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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梅清不是订亲了嘛!”谢淑柔纳闷地问道。
“是订了。”顾仪兰点点头:“但我刚刚在席上,瞧见她还是一直往仪王身边凑。”
“可真是想不开。”明明是旁人的事,谢淑柔也不知自己哪来的肝火,突然就有点生气:“好好的姑娘家,上赶着给人做妾吗?”
“毕竟是仪王,”顾仪兰倒是依旧语气平静:“若是换个人,你猜她还会不会这样。况且,你也别忙着说这话,谁知是不是温梅清自己上赶着要给仪王做妾呢?前几日我回娘家,听我祖母说,温梅清的亲事,是温夫人一力主张才订下的。而温大夫和温妃娘娘那边,似乎都对这门亲事不大热心,只是拗不过温夫人罢了。”
“原来如此。”谢淑柔冷笑一声:“也只有亲娘懂得为女儿打算罢了。”
“所以也怪不得温梅清到现在还往仪王身旁凑。”顾仪兰答道:“温大夫和温妃不肯甘心,怕是在她耳旁吹了不少歪风。她一个姑娘家,年纪轻轻,原本就很喜欢仪王,又得了家里人的鼓励,怕不是还以为,眼下这些不当的行为,是在尽力替自己争取幸福呢。殊不知……”
“殊不知鼓励她继续往仪王身边凑的这群人,谁都不会替她承担后果。”谢淑柔答道:“就算她成功以侧妃身份嫁进仪王府又如何?她在仪王心里的价值,永远不会高于李云筝。”
“是啊。”顾仪兰轻轻叹了口气:“说来说去,你真的是最了解仪王的人。以前他对你那样精心呵护,你都没被他轻易哄了去。当初我还觉得你太不知足呢,有这样好的男人一片真心待你,你居然还不要。现在想想,还是你聪明。仪王与李云筝订亲后,我才知道,这个人的温柔与呵护原来并非出自真心,而是对谁都可以。”
“我那哪是聪明。”谢淑柔自嘲似的呵呵一笑:“我那是胆小好吗?”
“难不成你是因为被仪王吓坏了,所以才不想成亲?”顾仪兰问道:“又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他似的。”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们安国公府全都是好男人,你相公更是天下第一好男人。”谢淑柔一脸敬谢不敏的模样朝顾仪兰摆摆手:“红裳早八百年就已经朝我炫耀过了。但那又如何?你过得日子依旧不是我想要的呀。我知道你嫁人后过得好,过得很幸福,但你是你,我是我你懂吗?你觉得好的东西,不代表我也想要。”
“可是……”顾仪兰下意识地张嘴想要反对,谢淑柔不客气地直接抄起桌上的点心,十分粗暴地塞到了她的嘴里。
“别可是了,说了那么多你累不累?”谢淑柔朝顾仪兰翻白眼:“我不想嫁人,觉得不嫁人很好很幸福,但我也没一天到晚向你宣传不嫁人多好对吧?你没嫁人之前,我也没忽悠过你千万别嫁对吧?所以你也别来忽悠我了,求同存异不好吗?我知道你是好心,但自己的日子自己过,干嘛非要干涉别人?你成天想让我跟你走一样的路,但你又不能替我过日子,难不成你忽悠我嫁了人,还能替我伺候夫君,敬奉公婆?”
“但是……”顾仪兰嘴里塞着点心,双颊鼓鼓的,像个漂亮的花栗鼠,谢淑柔瞧见她这幅狼狈模样,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
“你可真好看。”谢淑柔笑哈哈地说道:“被我塞成个花栗鼠也好看。等以后你老了胖了,大约也是一样好看。真不愧是女主。”
顾仪兰被点心噎得不行,她抄起桌上的茶杯,毫不优雅地给自己灌了一大口茶,好不容易顺过气来,这才开口问道:“你总说女主女主的,到底什么是女主?”
