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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英的话,让谢淑柔和盈月她们都愣了。盈月她们这些陪嫁丫鬟,在小姐大婚这一日,自然是仔细打扮过的,衣裳都是谢大奶奶精心张罗的,统一的织锦缎衣裙,好看又排场。
实话实说,织锦缎与金丝锦比,的确是略寒酸了些,但也差不了太多。因此谢淑柔是万万没想到,这位福姑姑一上来就要求她的丫鬟们换衣裳。
怎地,王府的规矩这样大吗?簇新的织锦缎裙子都不满意,非要臭讲究换上金丝锦的?
“姑娘们还是赶着换上吧。”福英笑眯眯地催道:“今儿宁福公主来赴宴,说不准等下要来新房看看,有时候,这排场也不得不讲。”
这理由倒是挺充分,谢淑柔转头看了顾仪兰一眼,顾仪兰朝她轻轻点了点头。
“那好。”谢淑柔朝盈星她们吩咐道:“既然福姑姑这样说了,盈星,你们先去把衣裳换上。”
盈星有点不想离开,她接了托盘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敢当着福英的面,将反对意见说出口。但细心的顾仪兰明白盈星的顾虑,她因此开口说道:“你们去吧,我在这里陪着你们王妃。”
“是!”盈星十分感激地朝顾仪兰笑笑:“那就拜托大少奶奶了。”
“如燕。”福英朝外面高声吩咐道:“带姑娘们去换衣裳。”
外头有个脆生生的声音答应着,盈月和盈星也抱着托盘乖乖地退了出去,跟着王府的人去换衣服了。
眨眼间,整个院子里谢淑柔的陪嫁已经一个都不剩了,反倒是一群王府的内监和丫鬟守在这里。
顾仪兰朝外头望了一眼,紧接着微微蹙了蹙眉,接着朝谢淑柔使了个眼色。
谢淑柔抬眼看了看面带微笑的福英,单刀直入地问道:“福姑姑如此大费周章的将我的陪嫁都遣了出去,可是有话要说?”
福英笑眯眯的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倒状似无意地扫了顾仪兰一眼。谢淑柔捕捉到了她的眼神,立刻开口说道:“姑姑有话直说,穆家大少奶奶是我的至交好友,也没什么可避讳的。”
“奴婢知道了。”福英笑着点点头,接着回头看了看门口。门口的小内监立刻机灵地跑开,将回廊下的芳芷和芳馨带得远了一些。
屋门大敞,院内情景一目了然,但院里伺候的人却都被打发得远远的,这福英……够小心的。顾仪兰和谢淑柔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眸中都带着几分慎重和戒备,等待着福英开口。
谁知福英再次开口,让她们吃了一惊。
“谢小姐。”福英对谢淑柔的称呼变了,不再称王妃,而是称小姐:“您前两日捎来的信,王爷收到了。王爷有几句话,让奴婢带给小姐。”
谢淑柔有点紧张的看了顾仪兰一眼,接着才朝福英点了点头:“福姑姑请讲。”
“王爷说了,您想去北境看穆大小姐,路上护送安排都好说,只是如何瞒过人,却麻烦些。”福英也没绕圈子,开门见山地说道:“还请谢小姐不要着急,给王爷些安排的时间。”
“好!”谢淑柔大松一口气,她一脸感激地说道:“请替小女谢过王爷。只要能去北境,其他一切都好说,需要我怎样配合,福姑姑直说就好。”
“眼下暂时倒也不需谢小姐做什么。”福英摇摇头:“奴婢这几日,先安排些仆从进您的院子,这些人都是可信的,谢小姐有事可以使唤他们。若有话要带给王爷,也可托他们转达。”
“好的好的。”谢淑柔点头如捣蒜,郑锳肯帮她去北境,对她来说是天大的喜讯,因此福英说什么她都应得欢欢喜喜。
“此外,您要远行去北境,瞒过旁人倒是简单,瞒过谢家人可不容易。”福英笑着又多补充了一句:“因此谢小姐您那个装病的主意,还是先暂时放一放,容奴婢先将您院子里这些陪嫁下人都安排好了再说。”
“但是……”一旁安静听着的顾仪兰此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旁人不说,盈月、盈星她们都是打小伺候谢妹妹的,若是打发出院子,恐怕要惹谢家人起疑。”
