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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红裳》-第15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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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常静瞧见谢淑柔泫然欲泣的模样,也有些后悔自己口气太重,但他又绝不可能向妻子女儿认错。

        大男子主义作祟,被惯坏的谢常静选择顺着妻子的话头继续嘴硬,但语气却不像之前一般严厉:“挺大的人了,转眼就要满十八,眼见着就要订亲嫁人,还是这样口无遮拦。”

        “妹妹平日哪里会乱说话。”谢沐风也赶紧说道:“不过是当着父亲母亲的面,没什么顾忌,有口无心罢了。”

        “父亲,我错了。”谢淑柔将小白花的姿势摆的很足,眼泪跟水龙头似的哗哗地流:“女儿是觉得,当着父亲母亲的面,哪里有需要藏着掖着,因此知道些什么,便直接说出口了。”

        “好了,你也别哭了。”谢常静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这些无根据的流言,我也不知你是打哪听来的。但这样的话,岂是随随便便能说的,若让仪王听见了,岂不惹祸?”

        “可是……”谢淑柔睁大了眼睛,一脸无辜的模样:“父亲,女儿说的是真的呀。何尚书的确是仪王的人。”

        “胡说。”谢常静摇摇头:“他是谁的人,你一个未出阁女孩子从何得知?不过是捕风捉影的传闻而已,你也是太天真,旁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但这是顾仪兰告诉我的呀。”谢淑柔答道:“父亲您还记得吗?几年前顾仪兰在天潼山麓遇险,被她现在的夫君搭救。当时小穆将军是护着仪王路过天潼山,刚好瞧见顾仪兰遇到山匪。由此牵出了淳州盗匪案,还有军械走私案,父亲应当还记得。”

        “是!有这事。”谢淑柔突然提起这些事,倒让谢常静和谢沐风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谢常静看谢淑柔的眼神,突然认真了几分,并不像是之前看蠢货一样充满轻视。

        “当时的淳州府尹何文茂和淳州刺史接到通知,匆匆赶过来剿匪,发现遇劫的是端明殿大学士的孙女,救人的是仪王殿下,爹爹您想他们慌不慌。”谢淑柔继续说道:“顾仪兰亲口跟我说的,当时何文茂和淳州刺史为了自保,想过走顾大学士的路子,托顾仪兰带话牵线。顾仪兰一个孤身女孩子家,脸皮又嫩,不敢拒绝,也不敢答应,因此只答应了帮何文茂和淳州刺史带个话。”

        “你接着说。”谢常静蹙起眉,倒是真的对谢淑柔的话产生了兴趣。勾股书库

        “何大人是林相的学生,爹爹您知道的。”谢淑柔继续说道:“顾仪兰跟女儿说,顾大学士是很谨慎的人,林相当时在职在位,他其实是不大想与何文茂打交道的。”

        “嗯。”谢常静点点头,认同了谢淑柔的话。

        “但是淳州刺史后来的确背地里投到了顾大学士门下。父亲您也知道,淳州军械案之后,何文茂不降反升,但淳州刺史是受了些牵连的,但罪名也不重。其实是顾大学士背地里运作,将淳州刺史保下来的。”谢淑柔审时度势,果断将顾家事抖落了一些出来。她想顾仪兰不会介意。谢淑柔明白,顾仪兰既然亲口告诉了她这些事,肯定就是为了能让她在合适的时间,利用这些信息。

        “但这与仪王又有何干系?”谢常静问道:“何文茂无事,是因为林相力保。”

        “淳州刺史亲口证实的,当初何文茂没有走通顾大学士的路子,直接转投了仪王。”谢淑柔答道:“淳州刺史在军械案受了牵连,而何文茂却无事,他因此有些不平,私下里抱怨过,说是何文茂抱了一条好大腿。根据淳州刺史的说法,当初靠林相自己可没那么大的能力将何文茂保到这个地步,而是仪王在背后一齐力保,何文茂才不降反升。”

        “你这话站不住脚。”谢常静哂笑一声:“淳州刺史就算投了顾大学士门下,也与穆大少奶奶这个出嫁女不相干。他私下里抱怨了些什么,穆大少奶奶又是如何得知的?”

