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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紧接着冲出来的穆红裳撞了个趔趄，穆红裳反应倒很快，迅速站稳，并且抓住穆锦衣尚不能保持平衡的瞬间，狠狠地又在他【创建和谐家园】上补了一脚，害得穆锦衣差点跪下。
不过穆六公子也不愧为未来的将军，迅速一只手撑地，保持平衡，接着一拳往穆红裳脸上怼去，然而很可惜，今儿是新婚大嫂敬茶的大日子，一心一意为媳妇着想的穆征衣怎样都不会让弟妹在这个时候砸场子的。
因此穆征衣很快出来镇场子，趁着穆锦衣这一拳还没打到穆红裳脸上，直接拽着他的脖领子，像是丢沙包一样向后一丢。
“大哥！你又拉偏架！”穆锦衣在空中一翻身，稳稳落地，接着就开始气急败坏的跳脚：“凭什么又偏心姐姐，明明是她先打我。”
“所以你不服？”穆征衣嘴角一翘，笑着问道。
“今天先算了，”穆锦衣十分机灵的见风使舵：“不是我打不过姐姐，是我暂时先放过她！明天再算账！内什么，走走走，先去看大嫂敬茶。”
穆红裳看着一脸心虚的穆锦衣，突然眉一挑，露出坏笑：“锦衣，你刚刚站在门口想说什么来着。”
“没啥，”穆锦衣眼珠一转，也笑嘻嘻地答道：“瞧见大哥大嫂抱在一起卿卿我我，我琢磨着怪不得大嫂来晚了呢。”
一句话音刚落，顾仪兰的脸腾就红了，穆征衣伸手就想去拎口无遮拦的弟弟妹妹，然而两个早有准备的小【创建和谐家园】一齐转身，直接奔去穆老夫人的正堂了。
小夫妻两个隔着院门都能听到穆锦衣在大嗓门的嚷嚷：“祖母，大嫂终于过来啦！”
第364章 敬茶
坐在屋里的长辈们隔着门就听到了穆锦衣的大嗓门，特意等在家没出门的穆承信提高嗓门说道：“混小子，瞎嚷嚷什么，什么终于不终于的，赶紧给我滚进来坐好。”
“就是。”穆老夫人乐呵呵的答道：“来得晚些怎么了，小两口感情好，明明就是好事。”
而穆二夫人则赶紧正了正衣襟，又调整了坐姿：“大嫂快帮我瞧瞧，喝了半日的茶，口脂没花吧？”
“好着呢。”安国公夫人还没开口，穆四夫人就忙着抢答：“二嫂，你是婆婆，你紧张什么。”
“我这不也是头一遭做婆婆嘛！”穆二夫人笑着答道：“少笑话我，等过几年凌衣娶媳妇，我瞧你也好不到哪去。”
也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穆征衣和顾仪兰就到了门口，翠云一边帮他们挑帘子，一边笑着通传：“老夫人，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来给您请安了。”
“快请进来。”穆老夫人赶紧将手中的茶碗放到了一旁，而原本或站或坐的几个孩子，则迅速跑回自己的椅子上坐下，一个个正襟危坐的模样，看起来简直不能更规矩。
穆征衣带着顾仪兰进来时，穆青衣带头，四个孩子一起站起来，表示对大哥大嫂的尊重。
“祖母，”穆征衣一进门就开口笑道：“我带着您孙媳妇来给您敬茶了。”
新媳妇给长辈敬茶，这就是个固定的套路，家家都差不多，每个姑娘出嫁前，都在娘家长辈的监督下练习过多次，这样简单的一套流程，实在不太可能出错。
顾仪兰按照顺序先给穆老夫人敬了茶，又奉上了亲手做的暖帽。琥珀色的重锦暖帽上，绣着寓意吉祥的缠枝莲纹，绣工极为精致，但却并无太多金玉装饰，只在中间缀了一颗硕大的明珠，真是又雅致又富丽，完全符合穆老夫人的审美。