“是。”福英点点头:“所以也只能说眼前。”
“我知道了。”谢淑柔点点头:“一切都听王爷安排。”
“之前那位如燕,”福英又开口说道:“以后就在您眼前伺候。她是至翎大人手下的人,咱们府上的女侍卫不多,王爷将如燕派给您,谢小姐有事,找她就行。”
“谢谢福姑姑,我记住了。”谢淑柔一脸感恩戴德的模样:“姑姑放心,我以后就在这院子里,哪都不去,绝对不给您添麻烦。”
“谢小姐哪需如此小心。”福英笑着答道:“您在这里,还不不一定得住几年呢!哪能一直将您拘在院子里。那不成坐牢了?咱们王爷其实不是个计较人,你无须太过小心,这院子随您逛,只是长史府那边您不要去,另外王爷的书房在王府正院,那里外人是绝对不许进的。”
“好的好的。”谢淑柔无不应承:“我会守规矩的。王爷的恩典小女铭记于心,若有机会自当报答。”
“小姐无需如此客气。”福英笑道:“明日一早您要随王爷进宫谢恩,您把这场戏唱好,就算是谢过咱们王爷了。”
“福姑姑放心。”谢淑柔就差拍胸脯下保证了:“绝对不会出岔子。”
“那奴婢就告退了。”福英笑着朝谢淑柔和顾仪兰行了个福礼,这就打算告辞。
但顾仪兰却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开口又叫住了她。
“福姑姑,您先等一等。”顾仪兰不放心地开口问道:“今日是谢妹妹和信王的大婚之日,按照礼制,今夜会有宫里的内监来观礼记注。今夜……”
“小姐和少奶奶请放心。”福英笑着答道:“小姐到了晚间自去休息便好,宫中今日绝对不会派人来观礼。”
听了福英的回答,谢淑柔才反应过来,顾仪兰口中的“观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合着若是照规矩,王爷大婚时,宫里会派个太监来新房听壁脚啊?
变态规矩!谢淑柔在心里暗暗骂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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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英将该说的都说清楚之后,就离开了。她走之后,谢淑柔一脸兴奋地扯住了顾仪兰的衣袖,一副当场要撒欢儿的模样:“我就要去北境了!哈哈哈哈哈!你嫉妒吧?嫉妒吧?”
“把你的嘴合上。”顾仪兰嫌弃地甩开谢淑柔的手:“笑起来嘴张那么大,后槽牙都看见了。你先等等再傻乐。仔细想想信王的意思,其实也没给你什么承诺,那位福姑姑不是说了吗?护送容易,要瞒过人难。此事成与不成,还不一定呢!”
“你这么看不起信王的吗?”谢淑柔依旧一副盲目乐观的模样:“人家既然答应帮忙了,那肯定是能办成。哈哈哈哈!运气真好!我说什么来着,只要一听说我要去看红裳,信王肯定帮忙!”
“真不知你哪来的自信。”顾仪兰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傻乐的谢淑柔。
“这不是废话嘛!”谢淑柔理直气壮地答道:“我的自信来源于红裳呀。信王冲着我的面子,也得冲着红裳的面子,帮我这个忙。说实话,我觉得这应该叫做相互帮助才对!你想啊,红裳自己在北境,信王肯定也是不放心的,但他又不能离京,我代替他跑一趟,看看红裳好不好,没准他乐不得呢。”
“信王可以派人护送你,但他要怎么帮你瞒过谢家人?”顾仪兰皱着眉问道:“盈星她们是你的陪嫁,他无权干涉的。难不成你还指望他把盈星她们关起来,等你回来再放了?”
“那当然是不成的。”谢淑柔赶紧摇头:“但我相信郑锳的智慧,咱们先等等看再说。”
“你不能什么都等着旁人给你安排好呀!”顾仪兰又忍不住翻了白眼:“总得自己想个兜底的主意未雨绸缪吧?万一信王的计划有纰漏,难不成你就坐以待毙?”
“是哦!”谢淑柔点点头:“所以你帮我想想,该咋办?”
