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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雷逐鹿》-第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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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蒙、杨、独孤几人连忙连声谢过,遂一一落座,品尝着小丫头们用青花瓷碗盛上来,还热腾腾冒着热气,香甜宜人的冰糖燕窝粥。

      心里有事的几个人匆匆囫囵吃罢,忙把一应标明“绝密”的卷宗、报告递给绿痕阅看。

      绿痕看了半响,方才一一看毕,又随手转给紫绡,自始自终,却是平静如恒,波澜不惊,似乎这让刘、蒙、杨、独孤几人震惊的事情,她并不认为有什么值得惊讶的,以至刘、蒙、杨、独孤几人不由得暗自在心里嘀咕:是不是我们太小题大做了?

      绿痕和紫绡低声交谈了几句,终于结束了这几位长史、参军“漫长”的等待。

      绿痕盈盈而笑,淡淡地说道:“你们是不是很震惊?”

      这还用说吗?

      刘、蒙、杨、独孤几人表情各异,心下想到。

      “从这些个卷宗所访查到的情形来看,上一次少爷遭遇塞外马贼盗伙的突然袭击,所有的线索,最终都指向了我们老爷,也就是少爷的父亲大人,所以你们都感到万分的震惊,对吧?”

      杨罗连忙补充道:“这些全都是间接的线索,并没有任何一条直接证据可以证明懋公与三爷的遇袭一事有关!”

      绿痕道:“这卷宗和所有的报告,文牍都做得很好,意思都表达得非常清晰,既没有含混不清的地方,也没有妄加揣测的地方!不会让人产生歧义,理解错误!所以,杨先生不用解释。而且——所有的线索确实都是间接指向了元老院,看来你们的谍报网已经高效的运转起来了,成绩喜人。三爷一定会很高兴!”

      “你们可能并不了解,雷门世家对后生子弟的培养是多么的严厉和残酷,远远超越一般世俗人等的想像,甚至可以说是不近人情之至。

      与其让子弟们轻易地死在外人的手里,让家族蒙羞,还不如我们自己先把弱小的家族子弟先淘汰掉!这是元老院的元老们常说的话!

      如果你们说少爷遇袭与我们老爷有关的话,我一点都不会惊讶。因为在这世上,什么都是可能的!

      作为雷门世家的子弟,从生到死,一辈子要经过无数的内外考验,而且是生死考验,捱不过,就可能把小命玩完!

      少爷的遇袭,如果与老爷有关,那也只是考验的一种而已,所有雷门世家的子弟,如果通不过家族的考验,不管是谁都不能在家族内得到应有的尊重,也不能得到任何重要的任职!”

      听绿痕如此说,几个重要幕僚一脸不能置信的表情。

      怎么可能?虎毒还不食子呢!

      刘、蒙、杨、独孤在心里暗自想到,虽然种种“事实”都在眼前,但是仍然让他们难以置信。

      绿痕知道眼前这几个重要的幕僚为什么会如此惶惶不安。

      因为如果雷瑾不但得不到雷门世家的支持,而且雷门元老院掌院雷懋还布局“袭击”“暗算”自己的嫡亲儿子雷瑾的话,这“骨肉相残”的老调,真的不知道让人怎么说好了,这不但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而且在雷瑾的地位“岌岌可危”的情况下,他们这些幕僚不啻于卷进了一场无望的争斗漩涡中,又怎么能让他们不心悸,不震惊?他们在雷瑾的河西幕府里所努力谋划的东西,还有意义吗?这一切都让他们感到非常不安。

      绿痕微微而笑,道:“我知道你们难以置信,如果没有经历过雷门世家内部那种极其严厉的训练,确实是无法想像的!

