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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红裳》-第15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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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公府大小姐怎么半夜出门了,也没带丫鬟,还是骑马。”年轻的侍卫顿时有些慌张,立刻又飞奔起来:“这是出了什么大事。”

        两名宵金卫军官急急忙忙地跑到安国公府侧门前,刚好看到穆家总管亲自站在门边上,手里拎着灯笼,为相继出门的骑士们掌灯。

        看到两名穿着宵金卫统一软甲的军官过来,总管压根就没等他们开口发问,直接朝两人说道:“两位大人来的刚好,夫人有请,请两位随我进来吧。”清华

        两名侍卫面面相觑,他们看着安国公府总管肃穆的脸色,心里已经有了不详的预感。

        宵金卫军官跟着总管进门的时候,穆红裳已经和幕僚吴先生快马加鞭地奔向蒋府了。同一时间,孙先生和陈先生也骑马往兵部尚书家里去了。而穆家的其余幕僚们,也都忙着出门,去朝中重臣家中连夜拍门通传消息。

        连夜出门的是大小姐和幕僚先生们,而安国公府平日里出门跑腿的下人仆役,反倒都守在家里。他们一个个的也已经穿戴整齐,虽是准备应安国公夫人的命令出门。

        夜路难走,却也好走。路上无人,穆红裳快马加鞭,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已经到了蒋大人家门口。吴先生下马,毫不讲究地直接伸手叫门,大半夜的,将蒋府大门拍得咣咣发出巨响。这么大的动静,当然很快惊动了蒋府的下人,门房的仆役匆匆爬起来来应门。

        半夜被惊醒的仆役原本一脸不高兴,隔着门问了是谁叫门之后,睡意一下子被吓飞了。

        安国公府大小姐大半夜的上门,这同样也吓坏了蒋侍郎夫妻两个。蒋侍郎匆匆穿了衣服,趿着鞋往前厅跑,而蒋夫人也被吓得不敢再睡,她匆匆穿好衣服,一脸忐忑不安地派人到前厅去听消息。

        蒋侍郎知道,若非事出紧急,安国公府断然不会让未出阁的大小姐半夜出门的,因此他到前厅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然而他没有想到,穆红裳带来的消息,依旧让他措手不及。

        当穆红裳将那片带血的碎布拿给他的时候,蒋文斌瞬间懵了。穆红裳没有耽搁,她按照孙先生的叮嘱,一五一十地将今夜发生的事讲给了蒋侍郎,接着又将孙先生的信递了过去。

        蒋侍郎像个木偶一样地伸出手,接过了穆红裳手里的信,他压根就没能顺利消化穆红裳所带来的噩耗,脑袋里像是有一团乱麻打了结似的,理也理不清楚,只觉得太阳穴一阵又一阵的发胀。

        穆家的五公子和六公子出事了?怎么会!若是孩子们出事了,那运往北境的那些军资呢?什么叫做……不是戎狄人?

        蒋侍郎低着头,仔仔细细地读着孙先生的急信,他希望接着读信的机会,能够尽快理清思路。

        押运……戎狄人……

        蒋侍郎隐隐约约觉得这些词连在一起似乎有些熟悉,脑海中似乎有个念头一闪而逝,但他却抓不住。到底是什么呢?

        六公子送来的【创建和谐家园】上写着圈套二字,若是圈套,这又是冲着谁?

        是冲着北境的穆氏将军们?还是冲着负责押运金翎卫?亦或者是冲着兵部?户部?还是别的什么……

        蒋侍郎皱着眉,仔细地思忖着,希望能够尽快抓住问题的关窍。

      第503章 疑云

        “蒋大人,我须得尽快赶回去。”穆红裳等不及蒋文斌细细理清思路,她急匆匆地站起来,朝蒋文斌行了个礼:“陈先生和孙先生去了兵部孙尚书府上,他们要我将信交给您后就尽快赶回去。大人,所有情况您已知悉,一切就拜托您了。”

        “府中信使已经出发去北境了吗?”蒋文斌立刻问道:“六公子的警告须得尽快通知安国公。”

        “孙先生打算用紧急鸽哨。”穆红裳答道:“日出前消息就会递出去。大人可有要什么要叮嘱的?”

