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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惜花芷作者:空留》-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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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啊。”花平宇摇摇头,拿火钳子拨了拨碳,“柏林呢?可有长进一些?”

        “我让他拜了穆先生为师。”

        “穆青品性上佳,学识比那些徒有虚名的强,不过你要把握好度,人心易变。”

        谁说花平宇就是个不知变通的读书人了?花芷唇角微勾,他分明什么都懂,只是以前有花家这个姓氏撑着,他不需要勉强自己去做自己不想做的罢了。

        “女儿明白,现在花家对穆先生是有些过于倚重,不过等年后会好些,外祖父帮忙寻摸了一个先生,但他不在京城,要些日子才能将人请来。”

        花平宇侧过头来,“你外祖父……”

        “外祖母来过一趟,寻摸先生的事就是外祖母告诉我的,还送了许多我们用得上的东西过来,爹,外祖一家并没有和我们划清界线。”

        花平宇喉咙滚了滚,转回头去看着火盆,眼里光芒闪烁,也不知是火光照的还是高兴的。

        “祖父的罪名是结党营私涉党派之争,他需得避着些,免得朱家跟着吃挂落,还让祖父坐实了这个罪名,有一件事您可能不知,知道花家被流放阴山关外祖父就开始打通这边的关系,花家一大家子能顺利在这里安顿未必没有外祖父的功劳。”

        “你祖父已经猜到了,亏我身为女婿却还疑心他们会和别人一样。”花平宇自嘲,墙倒众人推,他就怕花家连个帮扶的人都没有,幸好还有个岳家可以依靠。

        花芷把话题扯回柏林身上,“我出来之后让柏林替了我给小班授课。”

        “小班?柏林授课?”花平宇当场瞪了眼,“胡闹,他才多大,自己都还没学透哪能当先生,那不是误人误己吗?就是放慢一点都没关系,等你回去也耽误不了多久!”

        “我把家里的孩子分成大小两个班,大班由穆先生教,小班我带着。”花芷始终淡淡笑着,“您小看了柏林,他的基础打得很好,之前虽然贪玩但该学的半点没少学,后来家里兵慌马乱,经历那些后他反倒沉下心来了,我听过他讲的课,完全没有问题,知道自己承担了怎样的责任,他不敢不用心。”

        “就是这个理,心里有了责任自然就上心了。”花屹正带着一身寒气进来,脸上带着笑,笑着虚点了点花芷,“你也别太胆。”

        花屹正心里甚至是带着期待的,他想看花家交到芷儿手里后会发生怎样的变化,想看她一手教出来的柏林能走到哪一步,想看家里那些孩子会成长为何种模样。

        他也相信有芷儿掌着舵,花家都翻不了船。

        花芷忙起身上前扶着祖父坐到火边,下人送了热水进来,她干脆把盆都放到祖父面前让他泡泡手,热乎乎的洗把脸。

        端着茶盏,花屹正笑眼看着忙碌的孙女儿,“怎么想到让柏林去授课?”

        “他是家中最年长的男丁,为家里解决问题本就是他的责任。”花芷净了手过来在下首坐下,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好像这真的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怎么可能正常呢?花屹正笑容变苦,他问的话就有问题,如果不是实在无法,谁又会让一个不足十岁的孩子去当授课先生。

        门帘一掀,花平阳大步走了进来,“我还想着去接您一起回,结果扑了个空。”

        花屹正皱眉看着他,“怎么你也提前走了,就不怕落人口舌?”

        “爹您就放心吧,现在谁不知道花家大姑娘从京中来了,是上峰主动让我早些回的。”花平阳看着自家大侄女笑得一脸得瑟,“现在谁不说咱们花家教出来个好闺女。”

        花屹正心下了然,这阴山关是个发落罪臣的地方,在京中说起自是千不好万不好,可真过来了就发现这里的人其实挺有人情味儿。

        大概是大多数人都被家族亲人故旧抛弃,真有谁的家人来了他们不止是羡慕,还会尽可能的提供几分方便,他们太清楚能来这里就是情份,而一个姑娘家不远千里而来更是天大的情份,多少年来这还是头一回。

        虽然不喜自家的姑娘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可花屹正也知道这是必然,就是他,才看到芷儿的时候不也惊得说不出话来吗?

        PS:其实这种剧情是最不好写的,因为太平了,很难写出彩,姑娘们加一下空空微博,以后废话我会放到微博上去。

      第九十三章 攻与守

        ,惜花芷!

