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O
首页 小说列表 排行榜 搜索

    《情深时逢君》-第6页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何姨娘屋里头的丫鬟说,老爷每回歇到何姨娘屋里,都要折腾大半宿,要几趟水。

      还有人瞅见老爷抱着衣裳半褪的何姨娘,在书房里厮混。

      听说连墙根,院子里的花圃,都有人瞧见他们搂在一起做那事,当然这话子,谁也不敢当着夫人的面儿嚼。

      老爷待夫人还算敬重,可这下半身子却全何姨娘内里头。

      这么些年,夫人没少在何姨娘手底下吃亏。

      也是有何姨娘牵制了夫人,让夫人没心思搭理虞姒念一个孩子,否则就算有老夫人护着,夫人也未必会由着虞姒念长这么大。

      发泄完了怨气,杨淑婉情绪也平和了一些:“一会儿让桑叶去书房跟前守着,老爷一回来,就将老爷请到主院里来,女儿受了委屈,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能不闻不问?”

      ……

      二月初至,柳枝上冒出了嫩芽儿。

      一大早,春晓就端了铜盆走进屋子里,将睡得正香的虞姒念,从被窝里拉把起来,虞姒念困觉,迷迷糊糊坐到圆凳上,让春晓给梳了一个双丫髻,一头缠了一条漂亮又精致的珠串儿。

      小手掩着唇儿,秀气地打哈欠,刚睡醒,眼儿里含着水儿,更显得水润又澄净:“姑祖母家的表哥,什么时候到呀!”

      “大约隅中(9-11点)。”见她昏昏欲睡,春晓转身走到八仙桌前,打开黑檀木香盒,取玉勺,挑了一勺香片,打开鸟首镶红宝博山香炉。

      香料投进了香炉中触火,伴着一阵轻微的滋滋声,袅袅的青烟从炉孔里升腾,飘散。

      虞姒念深吸了一口气,顿时香入神窍,令她精神了许多。

      向往常一样,虞姒念亲自拎了一壶茶去了安寿堂,虞老夫人眼神一亮。

      天气一天一天暖和,小姑娘穿了一件轻薄的丝棉薄袄,戴了个赤金璎珞镶宝项圈儿,圆乎乎的小人儿,抽了条儿似的,不仅长高了许多,还瘦下来了,已经有了分少女的念窕之姿。

      “往常天气冷,身上穿得厚,也不觉得什么,今个儿厚袄子一褪,咱们念念都长成了大姑娘了。”虞老夫人语气颇为高兴。

      虞姒念笑着给祖母奉茶:“再过两个月,念念都要十岁了。”

      喝了大半个月的灵露茶水,虞老夫人的精神比之前好了许多,一些腰膝骨疼的小毛病也减轻了些。

      虞老夫人只当天气暖和了,骨头爽利了些,也没怀疑什么。

      吃完早膳,请安的人陆续过来。

      除了杨淑婉这一家子,连二房也过来了。

      虞家两房,大老爷虞宗正,是虞姒念的父亲,任左佥都御史,秩正四品,职责纠劾百官,辩明冤枉,乃天子耳目风纪之司,虽无实权,但上达天听,下纠百官,也算得上手眼通天。

      虞姒念的二叔虞宗慎,就更了不得了,榜眼出身,入翰林院编撰,如今已是正三品户部侍郎,兼文渊阁大学士,天子门生,内阁辅臣,谁人见了少不得一声“阁老”。

      另外,还有一个小姑姑虞梦湘,是庶女,嫁给了镇国侯府三房庶子做嫡妻。

      虞家祖上颇为显赫,祖宅就落在京城最好的地段。

      虞老夫人有远见,两个儿子在朝中身任要职,早些年就分了家,如今主宅这边也分了东府大房和西府二房。

      虞老夫人跟了长子,住在东府。

      东西两府就隔了一堵墙,墙上开了拱门,两家平常往来也十分近便。

      西府的二婶娘姚氏出身书香门第,父亲是国子监祭酒,秩从四品,是一个十分知礼的人。

      她穿了正红的凤穿牡丹及膝袄褙,搭赤金牡丹大簪,金镶玉镯子,显得端庄温婉,十分得体。

      姚氏向虞老夫人请安,虞府嫡长子虞善言,和二少爷虞善信紧跟着后头,恭恭敬敬向虞老夫人问安:“祖母好!”

