耳语了几句,姜文蔷的凤眼一亮,没有再坚持,两人略作准备,当下动身出宫。
朝歌东门附近,一辆马车的绣帘不时被人揭开,帘后的女子以白纱蒙面,一双秀目中尽是殷切之色,直望着后方的大道,似乎在等什么人。
难道他忘了昨晚的约定?想到昨晚香闺中被那男子窃玉偷香的情景,面纱后的玉颜就忍不住一阵火烧,半月前自己还是处子之身,才短短十数天的时间,自己对那种羞人之事就已经变得沉湎了起来……
此时,一辆黑色的马车迎面奔来,正好停在了她的旁边,马车上下来一人,朝她眨了眨眼睛:“青君可是在想念我吗?”
“你这人,好厚的面皮……”商青君见他前来,白了他一眼,芳心却是十分欣喜。
“面皮若是太薄,如何能获商大美女的青睐?”张紫星看了商府马车的车夫一眼,笑道:“青君还是上我的马车吧。”
商青君点了点头,吩咐自家车夫先行回府,朝那黑色马车走去。她等到张紫星掀起帘子,正要入内时,猛然发现里面还有一位容姿端丽的美妇人,顿时惊讶得愣在那里。
这美妇朝商青君嫣然一笑,笑容中洋溢着一股令人无法戒备的温柔:“妾身姜氏,久闻商小姐大名,今日特来相见。”
商青君智慧过人,顿时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她的反应也是极快,生怕失礼,赶紧摘下面纱,低头朝姜氏施了一礼:“青君见过夫人。”
纵使她智慧过人,此刻心中也不免战战兢兢,毕竟,她目前还是个“第三者”的身份。
[正文 第七十四章 青君会文蔷]
姜氏自然就是当今皇后姜文蔷,她在马车之上听张紫星琐了与商青君结识的经历,这才知道自己一直以为的“民间女子”和那位被百官举荐即将入宫的首相小姐是同一人,而且那位商小姐还一直被蒙在鼓里,不禁赞叹夫君的手段,言语间竟然还有怂恿之意,倒让张紫星一阵汗颜。
近来对那幕后黑手暗访并没有太大成效,就连每日秘布在丞相府附近的密探都没发现什么端倪,甚至张紫星有意以紫星先生的身份与商青君在外公开亮相时,对方也好像视若无睹。看来那晚诸犍的受伤,使对方敏锐地嗅到了危险,故而销声匿迹。
这个现象与近来飞廉的深入简出似乎有所吻合,加上天影调查出的一些疑点,所以张紫星还是将主要的怀疑对象锁定在了这位神秘的上大夫身上,虽然感觉飞廉利用这样的阴谋扳倒商容并没有太大的利益,但不管怎么说,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如果张紫星不是那位紫星先生本人,又亲身经历过恶来与诸犍的事情,只怕根本不会怀疑到飞廉的头上,说不定真会因为妃子失贞的震怒而处置商容,可惜,这个阴谋失败的关键就在于天子=紫星,那个什么七情香也是白白地做了嫁衣裳。
既然锁定了目标,张紫星也不打算再隐瞒商青君,决定等这次郊游一结束,立刻将商青君直接“挟持”入宫去,表明身份,以免夜长梦多。所以他才会带姜文蔷一起出来,也是皇后认可这位未来的皇妃,让商青君安心。
姜文蔷携着商青君的手,将她搀入车内,一边打量商青君的丽色,一边赞道:“听夫君说认识了一位才智无双、温柔可人的绝色佳人,我还有些不信,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这些日子,烦劳小姐照顾我家夫君了。”
“夫人此言让青君愧不敢当,实是青君唐突……”商青君心中尴尬无比,暗气张紫星为何不早告诉她,好容易才稳下情绪,答了一句。
姜文蔷微笑道:“小姐不必拘谨,妾身痴长小姐几岁,若是不嫌弃,我们就以姐妹相称如何?”