“这个嘛……”谢淑柔托着腮笑:“女主就是你呀,天选之子。世界主人一样,事事顺利心想事成。”
听了谢淑柔的答案,顾仪兰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她许久。这谢淑柔是真的脑袋不正常吧?要是她真的心想事成,那大周早就打退戎狄了,征衣早就回家了,红裳也根本就不会去北境。
“你果然是疯子吧?”顾仪兰半晌之后才说道:“我要是真能心想事成,今日压根就不会坐在这里陪你,我恨不得离你远远的呢。怕被你传染疯病。”
“别嘴硬了。”谢淑柔伸了个懒腰:“红裳走了,你很寂寞吧?所以宁可来找我吵架。诶,说好了我办婚礼那天你要来陪我哈,你可不能说了不算。红裳走了,不光你寂寞,我也寂寞。我好想她!也不知道她走到哪里了,到没到北境,这几天行军累不累。我总觉得之前没给她带够行李,点心也带得太少了。这个也缺,那个也少,我好不放心。”
谢淑柔说着说着,眼圈红了起来,接着嘴一撇,当着顾仪兰的面哭了起来:“我才不想坐在这里订婚呢!我想陪着红裳去北境。她去当将军,我去给她当保姆。”
第640章 哭泣的准新娘
顾仪兰听谢淑柔提起穆红裳,原本也想哭,她也非常想念红裳。但谢淑柔后来那几句话,又让她哭不出来了。
她受不了地翻着白眼,直接将手帕丢在了谢淑柔的脸上,一副弃疗的模样叹气:“唉!这可真是疯魔了。赶紧擦眼泪,别让人瞧见了。”
“瞧见又怎样?”谢淑柔呜呜呜哭得十分奔放:“我就说你欺负我,把我气哭了。”
天降一口黑锅,顾仪兰气得直瞪眼,她亲自动手按着谢淑柔的脑袋,想把她脸上的泪痕蹭干净呢,然而实在是太不巧,正在此时,又有访客来看准新娘了。
外头守着的盈月还有芳芷她们虽然机灵地大声请安,给足了顾仪兰和谢淑柔提示,然而她们两个一个满脸泪痕,哭得妆都花了,另一个正按着另一个的头,用帕子捂人家的脸。
眼下这情形,谢淑柔再补妆都来不及,她俩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分开坐好,其他的也都来不及掩饰了。
顾仪兰和谢淑柔双双像兔子一样蹦起来,慌慌张张的坐回椅子上,顾仪兰一不小心,还碰翻了茶盏。
更加可悲的是,外头来访的不是别人,正是嫁到王大人府上的谢淑仪陪着婆婆来看新娘子,亲戚来访,又是长辈,甚至不需要谢淑柔开口邀请就能直接进门的那种。
因此顾仪兰刚刚坐好,甚至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扶茶盏,王夫人已经带着儿媳妇进来了。
顾仪兰甚至不记得自己那天到底是怎么回家的了,她只记得后来一片混乱。关于这一天的事,顾仪兰只有一个心得体会,那就是谢淑柔果然是个脑袋有问题的疯女人,跟她在一起,绝对没好事。
而那一天,谢淑柔也不太记得最后到底是怎么收场的,不过关于这一日的事,她的心得体会与顾仪兰有一点点不一样。谢淑柔的经验是,女主和恶毒女配果然是没办法做小伙伴的,哪怕她和顾仪兰之间通过红裳长时间的努力,开始冒一点友谊的小芽芽了。
但是没有用!
红裳一离开,她们就会很有志一同地亲手毁掉这一点点和谐友好的根基,相互拆台不遗余力。
她和顾仪兰,相互合作毫无默契可言,但相互拆起台来,却简直不能更加同心同德。
那一日王夫人带着谢淑仪,一进门就被谢淑柔哭花的脸吓了一跳。但谢淑仪还没来得及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呢,就又有几位身份贵重的夫人进来看准新娘了,其中就包括顾仪兰的祖母顾夫人。
夫人们是谢五奶奶陪着来的,谢夫人和谢大奶奶忙着在外头陪着两位公主和几位亲王妃,没过来。
呼啦啦一大群人进门,刚好看见谢淑柔手忙脚乱的擦眼泪,盈星和盈月也正忙着给自家小姐重新洗脸梳妆。但再掩饰都没用,刚刚谢淑柔哭得实在太奔放,脸上的粉和胭脂都融成一条一条的,能是立刻就能收拾好的吗?
