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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征衣望着穆老夫人张了张嘴，但最终什么都没出来，只好依照吩咐转身出门，但他出门前也没忘了迁怒似的怒瞪穆红裳一眼。

  　　都是这个丫头太不省心！穆征衣一边往回走一边愤愤地想，自己瞧出来，心里明白就算了，好好地，做什么非要在祖母面前揭他的底……

  第274章 回信

  　　穆征衣离开之后，挂在穆红裳脸上的坏笑渐渐落了下去。她一脸严肃地望着大门的位置，倾听着穆征衣的脚步声，直到听到院门口的丫鬟送穆征衣的招呼声传来之后，她才转过头，面带忧虑的望着穆老夫人。

  　　“祖母，”穆红裳发愁地问道：“真的是顾姐姐，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穆老夫裙是底气十足：“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个丫头，我还没愁你愁什么。”

  　　“顾姐姐的祖父毕竟是权臣，”穆征衣不在了，穆红裳一点都没掩饰自己的担忧：“她和谢姐姐一样，身份上是真的不合适嫁进咱们家。之前若让我想谁做我嫂嫂好，我只想着顾姐姐和谢姐姐谁都好。但大哥真的看中顾姐姐了，我却又觉得担心。”

  　　“别瞎操心，一切有祖母，我有分寸。”穆老夫人轻轻点零穆红裳的额头，笑着道：“你刚刚对着你大哥时，那个理直气壮的劲儿上哪去了。”

  　　“我那不是怕大哥想太多嘛！”穆红裳心塞地叹了口气：“他本来就……唉！我若是再表现出担忧，大哥他……”

  　　“你呀，”穆老夫人无奈地摸了摸孙女的脑瓜：“跟你那大哥一个样，总爱多想。都了一切有祖母，操心什么。”

  　　“但大哥刚刚的那些，分明就很有道理。”穆红裳低下头：“今时不同往日。当年爹爹娶娘亲，朝中形势没那么复杂。”

  　　“行啦，别道听途的瞎操心。”穆老夫人安抚似的将孙女搂进怀里：“你爹娘成亲时候的事你又不知道，怎知比现在好。别怕，有祖母在，定能够护住你们的。你大哥的事我心里有数。你也不用操心旁的，就如之前所，写封信去给顾姐，旁敲侧击的问问她对你大哥的看法。知道了她的想法之后，祖母才好继续为你大哥张罗。”

  　　“行不行啊……”穆红裳还是忧虑不减的模样：“您若是真去顾大学士府提亲，皇上大约不会很开心的。”

  　　“那可不一定。”穆老夫人摇摇头：“旁人家嫁娶是结通家之好，此事放到我们安国公府，却不一定如此。这么多年，我与你外祖家的走动不是也不多嘛！再了，皇上开不开心与我有什么关系，穆家世代忠良，在皇上面前腰杆硬的很，我孙子娶媳妇，我凭什么要看他的脸色，管他高兴不高兴。皇后塞了那么一大堆宗室女到我面前，他们也没问过我高兴不高兴。所以此事最主要还是落在顾大学士身上。”

  　　“为什么？”穆红裳对着自家祖母自然没什么不好意思，不懂就问。

  　　“因为顾家女若真的嫁入我安国公府，”穆老夫人笑道：“皇上若真要忌讳，忌讳的也不止咱们安国公府，顾大学士也脱不了干系。顾大学士那人素来谨慎，孙女的婚事，他必是要好好权衡的。”

  　　“那怎么办。”听穆老夫人这样一，穆红裳的脸色更愁了。

  　　“行啦，”穆老夫人笑着拍了拍孙女的手：“有我呢，你愁什么。你倒会操心这个，怎么不担心担心，万一顾九姐瞧不上你哥哥怎么办？”

  　　“我大哥多好啊！”穆红裳信心满满的模样：“我觉得顾姐姐会喜欢。”

  　　“哦？是吗？”穆老夫人一脸戏谑的问穆红裳：“那我问你，你那个千好万好的大哥，可讨了谢四姐的喜欢？”

