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花芷一头倒回床上,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定不能让祖母知……”
声音嘎然而止,抱夏吓得连忙去探气息,确定小姐是昏过去后捂着嘴大哭。
念秋反手给了自己一耳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去找酒,你照顾好小姐。”
屋外,大家都等在那里。
吴大手里拿着那两个瓷瓶,“念秋姑娘……”
念秋接过来,“那三人还活着吗?”
吴大用力搓了把脸,“陈亮没气了,六子和三儿身上各有两道刀口,我让结子他们两先照顾着。”
“天亮了你去请大夫。”念秋也不多废话,走出两步又回头道:“来两个人和我一起去找酒,吴大你一会也用酒给他们清洗伤口。”
“是。”
所有人都动起来。
拂冬和刘香抬着一桶热水进屋,用热水给小姐擦了遍身,眼睁睁的看着每次往伤口上抹酒时小姐都疼得直抽搐,昏过去了都这样,她们无法想像这得有多疼。
&&&
书房内,男人把玩着一根银钗边听属下汇报。
“主子,问出来了,可要派人去把东西取回来?”
“无需,报上去便是。”男人抬头,露出右颊上一条从耳畔到嘴角的疤痕,“身份查出来了?”
“是,那是花家大姑娘。”看主子难得对一个人感兴趣,汇报的人便把所知的都说了出来,“花家二姑娘三姑娘俱有才名,反倒是大姑娘一直名声不显,也少有参与那些茶话会,便是不得不出门走动也会用帷帽遮住容貌,有传言说她貌似无盐,不得家人所喜,意外的是如今花家是由她掌家,前不久花老夫人登沈家门把她的婚事退了,据我们查到的消息是花家大姑娘自己的意思。”
貌似无盐?男人掰了掰弹片,唇角微勾,就那晚那般狼狈的模样也可看出容颜清丽少有人及,更难得的是她的秉性。
要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料到长于闺阁之中的大家小姐竟有那一副以命博命的身手,不让下人为她拼命,却以一己力耗去秦征大半战力为其他人留下一线生机,这样的人又怎会看得上那些个名声,又怎会当不起一个家,对她而言那些所谓的名声才是累赘吧。
他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她拼着自己受伤也要把这钗子扎进秦征原本的伤口,又以挨一刀为代价把武器从对方手里夺走,要不是力气不足,到最后她未必会是倒下的那个。
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保持足够冷静的头脑,不要说一个弱女子,就是一个成年男人都不一定能做到。
花家将她藏得如此不露声色,花屹正难不成是早料到了花家有这一难?!
又或者……是她平日里把自己藏得太好,就连花屹正都不知道他花家有一个这样优秀的孙女?
是了,怪不得那天在街上会看到她纵马疾驰,那日正是花家被判流放抄家,恐怕在那个时候她就开始掌家了吧。
真有意思,男人低头看着手心中尖锐的银钗,这东西做得也挺有意思,女眷用的首饰可不会这般尖锐,她也不怕会伤着自己。
门被人轻轻敲了敲。
“禀世子,王爷传话过来,三公子病了,想请芍药过府。”
“这个时辰?看样子病得不轻。”男人冷冷的勾唇,“不过与我何干,死便死了吧,让芍药去一趟花家庄子上,多带几瓶药去。”
“……是。”手下早就习惯了主子对王爷的态度,并不意外,但是竟然会让芍药去看花家大姑娘,这可就耐人寻味了。
“陈情,把这事再给我细查一遍,我怎么觉着这里边有二皇子的手笔呢!”男人危险的眯起眼,他就算是一柄刀那也是握在皇上手里的刀,不是谁想用便能用的,如果有人记不住,他不介意让他印象深刻。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天边透出亮光。
马车停在庄子外,念秋和吴大同行,一人回府,一人请大夫。
屋内,拂冬再次换了条帕子,摸了摸小姐脖颈,神情一喜,“热度好像退了些,抱夏你来摸摸看。”
抱夏连忙伸出手去一探,脸上也有了喜意,“没错,是退了些。”
两人都庆幸不已,小姐并没有发高热,只是比平时稍高一些,这已经比预料的要好多了。
“果然是好药,想来那两人应该也能无碍。”
抱夏做主把其中一瓶药给了六子和三儿,跟着小姐这么多年她清楚小姐的性子,再舍不得也要给,毕竟那两人也是为了花家受的伤。
小姐护短得很,哪怕是她们这些命贱的下人,只要小姐当成了自己人也会护着。
可惜这药份量小,省着用也就能再用个三次的样子,要是能留下那一瓶……
抱夏叹了口气,不再多想。
“抱夏姐姐,外面有人求见。”刘香跑进来细声道,“是个女人,戴着帷帽,说是受托来为小姐治伤。”
抱夏皱眉,小姐向来懒于走动,就是和家中的姐妹都少有往来,更不用说外人,更何况事情发生在昨晚,小姐又让大家把事情捂住了,理应没人知道才对。
可她说是来为小姐治伤……
PS:下一章晚点,求月票啦,咪咕的规定是月票少于五十票不计入名次!咱们可一定要超过五十票!