        蒋文斌皱着眉想了想,却依旧抓不住心中的念头,他只好朝穆红裳说道:“眼下没有,请转告国公爷,朝中事我会尽力。此外这些日子北境若有任何消息,还请府中尽快派人来递个消息。”

        “好!”穆红裳点点头:“大人放心。”

        说完穆红裳转身往外走,她刚迈开步子,却又停了下来,转身又说了一句:“大人,这些人对我穆家人动手,一定不会选在北境。按照日子算算,我五哥和弟弟应当是在距离北境不远处出事的,我想很大可能是在煊州,煊州过去便是北境绝羽山了。因此我想,是不是可以以兵部的名义下青牌令给煊州州府,让……”

        “等等!”蒋文斌的眉头猛然一跳:“绝羽山!”

        心中那个隐隐约约的念头突然明晰了起来,戎狄人越境在绝羽山附近抢掠物资,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是很久以前,也是丢失了大批军资,北境当时的经略使穆承芳因为防守疏漏,让戎狄人偷偷越境而受了皇上的申斥。

        许久以前的那件事,也是个圈套!当时的兵部的库部主事赵知良管库不利,兵部库存账面漂亮,但实际上霉变损失严重,而时逢朔北将军穆承德与戎狄开战,急调军资,赵知良慌了神,求到自己的恩师李相头上,想要蒙混过关。

        李相为了保住自己的学生,与当时的兵部周尚书联合做了个“强盗”局,足足抢掠了四成兵部押运往北境的物资。

        当时皇上震怒,派了钦差过去彻查,但查来查去也没个结果,最后得了个戎狄人偷偷越境劫掠的结论,这盆脏水泼到了北境守军头上,经略使穆承芳百口莫辩,却也只能认下这口黑锅。

        赵知良之前的事被顺利遮掩过去,一路高升,这事儿被捂得严严实实,直到蒋文斌做了兵部的库部主事许久之后,才偶然间发现端倪,当时蒋文斌偷偷查明了真相,拿到了兵部当年的库单,还有两位库部司吏的口供,他原本想借由此弹劾李相和周尚书,但谢常静怕蒋文斌被周尚书反咬一口,因此拦住了。

        后来谢相父子做了局参奏赵知良,又通过军械案扳倒了周尚书,让李相一脉大伤元气,蒋文斌也算达到了目的,因此那份证据就一直留在了谢常静手里,蒋文斌没再问过。

        时间过去将近三年,赵知良被贬官,周尚书早已倒台,蒋文斌原本已经不再惦记这件尘封的公案,但穆红裳这一句话,突然撞开了他尘封的记忆。

        绝羽山,戎狄人抢掠!

        相似的关键词瞬间让蒋文斌将那桩久远的陈年旧案与今日之事联系了起来。

        六公子留书上写了明了“圈套不是戎狄人”几个字,与当年那桩抢掠案如此相似,让蒋文斌不得不疑心。

        物资去哪了?这是最重要的。如果真和当年的案子一样,那这个局的目的,兴许不是为了除掉某些人,而仅仅是为了遮掩某些事。

        蒋文斌思忖之时,穆红裳和吴先生已经快走到蒋府大门口了,他急匆匆地追了出去,幸好还来得及。

        “大小姐,等一等!”蒋文斌追得急,原本趿在脚上的布鞋掉了一只他都顾不上了。

        “蒋大人?”穆红裳听到了蒋文斌的呼唤,立刻转身。

        蒋文斌顾不得自己一身狼狈,甚至都来不及站稳,就又急又快地说道:“迅速传信去北境,让他们追查那批物资是不是全部被抢掠!若我没有猜错,损失的,应当大部分都是粮食。”

        穆红裳微微一愣,接着立刻问道:“蒋大人是说,我五哥和锦衣他们,可能是遇到了盗匪?”