一大群来贺喜的夫人小姐们就这样呆呆地望着谢淑柔花溜溜狼狈的脸。
“四妹,到底出了什么事?”谢淑仪一边帮着盈月和盈星收拾,一边担心地问道:“怎地哭得这样厉害。今儿是你下定礼的好日子,可不能这样哭。”
谢淑柔嘴唇动了动,愣是没敢说她因为想穆红裳,所以哭崩了。大周这些世家贵族,都超级迷信的,她作为准新娘,在下定礼的日子这样哭,是不吉利的,会被认为是给夫家招晦气。
谢淑柔可没忘了,她明面上,是被赐婚给信王的,在旁人眼里,她的夫家就是皇室,订婚的日子这样大哭,怕不是会被人认为是给皇上招晦气,因此她可不敢将祸水往自家小姐们身上引。
很显然,顾仪兰也想到了同样的事,她有些紧张的瞪着谢淑柔,生怕这个智商不太稳定的家伙,一不小心脑袋发热,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谢淑柔不敢回答,低着头吸着鼻子一声不吭,谢五奶奶又急又担心,转头去质问谢淑柔的丫鬟们:“盈月,盈星,你们是怎么伺候四小姐的,这样的日子,怎么好让她掉眼泪?”
一直守在院门口的盈月和盈星被问得发懵,她们哪知道出了什么事。小姐和穆大少奶奶在屋里的时候,不许她们在跟前陪着呀。
但虽然如此,丫鬟们也是不敢开口解释的,因此盈星忍不住将求助的眼神投向顾仪兰,希望她能帮着说句话。
盈星的眼神,立刻被旁观的顾夫人捕捉到了,她转头看了一眼自家孙女,开口问道:“九姐儿,今儿你一直陪着四小姐,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顾夫人的问题,还真把顾仪兰给问住了,她还没现场编好理由呢。但事到临头,也不得不开口,她只好答道:“谢妹妹想到不久之后就要嫁人,有些舍不得家中长辈,因此伤心起来了。”
这理由原本也还说得过去,只可惜同一时间,怕顾仪兰回答不出来的谢淑柔,也慌慌张张地开了口,然而她说的内容,却与顾仪兰的回答大相径庭。
“诸位不要担心,我没有哭。只是刚刚起身急了些,不小心撞到了腿,疼痛难忍,因此掉了几滴眼泪。”谢淑柔是这样说的。
其实谢淑柔的答案,也算是个能勉强糊弄过去的借口,她和顾仪兰的答案,二选其一都可以,无论是那个都可以,没人会揪着不放。
但坏就坏在她们两人同时开口,然而却毫无默契,同时丢出了两个答案。
话说出口收不回来,这相互拆台十分有默契的两人倒是不用约定,一起慌慌张张的改了口,她们同时指着对方,异口同声地又开口说道:“刚刚我说错了,她撞了腿(我不舍得长辈)。”
所以说,女主和恶毒女配真是天生对头,绝不能一起搭台唱戏,否则后果就是今日这般,台子还没搭起来,就已经倒得稀里哗啦了。
眼看着无法收场,顾夫人只好出头帮忙,她转头看着顾仪兰,暗示地说道:“九姐儿,今儿是谢四小姐的好日子,不管有什么事,你都该好好宽慰她才是,可不能惹她不高兴。”
第641章 新鲜八卦
黑锅还是落到了顾仪兰头上,但她接收到了顾夫人的暗示,也不得不站出来顶这个雷。她暗暗瞪了谢淑柔一眼,接着低着头答道“祖母教训的是,是孙女的不是……”
谢五奶奶哪能真让顾仪兰道歉,因此没等她一句话说完,谢五奶奶就赶紧拦住了话头“哎呀,这话怎么说的,穆大少奶奶是我们四姐的至交好友,今儿特意来陪着我们家四姐儿,哪里会有不是之处。”
开玩笑,安国公府老夫人肯让孙媳出门参加谢府的订婚宴已经很给面子了,哪能让人家穆家大少奶奶背黑锅呢!在这点子事儿上,谢五奶奶还是绕的清楚的。
谢淑仪也赶紧陪着笑脸说道“是呢,四妹妹打小娇气爱哭,这眼看就要嫁人了,怎地还像个小姑娘一样,一点子小事就抹眼泪。”
