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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深时逢君》-第7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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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霜白心有戚戚,便道:“我仔细想了,我都这么大个人了,与家中姐妹一比,却是文不成,书不就,女红吃不来苦,可不得让你担心了去,昨儿瞧见大姐姐做茶,觉得有趣也新奇,就想学分茶与点茶技法,也是一门风雅技艺,将来在外头,也不至于叫人笑话了去。”

      这话却是将姚氏听愣了。

      虞霜白继续道:“我也贪嘴,觉得自己还能在吃食上用些心,所以也打算学一学,娘,您觉得怎么样?”

      她抬头看向了娘。

      姚氏回过神来,笑容溢了满脸:“我立时使人去寻个厉害的茶艺师傅进府好好教你,厨艺的话,便学些精致的点心,有空便学一学,可不得将自己累着了。”

      虞霜白高高兴兴地回了院子里。

      姚氏连忙叫来身边的陈嬷嬷:“快去打听打听,京里头厉害的茶艺师傅都有哪些,霜儿却是主动要学茶艺呢,我得好好寻摸寻摸,给她找个好师傅。”

      陈嬷嬷一听,也是欢天喜地:“姐儿这是长大了,也懂事了,往后夫人可得放心了。”

      姚氏一听这话,神情微顿:“听说念念最近在学琴?我箱拢里有一本不错的琴谱,还是难得的孤本,你找出来,给念念送去,这会却是多亏了念念。”

      连她这个做娘的,也没想着霜儿喜欢有趣又新奇的事物,念念却想到了这些,还让霜儿对茶艺上了心。

      六姐儿虞芳菲,年岁比其他姐儿小,因此课业也学得吃力些,时间久了,便越发跟不上了,原是天真烂漫的女孩儿,久而久之也变得敏感自卑起来,每回来她房里请安,都是低着头,问起话,也是唯唯喏喏。

      也是最近念念上进了,课业学得好,虞芳菲时常借她的笔录,有不懂的地方,也时常向她请教,课业却是大有长进。

      头几天,听说还让叶女先生夸了一回,眼看着开朗起来。

      难得念念自己长进了,也知道拉带家中姐妹。

      收到姚氏送来的琴谱,虞姒念却是十分高兴。

      得知虞霜白不仅要学茶艺,还要学些点心,又找了两本不错点心食谱,让陈嬷嬷带回去给虞霜白。

      夜里,虞姒念睡得迷迷糊糊,恍惚又回到了镇国侯府的偏院里头。

      两个长得粗壮结实的婆子,正按住她的头脚,让她不能动弹。

      虞兼葭身边伺候的秦嬷嬷,捻了一根细长的银针,一针扎进她的胸口,直入心间。

      她疼得哭喊、流泪,甚至是哀求,直到一滴血从心口冒出,秦嬷嬷用白玉碗装好,这才取了针,让婆子们松开了她。

      她捂着胸口,曲绻在床上,疼得连气也喘不过来……

      “表哥,救我……”虞姒念尖叫一声。

      周令怀倏然惊醒,瞳仁在眼里急速收缩,浑浊的喘息声,夹着沉重的呼吸,在昏暗的夜里一片寂寥。

      外头值守的长安听到动静,连忙进了屋,见少爷穿着单衣坐在床上,额头上布满了绵密的汗,面色青白惨淡,状若修罗。

      “少爷,您又做噩梦了?”长安取了架上的外袍披到少爷身上,屋里有些凉,他担心少爷受了风寒。

      周令怀好像没听到,喉咙里发出“嗬嗬嗬”的声响,胸口也不停地剧烈起伏,耳边还回荡着虞姒念尖声哭叫着喊:“表哥,救我!”