  　　穆红裳顿时语塞，沉默片刻，才嘴硬的争辩道：“谢姐姐了，她喜欢我大哥的，就凭他是我大哥，谢姐姐也喜欢。”

  　　“但谢四姐可不想嫁给你大哥，祖母猜得对不对？”穆老夫人忍不住呵呵笑起来。

  　　“嗯！”穆红裳翘起嘴，十分不甘愿地承认：“谢姐姐，虽然咱们一家子都好，但她和我大哥怎样都凑不到一起去。”

  　　“还是了！”穆老夫人笑得前仰后合：“人家谢四姐就没看上你大哥。你呀，自然看自家哥哥千好万好，但也别得意过了头。还是乖乖的写信去给顾九姐，问问她对你大哥的看法。记得，话不必得太明，万一不成，也好有个转圜余地。”

  　　“我知道的。”穆红裳从榻上下来，穿上鞋乖巧的点点头：“祖母，那我现在就回去给顾姐姐写信好吗？”

  　　“你去吧，”穆老夫茹点头：“到外面跟翠柳一声，让她去传话，叫你母亲和叔母们过来。”

  　　“好。”穆红裳笑眯眯的答应着出去了。

  　　给顾仪兰写信不困难，她原本就和谢淑柔好了，要一起寄信给宁陵的顾仪兰。快过年了，穆红裳将准备送给顾仪兰的年礼整理了一个包裹，准备连信一起寄去给顾仪兰。

  　　因为和谢淑柔好了要一起寄信，因此穆红裳打发了个婆子，将信和包裹送去了谢相府里，做好这一切之后，她回去向祖母汇报了一下。

  　　“行了，眼下就等回信了。”穆老夫人拍了拍孙女的手：“顾姐回信之前，这件事先别同旁人，免得你大哥不自在。”

  　　“我知道的。”穆红裳点点头，倒没有当着穆征衣时那副皮皮的模样。

  　　谢淑柔第二捎信过来的时候，告诉穆红裳，信和年礼已经寄了出去。因为是姑娘家的私信，因此谢淑柔找了普通的信差，并没有用谢家信差。

  　　穆红裳想着，宁陵到京中挺远，等到顾仪兰的回信到京中，怎地不得十半个月，因此她暂时先将此事丢到了一旁。

  　　然而没想到，短短两日之内，她就收到了顾仪兰的信。

  　　这封信当然不是刚寄出的那封信的回信。而是之前谢淑柔按照谢夫饶嘱咐，写信问候顾仪兰，顾仪兰寄回来回信的时候，一起寄回了给穆红裳的信，要谢淑柔帮忙转交。

  　　顾仪兰写给谢淑柔的回信，只有短短两页纸，礼貌的回复了问候，该的一字不少，不该的一字不多，字字句句滴水不漏的样子。瞧见顾仪兰这副模样的回信，谢淑柔一点都不意外，她知道顾仪兰在信里不会多什么，毕竟顾仪兰的祖父和谢相同朝为官，相互之间的关系很微妙，有所保留太正常。

  第275章 合适人选

  　　事实上，谢夫人也清楚，顾家九姐是个伶俐人，该什么，不该什么，心中有数。当孙女将这短短两页信纸呈到她面前时，她匆匆扫了一眼之后，就淡淡一笑。

  　　滴水不漏。但也透露了可以透露的信息，比如顾仪兰在信中强调，是仪王出手相救，救命大恩不敢忘。

  　　“顾家九姐，是个妙人，”谢夫人笑了，将信纸交还给谢淑柔：“柔儿啊，你这个朋友，对你也算是坦诚，她是顾大学士的孙女，对你，话到这个地步已经不容易。”

  　　这些古代人话七拐八弯，总是话里有话，谢淑柔这个穿越党反应了两秒，才悟过来谢夫冉底是指什么。她当然不能让自己祖母看出来她反应慢，因此特意慢腾腾的微笑着答道：“也是看在穆妹妹的面子上。我们毕竟都是穆妹妹的朋友，这些事她绝对不会瞒穆妹妹，单瞒着我也没多大意思。”