“所以你还是来问我?”顾仪兰瞪大眼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是靠信王就是靠我,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你们出主意,我出力。”谢淑柔理直气壮地答道:“目的一致,都是为了去北境看红裳。我觉得挺公平的。”
顾仪兰懒得再和谢淑柔争辩。她一脸鄙视地瞪了谢淑柔好几眼,才开口说道:“刚刚福姑姑的话,你到底听明白没有?人家说了,就算这次能找到办法瞒过盈星她们,也只是顾眼前而已。说句实在的,这句眼前,我都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时候。是指你去北境时,还是指今夜。你先别想那么远了,今夜你打算怎么过?”
“睡觉呀。”谢淑柔的语气理所当然:“不睡觉干嘛?难不成还瞪眼到天亮,又不是守灵。福姑姑不是说了吗?没人会打扰我,让我休息就好。不过不是我爱说,你们这封建礼教真可怕,让太监来新房听壁脚到底是谁想出来的变态规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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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谢淑柔挠挠脸:“你害羞啥?你都不怕被丫鬟听壁脚,还有啥可害羞的?真是精分又矛盾!”
“滚!”顾仪兰直接抄起桌上的福果朝谢淑柔砸去:“我走了!再也不管你了!”
“别别别,你怎么越来越暴躁。”谢淑柔赶紧一把按住顾仪兰:“是不是因为你相公不在家所以……行行行,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来来来,穆大少奶奶稍安勿躁,请喝茶,我错了,你原谅我吧。别走别走,我一人呆着多无聊,你说好了要一直陪着我的,不能说了不算。”
“懒得跟你计较。”顾仪兰别过头去,不想看谢淑柔的脸:“真是看见你就烦。”
“一样一样。”谢淑柔懒懒地答道:“但换个角度想,吵架也是个不错的消遣。”
两人正说着呢,换好了衣裳的盈月她们已经鱼贯从大门进来,盈月盈星脚步匆匆跑在最前面,看样子是很不放心谢淑柔。
“诶,今儿晚上虽然没有内监来观礼,”顾仪兰透过敞开的大门看了一眼穿着新衣裳的丫鬟,压低声音问道:“但你要怎么瞒过盈星她们?信王似乎压根没打算进新房,否则他也用不着特意打发福姑姑过来传话,有事当面和你说就好。”
“我就说不愿意让打扰,让她们远远守着,你觉得行吗?”谢淑柔问道:“若是不成,那我就请那个如燕打着信王的旗号说事。毕竟盈星她们到这里,也是到了新环境,信王府的规矩她们摸不清。”
“可以是可以,但过了今夜,以后你怎么办?”顾仪兰又问道:“总归不是长久之计。盈月她们是你的丫鬟,还是得你自己处理。对了,盈月和盈星今年多大了?你嫁得晚,她们若是跟你同龄,今年也该超过十八了吧?”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谢淑柔答道:“但婚姻总要尊重她们自己的意愿吧?她们是人,又不是物件,怎么能为了方便,随随便便就将她们嫁了。”
“你……唉!算了,真是说不通。”顾仪兰摇摇头。
“我过些日子会寻机会问问她们想不想嫁人。”谢淑柔思忖片刻之后答道:“自由选择吧!”
“女人家那里有不想嫁人的。”顾仪兰伸手戳了戳谢淑柔的额头:“也就你这个怪人,一天到晚不知在想什么。”
“都是好好的姑娘家,也没犯什么错,”谢淑柔望着院子里的丫鬟们说道:“若是想嫁,还是仔仔细细的选个让她们满意的人才好。”
“说来说去,还不是得你做主?”顾仪兰答道。
“也是啊……”谢淑柔心塞地叹了口气:“原本想让她们婚姻自主的。但想一想,她们跟我一样,也都是在后宅长大,平日里接触的,最多也就是家生子的奴仆。我还真舍不得让她们嫁了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仆役。”
第689章 如燕
顾仪兰对谢淑柔十分不放心,但她一个外人,也不能留在信王府陪新娘子过夜,呆到晚上,终归还是得告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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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见机行事。”顾仪兰扯着谢淑柔小声说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会有内监来观礼,但你也要千万小心些。还有,明天你可长点心,见了魏皇后千万恭敬些,对李云筝也和气点。”
“知道了知道了!”谢淑柔被唠叨得脑仁疼:“你还真把我当傻子了不成?”
