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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咱家这边做得干净,他知不知道,也不打紧,不是吗?”赵知良答道:“其实这事儿传到李相耳朵里,他定然已经心里有数了,瞒得住谁,都瞒不住他。放心吧,只要咱们这边不出纰漏,李相只会尽力为我们遮掩。”
“那就好。”何文茂点点头。
“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赵知良盯着何文茂的眼睛,开口说了一句:“你自己看到了,谁才能成为你真正的靠山。你现在总该信我了吧?”
“只要我们能顺利过了这一关。”何文茂答道:“我何文茂今后一定唯李相马首是瞻。”
“何大人英明。”赵知良唇角沁出一丝笑意:“这句话,我会尽快带给李相。你放心,有了你这句话,李相一定会力保你。仪王今后也会对何大人多有照拂。”
“那一切就仰仗仪王和李相了。”何文茂表情阴沉地朝着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从今日起,何某就是仪王的人,也请仪王和李相放心。”
“何大人原本就是仪王的人不是吗?”赵知良呵呵一笑:“否则你以为,淳州府军械案这样大的事,你怎么那么容易就过了关呢?没受牵连,反而升了官,你真以为,仅凭着林相一人,能做到?”
“我自然心中有数。”何文茂冷笑一声:“你也不需要帮人敲打我,放心吧,何某不敢忘恩。”
“何大人这是什么话。”赵知良答道:“我这是全心全意为何大人您着想。”
“哼!”何文茂冷哼一声:“当你是朋友,我才会这样说。你赶紧走吧,再耽搁片刻,孙尚书定会起疑心。”
赵知良没再废话,直接转身向外走去。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之后,何文茂才垂下他那张浮肿的胖脸,重重地叹了口气。
没退路了呀……
第506章 铺垫
赵知良到兵部的时候,兵部除了去了安国公府的蒋文斌,上上下下的官员已经全部到齐。
不仅兵部的官员在,镇国将军也已经带着几位金翎卫的军官到场了,事发突然,人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大家聚在兵部衙门大堂,七嘴八舌的议事,相互交换信息。
而孙尚书和镇国将军则阴沉着脸,坐在正中的位置上,低头小声说着什么。
赵知良一进门,就按照自己之前和何文茂商量好的战略,开口就嚷嚷着要踏平戎狄,为穆家两位公子报仇。那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似乎他本人要亲自上阵杀戎狄人似的。
这番唱作俱佳的表演,倒是让在场的许多官员都颇有共鸣,一时之间,整个兵部衙门都被赵知良煽动得群情激奋,大家纷纷提议联合上书给皇上,找戎狄人算账。
赵知良演的热闹,然而坐在上首的镇国将军和孙尚书却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镇国将军冷眼旁观了一阵,突然开口问道:“赵侍郎为何如此笃定,是戎狄人动的手?”
“穆家两位公子,是跟着金翎卫的温将军押运物资去北境的。温将军离京时执金翎卫军旗,”赵知良不慌不忙地答道:“金翎卫负责京畿卫戍,是皇上的亲卫禁军,这满大周谁不知晓?我不信大周的盗匪强梁,瞧见了金翎卫的军旗,还敢出手袭击。况且不论是谁,袭击押运军队无非是为了抢掠而已。将军和尚书大人想想,温将军押运的是什么?又不是金银,而是粮草和军械啊!”
“军械原本就被朝廷严格管控,自打两年前的淳州军械案之后,各地对于私贩军械惩治更加严厉,强盗抢了那些军械,拿在手里也像是烫手山芋,兵部官造军械,拿出来用就会被发现,卖又卖不出去。再说粮草,整整五百车官粮,若要流入市场,怎地都不可能毫无动静。哪里的强盗这样傻,非要冒着杀头的风险,去袭击金翎卫,抢掠些被朝廷严格管控的物资,这不是自己找死嘛!”