        “我不是……其实是……”蒋文斌张开口,却发现一时半刻很难将心中的怀疑表达清楚,他放弃地朝穆红裳挥了挥手:“一两句话说不清。这样吧,大小姐先回去,我回去换身衣裳,立刻跟上,我有些事要与府上的先生们当面商议。呃……老夫人眼下状况如何?出了这样的事,她精神怎样?能不能见客?”

        “暂时还未惊动祖母。”穆红裳答道:“碧影回来时已经午夜,我犹豫了很久,还是觉得叫醒祖母,告知她这样的消息,实在是……”

        “大小姐说的是。”蒋文斌立刻理解地点点头。

        “大人若有事,可以先与我母亲商议。”穆红裳说道:“母亲打算明日一早进宫,请皇上派兵寻找五哥和弟弟的下落。”

        “也好也好。”蒋文斌顾不得规矩礼仪,也顾不得讲究大半夜的,他一个外人去求见夫君不在家的国公夫人有多不合适。眼下都不是讲究这些的时候,他一边转身往回跑,一边匆匆朝穆红裳摆摆手:“大小姐先行。我去换上官服,明日清早来不及回家了,直接从你们府上上朝。”

        穆红裳也没耽搁,直接转身上马,和吴先生两人匆匆往回赶。他们回去的时候,安国公夫人已经见过了两名宵金卫侍卫。

        见过安国公夫人之后,素来沉稳的宵金卫军官脸都吓白了,他们从安国公府出来之后,立刻兵分两路,一个急匆匆地回宫找正在宫里当值的俞诚期,另一个则去了宵金卫衙门。

        而差不多同一时间,朝中几位重臣,还有仪王、信王以及镇国将军,也都得到了消息。

        兵部孙尚书见过安国公府的先生们之后,匆匆换了衣裳去了兵部衙门,而当他到兵部的时候,值夜的书吏们已经乱作一团。

      第504章 慌张

        “人呢?”兵部孙尚书沉着脸质问值夜的书吏:“你们收到消息后,怎地没赶紧去堂官们家里传讯?四位侍郎,居然只到了一位!你们这样办事,差事是不是不想要了!”

        “尚书大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资历吏目战战兢兢地回话:“冤枉啊!安国公府的师爷来过之后,咱们连夜就去请人了,大人您是知道的,您出门的时候,咱们兵部的书吏已经在门外等着您了。许侍郎已经到了,魏侍郎家远些,定是在路上了。至于赵侍郎和蒋侍郎家里,属下们都去过了,可是两位大人都不在家。”

        “不在家?”孙尚书一愣:“怎么回事?大半夜的不在家睡觉,去哪了你们问过没有?”

        “问过了问过了。”老吏目点头哈腰地答道:“赵侍郎昨日去了户部何大人家里赴宴,赵夫人说入夜时赵大人打发人传了话回来,说是在天晚了,何大人留宿,不回来了,咱们已经又派人往何大人府上去请了。而是蒋侍郎先一步得了消息,已经去了安国公府。属下们正想请您个示下,是否上安国公府将蒋大人叫回来。”

        孙尚书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摆了摆手答道:“不用了,让他留在安国公府,出了这样的大事,咱们兵部原本就该有个人去安国公府上瞧瞧。你们现在就派两个吏目也到安国公府,听蒋侍郎的调派吩咐,以便咱们兵部与安国公府之前,随时保持联络沟通。还有,再派人去何大人家里催一遍,这个赵知良是怎么回事!出了这样大的事,他倒是不急不慌,到现在都不来。”

        赵知良不急不慌吗?正相反,他快吓破胆了!