“你不是傻,是疯!”顾仪兰恶狠狠地答道:“疯的没救的那种。我可警告你,我们顾家和你们谢家,都将一家子的身家性命押在信王身上了,眼下你名义上是信王妃,我不指望你别的,但求你别给信王拖后腿。”
“你真烦。”谢淑柔翻着白眼答道:“我能不知道嘛!信王要是败了,头一个陪着掉脑袋的就是我。”
别看当着顾仪兰的面,谢淑柔很嘴硬,但实际上她底气并没有那么足。顾仪兰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盈星和盈月看了看天色,有些担心地小声唠叨着:“怎地王爷还不回房啊?王妃,咱们要不要派人去前院看看。”
“不用了。”谢淑柔吓得赶紧摇头:“今日宾客多,王爷在外应酬,我们不要打扰。而且这初来乍到的,王府的路你们都没认熟,就别到处乱走了吧。”
“不如奴婢去问问如燕姐姐?”盈月问道。
谢淑柔正想再找个借口推脱呢,就见如燕自己推门进来了,一进门就朝盈月和盈星笑道:“盈月,等会儿宫中观礼的内监就要过来了,给王妃换上寝衣吧。这里今夜不用咱们伺候。伺候过王妃洗漱,咱们就可以去休息了。”
“啊?”盈月和盈星面面相觑,都有些不知所措:“可是,如燕姐姐,今夜……”
“你们放心吧,”如燕笑着说道:“今夜按照规矩,宫中会有内监来观礼记注,近身伺候的,也是宫中的嬷嬷。不会缺了人,委屈了王妃的。”
“那奴婢们就在院子里守着吧?”盈星想了想之后问道:“身边突然换了人,奴婢们怕王妃不习惯。”
“王爷是不喜欢太多人跟着的。”如燕转头去看谢淑柔:“但若是王妃坚持,那咱们王爷……”
如燕的眼神,谢淑柔一秒get到了,她立刻摆手答道:“不用不用。既然嫁进来了,当然是要依照王爷的习惯来办。我没什么委屈的,以夫为天嘛!”
“王妃真是贤惠。”如燕笑着答道:“那请王妃准备吧,等等王爷就回来了。”
盈月和盈星不敢争辩,只好过来给谢淑柔更衣洗漱。卸妆时,盈星一脸可惜的模样:“王妃打扮得这样好看,可惜王爷都没空来看一眼。”
“幸好我坚持拆了凤冠。”谢淑柔十分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头顶:“若是真顶着那东西到现在,怕是脖子都折了。”
“王妃,今夜奴婢们不能在身边伺候,委屈您了。”盈月小声说道。
“别担心!”谢淑柔拍了拍盈月的手:“就该一切按照王府的规矩。咱们刚来,王爷的习惯都摸不清,还是听如燕的安排最好,毕竟日子还长呢,可别因为这些小事,惹得王爷不开心。你也跟盼桃她们说,让她们听如燕的,千万别心里不服气。这里毕竟不是咱们谢府。”
“奴婢知道了。”盈月点点头,和盈星一起,手脚利索地伺候谢淑柔换上了大红色寝衣。
这寝衣很漂亮,是谢大奶奶特意为女儿做的,就为了让女儿在新婚之夜漂漂亮亮的,好能够牢牢抓住丈夫的心。
可惜这番功夫算是白费了,谢淑柔在新婚之夜打扮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因为反正没人看。
谢淑柔的陪嫁丫鬟们被信王府的人带出去了,屋子里一转眼就剩下了如燕一人。
“小姐休息吧。”如燕朝谢淑柔笑眯眯地说道:“属下守在外间,晚上不会有人打扰。”
“福姑姑说,你是信王府的侍卫?”谢淑柔好奇地看着如燕,她还没见过女侍卫呢。
“是。”如燕笑眯眯地答道:“属下在至翎大人麾下做事,三日前被调回来的。”
“职业女性啊!可真好!”谢淑柔一脸羡慕的样子:“你是从小练武吗?武功是不是很高?”
“属下七岁开始习武。但功夫水平如何,要看跟谁比。”如燕大大方方地笑道:“比寻常人自然是强,但比至翎大人还是差远了,属下可不敢随意在小姐面前吹牛。”
“不知道你和红裳谁厉害呢!”谢淑柔笑道:“我的好朋友穆红裳你知道吗?她也是从小练武,比她哥哥弟弟都厉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