        “淳州刺史当着顾仪兰父亲的面抱怨过,”谢淑柔将早就准备好的答案丢了出去:“这话,是顾仪兰从她父母那里听来的。像咱们一般,自家里坐在一处说话时说到的。我觉得应当不是假话,顾仪兰的父亲有什么理由当着女儿编这些瞎话啊?”

        “这原本是十分私密的事,穆大少奶奶却又为何告诉了你?”谢常静又摇摇头:“如此一想,倒像是刻意。”

        “我会知道这些,还不是托了穆妹妹的福。”谢淑柔答道:“顾仪兰嫁人那日,我去新房陪她,恰好穆妹妹念叨,有两位陌生的何小姐,对她十分热情。这两位小姐瞧着眼生,穆妹妹不认得,就叫人拿了名帖过来。顾仪兰看了名帖,当时就叮嘱穆妹妹离何家小姐远些,因为我与顾仪兰和穆妹妹都是朋友,因此顾仪兰一起也叮嘱了我几句。爹爹您知道的,穆家不涉党争,更不涉储位之争,顾仪兰现在是穆家媳妇,她这样仔细叮嘱我,其实也是怕我与人交往不慎,牵累了穆妹妹。毕竟京中人人皆知,我是穆妹妹唯一的好友。”

        “穆大少奶奶嫁人?”谢常静皱起眉:“这都是两年多以前的事了,怎地从未听你在家里提起过。你得了这样的消息,怎地都不想着回家说一声。”

        “我以为……”谢淑柔立刻低下头,讷讷说道:“我得知这件事的时候,爹爹还在御史台呢,我以为咱们家里与何尚书不会有什么交往,只要我记着少搭理何小姐就好。这日子一长……也……我也没当回事,觉得跟咱们家里没什么太大关系。”

        这幅脑子不太灵光的愚蠢少女形象,倒是很符合谢常静心中对于女人的定位,因此他并不觉得奇怪,反而觉得挺正常。他女儿虽然比旁人聪明两分,但也毕竟是个女人,没见识,思虑自然不会周全。

      第523章 朋友义气

        其实谢淑柔眼下并不清楚,户部尚书何文茂到底和红裳家里的事有什么关系。蒋文斌的那些猜测,到现在知情人也不算很多。但当她察觉到谢常静对于何文茂那戒备的态度时,她直觉自己应该抓住机会。

        毕竟,依照谢家男人一贯不重视女人想法的传统,谢淑柔能够影响谢常静的机会其实不太多。

        谢淑柔赌对了。

        她透露的这条信息,让谢常静对何文茂更加戒备不已。

        这条女儿“无意中”透露出来的消息,让谢常静的心情更加糟糕。但他还是最大限度地维持了表面上的平静。他甚至都没有再追问何文茂的话题,而是低下头,敷衍似的,将桌子上的菜挨个尝了一遍,接着就将筷子一扔,开口说道:“好了,我还有事。”

        说完,谢常静也不等谢大奶奶回答,直接丢下母子三人转身匆匆离去了。

        “可……这……”谢大奶奶抬起头望着自己丈夫的背影,眼里透着掩饰不住的失望。

        “母亲,”谢沐风看见谢大奶奶的模样,有些不忍心,开口劝了一句:“父亲今日是真的有事,您这样计较做什么。户部事多,父亲日日上差压力极大,您得体谅。”

        谢淑柔低着头,暗中撇了撇嘴,森森觉得她哥眼下在谢相和谢常静的联合影响下,开始有点长歪的趋势了。这一句劝,还不如不劝呢。这谢沐风倒是挺懂得站在男人角度说话的,十分理解自家老爹,但咋就不体谅体谅自家亲妈呢?这话说的,就好像谢大奶奶天天在家闲着没事似的,可真是双标到要命!

        “我不是计较,”谢大奶奶儿女的面,还是努力咽下了委屈:“我是担心。你父亲刚刚都没吃几口菜。我……算了,我让丫鬟装个食盒,送到前院去。你们两个好好吃饭,别操心旁的。”

        贤惠啊!谢淑柔望着谢大奶奶,忍不住在心里感叹。

        谢常静去了外书房继续等谢相,而差不多的时候,蒋文斌已经被极翎暗中带去了信王府。蒋文斌进郑锳的书房时,赫然瞧见他们兵部的乔文锦正与信王长史司的几名官员在一处,议事似的分坐在几张椅子上。

