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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话说不了十句,便是原形毕露,可见是真没长进,规矩都是白学了去。
虞姒念也是轻叹,转头吩咐不远处一个婆子:“将四小姐送回含露院,让金嬷嬷仔细多教着些。”
虞清宁瞪直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
那个婆子,立声应“是”,搁下了抹布大步上前,就拉扯了虞清宁的胳膊:“四小姐,请吧!”
虞清宁吓了一跳:“你干什么?快松开,你这个狗奴才,谁准你碰我的,快放手……”她一边叫喊,一边用力挣扎,可那婆子做洒扫,也是有一把力气,拉扯着虞清宁就要往含露院去。
挣扎了一会,虞清宁也是面红脖子粗,气喘吁吁,知道自己挣不脱了,转头瞪向了虞姒念:“虞姒念,你竟然敢这样对我,父亲……”
虞姒念轻笑着接了话:“父亲若是知道,你【主动愿意】跟着金嬷嬷多学一阵规矩,一定会十分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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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表哥做的都喜欢(求月票)
虞清宁一听这话,顿时尖叫出声:“谁主动愿意了?虞姒念你少胡说八道,父亲要是知道你这样对我,肯定不会轻饶了你去,你快让这狗奴才放开我……”
虞姒念也不理会,见虞清宁被那婆子扯开了道,便带着夏桃直接走了。
眼见虞姒念走了,虞清宁气得直跺脚:“虞姒念,虞姒念,你给我回来,你凭什么让金嬷嬷在府里,再留两个月……”
那婆子摇摇头,半扯半拖着虞清宁走:“我说四小姐,你可得消停了,你在含露院学规矩,可是不清楚,大老爷信任大小姐,便是大夫人重新掌了家,这大书房的一应事务,也全都交给了大小姐打点,你便是闹到大老爷跟前儿,大老爷还能为你出头?没得惹大老爷生气,这金嬷嬷往后就住在府里不走了。”
说真的,这四小姐还真是不像话。
跟着嬷嬷学了一阵规矩,还这样不敬嫡姐,大呼小叫,也不晓得嫡庶有别,这样跟大小姐做对,除了自个受罪,能有什么好处?
大小姐是个大气的人,眼里头可没什么嫡庶之别,只有姐妹的情份,二房里头的二小姐、五小姐、六小姐,可没少受大小姐的照顾。
也是四小姐瞧不清形势。
虞清宁这一听这话,跟雷劈了似的:“这怎么可能……”
虞姒念便是会管家,也是祖母在背后指点她,下人们也因祖母偏疼着她,也见风转舵地捧着她,巴结她?
她还知道虞姒念?
蠢笨得很,哪真有什么治家的本事?
大书房那是虞府重地,是父亲处理朝廷公务,与幕僚议事的地方,这么紧要的地方,父亲就交给虞姒念一个半大的孩子?
这怎么可能?
一个半大的孩子,治家再好,还能比得上母亲吗?
她往常也听下人们说过,父亲对虞姒念十分满意,夸过好几回,却是没想到,父亲竟也这样看重虞姒念?
到了含露院,那婆子就寻了金嬷嬷:“大小姐说了,四小姐规矩还没学好,便有劳金嬷嬷留在府里头,多教教四小姐。”
金嬷嬷一听了,就眉开眼笑:“这是当然,我一定会好好教导四小姐。”
她是知道,虞府这个大小姐,可不是一般人,为人做事,漂漂亮亮地,定是虞清宁难得出了门子,碰到了虞大小姐,又与虞大小姐闹腾上了,才有了这事。
虞大小姐在府里得脸,有了嫡长女的尊荣,除了越不去一个“孝”字,在府里的地位,可不比杨大夫人低。
虞大小姐还得了虞大老爷的信任,就更不一般了。
虞大小姐的话,她自然是乐意听的。
她往常在京里头各家走动,像虞府这样出手大方,府里头还清净的主家,却是少有遇到,能多呆些日子,也是好事。
婆子出了含露院,金嬷嬷便听到虞清宁在闹腾:“虞姒念那个【创建和谐家园】,我跟她势不两立。”
金嬷嬷摇摇头。
虞清宁一个庶女,让杨大夫人当成嫡女来养着,却是生生将人捧杀了去。
杨大夫人却也不想一想,这样一个会闹腾的庶女,三不五时就闹上一场,往后这后宅里头,可有她受的,迟早要反噬到自己身上。
这时,虞老夫人也知道了,虞姒念使人将虞清宁“送”回了含露院,还让金嬷嬷再多教两个月的规矩,点了点头:“原是怜她学规矩不易,便让她出来走动走动,既是没长进,就多学一学也使得。”
杨淑婉听了这事,却皱了一下眉,不喜虞姒念擅作主张,可一想到今儿府里忙乱,又担心虞清宁闹腾上了,便也没说什么。
从前觉得虞清宁这性子叫她捧得好极,尽跟虞姒念做对,让她与葭葭得了好。
可现如今,虞姒念却是长进了,拿捏虞清宁也是轻易,可虞清宁这闹腾的性子,却也更显露出了她这个人嫡母的失责。
学规矩便学吧,省得出来闹腾得烦人。
这段小插曲,虞姒念也没放在心上,等到也青蕖院,她就接过了夏桃手里的木托,一个人去书房里寻了表哥。
周令怀拿了昆吾刀,正在斫琴,刨制好的桐木,经过他这些天精雕细琢,已经渐渐有了琴胚的形态。
门没关,虞姒念站在门外,伸了小脑袋进来,鬼鬼祟祟地,也不知道为哪般?
