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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惜花芷作者:空留》-第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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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芷莫名酸了鼻子,虽说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的婚约,可几十年处下来早就血脉相融难分你我了,少年夫妻老年伴,是再多红袖添香都及不上的。

        敲门声响起,花平阳大步走过去打开门,“大哥?”

        花平宇蜷了蜷手指,神情略有些局促,但在弟弟面前还是挺着背道:“我想和芷儿交待几句……”

        花屹正对长子再了解不过,听到他声音就笑了,促狭的朝着孙女儿眨了眨眼,扬声道:“进来吧。”

        花芷低头掩笑,以往不曾发现她那个文人气息十足的父亲竟这般简单,甚至称得上可爱。

        起身见了礼,花芷给父亲沏了茶,“原本打算一会再去打您,是有信要带给母亲吗?”

        “对。”花平宇拿出信,越加觉得自己这个理由充足极了,那点不好意思也都压了下去,“你护着点她,告诉她我都好,不用担心我。”

        “是。”

        说是有话要交待,其实能说出来的也就这么几句,他不知道别人家的父女是怎么相处的,他对着女儿却觉得什么话都是多余的。

        他的女儿太能干,他想到的想不到的芷儿都已经办得妥妥贴贴,准备得齐齐备备,完全不需要他来指指点点。

        可他又想和女儿亲近。

        看出兄长的局促,花平阳体贴的把话接了过去,“现在家里整体是个什么情况?可是闭府不出了?”

        “对,祖母还让各房妻妾都和娘家断了联系。”

        花屹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提的建议?”

        “是,这样对大家都好。”花芷满脸无辜,“而且我只说让嫁出来的女儿断了和娘家联系,却没有说娘家人就不能来联系她们了,端看有心无心而已。”

        可天底下有心人并不多,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伤心人了,花屹正又问,“京中最近风向如何?可有人为难你们?”

        “京中所有人都知道太后保下了我们,暂时还没有人冒着得罪太后的风险来和我们过不去。”可只要接下来一段时间太后没有对花家有更多帮助,这种震憾的作用就会渐渐消失,和花家有宿仇的未必就还会安份,这一点屋里几人都心知肚明。

        花芷喝了口冷掉的茶,继续道:“不过是踩花家一脚,行点落井下石之事罢了,没人敢对花家赶尽杀绝,惹怒圣上被圣上发作是一回事,要是别人想对花家做什么天下读书人首先就不答应,花家这块招牌立了百年不至于连这点福荫都没有。”

        有各方制衡,花家总有立足之地。

        “京中没有大变化,大皇子和三皇子都挨了皇上的斥责,各自闭门思过一个月,现在又继续上朝了,四皇子因祸得福得到皇上看重,经常带在身边。”

        花屹正尚稳得住,花平宇脸皮都气红了,没有在朝堂上磨砺过近的花平阳更是隐忍不住怒意,“我们花家无端遭此大难流放北地不知归期,造成这一切的两位皇子却只是闭门思过一个月?”

        “不然你以为还能如何?”花屹正神情淡淡,“消息来源可准?”

        “是,这事在京中几乎无人不知。”而她的消息来源是穆先生和陆先生,这两人各有各的路子,她比绝大多数人都更早知道此事,也意难平,可那又如何,这是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的君权社会。

        “皇上应该是对大皇子和三皇子不满了,不然不会把四皇子提上来和他们打擂台,这是要把四皇子当磨刀石用?”

        花芷并不赞成四叔的这个论调,“我瞧着四皇子未必不是主动入局,做为天家人他拒绝不了那个位置的诱惑,就算他不想也会有人逼着他想,他的兄弟要他的命,他不争就只有死路一条。”

        “慎言。”花屹正不轻不重的点了一句,却没说她说得不对,实际上他很意外,一个女人对于内宅的事了解通透是正常,胆大有魄力可以是本性,可对朝政都这么敏锐……

        “等闲不要和人谈这些。”

        “是,孙女也就在这里说说。”

        PS:读者群号:二八一一二零六八二。

      第九十五章 可有想过后果?

        ,惜花芷!