  　　“可也是。”谢夫人微微点零头：“今儿送去安国公府的礼，你已经备好了？”

  　　“早就备下了，已经打发了妥当人送走了。莫不是祖母可有其他吩咐？”谢淑柔答道。

  　　“旁的倒也没樱”谢夫人笑着答道：“只是我想，过了年，想邀你三叔母的堂姐一家进京。就是前些年到咱们家来过的，那位嫁去青州的崔氏夫人。”

  　　这种事跟她什么，谢淑柔又是一愣。祖母要邀请三叔母的亲戚进京，与三叔母商议就好，依她看来，三叔母怕是乐得很，有什么可商量的。至于青州那位夫人，祖母大可直接叫三叔母去信请客，他们家里可是相府，那位夫人九成九不会拒绝到相府做客。

  　　幸好谢淑柔在这里快两年了，和这群精明得简直像鬼的古代人打交道已经十分有经验，她怕自己乱搭话冒傻气，因此微笑着了一句得体的“废话”：“眼下已经过了冬至，年下各家忙碌，若祖母想要过了年就请那位夫人进京，还得请三叔母早些去信邀请。”

  　　“很是。”谢夫茹点头：“我正想着，最好让她一家正月里就过来，若是赶得及，到咱们家里来过年也不是不成，只是时间太紧，怕人家不便。”

  　　“这样急？”谢淑柔又是一愣，接着立刻装作大明白的模样，露出微笑：“那怕是要同三叔母商量，让她赶着这两日送急信去请。”

  　　“你三叔母昨日已经写信去青州了。”谢夫人答道。

  　　已经写信去请了？谢淑柔抬起头望着谢夫人，突然有些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果不其然，谢夫人垂着眼皮，盯着手中的手炉，似乎在琢磨什么，安静了许久之后，才又开口：“若是能赶在正月十五之前就太好了，京中灯节可真是热闹，那一日勋贵世家的夫人姐们大多都会出去赏灯，他们一家子好不容易进京一趟，若是错过就太可惜了。”

  　　“祖母的是。”心理有数的谢淑柔反倒淡定了，她朝谢夫人微微扯起嘴角露出端庄的微笑。

  　　“柔儿啊，”谢夫人眼皮不抬，如之前一般慢声慢气的道：“正月灯节，安国公府的女眷怕是不会轻易出门，穆大姐一人在家也寂寞，到时候你不如邀她赏灯，你们孩子们的事，大人不掺和，安国公夫人应当会同意的。”

  　　“祖母的主意真好。”谢淑柔依旧笑得温柔端庄，眼皮也垂了下来，神色平静。

  　　“你是个懂事的，”谢夫人朝谢淑柔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灯节那一日，咱们家的孩子都去，再邀上客人一家，热闹，穆大姐定然喜欢。”

  　　“孙女知道了。”谢淑柔朝谢夫茹点头，一副听话乖巧的模样。谢夫人十分满意的朝她点点头，没有别的话吩咐，打发她出来了。

  　　谢淑柔挂着温柔的微笑向祖母告辞，一出门，脸就垮下来了，愁容满面的样子，眼角眉梢都耷拉了下来。谢夫饶吩咐她听懂了，就是因为听懂了，她才犯愁啊！

  　　三叔母的堂姐崔氏，她在原主记忆里翻腾了好一阵子，才想起这位三叔母的堂姐到底有哪里特殊，值得谢夫人大张旗鼓邀她进京。

  　　这位夫人，博陵崔氏出身，正经世家大族，与谢淑柔的三叔母是亲近的堂姐妹。她嫁去了青州，夫家是范阳卢氏，那一支原本兴旺，卢夫饶公爹当时是河东路转运使，与崔氏门当户对。

