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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染体》-第7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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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须加快研究进度。

      必须尽快把陈婆和钱广生运走。

      还有,张德良必须死!

      想到这里,宋嘉豪双眼中喷射出熊熊怒火,他在心里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着张德良。顺手抓起摆在桌子上的酒瓶,朝着对面墙上狠狠砸去。

      伴随着巨大的爆裂声,酒浆四溅,碎片散开,空气中迅速弥漫开一股浓烈的醺意。

      ……

      晚上,张德良早早就来到医院,敲开了院长办公室的门。

      “你来得挺早啊!”

      宋嘉豪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低下头,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十点五十四分,连十一点都不到。

      张德良干笑了几声,没有说话。

      “好吧!既然来了,那我们就不要耽误时间。”

      宋嘉豪也想要早些解决问题。他推开椅子站起来,说:“跟我走吧!”

      张德良有些意外:“去哪儿?”

      “你不是要钱吗?”

      宋嘉豪反问道,同时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钱都在地下室里。想要的话,就来吧!”

      ……

      走进三号药库旁边杂物间的时候,张德良忽然产生了一丝不安的念头。

      他觉得这个地方不适合自己,有种想要转身离开的冲动。

      可是想想杨子雄那张凶神恶煞的脸,想想自己被他砍掉的那个小拇指,张德良还是退缩了。

      他站在旁边,看着院长宋嘉豪掏出钥匙,打开门上的锁,走了进去。

      水泥台阶朝着地下不断延伸。两个人手里都拿着手电筒,光线随着脚步晃动摇曳不定,在黑沉沉的墙壁上,扭曲出奇形怪状的影子。乍看上去,仿佛黑暗中藏着无数的魔鬼,让地下室显得狰狞恐怖。

      终于走到了最底层。宋嘉豪来到一扇厚重的防盗门前。张德良看着他把钥匙【创建和谐家园】锁眼,随着转动发出“咔嗒”的响声,门开了。

      一道淡淡的血腥味从里面飘散开来。

      宋嘉豪按下门口的电源开关,灯亮了。张德良看见这是一个小房间,只是里面的工作台,还有各种实验器具,让这里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气氛。

      张德良想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他用右手轻轻触碰着宋嘉豪的后辈,胆怯地问:“宋院长,那个……钱在哪儿?”

      宋嘉豪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你到外面去等我一下,我这就拿出来给你。”

      张德良懵懂地点点头,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宋院长的举动很正常。

      钱嘛,肯定是要藏在机密的地方。他让我避开,就是不想让我看见。

      没事,只要能够拿到我手里就行。

      张德良前脚刚刚从房间里走出去,宋嘉豪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走到夹墙边上。他弯下腰,迅速抽掉夹墙底部几块松动的砖。等到下面露出一个宽度大约半米洞口的时候,宋嘉豪迅速站起来,快步走到防盗门前,对着站在外面的张德良挥挥手,嘴里说道:“张医生,来帮我一下。”

      张德良连忙进来,问道:“怎么了?”

      宋嘉豪指着夹墙底部刚刚挖出来的洞口,带着歉意说:“我把钱放在那里面。可能是上次塞进去的时候,用力过猛,现在有些够不着。我昨天打球扭到了肩膀,手伸不开,你帮我把洞里面那个装钱的皮包拿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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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四节 阴险的黄雀(shukeba.com)

      白天在办公室的时候,宋嘉豪就想好了计划的每一个细节,也想好了现在要对张德良说的每一个字。

      上一次,帮着刘天明把杨空山尸体塞进夹墙里面的时候,宋嘉豪就注意到:只要控制住洞口大小,不要一次性拆掉太多砖块,关在夹墙里面的陈婆和钱广生这两头行尸就无法出来。

      里面的空间很狭窄,它们没有视觉能力。在这种情况下,做出弯腰之类的动作速度缓慢。只要保持足够的警惕性,不难避开它们的攻击。

      当然,如果是某人对此一无所知,那就不一样了。

      张德良并未注意到宋嘉豪眼睛里那抹邪恶的冷笑。

      他丝毫没有怀疑,点点头,嘴里答应着,撸起衣服袖子,朝着墙洞方向走了过去。

      这里面有钱。

      很多人都喜欢藏钱。

      这不是什么怪癖,而是对于银行本能的不信任。

      张德良觉得,院长宋嘉豪可能也是那种喜欢把钞票藏起来的吝啬鬼。他弯腰伸手,在黑暗的洞窟里寻找所谓的皮包,却什么也没有摸到。

      可能是距离不够吧!

      宋院长刚才不是说了嘛,皮包摆的比较深,他够不着。

      想到这里,张德良干脆整个人趴在地上,肩膀抵住墙洞,整条胳膊都伸了进去,嘴里嚷嚷着:“宋院长,你这包塞的可真够深的。在哪儿啊?我连边儿都没有摸到。”

      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牢牢抓住了张德良的手。

      他愣住了,大脑陷入一片空白。

      随即,从手腕部位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

      这里面有东西,有某种会咬人的东西。

      动物?

      还是虫子?

      难道是老鼠?

      黑暗带给人无限的恐惧。张德良本能的想要把手缩回来,却惊恐的发现,夹墙里面那股力量牢牢压住自己的胳膊。不仅是一个,而是有好几股力量死死固定了手臂。无论自己怎么用力,也无法挣脱。

      “宋院长,怎么,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啊……它在咬我,救命!救命啊!”