      当年和我们一起训练的小伙伴,有些没有熬过去的,现在早已经是累累白骨了。

      我们少爷当年也是和我们一起受训,不过少爷比较惫懒,很少有名列前茅的时候,大部分文武功课都是勉强过关,老爷对我们少爷是最不满意的了。

      不管是文武双全,独挡一面的大少爷、二少爷,还是我们这三少爷,虽然都身份尊贵,但其实也不过是世家的一颗棋子而已。

      作为棋子,如果不想成为别人手中的弃子,一般只有两种途径,一种是让自己在棋盘中的作用变得越来越重要;另外一种就是超出棋局的局限,成为弈棋之人;除此之外,还有第三种途径,这就是打一开始就成为一颗上不了棋盘的棋子,自然也就不存在成为弃子的可能了,不过这种途径,你们应该和我一样,是不会感兴趣的!

      在世家立足,必需要有足够实力自保,如果连自己的小命都无法保全,再宏伟的谋略都没用。元老院经常会通过一些突然事件考验一些子弟的能力,如果是类似于马贼袭击这样的生死考验,通不过,死了也就死了,没什么奇怪的!保存自己,消灭敌人,如此而已!

      元老院对子弟的考验是因人而异的,所以如果这袭击与我们老爷有关,我一点也不奇怪。

      这个事情,怎么处理最终是还要三爷拿主意,如果你们决定辞幕他就,也是可以的!

      还有其他的事吗?如果没有,这事暂时就这样,其它都等三爷回来再说,好吗?”

      绿痕看了看表情各异的几个幕僚,又说到:“这个事情就只限于你们几个知道,不要再说给其它幕僚知道了。

      嗯,既然那个袭击三爷的马贼伙已经查证清楚了,那就让魔高、白玉虎他们两个马贼头子动一动,把那个马贼盗伙收拾了吧!记得叫他们把马贼伙大小头目的尸首都给弄回来!”

      “好吧!”

      几个幕僚连忙告辞,起身而退。

      “大家觉得绿痕姑娘的解释合理吗?”回到幕府公事房,蒙逊问道。

      杨罗摇摇头,说道:“问题不在合理或者不合理,而在于我们是不是相信这个说法,最重要的是——我们是不是还要跟着三爷干下去?或许雷门世家确实是有很多东西,是我们无法理解的,但我们现在需要决定一个问题,去或者留?如果留下,我们就只能对三爷效忠,而不是对雷门世家效忠!”

      “是啊!”

      刘卫辰、独孤岳也同时说道。

      几个幕僚都在公事房里琢磨思考着自己的去留问题。

      四个人陷入了静静的思索,这是需要作出决断的一个极重要关口,今后几十年的荣辱富贵都在今日一念之间,不可不慎之又慎啊。

      他们以前投靠河西幕府,为雷瑾谋划大局,除了雷瑾自己的“声望”吸引了他们之外,其实主要是冲着雷门世家这块金字招牌而来,现在的实际情况却与他们的预期有了很大的偏差,自然形成了极大的心理冲击。

      这是要拿自己的切身利益作一场豪赌,赌自己今后几十年,甚至妻儿子孙的沉浮荣辱,岂可不深思熟虐?

      他们与绿痕、紫绡等人是不同的,绿痕、紫绡只能与雷瑾共进退,而他们作为幕僚现在仍然还有一个选择的机会,他们还可以退出;但如果他们选择留下效忠雷瑾,他们就有可能在将来的某一天,直接与巨无霸家族——雷门世家站在敌对立场,当然也可能根本不会与雷门世家发生对抗,这取决于雷瑾这个河西集团与雷门世家的利益是否尖锐对立,也取决于雷瑾自己的意向,到那时他们也只能以雷瑾的意向为意向,再没有退路了!

      正在沉思的四个人忽然听到公事房外有幕僚禀报:“刘先生、杨先生,有关中的秘报,紫绡姑娘让通报幕府这边知道。”

      “哦,进来吧!”