        一直到宵禁时间近了花芷才从屋里出来,顾晏惜和芍药就在门边等着,看到她芍药想扑过来,被顾晏惜眼疾手快的拽住。

        花芷回头屈膝一礼,道了声保重便往门边走去,能说的都已经说了,不能说的她始终都不会说。

        花平阳和往常一样和她一起去客栈,花柏礼也跟在后边直到将人送出门他才停下脚步,他已经十二岁,看过许多书,明白许多道理,所以懂得并不是火光照着日头晒着才叫温暖,有一种人,只要能得她多看一眼心就能跟着暖起来。

        走出门的花芷突然又转了回去,她站在台阶下,花柏礼站在台阶上,本就要高上一线的身高因此更显得高出许多。

        花柏礼忙步下两梯,好让长姐能平视自己。

        “你可有信要我带给你娘亲?”

        花柏礼眼神一亮,他当然有写,可他不敢开口,他知道长姐是不喜欢他母亲的,大概正房的孩子都不会喜欢妾室所出的兄弟姐妹。

        “你可以晚上写好了明天一早送到客栈来,也顺便和柏祥说一声,要带什么也可以,不过份量不能太重,东西恐怕已经不少了。”

        花柏礼连连点头,没有把早就写好的信拿出来,这样,他明天早上就有理由去送长姐了。

        “照顾好自己,照顾好父亲。”

        “我会的,长姐。”

        花芷看了眼院内没有散去的人,转身时大氅扬起一角,动作利索又带着鼓一往无前的劲,明明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此时却像是充满无限的力量,无人能将她击败。

        顾晏惜眼神闪了几闪,哪怕知道花平阳在观察他也没有收回视线,他并不打算隐藏自己的心思,从头至尾,他的阻力都和旁人无关,而是来自于花芷本人。

        晚上,花芷边收拾自己的东西边和扒在自己身上的芍药道:“祖父的病得断了根,你多跑几趟,要是祖父问你什么你都不要回答,就说不知道,尤其是关于祖母的病情,绝不能透给祖父知晓。”

        芍药恹恹的点头。

        “这边天寒地冻的你也别久待,药采到了就赶紧回,遇事别逞强,这里毕竟不是京城。”

        芍药点头。

        “要是有时间就给我爹我弟弟他们调理调理身体。”花芷打好最后一个结,拉着芍药一起在床上坐下,“我很担心他们会冻出毛病来,这边真的太冷了。”

        “花花你太小看他们了,师傅说人是世界上适应能力最强大的物种,到了一个地方就会适应一个地方的。”

        是啊,多少强大的物种都消失在历史长河里,渺小的人类却一代代繁衍至今,也必将继续繁衍至长远的未来。

        摸摸芍药凹凸不平的脸,花芷问,“你自己就是医术高超的大夫,没办法去掉脸上的疤痕吗?你师傅呢?有什么说法没有?”

        “师傅说过要全部去掉是不可能的,但是能让我不这么难看,不过药太难寻,都好几年了还没凑齐。”

        “只要世上有就总有凑齐的一天,咱们等得起。”

        芍药用力点头,“晏哥也是这么说的。”

        两人细细碎碎的说了半晚上的话才头抵着头睡去,听着花花的呼吸变得绵长,芍药睁开眼睛,轻手轻脚的起床抱着衣服走远一些穿上,小偷一样鬼鬼祟祟的出了门。

        黑暗中花芷睁开眼,听着隔壁的房门打开又关上,虽然再听不到声音,凭着感觉也知道两人是离开了。

        她向来睡得惊醒,头一个晚上没发现是她实在乏得厉害,可后来的两个晚上又怎会没发觉后半夜身边少了个人。

        发现了好药材可能是真,但真正让芍药不得不留下来的恐怕是她必须半夜出门的这件事吧。

        那边,芍药和顾晏惜熟门熟路的进了将军府。

        吴永早就在等着了,正要说话就被芍药抢了先,“快脱衣服。”

        “……”吴永觉得自己应该大气一些,人家是个姑娘家都不在意这些,他更应该坦坦荡荡才是,不就是【创建和谐家园】了吗,脱!