第二十六章 芍药
,惜花芷!
抱夏看着昏睡不醒的小姐,起身道:“我去看看,你留下照顾小姐。”
“是。”
常代替小姐在各院行走,抱夏最擅长记人,她可以肯定眼前这个女人是她从没有见过的,哪怕还不曾朝面。
福了福身,抱夏态度不卑不吭,“婢子冒昧请问姑娘一声,不知您能否告知您是受何人所托而来?”
女子将帷幔拉至一边,露出里面一张疤痕纵横交错的脸,看抱夏只是吓一跳却并没有露出嫌恶的神情,她也就满意的点头,掌心中托起一个瓷瓶。
抱夏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刻笑逐颜开的把人往里面迎,“这药实在是好用,婢子之前还在担心药用完了可要怎么办,这下可好了,有这药用着,我们小姐也能少吃点苦头。”
女子并不搭话,气息却柔和了些许,奴婢这样护着,做主子的想来应该也不会太差。
闻着屋里淡淡酒香,女子挑了挑眉,诊过脉又详细检查过伤口后方开口说第一句话,“用酒洗过?”
和她的容貌相反,女子的声音听起来很有朝气,也不像她的气质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抱夏忙回话道:“小姐昏过去之前吩咐说要用酒清洗,可是有何不妥?”
“挺好。”若非下得了这个狠心只怕早就发高热了,难以想象这么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姑娘家竟然能对自己这么狠,怪不得世子会高看一眼。
重新换了一次药,女子从药箱里拿出两个瓷瓶放到几上,又开了张方子,抱夏见状小心着措词开口求药,“咱们小姐毕竟是姑娘家,身上留着疤痕总是不妥,不知道姑娘可有去除疤痕的药……”
突的想起眼前这位姑娘就是一脸疤痕,抱夏生怕戳着人痛处反倒引来人不快,赶紧又道:“婢子并无其他意思,只是……只是婢子打小侍候小姐,见着小姐被蚊子叮一口心里都难受,如今小姐伤成这般有多半是为了保护我们,要是再留这一身疤,我……”
抱夏原本就肿着的眼睛这会又红了,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女子多看了她一眼,“有,现在没有。”
这话是……什么意思?本来有现在没有了?还是说有,只是现在没有,等等就有?
抱夏眨巴着眼,盼着女子能多说一句。
女子背上自己的药箱往外走去,“两日后我再来。”
抱夏心下一喜,追着跑了出去,“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小姐醒来定是要问的,还请姑娘留下个名讳。”
“芍药。”
“是,婢子谢过芍药姑娘。”抱夏笑眯眯的走在一侧,话语不断,“不知道芍药姑娘住在哪里,来这里可方便?”
“方便。”
“芍药姑娘可否告知婢子,我家小姐可有需要注意的地方?”
“这样便好。”
“是,那婢子就放心了,婢子再冒昧问一句,芍药姑娘以前可认识我家小姐?”