这几句说得到也算是有理有据,镇国将军仔细想了想,竟也无从反驳。是啊!温将军离京,执金翎卫军旗,哪里的强盗这样傻,抢谁不好,非要抢金翎卫。
赵知良挺机灵,他翻着眼皮偷偷看了看镇国将军和孙尚书的脸色,又再接再厉地忽悠道:“大人们都清楚,眼下北方大灾,从去年冬日到今天,先是雪灾,又是大旱。咱们北境这边还好,有安国公和穆经略主持赈灾,但戎狄草原那边可没人管,各个部族自生自灭,这样长久的天灾,怕是早就开始易子而食,这人若要是走投无路,什么样的事干不出来?这五百车粮草足够让戎狄人铤而走险了!”
“可若戎狄人,他们又是如何得知,朝廷在此时押运粮草入北境?”镇国将军听了赵知良的话,顿时脸一阴:“莫不是在朝中有奸细。”
“这却说不准了。”赵知良一本正经地摇摇头:“绲戎王当初来谈判,在京中停留了许久,与朝中官员交往不少,卑职以为,为保万无一失,是该好好查查,朝中是否有人与绲戎王私交甚笃。”必读书屋
赵知良这转移矛盾的一招做得漂亮,镇国将军和孙尚书的注意力,立刻集中在了莫须有的“奸细”身上。若真是戎狄人袭击抢掠物资,足以证明他们手中有精准的军事情报,这可不是小事。
镇国将军和孙尚书低头商量了一阵子,决定明日早朝,就向皇上谏言,彻查之前绲戎王与朝中官员的交往情况,将奸细揪出来。
成功带偏了镇国将军和孙尚书之后,赵知良十分满意地坐在一旁,很有些自鸣得意。但他表面上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和坐在他旁边的魏侍郎,一唱一搭地诅咒着“越境抢掠的戎狄人”。
而正在安国公府的蒋侍郎,自然并不清楚,赵知良在兵部已经为即将到来的早朝,做了不少铺垫工作。此时的蒋侍郎正皱着眉,与一群安国公府的幕僚,紧张地议事。安国公夫人和穆红裳也在,她们静静地旁听,并没有随意开口插话。
“写好了。”孙先生抬起头,将手中写满字的纸递到了蒋侍郎手中:“蒋大人,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
蒋侍郎匆匆看了一眼孙先生的书信,接着摇了摇头说道:“暂时没有,务必请安国公尽快查明那批物资的下落。”
“现在就动用紧急鸽哨送信去北境。”孙先生用个复杂的方式,将写满字的纸,折成了小小一条,接着交给了另一名先生。
那位先生转身出去送信之后,陈先生才皱着眉开口说道:“大小姐的苍豹就算是速度再快,回京也得几日,也不知是否还能找到证据。”
“我明日早朝后,直接去找常静。”蒋文斌答道:“之前赵知良在兵部的那些证据,都在他手里,我先要回来,我想,安国公那边若是没有结果,咱们不如先将我手里这份证据递上去。”
“不妥。”陈先生立刻摇摇头:“你手中那份证据,是关于几年前那桩陈年旧案的,况且只有一份库单和两份口供,这些东西十分容易伪造,仅凭这些,想将赵知良的罪名订死都不太容易。他只需反咬一口你诬告,咱们也拿不出多余的证据坐实他的罪名。最重要的是,就算咱们能将赵知良参下来,还是不能证明他与今日之事有关系。”
“此次运往北境的军械是蒋大人您花了几年的功夫,一点点攒下来的,绝对没有问题。所以我想,问题是出在户部那边。”孙先生补充道:“而赵知良是兵部侍郎,与户部有什么干系?就算人人皆知,赵知良与户部尚书何文茂交好,但不管是刑部还是大理寺,都没办法凭这一点为他们定罪,因此若是贸然将大人您手里的这些证据交上去,我想不仅不能让案子水落石出,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第507章 难言
“孙先生,”一旁安安静静旁听议事,等着先生们吩咐的穆红裳在这个时候突然开了口:“锦衣捎来的【创建和谐家园】上写得很清楚,不是戎狄人,这也是证据啊!”
