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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深时逢君》-第8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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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神奇啊,”虞姒念聪慧,也就提了几句,就已经明白了,不由满脸惊叹:“可比漏斗与滴漏瞧得精准,还能随身戴在身上,以后做什么,也不怕误了时辰,三表哥,这样的钟表你带了几个?”

      谢景流握着折扇的手,又有些痒了:“怎么?瞅见了好东西,便巴巴地想给你表哥送去?”

      虞姒念被戳穿了心思,强辩:“你咋不说,我想送与祖母呢?”

      谢景流没好气:“这东西虽然新奇,但老夫人年岁大,未必会真的喜欢,也就过一过眼皮子,见识一下。”

      虞姒念呶着嘴儿,不说话了。

      谢景流笑了:“这可是精贵东西,这回只带了五个,便均了两个给你,剩下的三个得送进宫里去,你在自己房里使一阵,过不了多久,京里头其他人家也该有了,到时候戴出去,也不打眼了。”

      虞姒念搂着三表哥的胳膊:“谢谢,三表哥。”

      谢景流又挑了一个盒子:“这是万花筒,没甚特别的,就是玩个新奇。”

      虞姒念便想到了虞善信早前送与虞霜白的万花筒,不由笑弯了眉,忍不住问:“三表哥,我之前写信,让外祖父帮忙打听一种奇虫,有消息吗?”

      谢景流有些心塞,忍不住又敲了小表妹的头:“尽惦记你表哥,赶情我就成了别人家的表哥了?”

      虞姒念呶着小嘴儿,不满:“三表哥要是这样说,那我准备的药茶,药香,便都没你的份了,我可是准备了个把月。”

      谢景流好一阵无语:“说你几句,你还长涨脾气了。”

      虞姒念嘻嘻地笑,眼儿亮晶晶地。

      这样的眼神儿,瞧得谢景流心中发软,便是觉得,连天上的星星也能摘来给了她,也难怪周令怀不惜斩了阳桐之木,要亲自给小姑娘斫琴呢。

      于是,唤来身边的小厮,吩咐了一句。

      那小厮一溜烟跑得没见了。

      谢景流这才说:“谢府祖上以盅药传家,后来几经战乱,家中的传承也遗失了大半,导致传承落没,你要的灵犀虫,便是为数不多传承下来的盅药,外头是没有的,不过祖上曾献了一只给前朝太宗皇上,大约也是因此,典籍上也有了只字片语的记载,你往常泡澡用的药露,便加了灵犀虫的药液。”

      虞姒念瞪大了眼睛,震惊又欢喜:“这也太巧了。”

      小厮去而复返,手里捧了一个竹筒,上头寥寥数笔雕了简陋却雅致的竹纹,筒身上密布着比针尖大些的小孔。

      “灵犀虫不大好养,谢府拢共也没多少,就只均了两只给你,你表哥一只便也够了,另一只你自己用。”谢景流伸手接过竹筒,拿给虞姒念。

      两只比蝉还要小点的灵犀虫,形似蝉,通体褐黑,没有蝉翼,与孙伯说的大体相似,还是活的。

      虞姒念有些苦恼,忍不住问:“这东西要怎么养?我从前没养过,万一养没了,岂不是白白糟蹋了?”

      谢景流笑:“那倒不用担心,便喂些名贵的草药,给你配制了药液,你喂药草之前,放药液里泡上一个时辰,这个药液是谢府不传之秘,也不是不能告诉你,只是炼制起来也是麻烦,需要用到不少至毒之物,你不通盅药,你在虞府里头也不好摆弄这些毒物,外祖父便让我带了配制好的给你使着,往后每一季都带一些过来。”

      虞姒念就放心了。

      午正(12点),杨淑婉打发木槿过来:“大夫人交代,家里的席面都准备好了,请谢表少爷移步宴厅。”