        在阴山关停留的几天花芷大半时间都在睡觉,然后去宅子里和亲人们聊天,说些他们想知道的家人的情况。

        走在路上时她知道很多人在打量她,客栈里,每次她下楼的时候总会有一瞬间的安静,那些眼神或好奇或惊叹,但没有恶意。

        出来之前她特意找了不少和阴山关有关的书看过,她了解阴山关的地理位置,熟知这里的地貌,能说出镇守此地百多年的吴家的名人事迹,甚至还多打听了一些风土人情,就怕犯着什么忌讳让花家更难立足,她是女人,而有些地方是不允许女人踏足的,好在阴山关不在其列。

        她也担心北边的人不好相处,花家全是些文弱书生,起了冲突怕是要吃尽了亏,可真正到了这里她才发现自己也犯了人云亦云的错。

        这里的人确实高大壮实,这种滴水成冰的天气也敢光着膀子往身上搓雪,可他们并没有因为四肢发达就欺压流放过来的人,相反,他们隐隐还会护着,就好像来了这就是他们的人一样。

        真要说起来其实也是差不多的,但凡流放来了这还能回去繁华之地的少之又少,最终在这里开枝散叶,在这里老在这里死。

        大概花家也被归入其中了吧,花芷心想,可她不会就此认命,绝不会。

        即便当今圣上的金口玉言不能改,但是他会死!五十岁,已经是大庆朝国君的平均年龄了,等继任者上位,总能想到办法。

        她会让柏林走得很远很远,让新皇能看到他,听他所请,允他所言。

        走出客栈,迎面就是雪白的太阳,身上感觉不到多少热度,心头却像是也照进了日头一般明亮许多,花芷觉得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笑脸都更多了。

        “我该返程了。”

        顾晏惜并不意外,在这里已经呆了三天,目的已经达到,以花家的情况花芷是要呆不住了。

        “明天?”

        “恩。”

        “好的。”

        花芷看他一眼,终是什么都没说,拢了拢大氅往不远处的宅子走去。

        将人送到门口目送她进了屋,顾晏惜转身离开,他也该做些布置了。

        今天是休沐日,便是往日里没有休沐日的今天也都请了休呆在家里,这是老太爷要求的。

        小一辈的这会都站在院子里,眼光时不时的往大门瞟,待看到花芷进来纷纷和她打招呼,花芷向这些曾经一个月都见不上几面的兄弟笑笑,走到堂屋门口时厚重的帘子已经被人从里打起。

        花柏礼小白杨似的站在那,眼里闪着光,“长姐。”

        “看起来大好了。”花芷进屋,对着一屋子的长辈团团行礼。

        花屹正声音里带着喜意,“不止他们几个大好,就是我的咳嗽都减轻了许多,你带来的大夫医术不错。”

        装没看到四叔对着她招手的动作,花芷站到父亲身边,“她会在这里留一段日子,正好可以好好给您调理调理,得断了病根才行。”

        “不一起回去?她在这里可有去处?”

        “这些您无需管,随她去就是,她身后之人很有身份,她身手也好,应是无人能欺负得了的。”

        花屹正是聪明人,当下就明白过来,不再追问。

        花平宇终于有机会开口了,矜持的轻咳一声,淡淡的吩咐,“柏礼,给你长姐搬张椅子来,坐着说话。”

        如果只是本家的长辈在花芷是敢坐的,毕竟是家人,没人会挑她毛病,可今日是所有花家人齐聚一堂,旁枝的长辈也都在场,她哪能和他们平起平坐,正要提醒柏礼搬张小杌子来,就看到庶弟已经拿着一张小杌子放到父亲脚边。

        花芷对他笑了笑,花柏礼眼睛更亮了。

        例行回答了一遍今天又想到的或者已经问过不止一遍的问题,待大家一时想不到问题时已经是中午了,花芷这时才说出自己的决定,“我打算明日返程。”

        屋里一静,花平宇下意识就问,“怎么这么快?来了也没几天。”

        “在家的时候担心你们,出来了又担心家里。”花芷自嘲的勾起嘴角,“祖母到底年纪大了,我得回去帮着些。”

        “是该回去了,越往后天越冷,吃的苦头就越大。”花屹正吩咐道:“陈山,你去看看饭菜做得怎么样了,加快点速度。”

        “是。”

        “问了几天你们也该问完了,吃了饭就散了吧,想要芷儿带什么东西回去的都去准备准备,太重的不行。”