      一个火漆密封的封套摆在了案头,刘卫辰打开封套,细细看了起了。

      “哦,”刘卫辰说道:“是战报!吉囊拆毁无人值守的边墙,平填堑壕,攻入榆林,意图深入陕西地方掳掠人畜,陇右总督闻讯,料准蒙古鞑靼骑军深入延绥镇辖区后,兵锋必定折而向西,即令榆林塞方面设伏兵于黑河墩,吉囊果然向西攻掠,至黑河墩遭遇边军伏击,死伤甚众,不得已吉囊回师东向攻榆林塞东北方向的蒺藜川,又被榆林镇将白爵击败。见势不利,吉囊收集败兵退至寇家涧、张家塔,立足未稳又被边军追击包围,吉囊再败,遂率领余部北撤河套!是好消息啊!”

      “真是个好消息啊,这样三爷方面的压力将大大减低啊!”

      “是啊!不可一世的吉囊也会连遭败仗,这乔大总督果然不负其智名啊!”

      几个幕僚都喜笑颜开,暂时撇开烦人的事情,开心的笑了起来,他们一直在担心遭遇了数百年难遇的白灾,鞑靼人会疯狂地南下抄掠,现在遭遇连续的挫败之后,短期内将难以为祸皇朝,皇朝边民可以有几年安稳日子好过了。

      第二章 白银骑士鏖战急

      一声尖利的唿哨从远方的旷野中急速传来,其音响彻天地,绵绵长长,良久不绝。

      那遽然长鸣的哨音,闪电般掠过寒风肆虐的雪野沃原,投往很远很远,旷野的深处。

      那是远出数百里之外哨探的斥候游骑将要归来时发出的信号,终于一程接一程的接力传到了后方集结地。

      雷瑾穿着厚实宽大的蒙古皮袍,和衣仰卧在雪窝凹地里瞑目养神,任凭这悠悠长长的哨音在天宇耳际之间鸣响,无动于衷,仍然安然静卧,一动不动。

      剽悍跷勇的战马,就在前后不时喷着响鼻,甩动几下尾巴。

      雷瑾身下衬垫着一张黑色的狼皮褥子,密实的狼毛,漫漫纷披,光滑而润泽,发出苍蓝的闪光。

      狼皮厚密,最能保暖隔寒气,狼皮褥子就是最暖和的皮褥子,铺在雪窝里,能隔绝寒气侵透上来。

      在向北方草原深处行军,越过杭爱山之后,急需给养补充的雷门骑队纵兵抄掠,击破了几个小部族避冬的冬窝子,这说得好听点,就叫以战养战;说得不好听,就是暴力劫掠,反正就是那么一回事!

      譬如故汉帝国冠军侯,骠骑大将军霍去病,以飙勇之势,北击匈奴,西规大河,列郡祁连,饮马翰海,封狼居胥,每每不带辎重,犹自长驱直入,轻骑深入敌境,电击雷震,屡战屡胜,前后斩首不下十万,靠的也就是这“以战养战”四个字而已!

      象雷瑾身上穿的海龙皮蒙古皮袍就是抄掠而来的战利品,而这衬垫在身下,非常之密实的狼皮褥子也是让俘虏的【创建和谐家园】们用缴获的狼皮一针一线细细缝制起来的。

      为着让每个骑士都拥有一张御寒的狼皮褥子,这草原上的狼群可硬是遭了大殃了,好几个比较大的草原狼群都差不多遭了灭顶之灾,让四处围猎的雷门骑队给杀得狼尸遍野,鲜血淋漓,为的却是获取它们身上那可以抵御奇寒的皮张。

      和狼群同样命运的还有逐渐从南方回徙的一小群一小群的黄羊,以及深藏地洞冬眠的草原旱獭(注:草原旱獭又称土拨鼠、豚鼠、天竺鼠等,与草原鼠、野兔、黄羊并列为草原四害之一),雷门骑队为了获取自己所需要的给养,主要是肉食和皮张,不惜大开杀戒,纵骑围猎黄羊;又驱使俘虏去掏旱獭的冬眠地洞,这时的旱獭虽然已经没有太多的肥膘,但其皮张还是非常好的东西。