“孙媳妇的女红可真是不一般，”穆老夫人对着那暖帽仔细瞧了瞧之后，就喜滋滋地吩咐道：“我得试试，翠云，快给我戴上。”
“母亲，”穆承信忍不住笑了：“都过了辰时了，日头正好，天气这样和暖，您戴暖帽不热嘛！等起风的日子再戴也不迟。”
“我就试试，”穆老夫人才不管那么多，自己动手直接将暖帽往头上比了比，还笑着问道：“怎样，好看吧？是不是很好看？”
听了穆承信和穆老夫人的对话，顾仪兰倒有些不好意思：“这季节天气的确热起来了，给祖母奉上暖帽，是孙媳考虑不周了，过几日再给祖母做个抹额，这季节刚好戴。”
“你不是考虑不周，你是太周到。”穆老夫人笑呵呵地答道：“兰儿啊，你是特意找红裳打听过我的喜好吧？你做的这个，比寻常的暖帽薄了几分，定是红裳出的主意，我猜的一定不错。”
“什么事儿都瞒不过祖母，”穆红裳笑嘻嘻的抢答：“的确是我出的主意。祖母这几年偶尔犯头风，就算是夏日里，也离不得暖帽，总得常备着。”
“人老了，毛病就是多。”穆老夫人笑道：“所以兰儿这份礼物，可是送到我心坎上了。”
“那都是妹妹的主意。”顾仪兰立刻答道：“孙媳不敢居功。”
“主意虽是她出的，却也难为你想着问，”穆老夫人笑眯眯的说道：“你若一句不问，依着寻常规矩给我做了罗袜，旁人也挑不出理来，只是我收了也是用不上。你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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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呢。”快人快语的穆四夫人也笑着说道：“母亲，喝了新媳妇的茶，可是要给见面礼的，您老人家莫不是光忙着看暖帽，给忘了。”
“我当然早就准备好了，”穆老夫人假装一板脸：“哪里需要你们忙着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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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色这样好的赤玉极为难得，小小一块就价值连城，而穆老夫人拿出来的可是一整套首饰，如此重的见面礼，让穆征衣都吓了一跳。
“这套首饰还是我当年的陪嫁呢，有些年头了。”穆老夫人笑呵呵地说道：“极品赤玉，这些年也难见了，眼下翻出来给征衣媳妇正合适。”
这是敬茶见面礼，顾仪兰当然不能推辞，因此她虽吃惊，却也只能恭恭敬敬地接过了托盘，谢过了穆老夫人。
穆老夫人饮过了孙媳茶，之后就是正经婆婆穆二夫人，穆二夫人同样也很喜欢顾仪兰亲手做的针线，饮过了媳妇茶之后，喜滋滋地将一对成色极佳的翡翠镯子塞给了顾仪兰。
“自然比不得你祖母的红玉首饰，”穆二夫人笑着说道：“但这一对翡翠镯子是我在征衣出生那年备下的，仔细收了这么些年，就是为了给儿媳妇。”
给最重要的两个人敬过茶之后，接下来就是安国公夫人、穆承信夫妻俩，还有穆四夫人了，大家都喜滋滋的喝了茶，收了顾仪兰送的针线礼物，也都纷纷送上了价值不菲的见面礼。
短短一会儿工夫，顾仪兰收了一大堆的见面礼，芳芷和芳馨直接拿不动了，只能拜托翠云帮她们送回穆征衣的院子。而顾仪兰则将自己动手，将她带来的其他针线礼物，分给了弟妹们。