“是。”孙先生点点头:“若是五公子与六公子安好,定然能成为颇有说服力的人证……”
孙先生说着说着没了声音。他的这句话,让整个书房都突然沉默了下去。若是五公子与六公子安好……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可能性太低了。
孙先生使劲眨了眨眼,压下去了涌上来的泪意。他停顿了片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之后,才接着开口说道:“总之,眼下经蒋大人提醒,咱们也都只是疑心,此次之事与之前赵知良的旧案相同,都是为了掩盖什么。的确,在咱们家看来,眼下嫌疑最大的就是户部尚书何文茂。可疑心归疑心,却没有任何证据能将户部尚书和今日之事联系起来。六公子的【创建和谐家园】是一定要呈给皇上的,但这份【创建和谐家园】,也不是何文茂的罪证,无法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陈先生,孙先生,”穆红裳又开口问道:“之前先生们的话,我听明白了。我就是想问问,若是蒋大人手里那份关于赵侍郎的证据,公开呈给皇上会打草惊蛇的话,那私下里递给皇上不行吗?由祖母或者母亲亲自交给皇上,请求皇上暗中查明,户部尚书到底与此事有没有干系。”
“大小姐这话倒有几分道理。”陈先生立刻点了点头:“是条路子。出了这样大的事,除了我们家以外,最想查明到底怎么回事的,莫过于皇上了。”
蒋文斌伸头看了看天色:“已经过了四更,现在去找常静怕是赶不及早朝。我散了朝直接去找他,今日之内一定将他手中那份证据,送到府上。”
“我去更衣,”安国公夫人站了起来:“准备进宫面圣。”
“娘亲。”穆红裳也站了起来,望着安国公夫人苍白的脸:“您一个人吗?我陪您进宫吧。”
“你在家里等我,我自己去。”安国公夫人神色黯然地摇摇头:“你祖母和叔母们还都蒙在鼓里。祖母起身之后,知道我进宫了,必然会问。你……你……”
“娘亲,您放心。”穆红裳不等安国公夫人说完,就用力点了点头:“我会好好和祖母还有叔母们说的。”
安国公夫人点点头,转身出去了。陈先生低着头沉吟片刻,开口建议道:“大小姐,等老夫人和夫人们都起身之后,我陪您去见她们吧!这样的事瞒不住,却也很难开口。”
“我自己去就好。”穆红裳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难为你了。”陈先生叹了口气,也没再劝。
陈先生说的没错。这样的事瞒不住,也难开口。
安国公夫人没等穆老夫人起身,就已经换了衣裳出门了。要上朝的蒋文斌与安国公夫人前后脚离开,而穆红裳送了他们出门之后,看了看天色,直接回了内院。
她没回去换衣裳,而是直接到了穆老夫人的院子,直直地站在门口,也不叫门,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等着。
天色已经开始渐渐亮起来,被穆红裳打发回屋的菱角寻了出来,远远地,看见自家小姐站在老夫人院门口,菱角立刻奔了过来,陪在自家小姐身旁。
她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穆红裳惨白的脸,压低声音问道:“小姐,这个时辰,少奶奶应该已经起来了,不如奴婢先去跟少奶奶说一声吧?让她赶快过来。夫人进宫了,您开口和老夫人提这事儿的时候,眼前也得有个人在啊。”
穆红裳缓缓点了点头。是的没错,祖母年纪大了,一大早起开口告诉她这样的噩耗,她必然备受打击,是得有个人在面前以防万一。
菱角转身想走,穆红裳又在她身后多嘱咐了一句:“菱角姐姐,让外院的小厮去请个大夫回来。这种事……我怕祖母和叔母们会受不了。”