      现在整个骑队上下,所有骑士都是一色的蒙古皮袍子,蒙古毡靴,各种羊毛毡、驼毛毡、牦牛毡等制成的厚实毡毛斗篷,外加一张可坐可卧可垫,御寒效果极佳的狼皮褥子,在春天来临之前,度过这漫长而寒冷的残冬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现在雷门骑队最大的问题是马匹不足,频繁的流动转战,因战死、走失等原因而损失的战马太多了,虽然从降服的那几个小部族中,挑选补充了一些好马,但还是远远无法达到每人五匹上选战马的标准,本着宁缺勿滥的原则,骑队每人只勉强配齐了两匹战马,这势必大大限制了骑队总体的大范围机动能力。

      眼下对雷瑾来说,唯一考虑的问题就是想办法尽可能多的,再获取一些优良战马补充到骑队,同时想办法南下返回河西。

      雪霁之后的太阳斜照,远处山峦连绵起伏,皑皑白雪覆盖,掩饰了自然的本色,雪光映照,千里旷寂。

      在周围警戒的游骑,不时发出或长或短的唿哨,一程一程的接力传递到很远的地方,使得散布在附近方圆几十里地的游骑,互通消息,适时保持着彼此间的呼应,这种简单的音符,只有自己人才能清楚地分辨其中的细微差别,外人是很难清楚了解其中隐含的意义,正如狼群借助嗥叫,鸟儿借助啼鸣一般,不足为外人道也。

      现在雷门骑队已经深入了蒙古瓦剌四万户的牧区,虽然绝大多数游牧部族这时都猫在冬窝子里,在很多时候,骑队裹挟着俘虏和牲畜,穿越旷野雪原,数百里地都难见人烟,简直如入无人之境,但是雷门骑队的斥候侦骑仍然远出一二百里之外哨探,看看还有哪个运气不好的游牧部族,恰好把过冬营地安在了雷门骑队的行军路线上。

      对于现在需要补充大量优良战马的雷门骑队来说,一旦发现这样的部族,毫无疑问,只要不是实力超强的大部族,肯定会悄然前往踹营偷袭,一举击破对方的营寨,从而用战利品来补充自己所需要的给养。

      又是一声长长的哨鸣,远远的蹄声轰响,清晰可闻,瞑目养神的雷瑾蓦地坐了起来,这哨音和蹄声只说明了一件事——前出数百里哨探的侦骑业已回到了集结地。。

      匆匆赶回来的骑队斥候,带回来一个重要消息,有一个从遥远的北方钦察草原过来的贩马商队将途经离此不远的河谷,要把钦察草原的马运往天竺、波斯等地贩卖。

      那钦察草原在数百年前是蒙元帝国成吉思汗之长子——术赤家族后裔的兀鲁思,金帐汗国的辖地(蒙语称作术赤因兀鲁思,又称钦察汗国等),那金帐汗国幅员辽阔,自从术赤长子拔都以伏尔加河地区为其汗国的中心,建都萨莱(拔都萨莱),其汗国曾经统辖有花剌子模、钦察草原、克里木、高加索、保加尔、伏尔加河和奥卡河地区,以及第聂伯河一带的罗斯诸公国也是金帐汗国的臣服藩属,而拔都的兄长斡儿答及其后裔的世袭封地则称为白帐汗国(今天的西伯利亚、哈萨克斯坦地区)。

      这是一个蒙古人统治的庞大汗国,其统治在延续了好几百年之后,随着汗廷权力的逐渐衰落,花剌子模、克里木、保加尔地区早已经从汗国中分裂了出去,整个金帐汗国分裂成好几个独立的小汗国:喀桑汗国(喀山)、克里木汗国(克里米亚)、失必儿汗国(西伯利亚)、阿斯特拉罕汗国、诺该帐汗国以及继承了金帐汗国正统汗位的大帐汗国。