        蒋文斌刚要向郑锳行礼呢,却见书桌后的郑锳朝他伸手摆了摆:“蒋大人无需多礼。坐,咱们就闲话少说吧。父皇派了我彻查金翎卫押运队伍遇袭一事,今日在御书房,父皇将蒋大人交与穆老夫人的那些证据都给我看过了,因此我有些事想向蒋大人当面问清楚,还望蒋大人知无不言。”

        皇上派了信王?蒋文斌先是一愣。但他仔细想了想,又觉得信王这个人选是真的不错。旁的不说,就说之前,信王几次立场明确地支持了安国公,只凭这些,蒋文斌也觉得信王是个非常理想的查案人选。

        但是开口讲述之前,蒋文斌还是颇为谨慎地看了一眼同为兵部官员的乔文锦。

        乔文锦是信王的人,这这事儿虽然满朝文武无人不晓,但也都是“心里清楚”而已,没人将这件事拿到台面上来说。因此突然瞧见乔文锦这样光明正大、不遮不掩地坐在信王书房,蒋文斌一时之间还真有些不习惯。

        乔文锦当然注意到了蒋文斌这一瞥,他立刻朝蒋文斌拱了拱手,主动开口说道:“蒋大人见谅。因为此次之事事涉咱们兵部,因此王爷才特意叫了卑职过来,大人放心,您在这书房里无论说些什么,卑职绝不会在外透露半个字。”

        “乔大人误会了。”蒋文斌赶紧摇摇头:“只是瞧见您也在这里,一时有些吃惊罢了。”

        乔文锦朝蒋文斌笑笑,没再没完没了的说客气话耽搁时间,而蒋文斌则沉默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接着将他所知道的一切倒得一干二净。

        包括他怎么在任主事期间发现了赵知良的猫腻、怎么收集了证据,怎么将证据交给了好友谢常静,后来出事后,他又是怎么通过两件事的相似之处,将这次的事和多年前的旧案联系在一起的。

        也包括之前他将赵知良的证据交给谢常静后,谢相和谢常静是怎么处理的。

        这下轮到书房里的其他人吃惊了。不为别的,单为蒋文斌这坦荡至极的态度。

        蒋文斌是谢系官员这事儿,就像是乔文锦是信王一脉一样,朝臣们都心里有数,但谁也没拿到台面上来说过。因为蒋文斌这个人,身上的派系色彩其实不算浓厚,所有与他共事过的官员都知道,这人做事风格务实踏实,但有时不知变通,结党钻营的事他一向不做。

        但是蒋文斌又的的确确是谢常静的好友,他也的确是通过走谢相的路子,升上兵部侍郎的,因此蒋文斌身上的谢系标签,其实是洗不掉的。

        而这一次当着信王和信王幕僚的面,蒋文斌居然将之前谢相父子如何手段巧妙的做文章,将赵知良兜进去,顺便坑李相这些事,都交代个一清二楚,这让在场众人一时之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都有些不清楚这蒋文斌到底是太实诚嘴上没把门的,还是故意为之。因此乔文锦那些人虽然没说什么,但眼中一个个流露出惊诧的神色。

        做官多年的蒋文斌平时只是耿直,又不是真傻,在场各位的表情他当然看懂了。这些话他当然也不是随口胡说,一切都是提前为了摘干净他那个在户部供职小伙伴。

        这番话里有两层意思,第一,谢相与李相的矛盾不可调和,眼下何文茂与李相的学生赵知良接触频繁,因此谢常静不可能与何文茂有太深的关系。

        第二,证据是谢常静长久保存,并且在出事之后就交给了他,足以证明谢常静在这件事,起码主观上没有与何文茂有任何牵扯。

        郑锳听懂了蒋文斌的言外之意,自然清楚蒋文斌为何要说这番话。

        因此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朝蒋文斌点了点头,接着转头去看坐在一旁的乔文锦:“你怎么看?”