        他这一日确实是歇在户部尚书何文茂的府上了。赵知良与何文茂,那是真的很对脾气。前几日,何文茂以前在淳州的下属官员进京,带了不少淳州特产来孝敬何文茂,其中包括淳州有名的贡酒。

        何文茂这个工作能力欠佳的官油子,自打林相告老还乡之后,失了强有力的靠山。他本人非世家大族出身,根基不深,资历也相对浅薄,所任职位又是权力大,矛盾集中的户部尚书,所以他这个户部尚书,最开始表面风光,实际上受着夹板气,挺难受。

        别看何文茂能力不强,但见风使舵、投机取巧的本事还挺高,他很快发现自己这个别人眼中的“林系”官员,需要换条路走,眼下再与林派官员抱团取暖,已经不能改善他的现状了,因此何文茂顺理成章地开始渐渐疏远林系官员,通过与他很对脾气的另一个官油子赵知良,搭上了李相。

        因此眼下的何文茂,不想接触原本与他交好的一批林系官员,也不敢大范围与李相的人打交道,显得有些孤单可怜。当之前的下属进京,送了好酒给何文茂时,他唯一敢大大方方请来与他共饮分享的朋友,居然只有赵知良。

        所以头一日,赵知良是真的应邀去了何文茂的府上喝酒,两人也真的是喝多了,醉了,因此赵知良就没回家。

        兵部的书吏上门之后,赵夫人就已经派了自家下人去何尚书府上寻人。赵夫人派去的仆役很机灵,兵部吏目半夜来家里找人时都说了些什么,这仆役都一五一十地学得清清楚楚,赵知良听了以后,宿醉都吓醒了。

        他得了信之后,没有第一时间赶回兵部,反而急着让何府的下人去找何文茂。

        何文茂很快顶着一张宿醉浮肿的脸出现在赵知良面前,满脸的不高兴。大半夜的,他靠着晕晕乎乎的醉意,睡得正香呢,就这样突然被人叫了起来,心情当然好不到哪去。

        但他还是起来了,原因之一是他觉得若不是有急事,赵知良不会大半夜的突然叫他。

        何文茂到前院客房的时候,赵知良已经急得团团转了,看到何文茂阴着一张脸出现,赵知良甚至来不及等何文茂开口,就抢着开口,将刚刚的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明白。

        赵知良几句话就让何文茂的攒了许久的起床气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般,一下子泻光了,他的脸色又青又绿,憋了半天才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消息可真?别是讹传吧!”

        “怎么能是讹传!”赵知良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他手脚冰凉,都有些微微发抖:“安国公府大半夜的派人去了兵部,半夜三更告状告到兵部,你觉得能是假的吗?”

        “但是他们的消息时打哪来的?三更半夜的。”何文茂皱着眉问道:“之前咱们得的消息可只说粮草已经销毁!”

        “现在哪还管得了这些!”赵知良似乎有些火冒三丈,他这个五品官开始忍不住在二品大员何文茂面前跳脚,但就算是生气,他还是不敢提高声音:“你管他消息时哪来的!现在想想怎么办才是正经!”

        “别急,别急,容我想想。”何文茂蹙起眉:“兴许……”

        “还想什么!”赵知良差一点就压不住嗓门:“孙尚书已经派人叫我回兵部了!你到底找的什么人,事情是怎么办的?我说我替你找人,你非不信任我,要自己办!说是什么绝对妥当的江湖朋友,哪里妥当了?现在怎么办!”

        “你小点声!”何文茂压低声音怒斥一句:“还嫌不够乱!你怕拖累你现在就可以走!”

        “主意是我出的,我摘得干净吗我!”赵知良气得都语无伦次了:“你是不是喝多了脑子还没清醒!你知道出事的是谁吗?安国公府的五公子和六公子!你觉得穆家能善罢甘休?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办的?不就是假扮戎狄人劫掠粮草吗?去押运的金翎卫只有区区五百人而已,这点事都办不明白?为什么伤人!”

        “你问我我问谁去!”何文茂没好气地答道:“我还想知道,我付了那么多银子,怎么事情变成这样了!”

        “那你说!”赵知良终于忍不住放开了嗓门:“现在该怎么办?”