      凄厉的声音,充满了绝望。

      他不禁就想到,之前小姑娘那双空洞如死灰一般的双眼。

      “念念!”周令怀眼眶几欲?裂,整颗心就像一团纸,被人一寸一寸的揉碎了的疼,令他几乎无法呼吸。

      “少爷,少爷……”长安很担心,一连唤了好些声,少爷也没反应,是叫梦给魇住了。

      这三年来,少爷几乎每天都在做噩梦,夜夜都要从梦中惊醒,也是来了虞府之后,做噩梦的情况才少了些。

      周令怀如梦初醒,双手倏然攥紧了被单。

      梦,自然是假的!

      可是他的感觉却是如此清晰!

      仿佛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现在什么时辰了?”周令怀声音嘶哑,有些刺耳,清醒了之后,顿觉双腿膝盖钝钝地疼着,活像被人拿了一把生了锈的斧子,一下一下地往上头砍了似的。

      蚀骨钻心,却是比往常疼得更狠了。

      他额上又溢出了汗。

      “丑时半过了(2:00)。”见少爷情绪不对,长安心里越发担忧,以往少爷噩梦醒来后,都能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可今天似乎有哪里不一样?

      方才,他好像听到少爷喊了一声:“念念?”

      难道少爷方才的梦,和虞姒念有关?

      周令怀偏头看向窗外,听到了雨声淅沥,喃声:“下雨了……”

      长安没听到他说了什么,也跟着瞧了窗外。

      外头在下雨,天气透着湿寒,他担心冻着了少爷,就将窗子都关严实了:“少爷,时辰还早,您再睡一睡。”

      周令怀腿疼得厉害,也是不想睡了:“梳洗吧!”

      “可是……”长安张了张嘴,少爷伤了腿后,每逢雨天,天气湿冷,腿症就要犯了,每每都疼痛难忍,便是吃药,扎针,各种法子都用尽了,也不管用,今天夜里下了雨,他担心少爷腿疼,却是一整晚也没合眼。

      周令怀淡淡道:“今儿就是第九天,想来桐木也该刨制好了,我过去看看,免得出了差错。”

      长安又张了张嘴——

      少爷已经连续【创建和谐家园】日,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头几天更是彻夜都不合眼,日里夜里都守在窑旁,连学堂也没去。

      也是桐木干了大半,不需要置于窑内以炭火爆之,只需在近窑烘着,每天才能合一合眼,却也睡不了个把时辰,就要起床去窑房瞧一眼才能安心。

      少爷头几天,就有感天气变化,腿上就不舒坦,这场雨一落,他肯定又要腿疼得难受。

      就这样了,他还顾着窑里头的桐木,也不想一想,再这样熬下去,连身子也要熬坏了。

      长安看着少爷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动了动唇,索性也就不说了,说了少爷也不会听他的。

      ------------

      第146章:刨制琴材

      他可算是明白了,少爷只要碰着了和虞姒念相关的事,便是仔细了又慎重,他就盼着桐木能尽早刨制好,这样少爷也能安生些。

      “外头下着雨,天气冷得很,少爷可得多穿一些。”长安服侍少爷穿了厚实的夹袄,又拿了一顶镶白狐毛鹿裘斗篷,为少爷披上。

      已经是阳春三月,四月在望。

      可周令怀却裹得严严实实,就跟过冬似的。

      可饶是如此,周令怀还是觉得,寒气一阵一阵地往腿里钻,穿再多的衣裳,也觉得身上又阴又冷。

      长安一摸少爷的手,还是冷冰冰的:“我去给少爷准备个暖手炉,再将屋里的炭火也烧起来。”

      周令怀略一颔首,转着轮椅出了门。

      廊下挂了几盏灯笼,点着稀疏的灯火,廊外铺天盖地的黑暗渗透进来,越显得灯光清淒,光影昏茫。

      周令怀驻下,头顶有一盆吊兰,狭叶间,一根抽长的花茎下垂,花茎的最末端,开着一小簇小巧淡黄花儿,垂落在他的眼前。

      周令怀轻轻一笑,推着轮椅,沿着外廊向前,拐了一道就到了窑房。

      炉窑里火光跳跃,殷三一身黑衣,将身影藏在阴影之下:“少主!”