      这两个孙子的德行十分出众,很得虞老夫人的喜爱:“怎么没去上学堂?”

      虞善言恭敬道:“先生受了风寒,便歇了一天课。”

      虞老夫人一听,便连忙问:“严不严重?可有请大夫瞧过?我屋里有些上好的药材和补品,你一会子带回去送给湖山先生,湖山先生受了风寒,身为【创建和谐家园】应理在一旁照料,【创建和谐家园】服其劳。”

      虞善言道:“已经退了热,没甚大碍,这会子在房中休息,便没打扰。”

      一旁的虞善信耐不住凑了过来:“祖母,先生就是受了风寒,吼起来人来也是中气十足,精神得很。”

      虞老夫人听笑了:“怎么?你又惹了先生,让先生吼了?”

      “哪、哪能呢!我就是随、随口一说。”虞善信连话也说不利索了,可见是真让先生吼了。

      姚氏一边笑着,一边道:“昨儿晚上,先生发了热,折腾了小半宿,他心里头惦记着先生,今儿卯时就爬床起来去看先生,将先生给吵醒了,先生气急败坏,抄起脚上的鞋子就打他头上砸,还吼了他一通。”

      说完,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屋里头其他人也跟着一起笑,真是好不热闹。

      虞老夫人差点笑掉了眼泪,捏着帕子按了按眼角,瞧着虞善信:“该!”

      虞善信耷拉着脑袋,有些垂头丧气。

      二孙子虽不是读书的料子,却是知道关心先生,尊师重道,虞老夫人也是十分满意,当场就命柳嬷嬷从悌己里,取了一方上好的莲叶砚台,和一个象牙雕麒麟镇纸赏给了虞善言与虞善信。

      ——

      Ps:二房人物关系表。

      二老爷:虞宗慎

      二夫人:姚氏

      嫡长子:虞善言

      嫡次子:虞善信

      嫡二女:虞霜白

      ------------

      第11章:幽州来的表哥

      今年九岁,比虞姒念小了月份的二小姐虞霜白,凑到虞老夫人跟前:“祖母,您还记得我是哪个不?”

      姚氏没好气地瞪她:“在祖母跟前混说什么呢。”

      没理会姚氏的嗔怪,虞老夫人“哈哈”笑了起来,将二孙女儿拉到身边坐下:“忘了谁,还能把你忘记不成?和你大姐姐一样儿是个鬼精灵。”

      转头就从柳嬷嬷手里接过一个巴掌大的檀木盒子,塞到她手里。

      虞霜白吐了吐舌,转手就将盒子塞到丫鬟手里,笑嘻嘻朝虞姒念眨眨眼。

      她性格活泼,和虞姒念臭味相投,以往两人凑一起没少爬树,掏鸟窝,扒火灰捉蛐蛐儿。

      虞姒念回眨了一下。

      向老夫人请了安,姚氏亲昵地拉着虞姒念的手:“瞧着精神不错,气色也好,看来是好利索了,就是瘦了许多,得好好补一补。”

      说完,让身边的丫鬟将带过来的一堆药材补品,交到了春晓手里。

      虞姒念连忙道谢。

      虞老夫人也难得点头:“你有心了。”

      二媳妇儿是个妥当又大气的人,几个儿女教养得有模有样,有这样的贤妻安宅,也难怪老二官运亨通,越坐越大。

      虞老夫人瞧了一眼杨淑婉,将端下的茶杯又搁下。

      左佥都御史瞧着风光,但想要更进一步,除非皇上格外恩典,否则难如登天,这辈子都挪不动了。

      都是做儿媳妇的,比较之心在所难免,姚氏得了虞老夫人的赞赏,杨淑婉脸色不大好看,恨不得把手帕子都扯烂了。

      就是虞兼葭也不禁暗道,二婶娘八面玲珑,手腕儿真真厉害,惯会从老夫人手里头抠东西,心中难免有些羡慕。

      便在这时,虞宗正和虞宗慎一起进来。

      虞宗正三十多岁,长相周正,透着一股子威严刚正之气,比较而言,一旁的二叔则更加儒雅清贵。

      二人恭恭敬敬向虞老夫人请安,之后虞宗正目光就落到虞姒念身上:“念念你也不小了,整天腻在你祖母房里像什么话,家学念几天?《女子论语》、《女戒》、《女德》、女红中馈,琴棋书画,又学了多少?”