      不但如此,金帐汗国原来的臣服藩属——莫斯柯公国则从开始借助蒙古人的力量,不断向外扩张,吞并领土,发展壮大,越来越强大,到现在反而侵夺了许多原金帐汗国的领地,尤其是在伊罔四世正式加冕为全哦罗斯君主,自称“沙皇”,正式改莫斯柯大公国为沙皇哦国之后,从金帐汗国分裂出来,国势日见衰败的小汗国此时更加岌岌可危,但不管怎么说,zhan有着伏尔加河和顿河之间吉什特-钦察地区的大帐汗国,虽然已经被沙皇哦国吞并,但贩马贸易仍然在钦察草原上zhan有重要的地位,商人们贩运马匹,最多时一次可贩运五六千匹马,每匹马在一百底纳儿以上,商人从中可获利四成。

      雷瑾曾经听家中的长辈说起过,在金帐汗国的鼎盛时期,斡脱商人是金帐汗国大汗的商业代理人,他们与汗廷合股经商,投资商业和手工业,包办整个州或者城市的税赋,他们极力地接近朝廷,谋取重要官职,还经常担任汗国的使节。汗廷缺钱时,也经常向斡脱商人借贷,想不到在现在战乱频仍,商路并不安全的情势下,仍然有来自原金帐汗国辖地的贩马商队,敢于从那么遥远的地方往天竺、波斯贩马,难道他们有什么特别的仗恃不成?

      由于雷门骑队的斥候是假扮成蒙古瓦剌人拦截盘查的游骑,而且还用一些“战利品”从这个钦察商队交换了一些应用物品,所以对这个贩马商队的各方面情况,尤其是商队的防卫武力了解得比较深入。

      这个贩马商队除外贩马之外,还带有大量哦罗斯的优质皮货,因此这个庞大的钦察商队雇佣着一个人数相当不少的哥萨克人护卫队,并且还雇佣了一些来自极西国度的佛朗机人(注:佛郎机,明代中国人对葡萄牙和西班牙的称谓。本是近代以前土耳其人、【创建和谐家园】人以及其他东方民族泛指欧洲人所用的名称,印度斯坦语称作Farangi,波斯语作Firangi,均为法兰克Frank一词的误读),如法朗克、英吉列、德意至、日斯巴尼亚、意大利亚等国的什么十字军骑士的混血后裔,据说是在十字军拉丁帝国溃散之后,部分十字军骑士的后裔并没有回到欧罗巴洲,而是聚集在一起成为四处游荡,朝秦而暮楚的雇佣军,不但商队雇佣他们,而且也有许多国家也雇佣他们上战场攻打敌国,而在没人雇佣时,他们则打家劫舍,劫掠过往的行商。

      这个商队的幕后东主行事相当低调,斥候们还是在与一个哥萨克人交换物品时,偶然得知这个情况,但是那哥萨克人也语焉不详,对这个钦察商队的幕后东主的情况所知无几。

      在细细询问了那个贩马商队的详细情况之后,并没有感觉出有什么特别不对的地方,

      雷瑾盘算了一下,以雷门骑队为核心,再以从降服的几个部族中挑选出来的千余精壮男子辅助,吃下这个商队应该问题不太大。

      决心已下,雷瑾遂召集千骑都统雷天星、雷火仝、张咏、萧寒,以及护卫亲军各曲的百骑都统,下达作战预令:即刻准备吃晚饭,吃完后所有部曲休息,半夜全体出发,奔袭钦察商队的宿营地,各部曲在黎明那一刻同时发起攻击!

      在黎明前极度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原野上,不仅仅是雷门骑队这些迭经血战的骑士在悄无声息的衔枚疾进,就连那些“俘虏”,包括跟随在后队行进那些蒙古瓦剌人、鞑靼人以及其它游牧部族的妇孺也行动敏捷,没有任何人发出声响,轻快无声!