      周令怀颔首,眼见桐木还差了些火候,便取了一本书翻着看,火光在他脸上跳跃,他透了病态的脸,越显得矜贵雍容,雅人致深,有一种惊心动魄的薄媚。

      虞姒念小脸惨白,从噩梦之中惊醒,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双手紧紧地揪着胸口的衣襟,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直到凉意袭身,虞姒念才听到了外头,有雨打蕉叶的声响。

      下雨了!

      虞姒念起身下了床,轻轻地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棂,一阵凉风吹打在身上。

      外头值守的春晓听到动静,连忙进了屋。

      见小姐穿着单衣站在窗前,赶忙拿了外衫急步过来:“都说春雨似寒冬,小心冻病了身子。”

      虞姒念乖乖地披上了衣裳:“现在什么时辰了?”

      春晓:“已经丑时过半了,小姐怎么半夜里醒了?“

      “做了一个噩梦,醒了之后,就不大想睡,”虞姒念胸口有些凉,不由拢紧了衣裳,转开了话题:“这雨是什么时候开始下的?”

      春晓道:“亥时中(22点)就开始下了,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怕是要下好些天。”

      虞姒念轻笑:“春雨贵如油,今年又是个好年景。”

      春晓也笑:“可不是吗?庄稼好不好,全看春雨下多少,这场雨几天下来,今年估摸着就能保收了。”

      方才觉得身上闷躁得慌,这会冷风一吹,虞姒念就觉得连身子也是凉透了,便有些冷。

      春晓赶忙将窗棂拉好:“小姐先去床上暖暖身,奴婢去准备热水,您泡一泡,也好驱一驱寒,小姐刚才惊了风,这冷风挟裹着凉雨,又湿又凉,不知不觉便寒气入体,可不就要生病了。”

      小厨房里有个婆子正在值守,坐在灶上打瞌睡。

      春晓进了小厨房。

      那婆子警醒地睁了眼睛,连忙站起来:“春晓姑娘,可是小姐有什么需要?”

      她们这个大小姐啊,不是个会折腾下人的主子,待下人也大方体恤,许嬷嬷管着也得力,院里头上上下下,做事也是十分尽心。

      春晓道:“小姐夜里起身,不小心惊了风,快给小姐准备热水泡一泡。”

      灶上的热水一直烧在锅里备着,那婆子手脚麻利,一手拎了一桶热水进了偏房很快就准备了沐浴。

      泡了一个澡,虞姒念身上暖融融的,也舒坦了。

      春晓担心小姐受凉,又端了一碗红糖姜汁水过来让虞姒念喝:“您要是受了风寒,又要让老夫人和表少爷担心,可不得喝一碗姜汤,暖一暖身子。”

      “就你会说话,什么时候将嬷嬷那一套子也学了去。”虞姒念瞪她一眼,虽不大乐意,却还是皱巴着小脸喝了。

      满嘴的辛辣,便是放了糖也掩不了。

      春晓端了一杯药茶过来,虞姒念喝了这才好些。

      这么一折腾,虞姒念也有些困了,捂着唇儿,打了一个呵欠,让春晓赶去了床上,拥着被子就躺下了。

      听着外头淅淅沥沥地落雨声,与雨打梧叶地“滴嗒”声,不知不觉眼皮子就打起架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感觉就睡了个眨眼觉,虞姒念腿儿一蹬就醒了。

      春晓听到动静进屋,见小姐已经起身了:“小姐再睡会,嬷嬷知道您昨儿叫噩梦魇住了,没睡到瞌睡,不让我们喊你,说今儿早上不学仪礼,随你睡到什么时候。”

      虞姒念摇摇头:“起了一段时候的早床,这会让我再躺回去睡着,我倒是不习惯了,梳洗吧!”

      春晓抿着嘴儿轻笑着,准备为小姐梳洗。

      虞姒念听到外头淅淅沥沥地声音:“这雨下了一宿,就没停过?”

      春晓点头:“是呢。”

      梳洗完毕,虞姒念换了一身厚实的衣裳,难得早上不学仪礼,她还觉得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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