      第524章 谢党

        乔文锦也是个务实派的风格,他偏着头仔细想了想之后答道:“蒋大人的怀疑和猜测的确非常有道理。但不可否认,赵知良今日在兵部说得那番话,也十分有说服力。就卑职个人而言,自然是相信蒋大人您的,但您得承认,赵知良所言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不能排除是戎狄人刻意混淆视听。”

        乔文锦这几句话就事论事,相当客观了,郑锳也点点头答道:“的确。正如文锦所言,赵知良这番话若是被孙尚书或镇国将军拿到父皇面前去说,父皇也一定会怀疑有这样的可能性。蒋大人,本王是信你的为人的,但这案子既然交到本王手里来查,那本王要的就是真相。在一切水落石出之前,任何可能性都不能被轻易排除。”

        “是。”蒋文斌立刻点了点头:“卑职明白。卑职自己也清楚,这一切只是卑职的推论与怀疑,并没有实证。虽然卑职个人确信赵知良与此事有关,眼下却也无法拿出任何证据来证明。王爷,卑职所求与王爷无异,也是真相。”

        “蒋大人放心。”郑锳郑重答道:“若是此事真如大人所言,是何文茂和赵知良主导,那本王绝不姑息,定要摘了这二人的脑袋给兵部、给金翎卫、给安国公府、给北境守军一个交代。”

        “一切全都仰赖王爷了。”蒋文斌站起来,一脸郑重地朝郑锳躬身行礼。

        “等此事有了结果,蒋大人再行礼也不迟。”郑锳朝蒋文斌摆了摆手:“倒是有另一件事,本王也想要听听蒋大人的意见。之前押往北境的物资情况不明,但北境依旧在大旱,安国公和经略使之前开了军仓赈灾,这些粮草还需得尽快补足。当然,此事也不是兵部一家之事,我明日会上疏父皇,让他尽快催促户部再筹集一批粮草。只是此次事件若真如蒋大人所言,那接下来的事倒有些难办。”

        郑锳话不用说透,蒋文斌立刻明了地点点头。何文茂眼下不是个能让人放心的户部尚书,他筹来的粮草自然也不太能让人放心,因此这事儿还得兵部出头。

        可是眼下军资出事,事情没查清楚之前,这口黑锅可是背在兵部尚书和镇国将军头上的,孙尚书眼下如惊弓之鸟,做事难免缩手缩脚,着实需要有人帮忙推一把。

        “王爷放心。”蒋文斌答道:“卑职等下会直接回兵部。虽然天色已晚,但孙尚书出宫后应当会直接回兵部衙门。今晚卑职就向孙尚书提一提补军粮的事。还有……”

        蒋文斌说着又转头去看兵部库部主事乔文锦:“乔主事,根据我的判断,此事若是何文茂做下的,那他没必要动我们兵部的军械,只要掩盖住他户部的猫腻即可。因此咱们的那两百车军械,多半还在,只是不知被丢在何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须得紧急开库调集物资。”

        “卑职明白。”乔文锦立刻站了起来,朝蒋文斌点点头后,又朝郑锳拱了拱手:“王爷,不如等下我与蒋大人一同离开。今日兵部事多,属下不能在王府久留。”

        “你先走。”郑锳立刻朝乔文锦摆摆手:“蒋大人再稍待片刻。不要让人瞧见你们二人同行,免得给蒋大人添了麻烦。”

        郑锳如此细心,居然还考虑到他这个“谢党”的立场,这让蒋文斌忍不住一愣,而乔文锦则像是早就习惯了这样风格细致的主子似的,朝在场诸位拱了拱手,就真的直接转身离开了。

        等乔文锦走后,郑锳才又开口说道:“蒋大人这段时日若有事想要找本王,可以托文锦带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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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说完,郑锳也没多留蒋文斌,是尽翎亲自将蒋文斌从后门送了出去,一路上并未惊动任何人,就连正在当值的云柏都没发现,不得不说,尽翎果然最擅长做这些需要避人耳目的事,因此他送了蒋文斌回来之后,就又被郑锳派了出去,这一次,郑锳派了尽翎去宫门处等着,等何文茂出宫以后,直接盯住他。

        “盯紧了,”郑锳盯着尽翎嘱咐道:“这几日他去哪、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本王全都要知道,不能有任何遗漏。”

        尽翎点点头,转身迅速离开了。该吩咐的人都吩咐到了,郑锳也站起来准备出门,而此时王府右长史陶平开口问了一句:“王爷,您可还记得之前孙尚书偷偷查何文茂的事?”