周令怀唇畔浮现了一丝笑意,搁下了昆吾刀,轻拂了身上的碎木屑,抬眸看向门外:“怎么不进来?”
得了表哥的话,虞姒念眼神也亮了,连忙端着木托进了屋,声音欢快地:“这不是担心打扰了表哥吗?表哥之前不是说了,斫琴技艺繁杂,哪一道工序出了差错,便是前功尽弃吗?”
周令怀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木托,眼底笑意倏然一深:“你来得正好,过来瞧一瞧这琴胎模样喜不喜欢,若是不喜欢了,还能改一改。”
虞姒念将木托搁到不远处的圆桌上,连忙走过去,仔细一瞧。
竟是凤尾的雏形,一头凤首垂引,显得曲颈延项,细瘦婉约,琴身是九凤尾造形,中右左一共雕了八根尾羽,一边四根,互相对称,呼应,尾端却是一根最长的尾羽,尾羽垂引,与凤首交相呼应。
是九凤尾。
虞姒念觉得不妥,可仔细一想,古琴是风雅之物,斫制的手法也是千奇百怪,许多传世名琴大多也都以龙、凤为雏形,斫制得当了,也不会叫人指摘了去,表哥不至于连这点分寸也没有。
这样一想,虞姒念就将心放进了肚子里头,笑容灿烂:“表哥怎么做,我都喜欢。”
旁人说这样的话,他许还会觉得敷衍,可小姑娘却是真心实意,周令怀颔首:“既然如此,就照这样子做。”
琴胎没做成,给她瞧了也就瞧了。
这往后就不给她瞧了,不然哪来的惊喜?
虞姒念点头,跑到桌边端了木托过来:“表哥,之前给你做的衣裳,锦绣庄先送了两身过来,你仔细瞧一瞧,一件月白,一件玄纁黑,月白色做成了常服,在家里穿着浅色的衣裳也自在一些,表哥年岁小,可不能总穿青色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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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您脸疼不疼?
一边说着,虞姒念就将衣裳展开来瞧。
月白这一件,色淡蓝而白,上头绣了淡蓝色的兰草缠枝纹样,一半暗绣,一半明绣,既淡雅,又风仪,便是一件衣裳也掩不住中矜贵流露。
虞姒念瞧着十分满意,转头问:“表哥,衣裳的款是我自个画了样子,让锦绣庄做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男儿的衣裳大多都是直缀,不如女儿家的衣裳款式多样,想要出挑一些,便要在绣纹上费些工夫。
周令怀对穿戴并不怎么在意,只觉得是小姑娘一番心意,便也觉得高兴,这会听小姑娘费了不少工夫,便多看了两眼,点头:“不错。”
虞姒念笑弯了眉毛,抱着衣服上前,一把塞进了表哥怀里:“表哥去试试合不合身,不合身了,就让府里的绣娘再改一改。”
尺寸是按照之前的做,但过了一些时候,表哥也有一些增减,便是有些不合身,也不是锦绣庄的错处。
周令怀愣了一下,一时没动。
虞姒念眨了眨眼睛,眼中含了期待:“表哥快去呀,头一次帮你做衣裳,也不知道你适合哪样,便自作主张地做了。”
书房内室,是平常小憩的房间,也不必去卧房里。
周令怀到了嘴边的拒绝,也是无奈咽下了,变成了:“好!”