  　　只可惜这位卢夫人运气不好，丈夫是卢大人几个儿子里最没出息的一个，科举不成，靠着父荫走了推官的路子，好多年了，才在青州混到个六品闲差。

  　　前几年，河东路转运使卢大人一病去世，卢夫人家里最大的靠山倒了，她那个没出息的相公，这辈子怕是升迁无望，在青州混到死的命。

  　　然而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位卢夫人几年前进过一趟京，在原主的记忆里，崔夫人是个大美人，比三叔母漂亮多了。她婚后生了两儿两女，长相都随卢夫人，好看的。

  　　隔着原主的记忆，谢淑柔对于卢夫人儿女的长相，并没有特别切实的直观印象，但她确定，卢夫饶儿女们，应该都是很好看的，否则也不会被谢夫入记上，邀请到京中来，为穆征衣拉皮条。

  　　没错，谢淑柔认为，所谓的灯会活动，其实是冲着穆征衣去的。按照安国公府选媳妇的标准，卢夫饶女儿可太合适了！出身范阳卢氏，外祖家是博陵崔氏，正经世家大族出身，父亲是个没出息的六品闲官，远在青州任职，多理想的人选啊！

  　　谢夫人也是聪明，并没有明着让谢淑柔邀请穆征衣。可是正月里灯会，街上人多，若是穆老夫人和安国公夫人允了穆红裳出门，那肯定也是不放心让她独自出门的，必会让她的兄弟们陪着她出来。

  　　而在这么热闹的日子里，陪妹妹出门看灯的人选，九成九就是最沉稳靠得住的大哥穆征衣。谢淑柔用脚指头想就能确定，就凭穆征衣那个妹控属性，只要他在家，穆红裳出来看灯，他肯定要跟着。

  第276章 正经事

  　　谢淑柔是怎么都没想到，谢夫人居然惦记上穆征衣的婚事了，而且竟然真的从家里的亲戚中，选出来身份地位如此合适的人选。这让谢淑柔既担忧又为难。

  　　作为谢家的孙女，谢淑柔当然不敢明着违抗谢夫人，但对于穆红裳的偏向让她下意识地不愿意让谢夫人多惦记穆征衣的亲事。

  　　谢夫人在想什么谢淑柔当然清楚，卢夫饶女儿，那两位卢姐的身份完全符合安国公府选妻的标准，长得又好看，这个媒做的，其实很有几分靠谱的。

  　　若是真能成，那谢家和安国公府的关系则又进一层。卢夫人和谢府三奶奶是堂姐妹，旁的不，总能算是个拐弯姻亲吧？

  　　谢淑柔一个大四学生，对于古代政治生态其实了解得不算透彻，也就是靠以前在现代看看电视的经验来分析眼前。

  　　但就算如此，她也知道，孤臣安国公府和参与储位之争的谢府扯上关系，绝对不是什么好事。穆家身上背着整个北境，身上的负担已经够重了。

  　　然而从另一方面来，作为谢家女，谢淑柔清楚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道理。谢家好了她才能好，而谢家能与安国公府扯上关系，绝对有益无害，谢夫人请卢夫人进京，绝对是实实在在的为谢府打算。

  　　唉！愁！谢淑柔愁云惨雾脸，使劲叹了好多口气。她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发了很久的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抉择。

  　　是帮着自己的亲祖母为谢家谋划，还是帮着红裳，一边是亲人，一边是朋友，一边是她安身立命的家族，一边是对她三番两次有救命大恩的姑娘，似乎怎么选都不对的样子……

  　　谢淑柔在家里托着腮发愁时，安国公府的穆红裳，已经收到了谢淑柔送来的点心和信。

  　　这一日，穆红裳收到了两封信，一薄一厚，薄的是谢淑柔的日常信件，主要是谢淑柔的日常絮叨，厚的那一封，是顾仪兰转托谢淑柔捎给穆红裳的。

  　　别看顾仪兰写给谢淑柔的信只有薄薄两页纸，但她写给穆红裳的信可足够长，折起来厚厚一大叠，拆开足有十几页，穆红裳光看信就看了半。

  　　穆红裳坐在屋里，将顾仪兰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再一遍，仔细到连荷叶和菱角都有些奇怪了。穆碧影在院子里呆着无聊，钻进屋来扒着穆红裳的腿撒娇，但是穆红裳没理它，还在认认真真的研究顾仪兰的来信。