        “嗯。”郑锳点点头:“你去找一趟韩先生,他这些日子在户部,应当已经打听到了不少消息。先听听韩先生怎么说,等本王回来后再商量。”

        “那王爷您……”陶平愣了愣,万万没想到,郑锳居然要出门。

        “本王去趟安国公府。”郑锳一边向外走,一边简短地答道:“怎样都须得问问第一个接到消息的穆大小姐,此外本王也有些事要与穆家老夫人商议。”

        郑锳丢出来的理由冠冕堂皇,把陶平含在嘴里的半句话又噎回去了,他毫不怀疑郑锳去安国公府的目的,反而觉得是自家王爷思虑周全。兵分三路,左长史留守王府,以防有事,他去找韩德年,王爷去安国公府。

        这个安排真的是太完美了!

        已经入夜,郑锳并没有骑马,而是选择乘车去安国公府。

        一路上,郑锳独自坐在马车中,终于有机会可以安安静静地整理一下自己翻滚繁杂的思绪了。他担忧的事很多,手头的案子,穆家两位公子的下落,那批军资的去向,北境旱灾,还有……还有红裳。

        也不知是心绪太过烦乱,还是密封的车厢实在是让人气闷得紧,郑锳只觉得一阵气闷。他推开车窗,透过厚重的夜幕向外望去,想要透透气,刚好瞧见街角屋顶上露出来的半截夜空。

        夜空中,明亮的星子一闪一闪,就像是那小姑娘灿亮的眸子。

        红裳……她怎么样了?

      第525章 问询

        郑锳到安国公府的时候,熬了一日的安国公夫人已经草草用了几口晚饭,休息了。穆老夫人和穆二夫人也已经洗漱了躺下,而三夫人和四夫人虽然还醒着,但精神不佳,显然没办法见客。顾仪兰倒是还在忙碌,正在厨房亲自给三夫人煎药。

        安国公府的管事当然知道皇上派了信王查案,瞧见信王这个时辰来了,自然知道是为了五公子和六公子的事。因此他朝郑锳行了个礼,恭恭敬敬地请示道:“王爷,您这个时辰来,想必是为了咱们家公子们的事。夫人刚刚歇下,小人这就打发人去传话,大小姐和先生们正在前院书房议事。王爷您看您是先到花厅坐坐,还……”

        管事话还没说完,郑锳就朝他摇摇头:“不必惊动安国公夫人。昨夜头一个接到消息的是贵府大小姐,本王有话想要当面问问她。”

        “是是是。”管事急忙点头:“大小姐就在前院书房,小人这就派人去传话,让大小姐过来给王爷请安。”

        “你之前说,你们大小姐和先生们都在外院书房?”郑锳问道:“那不必劳动他们,本王去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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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私底下的相处一向随意,就像是关系亲近的小伙伴,并没有什么身份尊卑的讲究,轻松地聊聊天,一起喝杯茶,吃块点心,说说笑笑。

        今日突然看见穆红裳如此郑重地向自己行礼,郑锳不用她开口,就已经明白了红裳想要说什么。这一礼,其实是穆红裳的请托。她在请求他为了她的兄长和弟弟尽力。

        郑锳没开口,也没有动,他站在原地坦然接受了穆红裳这一礼,接着朝穆红裳微微颔首。这是个隐晦的应许,穆红裳看懂了。

        已经一整天了,周围的一切都压得她喘不过气,她像是被一团无形的雾气包裹着,沉重却又难以挣脱。

        然而此时,就在郑锳坦然接受她这一礼之后,穆红裳突然觉得她周围那层透明的“墙”似乎开始有了一丝裂缝,似乎再有人帮她慢慢分担身上的重担,但这也让她心里涌出一股更难以言说的酸苦和疼痛。

        穆红裳一直在强迫自己面对这一切,她告诉自己,必须要撑住,她痛恨这让她喘不过气来的一切,但她也是靠着这样沉重的压力,才能说服自己继续坚持下去。

        她告诉自己,不能再让祖母、母亲、叔母们还有大嫂承担更多,她一定要抗住,她能抗住。

        然而眼下,突然有人走过来主动伸出手,帮助她分担肩上的一切,一瞬间,穆红裳突然百感交集,这让她不自觉地想要放松依靠,宣泄自己的悲伤和无力。

        然而不行。穆红裳知道,不行。她不能继续像个废物一样,总是寄望于别人的帮助。22文学网

        望着郑锳的眼睛,她突然开始鼻酸,这是许久都没有的感觉,自从二叔去世后,她的眼泪就不知去了哪里。这久违的鼻酸的感觉,让穆红裳有些感慨,但她依旧没有落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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