顾夫人和谢家人倒是挺有默契,有志一同地想赶紧吧这不吉利的事儿给描补好,但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永远都有,比如均安侯夫人。这位侯夫人,是李相夫人的亲表妹,来谢府赴宴,遇上这样的好八卦,她能不添把火,好瞧个热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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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火起的好。顾夫人眉头微微一蹙。之前只有她孙女陪着谢四小姐,谢四小姐哭成这样,不是她孙女的错,就是人家谢四小姐有意在好日子里触霉头喽。真可谓左右都能落了不是。
均安侯夫人的话,让谢淑柔和顾仪兰同时抬起了头,她们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一齐蹙起了眉。
谢淑柔原本打算倒打一耙,问问看均安侯夫人到底从哪看出她伤心来着。但无奈她还没开口呢,顾夫人抢在了她前面。
顾夫人表面上像是配合均安侯夫人似的,实际上一副甩锅的姿态,开口问道“既然侯夫人这样问了,九姐儿,赶快说说,今儿都有谁来过,到底是谁惹得谢四小姐在这样的好日子哭了起来。”
关于顾夫人的问题,顾仪兰第一时间想要征求一下谢淑柔的意见,但可惜毫无默契的两人是没办法靠眼神交流的。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不仅谢淑柔和顾仪兰没啥默契,谢淑柔的丫鬟们跟顾仪兰也没啥默契。顾仪兰抬头的这个眼神,立刻就被盈月和盈星误会了,她俩一齐答道“夫人,穆大少奶奶一直在屋里好好陪着我们家小姐说话来着,两人有说有笑的,刚刚李小姐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就……”
“李小姐来过?”顾夫人没等盈星她们讲话说完,就已经抓住了自己想要的重点。李云筝来过,她知道这一点就够了“你们小姐,是在李小姐走后哭起来的?”
顾夫人这话问得很有误导性,效果极佳,这背黑锅的人选找的也好。在场的人都知道,以前仪王“钟情”于谢淑柔,而今日,是谢淑柔与仪王兄长订亲的日子,仪王特意来参加她的订婚宴。
李云筝是仪王的现任未婚妻,今儿特意跑来看未婚夫之前的意中人,而且她来过之后,谢小姐就哭了……
这一团乱麻,有意思哈!在场的夫人们一个个眼神微妙了起来。
莫不是……谢小姐对仪王不能忘情?看到仪王现任未婚妻所以伤心?亦或者是,仪王对谢小姐不能忘情?被现在的未婚妻知道了,因此李云筝特意挑这样的日子,来敲打谢小姐?所以谢小姐委屈得哭了?
无论是那种答案,都很有意思啊!毕竟人人皆知,谢小姐的婚事取决于谢家在储位之争中的立场,与她喜欢谁,其实没多大关系。
以王夫人为代表的无关吃瓜群众,立刻默默脑补出一出谢淑柔与仪王之间爱而不得的苦情大戏,就连谢淑仪和谢五奶奶都忍不住有些怀疑谢淑柔和仪王之间是不是真有那么点子事儿。
谢淑柔当然注意到了周围人的古怪眼神,但她眼下也只能硬着头皮假装淡定。这种事真没法解释,越描越黑。
挑事儿的均安侯夫人这时候才开始有些坐立不安起来。她是万万没想到,这一把火居然烧到了她自家外甥女头上。不管怎样,是李云筝来找过谢小姐之后,谢小姐才哭起来的,惹哭准新娘的罪过,落在李云筝头上是没的说了。
均安侯夫人犹豫了一下,接着顾左右而言他,想要将这件事扯开“哎呀,这好日子头上,也别说这些了,谢小姐快洗洗脸,赶紧重新上个妆,说不准等下公主们要来看新娘子呢!”