      第505章 退路

        该怎么办?其实这个答案赵知良不用问何文茂,他自己就能回答。他只是太慌张,实在忍不住想要发个脾气,转移一下自己恐慌的情绪而已。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咬死了不认,一问三不知呗。谁能想到这原本计划得好好的事,居然出了纰漏。

        原本只是假扮戎狄人抢掠,做个几年前他曾经做过的、一模一样的局而已。这事难吗?不难啊!找个嘴严的中间人出面,招一批武功高且机灵的江湖人,穿上戎狄人的衣裳,嘱咐好他们不要当着任何人交谈,以免漏了端倪,然后定好时间地点,找个合适的地方埋伏,然后上去将官军控制住,打晕也好,绑起来扔到路边也好,方法多得是。

        之后迅速将目标物资运走,也不需要运很远,找个荒僻不易发现的地方销毁就好。绝羽山向西刚好就是云澜江下游,沉江就是个非常稳妥不费力的办法。谁也不会想到,有人会将好不容易抢来的粮食直接沉了江,因此绝对不会有人到江里去寻找线索。

        这样的事,他已经做过一次了,事情办好后,过些日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个中间人灭了口。这些专门替人买凶的掮客,身上都背着许多事,哪一日突然被人杀了,也不算是奇怪的事,因此就算有人找上那些雇来的江湖人,也轻易寻不到雇主头上,非常稳妥,不大可能出纰漏。

        至于那些江湖人,则更不用担心。他们既然敢接这样的单子,一定是有把握把自己身后打扫干净不留麻烦。

        因此赵知良真是想破头都想不明白,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好好的截个军粮,怎地就闹得这样大?

        哪怕真是遇到强烈抵抗万不得已,杀几个普通军士就好,甚至杀了军官,哪怕是杀了镇国将军亲信的温将军都好,动谁都不能动安国公府的少爷们啊!

        但就如何文茂所言,事已至此,能怎么办?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赶紧找人将中间人灭了口,之后一问三不知,咬死了不认完事。事情虽然是何文茂做的,但主意可是他出的。因此何文茂绝对不能出事,若是有个万一,这家伙一定会将他也咬出来,到时候没准当年那桩事也会被重新翻出来。

        “是谁中间牵的线?”赵知良不放心的问道:“赶紧做掉,不能留活口。”

        “这还用你说?”何文茂答道:“前日信鸽回来之后,就已经处理干净了。”

        “安全吗?”赵知良阴着脸问道:“要不要将动手的人也一并处理了?”

        “我自己的事我能不小心吗?”何文茂皱着眉摆了摆手:“这些事不用你操心。你快走,去兵部,有事记得递个信儿给我。”

        赵知良点点头,转身就往外走,他迈步出门的一瞬间,何文茂在他背后问道:“该做什么,你心里有数吧?”

        “放心!”赵知良转过头,朝何文茂露出个阴鸷的笑容:“我会铆足了劲为穆家的两位公子喊冤,戎狄人越境抢掠杀人,这是对我大周国威的挑衅,绝对不能忍。”

        “很好。”何文茂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戎狄人挑衅大周,绝对不能忍,我现在就去写奏疏。明日穆家定会有人进宫,你记住,要紧的事为穆家公子们报仇。”516

        “自然。”赵知良点点头:“咱们大周,哪有人敢抢掠金翎卫亲自押送的军资啊!定是戎狄人做的,这事根本不需要再费力调查,还是为穆家公子们报仇要紧。我这里都没问题,你那边尾巴处理干净了就好。可别到时候,让人找到了那批‘军粮’。”

        “这你不用担心。”何文茂答道:“那些就只有最上面一层是粮食,内里都是沙子。不然你以为五百车粮食,为什么我都要一一亲自动手勘验?又不是当着皇上的面,我这样勤谨,又没人嘉奖我。放心吧,我已经嘱咐了他们沉江,砂砾沉江,上哪找证据去?江里原本就有许多砂砾不是吗?”

        “很好。”赵知良一边说,一边转身继续向外走去:“兵部这边你不用担心,有我盯着。”

        “等等,”何文茂又开口叫住了赵知良:“那李相那边……”

        “只要咱家这边做得干净,他知不知道,也不打紧,不是吗?”赵知良答道:“其实这事儿传到李相耳朵里,他定然已经心里有数了,瞒得住谁,都瞒不住他。放心吧,只要咱们这边不出纰漏,李相只会尽力为我们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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