穆青衣兄弟几个收到的都是护腕，而穆红裳收到的则是一身新裙子，是穆红裳惯常穿的胡裙样式，那裙子做得不仅合身，甚至还依照穆红裳平日里的习惯，做得比寻常的裙子短了几寸。
“大侄媳妇果然是个仔细人，”安国公夫人瞧见了忍不住笑起来：“居然连裙摆长短这样的小事都注意到了。”
第365章 厚脸皮
顾仪兰和穆征衣的新婚第二日，敬茶拖得晚了些，不过没关系，反正也没人计较，之后的家宴也是一样顺利热闹，穆老夫人一时高兴，还凑趣跟着大家一起饮了几杯酒。
虽然家宴气氛很好，轻松热闹，大家都开心，但依旧没有闹腾到很晚，不过酉正而已，穆老夫人就打发新婚夫妇回了自己的院子，而安国公夫人和穆二夫人也匆匆离席。
因为明日就是顾仪兰回门的日子，小夫妻两个按照规矩一大早就得出发去顾府。在穆家，敬茶迟了些是没人计较的，但是回门可不能晚，免得显得对亲家不够尊重，因此穆二夫人在穆征衣和顾仪兰回房之前，特意将儿子拽到一边，仔细嘱咐了他两句，要他有些分寸，千万别耽搁了明日一大早回门。
穆征衣也是没想到，因为新婚之夜折腾得太晚，害媳妇第二日敬茶太迟的不良后果在这里等着他呢。挺大个人了，居然被母亲嘱咐了这样的事，真是……让人不知该说啥好。
饶是他脸皮足够厚，也忍不住闹了个大红脸，当着穆二夫人的面又不敢争辩，只能忍着尴尬一语不发地假装淡定，接着一转身就抓着顾仪兰逃跑，生怕再被那个长辈逮住再嘱咐一遍。
顾仪兰并不知道穆二夫人和穆征衣到底都说了些什么，路上还在好奇地打听呢。然而穆征衣是坚决不敢实话实说的，万一这个危险的话题惹恼了新媳妇，媳妇一生气，罚他去睡书房咋办？
因此他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顾仪兰，将这件事糊弄过去了。当然了，这天晚上穆征衣也真的没敢放开了胡折腾，以免再累着媳妇，误了第二天一大早回门。
而这一晚，安国公夫人和穆二夫人反倒很晚才休息，她们两人又将穆征衣明日陪顾仪兰回门的礼单重新核对过一遍，才放心去休息。
然而第二，穆征衣就发现他头一晚是白操心了。每日需要练武的穆征衣自然一大早就醒了，他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穿上了衣服，正打算悄悄出去不打扰媳妇休息呢，没想到一开门，却看见芳芷端着洗脸水杵在门口。
“大少爷已经起来了，”已经改了口的芳芷朝穆征衣一笑：“那明日我再早些。”
“你这是做什么？”穆征衣一脸纳闷地看了看芳芷手里冒着热气的铜盆：“我早起习惯用冷水擦脸。”
“奴婢知道的，”芳芷很欢快地答道：“这是给少奶奶准备的。少奶奶吩咐过了，以后大少爷什么时辰起床，她就什么时辰起。”
“我是要带着弟妹练武，她起来做什么？”穆征衣忍不住扶额：“行了你回去吧，让你们少奶奶再睡一个时辰，这样早，她起来也没事做。以后也不许喊她，她若是责怪你，一切有我。”
“谁说没事做。”穆征衣背后突然传出了顾仪兰慵懒的声音。他回头一看，发现自家娘子散着头发，身上披着外袍，脸上还带着浓浓的困意，却已经从床上下来了。
“你这样早起来做什么。”赶忙转过身，拥住媳妇将她往内室带：“还早呢，你再睡会儿，我们早期的早课至少须得一个时辰，等我回来你再起来。放心吧，不会耽误回门的时辰的，都安排好了。”
“我不是担心这个，”顾仪兰笑笑：“你快去上早课吧，别让弟妹们等你，不用管我，我有我的事。”
“一大早的，你能有什么事。”穆征衣愣愣地答道。
“为我相公洗手作羹汤不成吗？”顾仪兰温柔一笑：“侍候夫君不是我该做的吗？”