        众人齐齐应了。

        吃了顿不算热络的饭,花芷跟着祖父回了屋。

        花屹正指了指棋盘,“来陪祖父下一盘。”

        花芷是真正的两面人,所以她既能写一手狂草也能写一手绢秀小楷,棋风亦是可以稳打稳扎的守,亦可以步步紧逼的攻。

        以前和祖父下棋她大都是以守为攻,可今日她却转了棋风,上手就是雷霆攻势。

        大开大阖的格局,就连陷阱都摆在明面上,避开了这一个却正好落入另一个,等从这个陷阱里跳出来便发现周围已经被层层围堵。

        慢了一步进来的花平阳越看越心惊,这样的芷儿就像开了刃的利剑,锋利无匹。

        父亲尚能见招拆招和她旗鼓相当,换成他恐怕已经败下阵来了。

        花屹正也前所未有的认真,每走一步已经想到后面的五步或者十步,他浸淫此道数十年,有这个本事不足为奇,可慢慢的他发现芷儿同样做到了,每每在他下完一步她就已经跟了上来,他的速度有多快她跟得就有多快,当他慢下来的时候她依旧紧紧咬着。

        “平了。”看着棋盘上满满的黑白子,花平阳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此刻的感觉,芷儿竟然和父亲战了个平手。

        花芷额上隐隐见汗,她确实已经尽了全力。

        “祖父让着我。”

        “没有让你,这就是我平时的水平。”花屹正的视线没有从棋盘上移开,确切的说他的眼神是落在那条黑色的长龙上,他阻住的那一步非常勉强,隐隐竟有种压不住的感觉,如果他慢一步已经输了。

        “芷儿,你以前和祖父下棋用了几成的本事?”

        “十成。”花芷摩挲着粗糙的棋盘,有点想念祖父常用的那套入手即温的棋具,“守势本就比攻势难,相比起来我更擅长攻。”

        花屹正看着她,笑了,花家现在的情况光是死守可翻不了身。

        PS:好像很久没求过月票了,求一个,不过真的好多了,总榜已经第五名了哈哈。

      第九十四章 少年夫妻老来伴

        ,惜花芷!

        净了手,花芷给祖父和四叔沏了茶,然后安坐于下首,等着他们开口。

        她没有说自己以后每年都至少会来一次,在以为以后难见的情况下,祖父肯定是有话要交待的。

        花平阳看了父亲一眼,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过来,“我叫你四婶把妾室放出去,她们没有孩子拖累不用死守在花家,你心里什么都门儿清,劝着你四婶别为难她们,我不需要她们守着。”

        “富贵一起享了苦难时却让她们脱身,四婶未必有这么好的肚量。”

        “所以才叫你在一边劝着些。”花平阳苦笑,他了解自己的妻子,她有容人之量却并非没有脾气的泥人,不会允许四房出现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情况,可她们总归也没有对不起自己,好聚好散是正理。

        花芷低头看着手上厚厚的一封信,“四叔偏的到底是四婶还是你的妾室?怎么我瞧着倒是妾室得着好了?”

        “妻妾怎可相提并论,你四婶是我孩子的母亲,是以后要葬在一个墓穴里的人,她是没得跑的,我也不会允许。”

        花芷知道这似是霸道又似是情深的话一定会是四婶爱听的,这个时代的女人从不曾期盼过丈夫一辈子只有自己一个,能少些姬妾就是对她们最大的尊重,像四叔这种只让正妻生下孩子的更是凤毛鳞角。

        花芷笑着点头,“我会把这句话一并带到的。”

        花平阳也笑,“求之不得。”

        “咳。”花屹正轻咳一声,也拿了封信递过来,“给你祖母的,芷儿你老实告诉我,你祖母身体到底如何?”

        “祖父怎会这么问?”

        “你祖母信上的字迹明显无力,而且一封信是分几次写完的,若是她身体无恙当不至于如此。”

        花芷把两封信整整齐齐的放到一边,语气没有丝毫变化,“什么都瞒不过您,入冬后祖母确实得了风寒,楚大夫看过,我也让芍药去诊过脉,都说没有大碍,我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花屹正紧紧盯着她,“当真?”

        “芷儿不敢骗您。”

        “那就好。”花屹正神情明显一松,“她身体向来好,是我想多了。”

        花芷莫名酸了鼻子,虽说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的婚约,可几十年处下来早就血脉相融难分你我了,少年夫妻老年伴,是再多红袖添香都及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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