        吴永咬着腮帮子把自己剥了个干净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身体僵硬的像是一具尸体,芍药忍着没有说出这个真相,把灯挑亮一些,铺开金针,从中拈起一支。

        金针不如银针硬,走针的时候需要带着内劲,这也是为什么走金针会这么累的原因。

        大部分的针都扎在三角地带,芍药扎得眼也不眨,仿佛手底下真是一具尸体,吴永在心里暗暗庆幸自己这会确实不行,不然被人这么看着哪能没点男人的反应,不过他要真敢有什么反应的话,估计世子就不止是黑着脸了。

        “我明日便离开了。”顾晏惜眼不见为净,径自在桌边坐下倒了杯茶喝。

        “花家大姑娘要回去了?”吴永的声音里带着打趣的意味,这几天阴山关谈得最多的就是花家大姑娘从京城中来的事,他原本也是心中佩服,待知道被圣上当成亲子般带在身边长大的世子顾晏惜,竟是以她家武学先生的身份跟随在侧时他就不止是佩服了,而是敬佩!

        这天底下敢使唤顾世子的她是第二个。

        第一个是当今圣上。

        有这本事的女人不要说跑一趟阴山关,就是跑关外去他也觉得没什么可惊奇的,一般的女人顾世子能看得上?

        “既然知道就对花家人多关照两分。”

        没想到他承认得这么爽快,吴永下意识的往他看去,上半身都抬起来了一些,被芍药一把按了回去,“安份点。”

        “抱歉抱歉。”吴永忙躺好,他有点怵芍药,没办法,这个女大夫实在是太大无畏了,某些时候感觉她都没把自己当成女的。

        “世子,若是皇上知道你看上了他刚发落过的花家女,你有想过后果吗?”

        “暂时不会让他知道。”

        大概是因为曾经同生共死过,又天高皇帝远的吴永说话间没那么多忌讳,“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瞒得住?”

        顾晏惜看着轻微晃动的烛光,眼神因为想到花芷而柔和下来,“无妨,瞒不住了就告诉他,他就算一开始反对最后也会同意。”

        相比起娶权臣之女,他娶一个罪臣之女显然更能让那个孤家寡人安心,所有不同意在想到这一点后都只会流于表面。

      第九十六章 我保证!

        ,惜花芷!

        冬天的夜晚很长,可再长也有到头的时候。

        黎明的蒙蒙微光在雪的映衬下比平时要亮堂不少,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

        雪又开始飘飘扬扬的下了。

        听到隔壁有了动静,顾晏惜从窗口离开,微风卷起雪花从窗口飘了进来,转瞬即化。

        花芷走出门来看到他,神情略显无奈,“下雪了。”

        顾晏惜没有劝她改天再走,北边的雪不会下一下就停,三五天都是常态,花芷担心家里的人,她不会等。

        “尽可能的多穿一些。”

        “已经觉得走路都困难了。”花芷笑,看到从旁边屋里走出来的花平阳忙福身请安。

        “不下去了,我叫伙计送早餐上来。”

        这里的早餐本就比京中要扎实,今天的更甚,一大早就是上的大碗的肉。

        花平阳夹了一筷子到她碗里:“这样的天气不吃点肉会捱不住,多少吃几块,陆先生也是,多吃一些,这一路上还得劳烦你。”

        “份内之职。”顾晏惜倒也不拂花平阳的面子,夹了几块慢慢吃着,姿态优雅。

        他是真正的天潢贵胄,父亲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弟,母亲是国公嫡女,虽然母亲去得早,可后来他又被皇上亲自带在身边教养,他的一应待遇都是和皇子齐平的,要论尊贵,也不比皇子差多少。

        当他正式接手七宿司之后,除皇上外他无需再看第二个人脸色。

        只是当心中住了花芷这么一个人后,他的所有身份所有荣耀所有尊贵反倒成了束缚。

        花芷看不上那些,就因为明白这一点他才隐藏身份,别人所敬畏的皇权她甚至是不屑的,只是她藏得很好,没人发现她这般大不敬。

        花芷啊!

        顾晏惜眼角余光落在身边的人身边,她小口的扒着饭,明显并没有胃口,却勉强自己把肉吃进了嘴里,可能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并不擅长拒绝对她好的人。

        而这,是他的机会。

        饭后喝了杯热茶,算着城门应该快开了,花芷准备出发。

        客栈外,花家人一个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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