      虞姒念愣了一下。

      虞府里请了女先生,办了家学,教导府里小姐们才艺,虞姒念七岁就上了家学,只不过她性格跳脱,不是个能静下心学习的人,三天打鱼,五天晒网,这三年下来,还真没有正经学过什么。

      祖母也十分头疼,逼她学了一阵子,也不见什么成效,见她确实不是“才女”那块料子,就没有再逼她。

      所以,自打她之前病了一场后,已经好久没有去家学了。

      虞老夫人心疼孙女儿,沉着脸:“你这是什么话?难得休沐一次,就知道训女儿,这就是你为人父的道理?念念前些日子大病一场,也没见你关心一句,少把自己的官威耍到家里来。”

      当众被训了一顿,虞宗正面子有些挂不住,有些不赞同道:“母亲,你也别太宠着她,倒把她养得越来越不知晓轻重……”

      这话儿明显就意有所指。

      在场只要不蠢的都明白,这是在暗指虞兼葭摔倒受惊的事儿。

      “啪——”他话音未落,虞老夫人就狠拍了一小几,上面的茶杯,被拍得哐当一跳,发出清脆的声响。

      虞宗正吓了一跳,还待要再说什么,杨淑婉却心惊胆跳地拉了他一把,不让他再继续说下去。

      虞老夫人目光犀利地将杨淑婉盯住,冷声道:“说,让他说,我倒要听听,你到底在他枕头边上吹了什么风,将他这个辩明冤枉,天子耳目风纪之司的左佥都御史的心都糊住了。”

      杨淑婉一下子就变了脸,连忙摇头道:“母亲,您误会了,媳妇儿……”

      虞兼葭轻扯了一下母亲的袖子,暗示她不要再解释了,以免越描越黑,让二房的人瞧了笑话,丢了脸面。

      杨淑婉醒悟过来,低下头不敢多言。

      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十分凝重。

      虞姒念焉焉耷耷地坐在祖母身旁,父亲一向对她十分严苛,平日里一向偏疼三妹妹虞兼葭。

      她虽然习惯了,可心里还是会难过。

      想到梦里,她被关在镇国候府小院里,父亲待她不闻不问,仿佛没有她这个女儿似的,她更是心中悲凉,一时间泪流满面。

      这时,虞宗慎笑了一下:“念念大病初愈,身子还虚着,待天气暖和一些再上家学也不迟,她一个女孩子家,又不用考科举,建功立业,不用那么严苛。”

      “葭葭也是大病初愈,她头几天就去了家学……”虞宗正蹙眉,葭葭比念念还小了一岁,打小就患有心疾之症,病才好了没几天,就去了家学。

      同为女儿,葭葭打小就聪明乖巧,善解人意。

      而念念天性顽劣,履教不改,之前葭葭摔倒受惊,虽然查出是丫鬟的过错,但到底还是念念骄纵之故。

      这话教虞老夫人听了直皱眉,正要出声训斥,虞宗慎就岔开了话题:“时辰不早了,令怀也该到了。”

      他音将落,柳嬷嬷带着两个人进了屋里。

      虞姒念连忙低下头,捏着帕子胡乱将脸上的眼泪擦掉,匆匆抬起头,就对上了一双光芒晦暗的眼睛。

      四目相对,虞姒念突然怔了一下。

      十四、五岁的少年,面容苍白,透着阴沉病态之色,穿着青色暗纹直缀,身形单薄、有些伶仃瘦弱,背脊却宛如孤山之岩,挺拔又隽秀,透着险峻嶙峋之态。

      他坐在一张榉木椅子上,被一个长得高瘦,穿着灰色短打的少年推着,两个大轮子被推得咕辘轻响。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技术支持:近思之  所有书籍
    北京时间:2025/11/26 12:48:31