“不识。”透过帷幔,看着这个婢女想方设法却又不过份的探她的底儿,芍药都有些想留下不走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却能捂得一点消息不透,婢女进退得宜,事事为她考虑,陈情还说为了引开秦征的注意,昨儿晚上有婢女都解衣打算【创建和谐家园】了。
她很好奇是个怎样的主子才能让她们做到这种程度,下人她见多了,也有真心为自家主子考虑的,可那只是个别两个,可花家大姑娘却是得了所有下人的忠心拥护,定是有特别之处才能如此。
花芷醒来时已经是又一个晚上了。
丫鬟围着她又是喂水又是喂粥的好一通忙活完,她才有闲询问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念秋接过话头道:“老夫人说家里她会看着,让您安心做您想做的事,迎春那里婢子也死死瞒住了,她让您放心,她会将您嘱咐的事办好,徐管家知道您要用人,特意挑的之前侍候老少爷们的人,说他们都是之前被调·教过的,又帮着老爷们办过事,要做点什么也容易上手,不过……”
“有什么说什么。”花芷微瞌双眼听着,她还是乏得很,要不是实在不放心这些事,她一句都不想多问。
“是。”念秋把毯子往上拢了拢,轻声道:“家里可以瞒着,带过来的人却是瞒不住的,婢子担心他们会往家里递消息。”
“这段时间所有人都得呆在这庄子上,没机会给他们传消息,徐管家有没有说让谁管事?”
“这倒没有,但是他让徐英跟来了。”
“这一摊事徐英倒是能管,但是人他管不了,他资历太浅,跟着祖父和父亲他们办过事的不会服他,你们先观察两天看谁合适,到时候都给我递个名儿上来。”
侍候她久了一众丫鬟早都习惯了她的办事方式,也不多说什么就应下来。
然后屋里就沉默下来。
花芷张开眼,“那么难开口,三个护院都死了?”
“没有没有。”抱夏连连摇头,“死了一个,有两个救过来了,昨晚那人留下两瓶药,我送了一瓶过去,对了小姐,今天还有个女人说是受人之托过来给您看诊了,留的药和昨晚那个人留下的一样,应该是昨晚那人派来的。”
救回来了两个,倒是比她预料得要好,花芷叹了口气,“她可有留下什么话?”
“说是两天后会再来,那女子一脸的疤痕,婢子看着像是刀划的,您有点心里准备,别吓着。”
“咱们小姐歹人都不怕了,连你都没吓住的事还能吓住小姐?”拂冬端着一碗黑呼呼的药进来,床边几人忙让开位置。
花芷还没喝就觉出了满嘴苦味,叹了口气,捏着鼻子给自个儿灌了进去,那股豪迈样让丫鬟直了眼,念秋捏着颗蜜饯都忘了要送到小姐嘴里去,还是花芷自己上手去拿的。
“那两护院好生照顾着,别亏待了,死了的那个……暂时先把事情压着,等我回去了再补偿他的家人。”
“是,小姐,您别撑着,睡吧,事情婢子们会处理好的。”
花芷也不逞强,闭上眼睛昏昏欲睡,家里一摊子事,她得赶紧好起来。
PS:因为是开篇,要留心别让出场人物太多,得埋线,得让剧情别太平,还得推着剧情走,所以总是修了又修才发上来,姑娘们看慢点,空空写得可费心呢!惯例再求个月票。
第二十七章 朋友
,惜花芷!
芍药又是在大早上过来的,花芷正靠在床上慢吞吞的吃着粥,这两天她净喝粥喝汤了,只要想一想拂冬平日里做的那些吃食就满嘴生津。
得到通传,她迫不及待的放下碗,让念秋给她收拾一下见客,这些年她见得最多的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夫人小姐,对芍药这种完全不一样类型的女人很有些好奇。
在这个男人为天的时代,能走出内宅还能活出一片天地的女人太少了。
芍药依旧戴着白色帷帽,背着药箱,步子迈得不疾不徐,她坐到床边圆凳上,把帷帽取下直直对上花芷的视线。
确实是一张利器毁容的脸,花芷却眼睛都没有多眨一下,她见过比这更惨烈的,满脸鲜血如同厉鬼,相比起来,这个周身环绕着药香眼神澄清的女子如同坐在了莲花台上。
芍药看了这一会也觉得这人顺眼极了,难得的露了笑脸,把药枕掏出来放到床沿,示意花芷把手放上来。
“底子养得好,恢复得不错。”
“多亏你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