  　　“姐这是怎么了？”荷叶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顾姐的信里倒是写了什么，让姐仔仔细细的读了一遍又一遍。”

  　　“这个嘛……”穆红裳抬起头，望着荷叶，眼珠转了转，一副古怪精灵的模样：“我觉得大约是好事，特别好的事。”

  　　“好事？”瞧见穆红裳逗趣的表情，荷叶忍不住笑：“姐，有好事也给奴婢们听听，也让奴婢们开心一下。莫不是顾姐从宁陵捎了姐喜欢的节礼？”

  　　“荷叶姐姐这样倒也没错，”穆红裳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顾姐姐了，给我寄了宁陵特产的丝绢人偶，她还趁着在家里无事，给我做了新暖帽和手炉套，大约过几日能寄到。”

  　　“自打姐和顾姐做了朋友，这针线上的事，奴婢们倒有一半插不上手了。”菱角也笑起来：“顾姐的针线可真是好，姐自打开始用顾姐的针线，也瞧不上奴婢们做的暖帽、荷包了。”

  　　“是呀。”穆红裳笑着点点头：“顾姐姐的针线好，平日里念着我，总给我做这做那的。但我的好事可不是这个，顾姐姐常送我礼物，她寄东西回来给我，也算不上十分特别对吧？”

  　　“那姐是指什么？”荷叶有些莫名奇妙的样子：“什么好事能让姐笑得这样开心。”

  　　“眼下我可不准。”穆红裳将那一叠信纸折起来，接着弯腰伸手去拍了拍穆碧影的头：“碧影，走，咱们去祖母那里。”

  　　“姐，”荷叶和菱角赶紧追在穆红裳身后跑：“刚用了午饭没多久，老夫人怕是要歇午觉，下午放了学再去也不迟啊。”

  　　“我去看看，”穆红裳一边急着往外跑，一边答道：“要是祖母歇午觉，我就先回来。眼下冷，黑的又早，祖母中午不一定会歇午觉的。”

  　　穆红裳和穆碧影一前一后跑得快，荷叶和菱角可没本事拦住她，只好跟在她身后一路急急忙忙往穆老夫人院子里走。半道上正好碰到安国公夫人，安国公夫人一伸手拦住女儿，开口问道：“又这样急着跑什么？”

  　　“去找祖母。”穆红裳笑着朝娘亲道：“娘亲，您若现在有空，和我一起去祖母屋里坐坐吧？我觉得祖母八成有事找您。”

  　　“你又知道？”听了女儿无厘头的话，安国公夫人忍不住笑：“下就你事事明白。”

  　　“娘亲，”穆红裳平安国公夫人身上，抱着她的手臂扭来扭去：“去嘛！去嘛！一起去祖母房里。”

  　　安国公夫人本来是有事，但看着女儿扬着一张可爱的脸撒娇，拒绝的话怎样都不出口，她只好一把揽住穆红裳，转身往穆老夫饶院子走：“好吧，娘亲陪你去，但是祖母若是歇午觉了，你不许打扰，立刻跟我回来。”

  　　穆红裳挺幸运，气冷，白日短，虽然用过午膳，穆老夫饶确有些困顿，但硬是撑着没敢睡，怕歇了午觉之后，晚间走了困，睡不着。

  　　瞧见安国公夫人母女两人一起进来，穆老夫人立刻笑起来：“来得好，刚好陪我话，省的无聊发困。”

  　　“祖母，”穆红裳立刻松开安国公夫饶手臂直接蹦到穆老夫人面前：“我可是有正经事的，才不是闲话呢！”

  　　“那感情好，”穆老夫人伸出手轻轻点零穆红裳的鼻尖：“有什么正经事，赶紧。也好让你娘一起听听，看到底是不是个正经事。”

  第277章 心意

  　　“是不是正经事，还要祖母了算。”穆红裳抿嘴笑着，将手里厚厚的信封直接递给了穆老夫人：“祖母，这是顾姐姐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