“这种事哪里需要劳动你，”穆征衣摇摇头，神情认真地说道：“你出嫁时，你祖母嘱咐你那些话，你听听也就算了，当不得真的。家里都有厨娘和仆佣，哪里需要娘子事事亲自动手。我娶你回来，是为了咱们日日在一起，可不是为了让你伺候我的。”
“我知道。”顾仪兰甜甜一笑：“所以我下厨，也不仅仅是为了你呀。昨日祖母和母亲就说了，不要我去立规矩伺候用膳。这真是长辈们的慈心，你上外头问问，京中勋贵世家哪家的媳妇过得比我还舒服？旁人家我就不说了，便是我娘家，伯母叔母们，还有我那几位嫂嫂，日日都须得在祖母面前侍候三餐的。长辈们如此疼宠我，我也想要尽力回报一二，不去立规矩，但每日进奉些吃食还是要的。”
“这也无需你亲自动手吧，”穆征衣无奈地答道：“再说了，我这院子也没小厨房，咱们两人的早膳还需得大厨房送来呢，你就别瞎操心了。不过你提醒我了，咱们院子里倒是也可以设个小厨房，我回头和大伯母提一提。我记得你祖母给你陪嫁的几房下人里，似乎有厨娘，万一咱们家厨子的手艺不合你的胃口呢，在自己小院里开个火也便利。”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小厨房了？”顾仪兰哭笑不得地答道：“我有个茶炉子就能给长辈们熬些燕窝粥，只是多费些时辰罢了。行了，这都是后宅之事，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赶紧去练功，省得弟妹们等急了。”
“你再去睡会儿……”穆征衣还想要多说什么，结果顾仪兰直接转了个身，推着他往外走：“好了，你快去练功吧。我瞧你才是瞎操心。我都醒了，睡不着了，你就别管我要做什么了。”
时辰果然已经晚了。穆征衣看了看天色，只能先往外走，不管怎样，作为武将，任何事都不能耽搁练功做早课。武艺骑射日日都得勤练，绝不可偷懒，校场上的这些辛苦功夫，将来都是战场上的保命资本。
他需得更努力一些才好。穆征衣一边往外走，一边想，他必须足够强，这样才能安安稳稳地在战场上活到卸甲的那一天。他绝对不能死，他有妻子，有家，不管他在哪里，兰儿一定都会在京城的家里等着他，他任何时候都不能让兰儿失望。
第366章 决定
顾大学士府，这一日，顾家众人起的也很早。
一大早起来，掌家媳妇顾大奶奶就到了婆婆的房里，开始一项一项地向婆婆汇报九姐儿回门宴的准备情况。
在哪迎客，长辈们在哪接受新女婿的请安、在哪摆席、座次怎么安排、上些什么菜、饭后怎么安排、准备了什么回礼等等等等，事事无巨细，顾大奶奶全部都给婆婆汇报了一遍。
而顾夫人也十分有耐心，不管多么琐碎的小事，她也一一仔细听了。等顾大奶奶说完之后，她才开了口：“正宴的时辰再往后挪两刻钟。”
顾大奶奶一愣，但并未敢多问什么，只是立刻点头应下。
“正宴结束后，我叫九姐儿上我这里坐坐，”顾夫人又说道：“孙女婿那边，你不用管，也别安排孩子们去作陪。正宴结束就让他们散了，别碍事。”
“是！母亲。”顾大奶奶立刻懂了，安国公府大公子上门，可是难得的机会，想来公爹是有正事要与他谈。
“九姐儿的以前住的院子收拾出来没有？”顾夫人又问道。
“正房特意没动，就是九姐儿出嫁那日的样子，”顾大奶奶说道：“不过母亲，儿媳想，九姐儿小两口恐怕不会在咱们府上过夜，怕是用了晚膳就要告辞回去。”
“做得好，”顾夫人点点头：“虽然他们小两口不会在咱们家里过夜，不过让九姐儿回去自己以前院子瞧瞧还是应该的。其他没什么了，你先去忙吧。下回去的时候，顺便去将老三媳妇叫过来，我有事要嘱咐她。”