      中午的小宴,办得也是丰盛,拢共两桌席面,男女各一席,虞清宁与何姨娘没来,也没人多问一句,仿佛府里没这两个人。

      大老爷和二老爷都不在府里,宴桌上不能没有长辈压席,虞老夫人就坐过去。

      谢景流挨着虞老夫人,坐在左手旁,周令怀坐到老夫人右手旁,反倒是嫡长子虞善言,被安排在周令怀的下首处。

      表哥虽是表亲,可祖母没拿他当外人,让他越过了大哥哥,替大房筵请作陪。

      一场宴下来,没也出了错差。

      办宴的杨淑婉也是面上有光,眼角眉稍处的春风得意,是掩也掩不住了。

      大家聚一起聊了一会,虞老夫人就乏了,转头对周令怀交代:“好好招待表少爷。”说完了,就转头瞧了虞善言与虞善信:“你们也是。”

      见几人应了“是”,虞老夫人就让柳嬷嬷扶回了安寿堂。

      周令怀将谢景流请到了青蕖院里,虞善言,虞善信陪同,虞善礼也跟着一起。

      虞姒念回了窕玉院,使人端了药膳过去。

      之后,虞姒念让春晓将准备给谢府各人的回礼,准备好了。

      她亲手给外祖父和外祖母做了两个安神的药枕,准备了各类药茶,药香,这些都加了些灵露,效果自是不必说了。

      另外,还有一些京里时兴的物儿,庄子上的干货,以及一些不错的药材,补品,京里的土特产等等。

      谢府虽然不缺这些,可这也是她精心准备,零零总总堆了一屋子。

      虞姒念拿了礼单一一对照,检查,没有错漏之后,喊了几个婆子过来,将礼物先搬到谢府马车上去。

      足足装了一个大马车。

      这时,青袖过来了:“大夫人正在给谢府准备回礼,老夫人让大小姐也跟着一起去帮衬些。”

      虞姒念轻笑,杨氏就喜欢做些面子上的工夫,祖母这是担心她在回礼上失了礼,也就没有推辞。

      到了主院,杨淑婉正在与柳嬷嬷商量礼单。

      见虞姒念过来,杨淑婉立时就沉了脸色,正欲开口,就见到虞姒念身后跟了青袖,哪能不知道老夫人的意思,更是气得脑仁儿疼。

      虞姒念笑道:“祖母说,这回礼里头的规矩与一应讲究大着呢,便让我过来同母亲一道学一学,母亲可得好好教教我。”

      ------------

      第178章:回礼

      青袖听了,暗叹。

      老夫人分明不是这意思,可大小姐却是个玲珑心肝。

      柳嬷嬷也是笑容一深:“那可不,老奴跟了老夫人大半辈子,还时常在这回礼上出了差错,大小姐可不得仔细学一学。”

      话虽说得中听,可杨淑婉心里头还是不痛快,不咸不淡道:“那你便从旁瞧着些,不懂的地方就问我。”

      虞姒念点头,坐在一旁就听着杨淑婉与柳嬷嬷一道商量。

      听了一会,虞姒念指着礼单:“母亲方才拟了一对前朝的缠枝牡丹花盘,却是花开富贵吉利得很,这一对玉壶春瓶,又有什么讲究?”

      能有什么讲究?

      谢府送了一对汝窑碗,虞府倒是有一套汝窑茶具,也是能媲美,按道理说,回了这一套茶具,却也正好合适,可汝窑是精贵东西,是失了传的技艺,她哪儿舍得将这样的好东西白白便宜了谢府?

      便用了一对名贵却也不是那么难得的玉壶春瓶替代。

      虞姒念一问,倒将杨淑婉问愣了一下:“这对玉壶春瓶名贵得很,里头带了个玉字,也有如意之意。”

      理由却是牵强了一些,虞姒念也是点头。

      一旁的柳嬷嬷闻弦知雅意,听明白了大小姐的意思:“有了一对青花,也不好再拟了一个样的去,便将这对春瓶换成别的?”