商青君在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乍见张紫星的元配夫人,自是心情忐忑,有种被捉奸在床的难堪感觉,她也曾无数次想像过与对方会面的情景和对策,却没料到真的见面时,这位夫人会如此好说话,连忙顺势上前施礼道:“小妹拜见姐姐,往后还请姐姐多加照顾。”
姜皇后赶紧扶起:“妹妹快请起,你与夫君之事我早已知晓,迟早我们姐妹也是一家人,又何必多礼。”
这一来,两女的关系近了不少,话也多了起来,倒把某位男猪脚晾在了一旁,郁闷之下,这位天子索性去车前客串马夫去了,倒让那位一同出宫的侍卫车夫吓个半死。商青君聪明伶俐,言语得体,姜文蔷越看越喜欢,暗赞夫君有识人之明。商青君也感觉到了姜文蔷的善良和真诚,渐渐放下了悬着的芳心,这位姜姐姐容貌虽然略逊于自己,但性情大方温柔,美丽贤淑,不仅有着自己所没有成熟魅力,还隐隐透出一种无法形容的雍容气质,令人心折。
姜文蔷忽然问了一句:“闻听当今天子意欲召妹妹入宫为妃,共享富贵,妹妹有何打算?”
“说来姐姐请勿见笑,小妹此生只愿侍奉先生与姐姐左右,一切富贵权势皆可抛弃……且不说先生早已智珠在握,就算是小妹自己也有定计,若是……这两计皆不成功,”商青君咬着嘴唇,淡淡地说道:“小妹唯有一死,以报先生。”
姜文蔷想到张紫星曾经对沩媛“重利”的评价,与眼前的甘愿为情付出生命的商青君一比,不由感慨,对商青君的好感大大提升,“傻妹妹,你还叫他先生么?”
商青君一震,明白姜文蔷已经彻底地接受了她这个“第三者”,激动得落下泪来,姜文蔷握住她的手,又聊了一些女儿家的闺房秘事,两人的关系也变得自然、亲密了许多,让偷窥的张紫星窃喜不已。
三人来到云野的颉河边,开始了野炊。张紫星带着两位美女先去附近拾来柴禾,然后开始架灶造饭和烧烤。姜文蔷和商青君是豪门小姐出身,哪做过这些粗活,一个个手忙脚乱,还帮了不少倒忙。张紫星只得完全肩负起了家庭主男的重任,那位赶车的侍卫想要帮忙,却被张紫星眼睛一横,赶紧知趣地远远走开,只是在道上守着马车。
“好香的饭!”商青君接过张紫星递过来的竹筒,才吃了一口,就衷心地赞了起来,这竹筒饭是海南黎族传统美食,是用新鲜竹筒装着大米及味料烤熟的饭食,其竹节青翠,米饭酱黄,香气飘逸,柔韧透口,留嚼越觉得齿唇生津,甜香无比。
“夫君竟有如此手艺!妾身还是首次尝到这种美食呢!”姜文蔷也觉得这竹筒饭十分可口,“夫君今后要多带妾身姐妹出来野炊才是。”
“两位夫人,好吃的还在后头呢!”张紫星嘿嘿一笑:zzzcn中文网手机访问wap.zzzcn.com“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夫君的手段!”
说着,将那团一直用火烧的泥巴拿了出来,将泥敲碎,露出层层包裹的荷叶,开一打开荷叶,一股诱人的香味就飘了出来,正是后世有名的“叫花鸡”。商代的膳食较为单调,商青君和姜文蔷何曾见过这种新奇的烹饪方法,纷纷大为惊讶,而这叫花鸡的美味更是让她们赞不绝口。张紫星瞥见两女崇拜的目光,大为得意,从法宝囊中拿出诸多佐料食材,将二十四世纪练就的烧烤绝技尽数施展了出来,让姜文蔷和商青君吃了个痛快,就连那等候在马车的侍卫也沾了光。
“先生,我实在吃不下了,还是给姐姐吧……”商青君摸了摸鼓鼓的小腹,看着张紫星递来的鸡翅膀,摇了摇头,虽然有姜文蔷的鼓励,心情放松了许多,但她毕竟是个未婚女子,不敢在没过门的时候,当着这位原配夫人的面称呼他“夫君”。
“夫君还是自己将它解决吧,妾身平时食量有限,今日已是极限了,”姜文蔷苦笑了一声,“看来下次要将妹妹们都带来才行。”
“妹妹们?难道先生还有其他……妻子?”女人对这方面总是特别敏感,姜文蔷无意间才透了一点口风,商青君就已经敏锐地捕捉到了情况。
姜文蔷戏谑地看了赶紧溜到远处收拾的张紫星一眼,笑道:“看来妹妹被夫君花言巧语骗了,其实夫君已有四位妻子,妹妹只能算是五妹了。”
商青君只觉欲哭无泪,原本还想这位元配姐姐极好相处,自己做个二房倒也罢了,不想竟然还有三个女子在前面,一下子降级成老五了,届时还不知道争风吃醋成什么样子……姜文蔷知道她的心思,安慰道:“这三位妹妹,一位远在他乡,另外两位也都是温柔解语、真诚善良的女子,我与她们相处多年,一直情同亲生,青君妹妹不必多心,既是同为夫君心爱之人,我们姐妹当相敬相爱,亲如一家。”
“姐姐贤淑,小妹惭愧。”商青君听姜文蔷这样说,心头略为舒畅,轻轻问了一句:“姐姐难道一点都不恨小妹分去了先生的恩爱?”