      就象暗夜里的饿狼,撒开血腥的围猎之网。

      当第一缕光线刺破黑暗,雷门骑队凶悍的攻击拉开了最血腥的序幕,这支商队的噩梦正式开锣搬演。

      对能骑善射的哥萨克人来说,敌人出其不意偷袭的优势,并不能保持太长时间,但是由于如狼似虎的雷门骑队在一开始就予以哥萨克人以重创,猛烈凌厉的箭雨攻势,使得哥萨克人原本完整无缺的防御出现了极大的漏洞,整个宿营地的防御被雷门骑队成功割裂以后,虽然局部的厮杀仍然惨烈,但是已经变成了被雷门骑队各个击破的态势,很难有什么回天之力了,虽然除了哥萨克人、佛郎机人之外,那些商人的仆役也出人意外的敢拼敢杀,实实在在的给雷门骑队找了不少麻烦。

      雷瑾等人这时候已经罢手,饶有兴致的驻马观看护卫亲军中的精锐护卫——【创建和谐家园】人阿顾与一个佛朗机人骑士凶狠的缠斗,与阿顾放对的这名异域骑士,身披着样式奇特,晶亮如银的全身甲,右手一柄双刃战剑,左臂一面圆形皮盾。

      其人身形非常魁伟,肩膀宽阔,皮肤异常的白皙,一双有点妖异的蓝褐色眼晴,精光灼灼,尽管遭遇突袭,但是没有显露出一丝儿慌乱恐俱的神情,眼神仍然坚定而冷静,看那气质约莫是身经百战的战士才可能拥有,此刻正与阿顾战得难解难分。这个佛朗机骑士的一剑一盾加上娴熟的骑术,确实非常有看头,不过吸引雷瑾注意的是这人的武技路数非常驳杂,除了一些可能是欧罗巴洲骑士的战技之外,还夹杂些蒙古人的影子,哥萨克人的路数,又还有些喇嘛番僧的招数,甚至还有些中原武学的痕迹,这还不算,而是他这些杂货铺一般的货色,并非纯用蛮力硬战,不知道经过什么人的指点,他这些野路子搭配得宜,自成一路,具有诡奇莫测的威力,而且看这一身银光闪亮的家伙,似乎还会用类似内劲真力一样的武技,非常的善战耐战。若非如此,剽悍善战的【创建和谐家园】勇士阿顾也不可能和他缠斗如此之久,还难解难分。

      这就引起了雷瑾的好奇和注意,心想:这家伙是从哪里学来?又是什么人指点了他的武技?

      雷瑾一挥手,洪声喝道:“上去几个,把这厮给我生擒了!”

      看这一身银甲的异域骑士强横善战,凭阿顾一人,显然急切间是战他不下了!

      既然阿顾一个人生擒此人的把握不大,很不容易做到,这时当然而且必须要以多欺寡了,雷瑾毫不犹豫的就下达了围攻命令,这是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不是在互相切磋的演武场,没有什么公平道义可讲,彻【创建和谐家园】服敌人才是正道!

      随着雷瑾一声令下,如响斯应,从雷瑾身边扑出几名精锐护卫,叱喝声中,连人带马如狂飙怒潮一般围攻上去,声势惊人。

      “嗤!嗤!嗤!”

      仿佛麻布骤然撕裂的声音,数杆长枪破空击刺,如狂风怒涛一般向那个银甲骑士攻去。

      那银甲骑士招架不住,遂轻叱一声,竟然双腿一夹马腹,策马往后疾退两步,又突然横移,险之又险的闪开两杆急袭过来的长枪。

      那银甲骑士骑术之高明,令人叹为观止,生生地在众人围攻中争取到一线宝贵的喘息机会,可以重整旗鼓,拼命再战。

      然而这是在战场上,乘胜追击的雷门骁骑丝毫也不手软,煞手尽出,一时金刃破风之声如雨打芭蕉,凄厉的马嘶声中,马血喷涌,高大雄健的战马颓然倒地,轰隆巨响声中,银甲骑士已经先一步甩开马镫,跃离马背,转身向后急奔!

      众骑士忿然长啸,竟然让这厮脱出了包围圈?

      叱喝,咆哮,策骑狂追!

      一步!

      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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