      近在咫尺的危险,使张德良发现了单纯比死亡更加令人恐惧的事情。

      他拼命挣扎着,用尽全身的力量嚎叫。

      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感到头顶遭到猛然撞击,然后眼前一黑,彻底陷入昏迷。

      宋嘉豪手里握着一把铁锤,狞笑着站在他的身后。

      这一下虽说不能确定能够把张德良活活打死,却足以让他失去知觉和行动能力。

      作为医生,宋嘉豪很清楚在人体的弱点。

      他用最快的速度扒开砖块,扩大墙洞。更多砖块被拆了下来。透过房间里的灯光,可以看见陈婆和钱广生正在夹墙里围着张德良那只手狠命撕扯,大口吞咽着刚刚撕下来的肉。

      宋嘉豪抓住张德良的腿,像上次处理杨空山那样,把张德良的身体朝墙洞里塞。

      夹墙里的两头行尸很高兴食物自己移动着送上门。这种时候不需要言语上的交流,它们拖拽着张德良的肩膀,很快把他整个人拉了进去。

      腿脚和鞋子在墙洞里消失的一刹那,宋嘉豪立刻拿起砖块,迅速填补墙上的洞口。

      他的动作飞快,陈婆和钱广生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张德良身上。直到洞口被重新封死,它们也啃光了张德良肩膀上的肉,吃到了柔软温热的内脏。

      宋嘉豪把最后一块砖头塞进墙上的缝隙,转身瘫坐在地上,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大口喘息着。

      隔着墙壁,身后传来一波又一波令人头皮发麻的咀嚼声。

      陈婆和钱广生撕咬肉块的动静很大,尤其是在这个位置,听起来非常清楚。一股鲜血从墙体底部的缝隙缓缓流淌出来,非常粘稠,暗红色的光泽令人恐惧。

      那一锤子砸下去,张德良再也没有醒过来。

      对他来说,这是一件好事。至少,面对死亡的时候,不会感到痛苦。

      可怕的咀嚼声持续不断。整整十多分钟以后,才逐渐变得缓慢下来。

      宋嘉豪呆坐在地上,低着头,默默注视着从脚边流过的那些血。

      “真没想到,我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自嘲着摇摇头,手指深深【创建和谐家园】头发深处,用力地揪着。

      杀人的感觉很糟糕。

      可是,张德良必须死。

      宋嘉豪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杀人。

      把张德良塞进陈婆和钱广生,与之前被自己切掉脑袋的杨空山完全不同。杨空山是极其危险的感染源,张宏良是个健康人。他只是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后悔和懊恼,又有什么用?

      在痛苦与自责中纠缠了很久,宋嘉豪扶着墙壁站起来,叹了口气。摇摇晃晃朝着门口走去。

      就在他把左手伸向墙壁上电源开关的一刹那,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影。

      保安队长何大山从台阶上走下来,笑嘻嘻地看着宋嘉豪,脸上得意兴奋的表情,仿佛当年哥伦布发现了美洲新大陆。

      ……

      很早很早以前,何大山就听说过一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仔细想想,这句话好像是自己小学老师说的。

      那个时候,何大山根本不明白话里的意思。等到长大了,经历的事情多了,才渐渐弄懂了这句话的含意。

      他一直想做那只最聪明的黄雀,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在医院里做保安,能够接触到形形【创建和谐家园】的人。比如患者,比如医生,比如护士,还有诸如邵老三之类的恶棍。

      能够在医院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当上保安队长,尽管是个副职,也需要非常优秀的能力。很大程度上,这与个人道德品质无关,纯粹只看你会不会做人。

      几个星期以前,何大山就知道邵老三婆娘被人打了。

      准确地说,应该是被刘天明狠狠痛打了一顿。

      事情起因也很简单。何大山很快就从不同的人嘴里了解到来龙去脉,知道刘天明是为了一个女患者出头,遭到邵老三婆娘那帮人报复。结果,报复不成,邵老三婆娘还被打掉了满嘴的牙齿。

      何大山能够坐上保安队副队长这个位置,说起来,其中也有邵老三很大一部分功劳。当年,何大山还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年轻保安,也曾经满腔热血,想要与黑恶势力做斗争。邵老三刚刚进入黄牛这个职业阶层时间不长,算是其中的新手。非常偶然的机会,何大山抓住了倒卖挂号的邵老三,两个人打了一架,何大山鼻子被揍出了血,邵老三的右眼肿了一个多星期。

      都说是不打不相识。

      在这个问题上,邵老三放低了姿态,主动约着何大山出来吃饭。三杯酒下肚,两个人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原因很简单,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深仇大恨,何大山和邵老三又都是从山里出来,到大城市淘金的年轻人。几乎是相同的机遇,身份也没什么区别,为了生存下去,自然要抱成团。

      何大山成了邵老三安插在医院里的眼线。他掌握着上面什么时候派人下来检查的准确时间。每一次突击检查,邵老三都能逃脱。医院里每次调整科室专家坐诊,邵老三也能第一时间知道,然后早早过去排队,挂到无比金贵的号。

      时间久了,邵老三赚了很多钱。他雇了不少人,自己不再出面,而是让这些人替自己打工,还把老婆从家里接来,垄断了整个医院的挂号资源,一起挣大钱。

      当然少不了何大山的好处费。从最初的几十、几百,到后来的几千、几万,何大山口袋装得鼓鼓囊囊,钱包也比过去丰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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