“是。”顾大奶奶点点头，向婆婆行礼告辞之后，转身出去了。
她出去之后，顾夫人看了看天色，接着又叫丫鬟去跑腿：“到前院找个机灵的小厮，去宫门前等着，骑马去。瞧见散了朝迅速回来传话。”
顾夫人正忙着安排一切的时候，安国公府的孩子们已经做完了早课。
刚被慧明狠狠教训了一顿的穆红裳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过片刻就又开开心心的模样，走在穆征衣身边，小嘴叽叽喳喳的说这说那。
“这样说来，以后大哥不在祖母房里用早膳了？”穆红裳问道。
“是，”穆征衣点点头：“祖母特意这样嘱咐。”
“这样挺好的，”穆红裳小大人似的点点头：“一则大哥最近挺忙的，和大嫂在一处的时间也不多，独自在院子里用膳，也好有空不被打扰的多说说话。二则，大嫂与祖母同桌用膳，恐怕也不安心。”
“你怎知道？”穆征衣忍不住笑着捏了捏妹妹的鼻子：“小小年纪，倒是装作一副万事通的模样。”
“想也能想到啊，”穆红裳答道：“大嫂还没跟你订亲的时候就跟我说过顾家的事，亲家长辈的规矩很严的。儿媳都要照着规矩侍候婆母用膳的，大哥想啊，大嫂在祖母身边长大，瞧见的都是做儿媳的诚惶诚恐站在婆母身边，日日如此，这么多年下来，这一套规矩早就牢牢刻在她心里了，她自小就觉得这样的规矩是天经地义，嫁到咱们家之后，虽然祖母和二叔母不要她立规矩、侍候用膳什么的，但她心里的规矩其实还没改。”
“是这样，”穆征衣点点头：“咱们家没有这样的规矩，祖母说了不需她立规矩侍候，伯母、母亲和叔母们都觉得平常，反倒是兰儿自己有些不安。”
“大嫂不习惯嘛！”穆红裳笑着答道：“我娘亲说了，过些日子就好了。她跟我说，她刚嫁进来的时候也不大习惯的，大哥知道的，娘亲在宫里长大，也是特别讲规矩的人。”
“我说你怎地突然这样明白，”穆征衣笑了：“原来是大伯母告诉你的。”
“瞎说，”穆红裳立刻一脸不服气地答道：“我本来就很明白的。”
“哦？”穆征衣忍着笑问道：“那你说说，你都明白什么？”
“比如，”穆红裳歪着头想了想之后答道：“我知道大哥今日陪顾姐姐回门，这一关怕是不好过。亲家老爷怕是摩拳擦掌等着你上门呢。”
“哈……摩拳擦掌？”穆征衣一不小心笑出了声：“难不成，你觉得兰儿的祖父要揍我？”
“不是啊，”穆红裳摇摇头：“但他一定会拽着你说兵部的事。这些日子朝中发生的事我都请教过孙先生了，我可明白了！大嫂的祖父愿意让她嫁进咱们家，不就是看中咱们家在兵事上能说得上话嘛！兵部尚书倒了，兵部官员被免职了一大半，那么多的缺，亲家老爷一定也盯着呢，就像谢姐姐的祖父一样。”
“是！你什么都明白，”穆征衣笑着轻轻推着穆红裳转身：“我妹妹天下第一聪明，你满意了吧？行了，别耽搁了，赶快回去沐浴更衣，祖母还等着你用早膳呢，你瞧凌衣和锦衣早就跑没影了，你再不快些，等下他们又要怨你磨蹭。”
穆红裳答应一声，蹦蹦跳跳的跑了，她跑没影了，穆青衣却没走。穆青衣站在穆征衣身旁，两人一起望着妹妹的背影，半晌之后穆征衣才又开口说道：“红裳真是长大了，居然懂得去向孙先生请教这些。”
“她就是这样的性子，大哥又不是不知道，”穆青衣答道：“其实最近兵部的事，祖母和母亲她们也是替你们悬着心的，她们只是不说，怕给你和三叔额外添了负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