“我知道了。”菱角点了点头,快步跑走了。
菱角直接去了顾仪兰的院子。顾仪兰这个时辰果然已经起来了,她对于昨夜的事一无所知,正在吩咐芳芷去小厨房跑腿。
看到菱角这样早就过来了,顾仪兰有些吃惊。自打凌衣和锦衣出门,穆红裳每日早起孤独地练功,时辰比往常更早了些,这个时候,正是穆红裳练功的时候,一向不会打发丫鬟过来跑腿。
而着急的菱角也没等顾仪兰发问,她甚至也顾不得讲规矩了,没等顾仪兰开口,就直接抢了话头,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将昨夜的事简略说了一遍。菱角知道什么便说了些什么,因此她的叙述显得又杂又急,但顾仪兰听明白了。
一大早就听到这样的噩耗,顾仪兰又惊又痛,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连嘴唇都有些发白的样子。
顾仪兰甚至来不及细问,也来不及吩咐丫鬟,直接拎起裙子就向外奔去。仪态万方的大家闺秀顾仪兰,活了两辈子还从来没跑得这样匆忙狼狈。
她奔到穆红裳身旁的时候,已经喘得快断了气,一早起来刚刚梳好的发髻也已经开始有些松开,但顾仪兰顾不得这些了,她一把扯住了穆红裳,直直盯着她的眼睛。
不用开口。穆红裳知道顾仪兰想说什么。她默默地将手中那片残布递了出去。
顾仪兰浑身都在抖,她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块残布,展开。
几个脏污黯淡的血字映入眼帘,让顾仪兰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她紧紧攥着那块布,大口喘着气,接着一串一串的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穆红裳没有转头去看顾仪兰悲伤的脸,她望着穆老夫人紧闭的院门,眼神空洞,半晌之后才低声开口,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祖母一定会受不了的。她受不了的……”
第508章 女人
谢淑柔觉得,穆家的女人,真的很坚强。
从年纪最小的穆红裳,到最年迈的穆老夫人,这些穆家女人大约都有一根钢筋铸成的脊梁。就连原本中,事事都须得靠男人的玛丽苏女主顾仪兰,在嫁进穆家之后,也似乎离她原本中的形象越来越远。她表面上看起来,兴许不像被穆老夫人亲自养大的穆红裳一样坚强,但却越来越像一根怎么压都压不断的,带着弹性的竹竿一样,隐忍、韧性十足,虽然细弱,却也在努力撑起这个家。
安国公府半夜动静这么大,消息当然传得很快。因此一大清早,谢家已经得了消息。
谢淑柔急得几乎要上房,她非常担心穆红裳,但很显然这个时候,并不适合上门拜访。恰好这一日,谢淑柔原本就打算一大早打发人去安国公府给穆老夫人送“面包”,谢家厨娘一大早就准备好了食盒。
谢淑柔因此特意叮嘱了盈星,要她跟着跑腿的婆子一齐去一趟安国公府,打听打听消息。
“记得,一定要见一见荷叶或者菱角。打听一下到底怎么回事,怎地一夜过去,流言满天飞。在问问穆大小姐怎样了?好不好,给她带个话,若是有事需要帮忙,请她尽管吩咐。但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见到荷叶她们……若是……若是荷叶和菱角忙,你就让人找芳芷或者芳馨也行。不管是谁都好,我很担心红裳。”
“小姐您放心。”盈星立刻点点头应道:“奴婢知道的,一定问得清清楚楚。”
“出了这样大的事,安国公府上事多,”谢淑柔一脸焦虑地又嘱咐了几句:“你问清楚了就赶快回来,别拖着荷叶她们说话。还有……”