谢五奶奶因为辈分不够,因此只是冷笑一声没说话,但顾夫人可没那么好欺负。顾夫人朝均安侯夫人笑笑,开口问道“既然与李小姐有关,不如请侯夫人打发人将李小姐请来问问算了,大家都落个明白,省得白白辜负了您之前为谢小姐操心的那一片心。”
均安侯夫人尴尬地笑笑没敢接话,而顾夫人敲打了她一顿,也见好就收,没有继续不依不饶。
这事儿,就这样轻轻巧巧的揭过去了。但在场的人实在太多,因此流言不可避免。
谢家的宴席还没散,谢淑柔房里这点事已经传得到处都是了。李云筝听见之后懵到不行,她怎么知道谢淑柔为什么在订婚的日子里哭起来?
她今日特意去看谢淑柔,的确是存了几分试探的意思。毕竟谢淑柔是之前仪王放在心里的人。但她去过之后,又觉得自己有些多此一举。
都说女人的直觉很准,在李云筝的直觉中,她实在是觉得谢淑柔不像是对仪王念念不忘的模样。所以她在谢淑柔的房里略坐了坐就回来了,什么都没多说,什么都没多问。
她离开的时候,谢淑柔明明还好好的呀,一副高高兴兴的模样,找她打听京中热门八卦。至于后来谢淑柔情绪如何,有没有哭起来……到底跟她有什么关系啊?李云筝真是想破脑袋都想不通。
第642章 “愤怒”的未婚夫
郑瑾也很快听到了新鲜出炉的八卦流言,他抬眼看了看看身着礼服的、面色严肃的郑锳,眼神颇为微妙。
“王爷,”李云筝捕捉到了郑瑾的眼神,立刻误会了他的意思,她有些着急地解释道“我真的不知道这些流言到底是打哪来的。我之前去瞧谢小姐的时候,她明明好好的呀。”
“筝姐姐自然是真心去恭喜谢小姐,怎会惹她不高兴。”温梅清笑着开口说道“王爷想想,谢小姐一向高傲的紧,她放在眼里的朋友,也只有安国公府的大小姐和大少奶奶而已,平时与咱们甚少有来往。筝姐姐特意过去贺喜的,一片好心,怎会得罪她。”
一句话,明褒暗贬,李云筝怎么会听不懂?先暗讽她与谢淑柔没什么交情却硬往上凑,居心不良,又顺道踩了谢淑柔高傲。
只可惜温梅【创建和谐家园】不算是个有心计的女孩子,她这点道行,无论是在李云筝还是在郑瑾面前,都有些不够看。
李云筝半是生气半是怜悯地望着温梅清,没有开口说话,温梅清是她多年的朋友,走到这一步,李云筝是有些难过的。
而郑瑾当然更不会掺和女孩子之间的争风吃醋,他甚至还很机灵地抓住机会,当众表演了一番好男人人设。对于郑瑾来说,谢淑柔这个人对他来说已经失去了全部意义,谢家已经坚定地站到了
“筝儿是知礼的,谢小姐与本王的兄长订亲,她与筝儿将来就是妯娌,于情于理,筝儿都该去当面道贺才对。”郑瑾主动握住李云筝的手,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
李云筝抬起脸朝郑瑾一笑,郑瑾顺势牵着她的手微微晃了晃“走吧,我们也该一同敬五皇兄一杯。”
李小姐和谢小姐的八卦刚刚开始流传,仪王就带着李小姐亲自来向信王敬酒。这让席上的人一个个忍不住都睁大眼睛、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一丝一毫地八卦。
这杯酒表面上看没啥稀奇,仪王小两口也说了不少恭喜的话,而信王则一如既往,面色平静地听着,然而这样平和的场景,落在一种围观群众的眼中,却颇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氛围。
比如仪王那笑意满满的眼神,看起来似乎含着一丝丝的嘲弄与得意。再比如信王的脸色虽然如平时一般平静,但总让人觉得,他似乎比平日里还要严肃了几分似的。
不得不说,人脑补的能力还是挺强大的,这一杯酒的功夫,已经足够让赴宴人群脑补出几人之间的种种爱恨情仇。
订婚宴后,陪了谢淑柔整整一日的顾仪兰准备回家之前,两人又听到了最新版本的八卦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