周令怀推着轮椅进了内室,虞姒念唤来了长安,让长安过去伺候着,表哥腿脚不方便,没得折腾了表哥去。
表哥走了,虞姒念又凑到琴胚跟前仔细地瞧,琴胎还是粗胚,只见雏形,可琴胎身态优美,宛如灵凤,已经隐约窥见了灵动婉约之美,越发能感受到,这把琴胚的精心之处,她笑弯了唇儿。
过了一小会,虞姒念就听到了轱辘的声响,转头一瞧,顿时眼神都直了。
淡蓝至白的月白直缀,既淡且雅,上头缠枝兰草花纹一深一浅,明暗交织,如月华尽揽于一身,光泽流动。
表哥心中有丘壑,眉目作山河,这一份晖光霁月般的气度,尽揽于一身,仿佛在发光一样,四周都变得黯然失色,一种难以言喻的矜贵流露出来。
虞姒念眼神儿越来越亮:“表哥,真好看,”似乎嫌弃自己辞藻贫乏,虞姒念皱了一下小鼻子,最近学了不少文章,还有一种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感觉,于是绞尽脑汁,搜脑刮肠,倒还真让她想出了一句同,顿时唇儿都笑弯了:“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以前,她觉得表哥就像外祖父信中所写的大海,深不可测,不可捉磨,总是一身青色衣裳,或浅,或深,寡淡又内敛的颜色,就将他十二分的风采,也压了三四分了去。
周令怀只手握拳,抵在唇边清咳了一声。
听到表哥咳了一声,虞姒念仔细一瞧,就瞧见表哥耳根处有些隐隐地发红,苍白至病态的面容,顿时隐露了几分昳丽。
虞姒念眼神一亮,话也不经大脑了:“萧疏清致,湛然若神,姿容既好,神情亦佳昳丽。”
耳根处的红,顿时蔓延至脸上,周令怀无奈:“学了几句诗词,就寻你表哥的开心,可是长本事了。”
虞姒念“咯咯”地笑,蹲到表哥面前:“表哥,你脸红的样子,真的很好看呀,我以前都没见过呢。”
周令怀又是一阵无奈,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可别再胡说,叫人听到了,免不得要笑话了去。”
虞姒念撇了撇嘴:“屋里只有表哥和我,谁能听了去,表哥以前就是太严肃了,跟个小老头似的,以后应该如现在这般,多笑一笑,这样日子才过得舒坦呢。”
周*小老头*令怀一时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是在夸他,还是在嫌弃他。
之前说他皱眉像“小老头”,现在又要他多笑一笑,他可算是明白了,这丫头,是仗着他宠着,搁在他跟前儿得寸进尺呢。
虞姒念欣赏完了表哥的盛世容颜,就看到了木托里另一件玄纁黑色的衣裳,连忙拿过来:“表哥,这件玄纁黑的衣裳,比较隆重一些,适合一些隆重的场合,今儿我外家登门,家里头也操持起来了,你便穿这一件衣裳好不好?”
家里办了宴,穿常服便有些不大合适了
果然是得寸进尺,周令怀忍不住摇头失笑,瞧着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睛,满含着期待,哪还能拒绝了去?!
眼见着表哥去了内室,虞姒念眼里闪动着狡黠。
又被叫进来的长安,木着一张脸跟着少爷身后。
表小姐消谴人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可少爷却是一点也不觉得烦,更不会恼了去,却还愿意主动配合,由着表姑娘消谴。
真正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自打来了虞府,他对少爷的认知也是翻天覆地了,他可没见过少爷从前对哪个这么纵容过,都快赶上老……老主人了人。
从前少爷,还总说老主人一大把年纪的,还总跟夫人一起腻歪,瞧着牙酸得很。
这话叫老主人知道后,一巴掌拍到少爷头上,还说:“你懂什么?迟早有一天轮到你,轮不到你,你这一辈子算是白活了,更证明你老子我,比你强,更没脸来酸你老子我。”
可不是吗?
这才多久,就风水轮流转了。
他就想问一问少爷:您脸疼不疼?
想着想着,长安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老主人和夫人是夫妻,可少爷与表小姐,这……也没法放一起比较啊?
怎就想到了这荏?长安一拍额头。
“在那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过来伺候?没得让表妹久等了。”周令怀练了臂力,日常生活起居也是能自理,只是要辛苦吃力,又费时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