“小姐您看您,都急成什么样子了。”盈月赶紧过来,将谢淑柔按到椅子上坐下,又给她端了杯茶:“盈星这样机灵,平日里最有眼力价了,怎么可能在外失了规矩。这些话哪里需要嘱咐她。小姐您可是急糊涂了。”
是啊,真是急糊涂了。谢淑柔焦灼不安地坐在椅子上,目送着盈星的背影离开,又度秒如年地等着她回来。
其实盈星并没有去太久,统共也就一个时辰左右就已经回到了谢家。而谢淑柔却觉得,她等了足足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看到盈星回来,她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急着问穆红裳的情况。
盈星一五一十地将她打听到的信息全都说了一遍之后,又补充道:“国公小姐从昨晚收到信儿之后一直没休息,她半夜骑马去了蒋大人家里,安国公夫人一大早进宫了。小姐,穆家的五公子和六公子,恐怕真的是不好了。荷叶说连国公小姐养的苍豹都被重伤,好不容易才将六公子的【创建和谐家园】带回来。”
“红裳怎么样,穆家的老夫人和夫人们怎么样?”谢淑柔急得追问道。
“听说老夫人和夫人们一大早听闻噩耗,十分悲痛,”盈星答道:“但穆家倒没乱糟糟的。荷叶说除了进宫的安国公夫人,其余几位夫人都在老夫人屋里,国公小姐和穆大少奶奶陪着她们呢。荷叶说老夫人也准备带着几位夫人一同请旨进宫。荷叶说了,老夫人和夫人们虽然悲痛,但还能撑住。大小姐从昨晚一直忙到现在,荷叶说,眼下家里头的杂事都是国公小姐和大少奶奶在张罗。小姐,您不要太担心了。”
“国公小姐和大少奶奶是没空见奴婢的,奴婢也并没有求见打扰。但是荷叶出来,大少奶奶和国公小姐是知道的,大少奶奶让荷叶带了句话,说是这几日可能有信给小姐。”
顾仪兰托盈星带来的话,说得不清不楚,但谢淑柔听明白了,穆家五公子和六公子的事背后可能不简单,顾仪兰很可能有事要拜托她。
心里有了数的谢淑柔反倒不像之前一样焦虑不安,她关在屋里思忖了许久,最后决定带上丫鬟,去谢大奶奶的屋里坐坐。
谢大奶奶看见女儿过来,倒是挺开心的。然而管家奶奶,谢大奶奶其实很忙,其实没空陪女儿说闲话。不过谢淑柔似乎也不很介意,就这样坐在一旁,看着谢大奶奶处理家务事。
“柔儿若是无聊,先去玩好了。”谢大奶奶拿着账册,朝女儿笑得温柔:“不用在这里陪着我。”
“不无聊,”谢淑柔朝谢大奶奶笑得一脸端庄:“我喜欢陪着娘亲。”
“今儿这是怎么了,嘴这样甜。”谢大奶奶笑道:“不过也好,你都快十八了,也没有多少日子在家陪着我了,过些日子嫁出去,想见就难了。”
“是呢!”谢淑柔立刻顺杆爬地点点头:“母亲,不如今儿我就在您这里用饭吧?叫哥哥也过来。爹爹若有空,也请爹爹回后宅来用饭。”
“好。”谢大奶奶心情很好地应道:“等你爹爹从衙门回来,我就打发丫鬟去请。”
谢淑柔的功夫不算白费。还没到晌午,她就等来了新消息。外院跑腿的小厮过来传话,说是大爷回来了。
谢大奶奶觉得奇怪,这才是刚散朝的时辰,按道理来说,谢常静应当去户部衙门,怎地突然回来了呢。
“大奶奶,大爷和兵部的蒋大人一同回来的,”跑腿小厮这样回话:“大爷留了蒋大人用午膳,让大奶奶备几个好菜呢。大爷吩咐了,下午还要去衙门,酒就免了。”
“今儿倒是奇了。”谢大奶奶奇怪地嘀咕:“这时辰怎地蒋大人突然过来了。”
“安国公府昨夜出事了,蒋叔叔这个兵部侍郎按理说应当十分忙碌才对,怎地突然来咱们家了,不知是否与昨夜的事有关。”谢淑柔抬眼看了看谢大奶奶的脸色:“也不知他找父亲有什么事。可父亲是户部侍郎,又不是兵部的,就算有事也与父亲不相干呀!”
“是啊!”谢大奶奶也是蹙起眉,有些忧心的样子。
谢淑柔眼珠转了转:“母亲若不放心,不如打发丫鬟上前院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