姜文蔷沉吟道:“姐姐也是个普通女人,要说完全心无芥蒂那是自欺欺人,夫君当年也曾放纵声色、薄幸寡情,所幸一朝顿悟,终能浪子回头,自此判若两人,不仅才华尽展,而且对我细心体贴,爱护有加,如此夫君,岂是我这等福薄之人所能独占?哪怕是再多些姐妹,我也不着恼,只要他心里有我的一席之地,也就够了。”
她的目光落在远处忙碌的张紫星身上,面上温柔之色更浓:“我自知姿色平庸,不敢奢求专宠,更不愿争宠胡闹,徒增夫君烦恼,只望能与众位姐妹齐心一体,共同侍奉好夫君,使他无后顾之忧,如此而已。”
张紫星听力过人,姜文蔷的这番低语自然瞒不过他的耳朵,不禁爱怜大生,这位元配夫人论国论家,都是真正的贤内助,真不知道那原书中的纣王怎么瞎了狗眼,竟然对这样好的妻子下毒手。
“好姐姐!”商青君听得动容,对姜文蔷愈发敬重,正好看到张紫星朝这边看来,当即白了他一眼,故意大声说道:“谁让我们姐妹命一般苦,都落在这薄幸之人的手中了!”
“事到如今,现在后悔已晚了!”张紫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窜到两女身前,满脸尽是得意之色,“夫人,五夫人,还是乖乖认命吧!”
商青君听到“五夫人”三个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生怕他琐两人关系的实际亲密程度,使姜文蔷看轻自己,只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但心中终是不甘,手偷偷地伸了出去,想要掐他一把,却被他一把握住,还在手背上亲了一口。
商青君没想到他如此大胆,竟然当着元配夫人的面对自己轻薄,不由大惊,可惜力气不加,无法挣脱,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姜氏”,却见姜文蔷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毫无半分不悦之意。然而那笑脸不久也变成了惊容,原来张紫星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在姜文蔷丰硕的胸口也摸了一把。
商青君乘机脱出他魔掌,张紫星哪里肯舍,追了上去,商青君逃到河边,用手舀起水奋力泼向他,张紫星哈哈一笑,并不躲闪,也用河水还击,眼见商青君渐渐不敌,身为大姐的姜文蔷义无反顾地作为援军加入战场,清澈的河水倒影着男女嬉戏的动荡身影,风中不时飘来欢笑。
[ÕýÎÄ µÚÆßÊ®ÎåÕ ĪÃûÆäÃÎ×ÜÖµÄɱÒâ]
这场快乐的野炊结束后,商青君执意要去“神医”巫苤的庄园一行,说是有重要事情。张紫星对那个自以为是的巫苤颇为不喜,但拗不过商青君,当下和姜文蔷一齐陪她前往。
那庄园张紫星去过一次,在一座偏僻的小山上,马车只能到达山下。三人步行上山,经小童通传后,顺利地在大院中见到了巫苤。巫苤见到同来的张紫星,眼中意外之色稍纵即逝,很快地又恢复了平日的冷漠。
“巫叔,请问青君要的那味奇药可否配制完成?”商容和巫苤交情匪浅,所以商青君的语气甚是客气。
只有对着商青君时,巫苤的目光才有几分暖意:“青君来得正是时候,那药已经制成,但制丸还要些时间,青君且在这里稍候,我去看看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