      杨淑婉有些不乐意,柳嬷嬷笑眯眯地也不开腔。

      见气氛僵了,虞姒念就笑着说:“我之前盘点公中的时候,瞧见了一对紫带玉如意,与玉壶春瓶一般,也是如意得很,拿了做回礼也是体面。”

      紫带玉如意纯正又浓艳,可是十分少见,比玉壶春瓶贵重了许多,可比起汝窑还差了一筹,两相利害取其轻,杨淑婉勉强点了头。

      接下来,虞姒念还真是将“学”这个字的精髓,发挥得淋漓尽致,不时指着礼单问一些问题。

      柳嬷嬷目光轻闪。

      大小姐提出的疑问,全是杨淑婉有意无意疏漏的地方,可大小姐把握着尺寸,没让杨淑婉面子上过不去。

      会做事,还会做人。

      可真让许嬷嬷教出了个人精呢。

      半个时辰后,礼单是拟好了,杨淑婉也是出了血,心里哪还能痛快,冷冷说了一句:“便是没有问题,就使人去准备。”

      许嬷嬷点头,虞姒念也回了窕玉院。

      杨淑婉做礼单尽想着钻空子,想全了面子上的体面,却是不顾内里的人情,也难怪祖母不放心,就是她一旁瞧着,也是来气。

      不过转念一想,她一个继室与谢府哪来的人情可言?

      如此做,也是无可厚非。

      方才做礼单的时候,她隐晦地问了些大面上的问题,柳嬷嬷看明白了她的心思,在一帮衬着腔子,杨淑婉便是不乐意,也不好拒绝了去。

      即便如此,虞府准备的回礼,相较于谢府还是有些太中规中矩了些,没甚出奇,也不会让人挑了错漏,算不错了。

      如此忙活了许久,就到了申时。

      虞宗慎率先下了衙门,换了身上的官服就来了大房。

      谢景流得了消息,少不得要过来要过来拜见长辈。

      见了他,虞宗慎唇边疏淡笑意也浓了一些:“原是想告一天假,但衙门着实脱不开身,却是怠慢了斜月。”

      谢景流字斜月,只有亲近的长辈亲友才会直唤表字。

      当初他去泉州,偶然与谢府有了往来,也就认识了谢景流,当时谢景流半大一点,听闻他是朝廷来的榜眼,便缠着向他讨教学问。

      谢景流人小鬼大得很,是世间少有的天人之才,他见之欣喜,难免也更亲近了一些,他与谢府往来众密,但关系最好的还是半大一点的谢景流。

      也是看在谢景流的份上,谢府才会助他良多。

      谢景流却神色淡淡地:“世叔言重了,今儿登门已是叨扰。”

      冷淡的态度,便是个傻子也能瞧出来,虞宗慎端了茶杯,垂下了眼睛,杯中茶香袅袅,氤氲了他的眼目:“老太爷身体可还安康?老爷子与老太太可还好?”

      谢景流讽刺一笑,没说话。

      虞宗慎沉默了一阵:“当年……”

      谢景流打断了他的话:“幽王谋逆论处之后,朝中上下便不大安稳,我今次上京,也是太爷爷觉得京里头就要乱了,让我秘密将谢府的生意转一部分紧要的回泉州,”他无声地笑了,过了一会,才道:“老太爷让我转告你,好自为之。”

      说完了,谢景流便站起来,对虞宗慎行了礼:“难得进京一趟,我先去窕玉院与表妹说说话。”

      也不待虞宗慎开口,他已经出了门。

      他走后,虞宗慎面色平静,唇边吮着一丝惯常的笑意,一挥袖,桌子上的茶杯碗碟洒了一地,“哐啷”的声响,回荡在寂静地屋里头。

      便是怒,也不改其颜色。

      “谢、柔、嘉!”低不可闻的声音,从他吮了笑意的唇间逸出,笑意也变成了苦笑。

      这一段插曲,府里没有人知道。

      一直到酉时中(18点),大老爷虞宗正才携了一身官威回了府里,显是没将虞老夫人的派人通传的话听耳里去。

      虞宗正先去安寿堂给老夫人请安:“今儿朝中事忙,却是脱不开身了,没能早些回府。”

      虞老夫人心里冷笑,老二一个内阁辅臣,都能在申时回府,他一个御史,还能比“阁老”还忙?

      却是没将谢府瞧在眼里头,也是因谢柔嘉的死怯了胆儿,连见谢府的人,也是为难他了。

      虞老夫人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只摆摆手:“回来了便罢。”

      虞宗正松了一口气,衙门虽然事忙,也不至于脱不开身,一些公务便是带回家中处理,也是使得的。

      只是,他一向不大喜欢与谢府的人往来,便是觉得谢府【创建和谐家园】来,整个府里头都是一股黄白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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